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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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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莹月正好歪头,躲过了他的手,然后十分顺手地把他才放下的笔拿起来了,小表情十分认真:“我要好好重新梳理一下。”

    又冒出了新情况,说真的,她不是盼着多生枝节多有事,可是从创作的角度讲,行文多波折还确实不是件坏事。

    这会儿,她要跟那一堆破纸较劲,梳什么理?

    方寒霄不可思议又不大痛快地眯了眼。

    他抬手抚上莹月圆润的肩膀,在她困惑的眼神中,轻松地把她往书案一压,低头就亲下去。

    过好一会儿,在莹月含糊着呜呜“腰要断了”的抗议声中,他才放了她一马,直起身,舔舔嘴唇走了。

    莹月:“……”

    她冒着烟。

    不是被亲的,是被他最后那个动作闹的。

    他舔什么嘴唇。

    好——她捂了脸,嘤嘤,好不像个好人啊。

    ……

    跟他多回味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滴个天,终于卡过去了。中午的时候我都绝望了。

    ~~~~~~~~~~

    方大(不满):梳理?我需要纾解。

    莹月(冒烟):流、流氓!

 90、第90章

    接下来的几天; 二房那边十分热闹。

    方寒诚和薛珍儿吵架啦; 方寒诚和薛珍儿又吵架啦; 薛珍儿和洪夫人吵架啦……

    没有一天消停的,丫头们天天都有新鲜话说。

    莹月捎带着听了一耳朵,但没往心里去; 她也不出门,只是忙着自己的事。

    方寒霄与她笔谈; 毕竟不可能把所有细节对话都告诉得她清清楚楚,大致就是个梗概; 她想做成一个完整的记录; 里面有不少血肉需要她自己填充。

    这个填充倾向于哪个方面; 是平实简略一点; 还是夸张一点以显示险象环生; 大方向上她需要把控好,实际写起来的时候才不会跑歪。

    为此她把那些字纸翻了又翻。

    因为实际上这还是个未完结的案子,她不免又把结果猜测了一番。

    她本来不擅长猜谜; 但耐不住她全身心地投入这件事中; 她与方寒霄的视角还有些差别——有关于其间暴露出来的相同刀痕之事,因为涉及先韩王世子,方寒霄将此隐瞒了,没有说出来; 因此莹月面对的,是两个相对要单纯一点的案子。

    延平郡王夜半遇刺,徐二老爷满船遭屠; 水底沉尸重现,盐枭暴露自尽;蒋知府不打自招,应巡抚无辜遭殃,师爷难扛压力,吴太监浮出水面。

    大概是这么个经过。

    捋清楚以后,莹月忽然发现,两案其实没有多么深刻的关联。

    它们唯一直接的交集,是那个盐枭。

    如果蒋知府不是跟徐二老爷用了同一个盐枭,蒋知府不会因为心虚而暴露,后面这个案子根本爆不出来。

    而偏偏,这个唯一横跨两案的盐枭死了。

    自杀。留下的遗书经过查证,是本人笔迹。

    也就是说他在死因这一点上没有疑问,但同时,引出了一个更大的疑问——于星诚与方寒霄一致不肯相信他遗书上招认的所谓延平郡王遇刺案真相,都认为他是被推出来顶罪,那么,什么人有这个能耐,可以迫使他放弃主动性命?

    能做到盐枭这个级别的人,必然悍勇,拼死一战才更符合其为人,他放弃了这个选项,而直接选择赴死,至少体现了两点,其一,这个人是他无论如何没办法抗衡也拒绝不了的;其二,这个人同时拥有许诺的能力,令得盐枭相信他死以后,家人能得到保全。

    能做到第一点已经不容易,做到第二点更难,表明这个人,霸权和威势同时有。

    只可能是官场中人。

    这个官场中人,距离扬州还应该不算很远,至少一定在南直隶范围之内,否则来不及有这么快的反应勒令盐枭自尽,给遇刺案划上句号。

    而遇刺案不结,为此案下扬州的于星诚不会走——这个人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逐走于星诚。

    为什么逐走他?怕他再查出什么来。

    于星诚为钦案而来,如果蒋知府不是沉不住气主动暴露,他连蒋知府都不会去查,更不会去查扬州府以外的事务,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怕于星诚查出别的什么,只是怕他查这桩钦案。

    怕再查下去,很可能真的叫他查出来。

    所以主动塞给他一个凶手。

    塞的这个盐枭有些粗糙,但不能说这个人行事蠢笨,因为一般官员,查到这个程度,线索如此有限,是真的不会再深究了,有个现成凶手带回去,到皇帝跟前去邀邀功,还求别的什么?

    做官为什么,升官发财啊,蒋知府就是其中一个杰出的代表。

    因为应巡抚涉入了此案,莹月不由把他代入进去想了想,发现不像,应巡抚炮制一个盐枭的权势是够的,但他如果和盐枭发生过交集,又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不会发现不了自己身边师爷和盐枭间的手脚,以至于直接被从任上抓进京里,丢尽脸面还可能面临贬官。

    对了,这个应巡抚背后也是有人的。

    师爷到这个地步没必要坚持诬蔑他,他确实是有说不清来路的财产,可是及时被转移走了。

    这里与盐枭的死有异曲同工之妙——转移财产不是一日之功,而且还要不为当地官府察觉,更难,但应巡抚背后的人仍然反应很快,替他办到了,其中蕴含的意思,这个人知道应巡抚出事的消息必然也很快,他所身处之地,很大可能也在南直隶范围之内。

    莹月咬着嘴唇,努力想着——南直隶官场就那么大,先后有两股厉害势力隐没,她想试着至少猜出一股来。

    ……

    猜不出来。

    案子不是好查的,她又毕竟大半时候都在深闺里,最深只能想到这里。这时候,石楠笑嘻嘻地掀了帘子,探进头来:“奶奶,眼看快过年了,别用功啦,我们出去逛逛罢,也该买点年货了。”

    莹月恍然惊醒,忙道:“对!亏你说一声,我都没想起来。”

    这是她出嫁以后过的第一个年,从前在徐家她门都出不去,不需要操这个心,如今自己当家立户,该把操持起来了。

    她不大会,好在平江伯府大面上仍是洪夫人管家,祭祖年宴等这些大场面都是洪夫人在管,不但不要她插手,还怕她插手,故此时近年底,没有人来吩咐她做任何事情,她在家务上仍旧是安闲的。

    长房这边,该分的一些分例也分下来了,洪夫人不傻,她要是克扣,方老伯爷还在呢,方老伯爷只愁找不到借口偏向长房,她敢扣一分,方老伯爷敢补过十分来。

    故此莹月这里其实也不缺什么年货,石楠来这么说,就是个想出门逛逛的由头罢了——这时候街上多么热闹啊,出去看看多好。

    她们如今是可以自由出门的,方寒霄不在的时候莹月就领着丫头回去过徐家,跟方老伯爷说一声就行了,方老伯爷能把方慧教成那样,不是个迂腐性子,只要去说,没有不同意的。

    “去问问慧姐儿,要不要一道出门逛逛。”

    莹月想起来,向玉簪道,方寒霄今日不在家,倒是不用去和他说,问一问方慧就可以了。

    方慧的女先生放回家过年去了,年后才回来,她这阵子都不上课了,天天闲着玩。

    过一会儿,方慧颠颠地跟在玉簪后面来了,清脆地嚷道:“大嫂,我要去!”

    莹月笑应:“好。”

    两人收拾了,方慧带上乳母,莹月带上丫头,到方老伯爷那里说了一声,方老伯爷给增派了两个小厮,一行人就出发。

    街市上果真十分热闹。

    一些店家已经提早把红灯笼都挂起来了,人群来往熙熙攘攘,衣着有贵有贱,还有许多小孩子在大人的腿缝间穿行,笑着打闹,有顽皮的还往人脚边摔一种自制的小玩意儿,把人惊得一跳,就扮着鬼脸大笑跑开。

    莹月下马车不久,脚边就被扔了一个,摔成两半的小竹片跳起来,其实伤不了人,动静也不算很大,但她从前没见过这个玩法,唬了一跳。挤在她两侧的玉簪石楠忙聚拢上前,把她护住。

    扔她的是路边一个摆摊的一个摊主家的小子,摊主是个包着青头巾的中年妇人,见莹月一行人衣着不俗,似闯了祸,跑出来气得兜头对着自家的淘小子就是一巴掌:“不长眼的小王八蛋,贵人你也敢惊扰!”

    妇人下手不轻,小子嘴一咧,就哭起来。

    莹月回过神来,忙虚拦了一下:“这位大嫂,我没事,别打孩子了。”

    妇人松了口气,转身跟她致歉:“小夫人大量,真对不住。”

    “姐儿,你做什么?”王氏在旁,把想往前窜的方慧拉住,“可不能乱跑,街上人多,小心拍花子的把你拐了去。”

    “我没乱跑,你才玩的是什么?”方慧确实没想走远,只是凑近那个呜呜正哭的小子,往他手里张望。

    小子被她一问,嘴巴还张着,眼泪已经不觉停下来了——方慧在他眼里,跟小仙女差不多,他憋着嗓子,乃至有两分害羞地道:“就是爆竹。”

    这是夸张的称呼了,没有点火,其实爆不起来,称为“摔竹”还差不多,把竹子弄成小片,用纱线或者草根之类不值钱随手能找到的东西松松捆一下,摔的时候劈啪作响,小孩子学大人,拿这个假装当爆竹玩了。

    方慧身边没有这么简陋又粗鲁的玩器,她见了还挺新鲜,问小子:“多少钱一个?你卖我两个。”

    小子呆了一下:“不要钱,你要,我,我给你两个。”

    灰扑扑的小手就伸过来,王氏见没有危险,倒不为这样的小事拂方慧的心意,只是不令方慧去接,自己接过来,跟小子道了谢。

    小子傻笑。

    小孩子的心意也是心意,莹月不好意思白得他的东西,就驻足到他家的摊位前,想挑两样东西照顾一下生意。

    妇人忙给她介绍。

    这个摊子上卖的主要是一些珠串荷包手帕耳坠等小物,都不值钱,方慧眼下对这些没有兴趣,走到一边去,学着小子去玩摔竹。

    这东西工艺十分简陋,但摔出去要保证分开还能制造出一点弹跳的动静还是需要一点手法的,方慧摔两下都没摔开,不服气,小厮捡回给她,她又摔第三下。

    这下摔开了。

    摔到了一只鹿皮靴旁边,靴子已非平民所能穿着,靴身上居然还镶有珠玉,一望便知不凡。

    “小丫头,你长不长眼——”立时有人伸指呵斥。

    “哎,闭嘴。”靴子的主人原来没有说话,但忽然见到了莹月闻声转过来的脸面,眼睛一亮,伸手一扬,阻止了身侧的下人。

 91、第91章

    方慧那只摔竹虽没直接摔到人身上去; 但也算有所惊扰; 小辈闯出小祸来; 莹月做家长的得给人道歉。

    她就忙放下手里的一只荷包走过去。

    鹿皮靴的主人不但那一只靴子不凡,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是不凡的,披一袭狐毛大氅; 单这件氅衣就把满街八成以上的人全比下去了,熙攘人群里; 寻不出几件比他这件还值钱的。

    更别提他帽上的白玉,指间的扳指; 周围的护卫; 总之; 一望上去就知道是个贵人。

    莹月倒没怎么在意; 这时节出来的人多是为置办年货; 年根底下,谁也不会跟孩子多计较,她就只是道歉:“您没事吧?惊扰您了; 小孩子不懂事。”

    又把方慧揽过来; 教她也说一句“对不起”,先被骂了一句“长不长眼”,方慧嘴巴有点撅着,但她那股特别的拗劲只冲着二房发作; 出来外面还是懂礼的,就还是听话说了。

    事情到此本该差不多了了,鹿皮靴却并不走开; 他不动,他随行的三四个护卫也不动,连着莹月一行人,把中年妇人的摊位前面堵了个严实,旁人都过不来。

    中年妇人有些不安,但她小本生意,趁年根才出来赚两个辛苦钱,两边一个也惹不起,不敢说话,只祈祷贵人们脾气好些,别打起来把她的摊子砸了就万幸了。

    莹月别的不说,脾气是再好不过的,己方理亏的情况下,再不会主动跳脚,见对面不言不动,就好声好气地又赔了一遍礼。

    倒是方慧的小脾气有点压不住了——那么大个人,她又没真砸到他,哪里就能把他惊得怎么样了!她小脸就板了下来,觉着自己连累到莹月,又郁闷,忍着不说话。

    她不说话,也给了人口舌,鹿皮靴的主人呵呵一笑:“怎么,你惊了爷,还得爷看你的脸色不成?”他目光盯到莹月脸上,拖长了声音,“小夫人,你家的这个小丫头,可是真的不懂事啊。”

    莹月喜欢方慧,忍不住有点护短:“没有,她道歉了。”

    鹿皮靴听她这一句,脸色倒也不差,含着笑,待说什么,王氏忽然挤到莹月面前,陪笑道:“这位爷,都是奴婢大意,不曾看住姐儿,奴婢也替姐儿道个歉,您大人大量,别同孩子计较。”

    莹月带出来的玉簪石楠和她差不多脾性,出门又少,不大懂这些事,王氏年纪长些,却是有见识的,看出来对面的青年男人态度不对劲了,抓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放过,要说真生气又不像,那个态度暧昧间,竟似乎是个调戏人的意思。

    她这一出头,原想护住莹月不要再和他搭话,鹿皮靴的脸色却是就势沉了下来:“怎么,我要是计较了,就是小鸡肚肠了?”

    旁边的护卫十分有眼色地帮腔:“主子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小丫头不懂事罢了,你这做奴婢的也这么大模大样,可见是一点没把我们郡王放在眼里!”

    郡王?

    王氏震惊,心下一突。

    出来随便一逛,竟逛出个郡王。

    莹月略好奇地看了那被护卫拥在当中的青年男子一眼——她没见过什么大人物,郡王这个级别的皇亲宗室,对她还有点稀罕。

    她像含着一汪清溪水一样的眼神一扫过来,鹿皮靴——宝丰郡王的心中不由一荡。

    明明是个嫁了的小妇人了,神态间还尽是天真娇憨,仿佛不解人事,那日他在隆昌侯府门前一见,隆冬里像觉有一朵春花开在了他心间,令他至今难忘。

    他问过岑永春,知道她已经成亲大半年了,可惜时运不济,是嫁给了一个哑巴。

    一听这个话,宝丰郡王心中当时又升起了一股怜惜:这样可爱的小美人儿,在家中只得与一个毁了嗓子的残废冷清相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十年说不了一句话,如花岁月就这样寂寂葬送,多可怜哪。

    宝丰郡王怜惜完,就觉得自己有了拯救她的使命。

    他还没有想出主意入手,大街上随便走一走遇到了,这叫什么?

    就是缘分啊!

    撞到手里的缘分,怎么能轻易放过。

    方老伯爷已经赋闲养病,方伯爷差父远矣,方寒霄废人一个,宝丰郡王根本不把如今的平江伯府放在眼里,心动,他就行动上了。

    他这么总是不让开,还一眼接一眼地看过来,莹月自己也觉出来不对了——但她没往被调戏上想,两个姐姐望月惜月都厉害,她被压在底下常年透明,就出了嫁,也没干过什么轰烈的事,她因此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

    至于方寒霄,那不一样,他娶了她嘛,又肯认她,那慢慢跟她好起来是正常的,要说会在外面遇见个人看她一眼就对她动念,她是从没觉得这种事会跟她挨上。

    宝丰郡王见她懵懂,心更痒了。这是怎么养出来的?他就爱这个调调,美人易得,勾着他心意的这股劲儿难找,他到如今也没碰见过几个。

    他就缓缓道:“小夫人,你既然认了是你的错,那你要怎么赔我呢?”

    莹月愣了愣,问道:“你要多少钱?”

    她不大舍得赔钱,实在觉得方慧没把他怎么样,但她不惯于与人起冲突,且他那边人手明显比她的强壮一些,若能拿钱消灾,过去眼前这一关也罢了。

    宝丰郡王噎了一下——他这个阵势摆出来,看着像缺钱的人?

    难道不该顺势问他一句他觉得怎么赔才满意吗。

    不过他现在看莹月可心,容忍度颇高,被噎过也不介意,自己把目的说了出来:“小夫人误会了,我不要钱。只是走到现在,腿酸口渴,有意请小夫人饮一杯茶,坐上一坐,不知小夫人可肯赏光吗?”

    莹月睁大了眼——她迟钝,但不傻!

    大街上陌生男子萍水相逢,邀她去喝茶,这意思太明摆着了。

    她慌张了,惊讶地连连摇头,话也不敢跟他说了,拉紧了方慧的手转身要走。

    玉簪石楠并外围的两个小厮忙护上来。

    街上许多人来往,宝丰郡王倒也没拦。

    走出去好一段了,莹月心有余悸地低声问身边的玉簪:“还看得见他吗?他没有跟上来吧?”

    玉簪也很紧张,转头看了一圈,没见到,才松了口气,道:“奶奶放心,我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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