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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人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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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陛下一直忌恨大皇子的生母晴美人对他用了药,但是她冷眼旁观多年,大皇子原不是一个坏苗子,小时候原也憨憨的惹人疼,倒是越长,似乎性子越孤僻,她近来听如非说,宫里的人,见了大皇子都绕道走。
  元帝回身望了阿宝一眼,她的眼里温温柔柔的,轻轻捏了她的手,“你啊,刁蛮的时候,朕都吃不住,心善的时候,又总是让我很意外。”
  阿宝笑道:“既然可以让他过得轻松些,又何苦为难他!”
  话音刚落,就听那边太后震怒道:“御花园里头自来洒了药酒,怎会有此毒物出现,皇后,你可能给老身一个解释?”
  皇后皱了眉,恭声道:“母后,此事是臣妾没有安排妥帖,扫了母后和淑母妃的雅兴,臣妾难辞其咎,待臣妾查明内里祥情,再一并向母后和淑母妃请罪。”
  皇后认错态度良好,太后微微降了点火气,仍是严声道:“今日慎儿机警,尚不至酿成大祸,若不查出来,必然贻害宫闱!”
  “母后所言甚是,臣妾谨听教诲。”
  皇后异常恭顺,太后的郁气一时倒有些出不来,她替淑太妃操办这场寿宴,不过是让那些老臣看看,她沈清茉不是卸磨杀驴的人,是个顾念旧情的,这些年皇儿的权柄越来越大,早些年她暗里收拢的老臣越发往皇儿跟前偏移了。
  也不怪她背着皇儿使这些心思,实是皇儿子嗣稀薄,大皇子虽杵在跟前,她知道皇儿是无意将皇位传给他的,她不得不提早提防,她深深恐惧的那个可能!
  只是这一场破费了沈太后心力的寿宴,却被一条小黑蛇坏了气氛。
  再抬眼看见沈溪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女眷堆里,指桑骂槐地恼道:“皇后,今个都是清白之家的女眷,最爱惜羽毛,你万要顾虑周全,若是在这宫宴上传出对谁家小娘子不好的言语,老身定然是要不依的!”
  此话一出,有人看向了刚被大皇子掐醒的杨幼榕,也有人朝顾言倾和沈溪石这边瞄了两眼。
  原就因此晃神的顾言倾,猛然间听太后点出,脑子一热,直直地看向了上座,正冷眼看着皇后的沈太后,不轻不重地嗤笑了一声。
  清白?
  在这宫宴上,谁家不是自家给自己竖“五美四好”的旗子,谁家又真得清清白白,没贪得一两银子,没逛过青楼勾栏、闹过爬灰、姘头、外室的丑闻,清白?
  顾言倾面上显了几分讥讽,看得沈溪石都怔了眼。
  没有人知道,这么一刻,顾言倾讥讽的是她自己。
  她是顾伯远和虞茹的女儿,却也有被人讥讽不是清白之家的一天,满汴京城中,谁家还比她家家风清正?
  她的爹爹原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承旨,是翰林院六学士中最受官家信赖的学士,但凡翰林院奉旨草拟的诏旨,必然先呈给爹爹审核,才会再呈到御前,性子自来温和严谨,与青州虞家出身的娘亲,原是天作之合,两人都喜欢琴棋书画类的雅事,性子又都温吞。
  婚后一年便有了兄长,再两年,阿姐出生,她是幺女,却饱受顾家两代人的娇宠,从阿翁阿婆到哥哥、阿姐,似乎都攥着劲儿,让她过得平安顺遂。
  当年汴京城中诸家小娘子大婚的时候,她的娘亲都是争邀相请的全福太太,谁不盼望自家的女儿日后像顾虞氏一样,儿女双全,高堂健在,夫宠子孝?
  那时候,哥哥已经在议亲,说得是李国公府上的小娘子,已经交换了细帖子,下一步便是纳吉下聘了。
  顾言倾至今还记得阿姐羞恼地打了她的手,说自个并不急着嫁人,阿姐说的是靖侯府的小世子,两人远远地见过,娘亲一说,阿姐便羞红了脸,她便在旁边笑呵呵地指着阿姐,“阿姐,你竟然也看上了!”
  她的阿姐,也是有天人之姿,顾言倾心口像被百虫蛰了一样,眼眸向上座望去,今时今日,她又进了宫中,以另一个身份,参与到爹娘异常熟悉的生活场景中来。
  却被指责,不是清白之家的小娘子。
  沈溪石见她神色不对,躬身对官家道:“陛下,顾小娘子身子不适,微臣先送她回府。”
  官家见顾言倾神情似有不对,又见沈溪石一脸担忧,摆摆手道:“妥当送回林府!”
  “是!”
  说着,银九便扶了顾言倾跪拜了皇上、太后、皇后等人,再待下去,贵妃忽地开口道:“陛下,让如非陪着去吧,妾身上次想向林夫人讨一份香料,正好让如非去取回来。”
  贵妃此举,不过是因着先前太后说了那么一句,眼下沈溪石又扶着神情恍惚的顾小娘子回去,二人毕竟未婚嫁,明日宫内外又不知道传出什么来,有她的宫女在,旁人也不敢再随意编排。
  陛下自是应允。
  坐着青布檐子出宫的时候,顾言倾的情绪好像便控制不住,对于顾家的每一个人,她都深有愧疚,这愧疚好像借着太后娘娘的一句话,豁然在她的心底撕开了一个口子。
  眼看着要将她的意识吞没。
  沈溪石一直跟在青檐子后头,等出了东华门,顾言倾下来,沈溪石便看到她“哒哒”地断了线的泪珠子,银九和如非忙将人扶上了马车。
  在车厢里头,顾言倾便抱了银九痛哭起来。
  她是大儒虞先道的外孙女,是承恩侯的孙女,她的爹爹是翰林学士承旨,她苟且残活于世,却一直在坠落他们的名声,她什么都没有能做。
  为什么活着的是她,为什么独独留了一个她。
  如非见她情绪崩溃,默默地唱起了家乡的歌谣,“花花呀,快来采花花呀,花花摇一摇,莫哭呀……”
  舒缓的声调里,顾言倾的情绪好像渐渐稳了下来,望着车帘子,如非想转开她的注意力,便撩开了一角,给她看。
  马车得得地过了东华门的大街,到了御街,街道两旁各种吆喝的声音,顾言倾看到了挎着马头竹篮卖花的,里头有芍药,海棠,桃花枝,顾言倾看到了屹立不倒的孙家茶楼,看到了温州漆铺,看到了宝庆楼,看到了从宝庆楼出来的袁班!
  哥哥的长随,袁班!
  “停车!”
  

    
第50章 旧人
  外头沈溪石正骑着马跟在马车后头; 忽地听到前头传来一声“停车”,声音里略有惊慌,立即夹了马腹; 跑到马车窗前来; “絮儿!”
  只见阿倾伸手指着前头一个青色圆领缎袍的男子道:“快,快逮住他!”顾言倾的眸子里有些疯魔; 直直地盯着袁班的背影。
  一个原已经死去的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竟然出现在了御街上头!
  哥哥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的面容再次浮现在顾言倾的眼前; “阿倾; 袁班最老实,你不要欺负他!”
  “小娘子,小底真的不知道郎君看中的是哪家的小娘子!”
  “你整日跟在哥哥身后; 还能不知道他见了谁家的小娘子?”
  耳边不停地浮出当年她逼问袁班,哥哥看中了谁家小娘子的对话,不知不觉地喃喃道:你整日跟在哥哥的身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非和银九对看了一眼; 都不知道顾小娘子是怎么了,哄着她坐稳,“小娘子你莫急; 沈枢相定然能将人抓住了!”
  两人这般说着,虽然不明白顾小娘子今个是怎么了,却也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车窗外,只见沈枢相骑了马绕在了那人前头; 淡道:“这位兄台,你偷了我的荷包,跟我走一趟吧!”
  青袍男子看了一眼自个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现以后,将沈溪石从上往下斜溜了一眼,“谁啊你,有病吧?”
  接着冷哼了一声,像是遇到了什么晦气东西一样,伸手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别挡了你爷爷的道!” 
  沈溪石冷冷地看着他走了一步,两步,猛然间从马肚子下头抽出了一条软鞭,甩向了青袍男子的背部,顿时那上好的绸袍上便斜斜地划了道口子,鞭子离身的时候,上头隐有模糊的血肉。
  男子顿时唬了一跳,一边伸手摸着疼得要失去知觉的背,一边大声疾呼:“杀人了,杀人了!”又疼得咒骂了起来:“叉你老娘的,你敢欺负到爷爷头上来!” 
  男子正骂骂咧咧着,沈溪石眼见言倾竟是下了车过来,不想污了阿倾的耳朵,一鞭子抽在了男子的嘴上,那男子瞬时捂了嘴,手指缝里鲜血淋漓,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颗带着血水的血牙来,再抬头望向沈溪石的眼,便带了十分的惊恐。
  才想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拔腿就要跑,不妨被一早就盯牢他的裴寂绊了一脚,迎面砸倒在青石街面上。
  刚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面容殊丽的小娘子朝他走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袁班?”
  青袍男子捂着血流不止的嘴,眼里闪过惊惧,忙低着摇头,又挣扎着爬起来要跑,又被裴寂一把推倒在地。
  这么一会功夫,路上已经聚了许多围观的人,裴寂朗声道:“你这小贼,当真胆大包天,连枢相大人的荷包也敢顺走。”说着接过了车夫递过来的马鞭,将青袍男子的手捆了起来。
  围观的人听说是贼,偷得还是堂堂枢相大人,都站在一边叫好,嚷着沈枢相为民除害。
  那男子更慌了神,望向顾言倾,又望向沈溪石,放了血糊糊的手,焦急地道:“小底,小底真不是袁班,小底有户籍!”
  沈溪石敏锐地察觉,他说“袁班”两个字的时候,极轻极快,像是这两个字沾了晦气一般。
  顾言倾看着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袁班老子和娘都在顾府里当差,袁班自小便在哥哥身边服侍,她又怎么会不识得?
  顾言倾看了眼沈溪石,声音微微颤抖地道:“既是偷了沈枢相的荷包,依律,是要送到衙门里头的。”
  哥哥死了,袁班还活着,哥哥都没能逃出来,袁班又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顾言倾沉沉地看着袁班,他的眼睛很奇怪,他好像有意躲避她的打探,但是又带了一点好奇,倒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沈溪石吩咐裴寂道:“亲自交给京兆尹荣大人!”
  “是,爷!”
  如非和银九又护着顾言倾上了马车,见小娘子面上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压抑,垂着眸子,似乎在暗暗盘算着什么,不一会儿忽听小娘子道:“车夫,我们快些!”
  等到了衙门里,自有衙役带着沈溪石和顾言倾去了候事厅,沈溪石屏退了衙门里伺候的人,留着银九和如非在外头守着,才轻声问言倾,“可是顾府的人?”
  “哥哥,跟前的小厮!”顾言倾开口道,继而又皱眉:“顾家除了我,还有别的死里逃生的人?”
  沈溪石深深看了言倾一眼,见她眉头紧皱,眼里又是难以置信,又是隐隐的期待,事已至此,他也不准备再瞒着言倾, “其实当年我数了顾家的骸骨,少了五个!”他为了确认言倾没有死,竟然可以一具一具地查验过去,只是他不知道顾家众人的形体,是以并不确定,是哪些人没有葬身火海。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沈溪石没有说出他和杜姨的约定,只道:“我原想着尚不到时机,怕告诉了你,你会莽撞行事。”
  顾言倾摇头,“你说过,不会干预我,不会拦着我想去做想做的事,溪石,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一个适合躲在你们的羽翼下生活的女子。”她这一世的前十三年,由顾家所有人护着,最终他们寂灭的时候,她却无能为力,至今连一个真相都没为他们讨到,那样附庸着的人生,她已经过不起了。
  沈溪石望着她尚红肿的眼,里头满是自责与愧疚,便一句要辩解的话也没有了,轻声道:“此事是我思虑不周,你既愿意与我共结连理,自当福祸相依,今日的事,日后,再不会有。”
  今日在御花园里,太后说了那一句“清白之家”讥讽言倾的时候,他本能地朝言倾看去,他原以为命运的残忍都落在了他一人的肩上,那一瞬间,忽觉,命运,对于言倾也是极不怜惜的。
  它给了她无忧无虑的前十三年,然后以决绝的姿态,将十三年的一切化为了灰烬,单单将那十三年的记忆留给了她,和顾家一百多口人的冤屈。
  外头廊上忽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到荣大人的声音,沈溪石与荣大人寒暄了两句,便道:“劳烦荣大人将此人送到我府上去。”
  今日众多百姓围观,沈溪石不得不摆出捉拿毛贼的举动,以免消息传了出去,节外生枝。
  荣大人沉吟片刻,问了一句:“可有性命之忧?”
  “无。”
  得了这一句肯定的答复,荣大人立即笑道:“既是沈枢相需要用到的人,下官一会儿便让人送到沈枢相府上去。”
  又看向了一旁的顾言倾,顾言倾温声道:“原是沈枢相抓到了毛贼,是以,民女来作个见证。”
  荣大人摸着胡子道:“哦,原是如此。”有心想问一句是谁家的小娘子,却见沈枢相不着痕迹地上前了半步,挡住了他看向这位小娘子的视线。
  荣大人混迹官场多年,此时岂有不明白的,当心便也不再多问。
  顾言倾没有让沈溪石将她送回林府,在衙门口便道了别,当着门口衙役们的面,顾言倾福礼道了一句:“有劳沈枢相。”
  沈溪石挑眉:“顾小娘子言重了。”
  顾言倾一抬眸子便看到了沈溪石似笑非笑的眼睛,什么都没有说,扭头上了林家的马车。
  ***
  皇宫西北角的福德殿里头,大皇子正擦拭着一把刀刃锋利的匕首,听着下头心腹小黄门陈仁的禀报,淡道:“你说,今日站在沈溪石身边的小娘子是林夫人的义女?”
  陈仁年纪不过十八,长得眉清目秀,且有一股女儿家的阴柔姿态,恭敬地回道:“回主子,先前林夫人在孙家茶楼跟前遇刺,她恰巧路过,竟挡在了林夫人身前,险些被刺客一刀毙了命,是以林夫人不仅收下了做义女,还准备将她从林府里出嫁。”
  “和沈溪石的亲事,是在成了林夫人的义女之后?”
  “是的,主子,林府花宴当日,顾小娘子落了水,沈枢相竟还不顾自个的旧伤,亲自下去救了顾小娘子上来,坊间传闻,传闻……”
  陈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有些难以出口。
  赵慎不悦地道:“说!”
  陈仁咬了牙,“一见钟情。”
  赵慎擦拭匕首的手微顿了一下,忽而眼眸轻眯,浅浅地笑道:“陈仁,你是不想在福德殿里头当差了吧,什么话也敢胡诌出口!”
  陈仁苦着脸道:“殿下,小底真没胡诌,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这样说,小底还去娘娘们的殿里头打听了一下,都说沈枢相护着呢,小底觉得这一见钟情许是真的!”
  陈仁一说完,便觉得心里慌得很,这是他跟了主子以后,打探回来最没底气的一次,那顾小娘子先前的事儿一点查不出来,只知道是蜀地益州来的,至于究竟住在哪里,没人说得清,进汴京城以后,一开始是在朱雀门外的一家并不宽敞的小院子里住着,还和女使摆着小摊子为生。
  这样一个尚需抛头露面自食其力的小娘子,可以为了攀附荣华富贵而舍身救林夫人,她带着救命之恩,自然会入得了林夫人的眼,将她护在眼皮子底下。
  可是,沈枢相那般厉害的一个人,对这小娘子这般在意,又是为何?
  一个“一见钟情”,似乎可以很好低回答这个问题,但是陈仁在殿下跟前服侍了多年,这些年也一直暗暗地在观察着沈枢相,自然知道,性子冷漠,甚至有些邪气的沈枢相,怎么可能,会和“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扯上关系。
  上头的赵慎见陈仁不像说谎,一时了悟,这假的东西,说的人多了,大家便都以为是真的了。
  只是沈溪石不知道,早在他六岁的时候,因着顾侯府的小娘子,他便一并关心起了明远伯府的庶子,沈溪石。
  暗暗留意了他多年来的形事痕迹。
  如今放眼赵国,除了官家,赵慎自觉自己是最懂得沈溪石的人。
  包括,他曾经对顾言倾难以宣之于口的感情,包括,顾家大火后,他像个流浪狗一样,在顾家废墟上一个个地翻着烧焦让人作呕的尸首。
  是,她回来了。
  原低着头的陈仁惊慌地发现青石地面上头,一滴一滴的红艳滴落下来,“哒,哒,哒……”,染红了一小片。
  一抬头便发现自家主子不知什么时候碰了匕首利刃的那一面,鲜艳的血之花点缀在泛着的寒光匕首上头。
  “主子!你的手流,流血了!”
  

    
第51章 天恩
  沈府柴房里头; 裴寂看着遍体鳞伤,已然昏迷不醒的袁安,冷冷地对一旁的护卫道:“撒盐水!”
  两边的护卫立即往袁安身上泼盐水; 袁安伤口一阵阵锐利的痛感传来; 六尺男儿蜷曲在地上,竟是一句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寂阴声道:“若不再如实招来; 可就不仅仅是盐水了!”
  一旁早有小厮举着燃烧的通红的铁烙,撒了点水上去; 立即“嗞嗞”地化了白烟; 袁安眸子里的惊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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