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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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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锅一定会被扣到韩王头上,延平郡王作为苦主从扬州上京后,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推波助澜。

    韩王最终在这一次事件中没有什么损失,是因为延平郡王很快收手认怂了,而他所以认怂,则是因为他被于星诚恐吓住了——如果他敢拉扯韩王,那么于星诚就将以阉人为名目,奏请皇帝彻查三藩王府,找不找得到哪个王府少了阉人另说,各藩都一定有些不好让皇帝知道的台面下的动静,这些要是被翻了出来,那得不偿失。

    所以事实上,延平郡王遇刺的真正剑指所在,很可能不是延平郡王本人,而是韩王府。

    至此,延平郡王案与先韩王世子之间的共通点也出现了。

    而新的问题,也出现了。

    韩王母亲在时,与还任太子的当今皇帝是有一点不和,但人都已过世,先帝时的老人如今宫里只有一位卫太妃,而韩王远之甘肃,多年安静,这几年朝中争储闹得沸沸扬扬,韩王都没出头。皇帝富有天下,为什么还要和一个几乎不用放在眼里的异母弟弟计较呢?

    多大仇。

    方寒霄没有犹豫,铺纸磨墨,从他离开甘肃以后,为求隐秘,他没有再和韩王联系过,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必须要和韩王求证——即使很可能求证不出什么,因为如果韩王当年就知道与皇帝结有深仇大怨,嫡长子遇刺,绝不会不把皇帝列入怀疑范围。

    毕竟拥有这份能力的人实在不多。

    但他得试试,他不直接寄到韩王府,中间自有据点可以接收转交。

    斟酌着写完信以后,他不闲着,接了莹月倒给他的一杯茶,又开始琢磨上,怎么去从延平郡王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忽然发现这个男主性格跟上本真是反着来的,朱二无欲无求,皇位都懒得争,方大整本搞事搞事搞事,搞完这个搞那个,我也是拿他没办法。。

 129、第129章

    方寒霄此前没和延平郡王怎么接触过; 毕竟对方郡王之尊; 但他现在想接近; 那也是有渠道的——好比往日重现,延平郡王也是他的连襟。

    就是这么巧。

    他那时随手给徐家二姑娘支了个招,让她借选秀逃离家中的酷烈; 是真的没想到,会到这时用上。冥冥之中看似随手乱放的棋子; 一切自有安排。

    他现在首先想搞明白的一件事是,延平郡王为什么偷摸去找吴太监——这跟自投罗网也差不多。

    吴太监倚靠天威; 胆量绝不是常人能比拟; 他已经杀过一个郡王世子; 一个伯爷; 且对延平郡王已经下过一次手; 一旦察觉或误会到延平郡王知道了什么,他不会畏惧手软,延平郡王极有可能步上方伯爷的后尘。

    莹月听了他的推测; 很担心:“那我可以做什么?”

    方寒霄犹豫片刻; 他不大想把莹月牵扯进来,但现在延平郡王的命运一定程度上也是和他捆在了一起,如果皇帝对韩王有那般大的恨意,那所谓替韩王争储肯定是不可能了; 先把诸人的命保住了才是要紧。

    他最终给莹月只安排了一项任务:去问一问惜月,延平郡王究竟何以要走近吴太监,能问出来最好; 若是惜月不知道,不要勉强,马上作罢,他另想法子就是。

    莹月慎重地答应了,然后先让人给惜月送了帖子。

    她身上的孝还没出百日,虽不算重孝,也不太好往人家里去,还得看惜月什么时候有空,等她上门来。

    惜月隔天就来了。

    来了就是一包抱怨:“三妹妹,幸而你昨日给我送了帖子,我看见了,心里才松了点劲,不然,肯定得跟他吵起来!”

    莹月忙问:“出什么事了?你又和郡王爷不痛快了?”

    “我哪敢跟他不痛快,”惜月眉宇间都是烦躁,“他自己不痛快,心里憋了事,我小心问他,想替他排解一二,又不说,前日出去了一趟,回来本来好了些,一夜睡过来,性子又发了,我劝也不敢劝了,再刺我两句,我在下人跟前都没脸了,只好躲着些。”

    莹月懂了,怪不得她来得这么快,应该是在家受不了延平郡王阴晴不定的脾气了,就便出来透透气。

    惜月端起丫头送上的茶盅喝了一口,就问道:“你说有事,什么事?”

    莹月随口扯了一个:“上回你来,说可能要走了,我总等不到你的信,怕你忙起来忘了告诉我,我不能去给你送行。”

    “原来是这么说的,”惜月叹了口气,“现在,我也不知道了,我看出来了,郡王最不喜欢人问这个,我哪里还敢去戳他的心,行装我也不收拾了,就那么随它去罢。”

    莹月安慰她:“不走也好,就在京里。”

    “哪能呢,我们说了又不算。”惜月道,“我瞧郡王大概就是在忙这个,只不知忙出个结果没有。”

    莹月听她的话音,好似她许多事都不知道,延平郡王谨慎,都瞒着她。

    她对于要问的话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惜月喝着茶,与她闲聊,倒是又想起了什么,问她:“你们府里二房那边如今又好了?”

    提到这个,莹月觉得哭笑不得:“我不知算好还是不好,二姐姐,你不知道他们多能闹腾,孝期里也不顾忌的,动不动吵闹得阖府都知道,两个人,互相都看不上,偏捆到了一起,他们吵还罢了,还摔东西,摔的最多的是茶具,上好的瓷器,摔一个,一套都没法用了——”

    “奶奶,又吵上了!”石楠刚从院子外回来,听玉簪说郡王妃在里间坐,原没想进来,但正听见莹月说到这个,忍不住探头进来分享了一下。

    “呦,”惜月笑了,招手叫她进来,“你细说说,在吵什么?我们听听解个闷。”

    惜月做了郡王妃,但仍和自家奶奶好,石楠便也不畏惧她,笑嘻嘻地进来行了礼,就连说带比划起来,“这回是个新闹法,二爷住书房,二奶奶才有事去找他,才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些哼唧的动静,二爷脱了裤子,一个丫头跪在他腿跟前——”

    惜月成婚不过数月,脸皮也不甚厚,都听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薄嗔指她,“你这丫头,好不害臊,还没嫁人,什么话都敢说了!”

    石楠忙道:“不是,您误会了,没有——”她也红了脸,道,“没有做什么,二爷在前院空地上学骑马,把腿上的肉磨伤了,丫头替他上药。”

    惜月明白过来,但又纳罕:“怎么,这是开窍上进了?”

    莹月也是头一次听见方寒诚做这个事,也惊讶地望过去。

    “哪里,我看是叫二奶奶欺负怕了,大概想学点本事防身罢。”石楠憋着笑,“王妃,您不知道,二奶奶当时看见那个样,也误会了,她是武将家出身的,可是悍,不等走近,手里拿着的账册本子就砸了过去,极有准头,把二爷的额头都刮出了一点血丝,二爷一个字没来得及说,二奶奶劈头又大骂了他一通不孝。”

    可不是么,孝期宣淫,人伦大过,就方寒诚从前的行径来看,他守了这段时间了,要说憋不住找个丫头散散火什么的,实在正符合他的为人。就是没想到,这次真是个误会。

    那丫头当时吓得马上爬开了,但薛珍儿不是独自前来书房,她还带了两个丫头,方寒诚不能当那些人的面赤身相对,晕头晕脑地先忙把裤子提上了,薛珍儿没来得及看见他的伤处,才又骂了他一顿。

    这一番骂没留面子,引得许多下人去看,方寒诚丢了回大人,这同时意味着,薛珍儿这回理亏大了。

    “二爷可是抖擞起来,”石楠忍不住笑,又比划动作,“我去得晚,只赶上这一段,二爷药都不上了,把药膏盒子砸翻在地上,一手提裤子,一手指着二奶奶,大骂回去,说二奶奶‘泼妇’、‘不可理喻’,骂得那个起劲,真是多少日子的怨气都赶着发出来了。”

    没了洪夫人,又不能在孝期动用休妻的终极手段,单方寒诚与薛珍儿掐,十次能占到一次便宜算多的,说起来真的是:积怨已久。石楠末尾一句一点也不错。

    惜月饶有兴趣地问:“你们二奶奶就听着?”

    石楠一摊手:“那只有听着了,二奶奶再厉害,得讲个最起码的道理。”

    莹月对二房的闹腾听得多了,这回就是偶然地西风压倒了东风,她也没多大感触,倒是惜月觉得很新鲜似的,又追着问了两句:“二奶奶也没说要回娘家?我从前听见她总回去。”

    石楠摇头道:“不好回,这次真不是二爷的错,她把二爷头都砸出血了,二爷没还手不错了,只是回骂几句,她就委屈回去,薛家脸上也没光罢。”

    “听说你们二奶奶还在娘家时,极受宠。”

    “那肯定的,不然之前二奶奶有底气一闹就回去。”

    惜月又随意般问了句:“那边还闹着呢?”

    石楠点头又摇头:“我走的时候还没消停,这会儿不知道了。”

    惜月笑:“这倒像戏文里说的欢喜冤家了。”

    石楠一吐舌头:“哎呦,我不是驳您的话,冤家是明摆着的,欢喜实在没看出来。”

    惜月点她又笑:“你这丫头,说话倒俏皮起来了。”

    比起上回,惜月这回坐的时候多了不少,据她说,是回去就得看延平郡王的脸色,说句话都得猜他心思,他虽不至于像方寒诚这样指着人大骂,但这样相处也够累的,不如在外躲躲,她也轻省轻省。

    她就呆了足半日,还在莹月这里用了顿午饭,才登车而去。

    因她在这里,方寒霄就到府里别处走了走,在方老伯爷那里用了饭,才回来。

    莹月气馁地告诉他:“我没有问到,二姐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方寒霄很平静,惜月连正经的公婆尚未见过,所知有限很正常,再想法试一试别的途径好了。不过,他还是仔细询问了莹月她们的交谈。

    莹月回想着,一点一点复述出来给他——

    她慢慢顿住,脸色变得苍白。

    聊着的时候不觉得,姐妹俩在一起,似乎就是想到哪扯到哪,如今复盘,她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惜月为什么,一直在绕着二房说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绕着薛珍儿在说话?

    她们并无交情。

    徐家此前的门第不足以攀上建成侯府,她们从无来往,不要说惜月了,就是现在作为妯娌的莹月和薛珍儿都不是很熟,她从来不会主动去找她。

    而惜月一贯以来的为人,不是做事毫无目的性的人。

    她会突然对薛珍儿感兴趣——

    她真正要问的,到底是薛珍儿,还是薛珍儿背后的薛鸿兴?

    方寒霄微笑,他懂了。

    延平郡王必然是对薛鸿兴产生怀疑了。

    这令他谨惧,他开始动用身边一切可以动用的能力,他无法直接窥探薛鸿兴,但薛珍儿这个嫡长女拐弯抹角是可以拉上一点关系的,他想到了这一条,派出了惜月。

    原来许多事,他也许确实瞒着惜月,但火烧眉毛的时候,就顾不得了,不管有多大用,先试一试再说。

    那么,延平郡王去找吴太监的用意也昭然若揭了,这说起来很好笑,延平郡王要去向新近和薛鸿兴走近了的吴太监打探消息,必然不能空手去,可是他的银钱,相当一部分来源于薛鸿兴的进贡——他用薛鸿兴的钱,去打探薛鸿兴。

    不知道薛鸿兴对此什么感想。

    他思路到此处,才暂时停下,一低头,正见到莹月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表情?

    他强制自己中断思路,是想起来她应该不好过,想安慰她一下来的。

    不过,不用了。

    莹月已经把自己安慰好了,跟他道:“我总觉得我跟二姐姐问话很心虚,虽然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不过,我总还是有许多事瞒着她。”

    “这下好了,她也瞒着我,我们扯平了。”

    方寒霄:……

    听上去居然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服气了。

 130、第130章

    延平郡王只是要打听薛鸿兴; 应该勾不起吴太监太大的警惕; 也就是说; 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但事态不会永远停留于此。

    有一个极重要的问题是,吴太监刺杀过延平郡王,不论延平郡王知不知道; 吴太监自己心里有数,他是不是奉旨撇开不说; 实际执行的总是他,那么他作为幕后凶手; 可不可能愿意有暗仇的延平郡王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不可能。

    延平郡王掌握了更大的权力; 有朝一日查知真相; 天子一怒; 将他凌迟都不意外。

    吴太监除非是傻; 才会给自己的未来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从他与薛鸿兴走近的同时,薛鸿兴就疏远了延平郡王就可以窥知一二——这两件事发生得极近; 方寒霄所知还少; 不能分辨出究竟谁先谁后,但显然,这不会是纯粹的巧合。

    不论吴太监知不知情薛鸿兴之前的投靠,如今薛鸿兴的疏远是事实; 他可能被动也可能主动,如果是被动,那就是吴太监知情; 用什么胁迫住了他,以拔除掉延平郡王最大的助力,如果是主动,那就是薛鸿兴自己在别人那里得到了更大的利益,因此打算和延平郡王掰了。

    薛鸿兴这个位分上的人,谁还可以给他更大的利益?

    皇帝,只有皇帝。

    这和他先前单独面圣对上了,但皇帝突然对他青眼,其中总该有些缘故。

    这就难猜了,方寒霄身上多了重孝,行动更有些不方便,他只能把目标定得精准些,别的都先不管,只去注意延平郡王。

    延平郡王已经非常惶恐。

    他去找吴太监,吴太监态度虽不差,但并没有给他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算是个敷衍,他派惜月出头,惜月也是空手而返。

    再想不出办法,最迟下个月,皇帝就有充分到朝臣也无法反驳的理由要撵他回去了——蜀王五十整寿,就在九月中旬。

    这是卫太妃转托人提醒他的。

    之前皇帝问他“想不想父母”,其实就有点从这上面来,他当时不得不答了想,还没会意过来这一茬,卫太妃在宫里听到了风声,想起来忙使人告诉了他。

    亲爹过寿,皇帝叫他回去,他完全赖不下来的。

    时间这么紧,却束手无策。

    延平郡王已经急到大逆不道地想——皇帝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怎么身体看上去还挺不错?他要是虚一点,早点驾崩,他连太子都不必挨,直接一步登天多好!

    可惜这是妄想了,现实是,别说登天,他连东宫都摸不着。

    而更让他气到炸裂的是,七月初,心宿西行,天气渐渐凉爽了一点,皇帝的身体不但依旧看上去很好,还下旨开了选秀!

    这回不是替藩王宗室们选的,是替他自己选的。

    一直以来,皇帝在女色上算是正常范畴,不特别好色,也不特别清心——清不了,他得拼儿子。

    断断续续地,选秀隔几年开个一回。

    这一回,不但延平郡王,朝堂内外都有些讶异,还拼哪?

    真的大家都认命了,有个延平郡王在京,身体不缺胳膊断腿,脾气不特别残暴,智力不低于常人水准,就凑合得了,还折腾什么呢。

    闹争储闹到现在,大家也挺累的。

    皇帝表示不,要拼。

    他要是有个嫡亲的兄弟,跟他那儿过继个侄儿也算了,偏存世的三个都不跟他同母,大好江山便宜别人,他不甘心。

    几个御史上了要顾惜民力的奏章意思意思地拦了一下,没拦住,没法子,就选吧。

    风平浪静了半年的京里又闹腾腾起来。

    这闹腾与平江伯府没什么关系,从明面上看,方家人仍旧安静地守着孝。

    这次选秀比上次圈定的范围要广,不只在京畿地区,周边的行省也圈了两个进来,看样子要搞一回大的,十分郑重其事。

    诸如品貌端庄家世清白之类的标准刚制定下去,还没正式开选,延平郡王已经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谁都知道他在京里是为什么,皇帝偏还要开选秀。

    他很疑心这是皇帝逼他离京的另一招,直接开口赶他,可能会被朝臣阻拦,变个法儿,逼他自己留不住,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他这心态是疑人偷斧了,方寒霄比他的角度要旁观一点,就明确地知道,不是。

    皇帝要撵延平郡王走,还不至于这么婉转而大费周章。

    那总得有个缘故,令皇帝好巧不巧地,将时间正好定在这个时候,方寒霄为琢磨这个,一时都没有再去顾及延平郡王那边。

    他琢磨了两天,莹月也陪着他想,都没想出来,这一天,有客来了。

    建成侯夫人来看望女儿。

    长女这门婚事,建成侯夫人原本并不赞同,那时方寒诚的名声太不好听了,哪怕薛珍儿是再嫁,找个门户低一点的人家也比嫁给方寒诚好。

    但薛鸿兴坚持,建成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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