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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看着场上的局面,又急又气,好好的计划,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情况,正想开口阻止那掌柜的说下去。
却见那掌柜的看大家都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出的真相“吓呆了”,略带得意的说道。
“小的听那些蒙面的隐约提到了‘东宫’什么的……”
图穷匕见了!
李弘看着贺兰敏之冷笑道,今日他倒是差一点就掉进了坑里。
而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许敬宗听见这句话,小眼睛瞪的通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样,转身看了一眼刘仁轨,却见他和自己一样,一脸的惊愕。
许敬宗的脸色缓缓阴沉下来,今日他可真是老马失前蹄,竟然差点被小辈戏弄了。
原本他得到的说法是,那掌柜的会咬死不认自己截杀了雍王府的侍卫,然后呈上血书,证明那些伙计乃是不堪冤屈,才上吊自杀,如此一来,血书就变成了最后的证词,他就可以借这个证词和周允元一起判贺兰敏之一个无罪,至于太子遇刺一事,自然是“另有其人”。
可如今这掌柜的一出口,就是那些伙计被人灭口,又把矛头指向了李弘,显然是耍了他,想要将李弘置于死地。
许敬宗不用想也知道,这绝对是贺兰敏之那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私自改变了计划,想要反咬一口报复李弘,刘仁轨好歹也是一国宰相,没那个胆子,也不会这么没头脑。
可许敬宗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戏耍他,这贺兰敏之仗着皇后娘娘的庇护,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连他都敢欺瞒。
许敬宗一脸阴沉,又缓缓坐了下来,既然贺兰敏之有胆子瞒着他办下这么大的事,自己也就不必耗费心思救他了!
李弘看着许敬宗的反应,倒是有点奇怪,难道他不知道这件事?
也是,许敬宗这个油滑的老狐狸,自然知道什么事不能做,说他出手救贺兰敏之,李弘相信,可说设局陷害太子,若是让李治知道了,他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个老狐狸看的清楚,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这么说……这就是贺兰敏之这个不知死的东西自作主张了……
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李弘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
“孤何曾告诉过你,今日是审太子遇刺案了?”
那掌柜的听见这句话,想起刚刚众人古怪的目光,忽然变得一脸煞白,喃喃道。
“不会的,你一定是在诈我!”
“你一上大堂,便开口闭口未曾截杀雍王府侍卫,可是何曾有人问你太子遇刺一事?你如此急切,必是心中有鬼!还不从实招来!”
张文瓘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
“小的说实话,是……是……”
那掌柜的面如死灰,看了一眼一脸狰狞的贺兰敏之,一咬牙说道。
“是小的……”
还没说出口,那掌柜的便软软的瘫倒了下去,没了气息,临死之前伸手指着贺兰敏之,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好毒的手段!
若是按原来的事情发展,这掌柜的当场死在大堂上,那他死前的话便成了铁证,也就坐实了李弘派人陷害贺兰敏之的罪名。
可现在嘛?众人看着眼前的状况,望向贺兰敏之的目光中都多了一点复杂的意味,在场的无不是老奸巨猾之辈,心中都已经将事实猜出了七八分。
“事已至此,周国公你还有何话说?”
张文瓘厉声问道。
“张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掌柜的死前说的明明白白,是有人刑讯逼供,屈打成招,莫非张大人没有听见吗?”
可怜贺兰敏之刚刚还被九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白布塞着嘴,此刻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沉默了许久的刘仁轨有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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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你小子就乖乖呆着吧!
“刘相说笑了,张大人刚刚说了,没有人问他孤遇刺一事,他却如此急切,由此看来,必是受人指使翻供,所以刚刚的话不足采信!”
李弘笑呵呵的说道。
“当时审理这些人等的乃是我大理寺新上任的大理寺丞狄仁杰,此人素来以刑狱之事闻名,去年吏部的考评中更是上上之选,本官绝不相信他会滥用私刑!”
刘仁轨话里话外都说是刑讯逼供,却忘了这是大理寺的地盘,他一次又一次的说这些人是屈打成招,等同于是在说大理寺乃是滥用私刑之地,让张文瓘岂能不生气。
当下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刘仁轨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大妥当,听见张文瓘冷冰冰的声音,却又不甘心,毕竟他可是打了包票能够救下贺兰敏之的,是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就算如此,这些人原来的供词也不可采信,现在人已经死了,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你!”
张文瓘指着刘仁轨,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大人消消气,刘相也是急着把案子审清楚!”
许敬宗气了一阵子,终究是没有撒手不管,毕竟这贺兰敏之是武后的侄子,当下出来打圆场道。
“今日也着实晚了,如今案情出现这么大变故,不然咱们就择日再审?”
许敬宗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虽是问的张文瓘,可却是对着李弘。
李弘思量了片刻,这个掌柜的一死,怕是皇城遇刺的案子今日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明日再审也好。
不过,李弘瞟了一眼贺兰敏之,却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小子,沉声道。
“既然如此,孤遇刺一案便明日再审,不过忙活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点结果都没有,那掌柜的明明白白的说了,周国公指使他们拐卖女子怕是无可否认的吧!”
哼哼,敢算计他,不掉块肉怎么行?
许敬宗定定的看着李弘,他自然明白李弘的意思,若是要把案子拖后,贺兰敏之便要认了这拐卖女子的案子。
横竖这拐卖女子的案子是赖不掉了,暂且认下也好,反正只要太子遇刺不牵扯贺兰敏之,料想陛下和娘娘也不会重罚他。
是以许敬宗只好对着贺兰敏之说道。
“周国公,事到如今,你便认了吧,到时候去跟陛下娘娘好好认个错,念在你年少无知,想必陛下娘娘会宽免一二。”
贺兰敏之嘴里的白布早已被拿了下去,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完美的计划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让李弘逃了过去,还让他丢尽了面子。
恶狠狠的盯着李弘,听见许敬宗的话,咬了咬牙,冷声说道。
“是又如何,不过几个女子而已,本国公就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
李弘轻笑一声,总算把你弄坑里了!
他是没有权力处置贺兰敏之,他可以打他,最多挨一顿训斥,说出去他可以说是表兄弟打架,大家最多一笑了之。
可贺兰敏之再怎么说也是李治钦封的周国公,若是要处置了他,必须要李治亲自下旨才成,兴许还得过了他母后的那一关。
就算是他认下了这个案子,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可处置不了你,就没办法治你了吗?
李弘打了个眼色给张文瓘,看到他正好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便知道张文瓘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果然,贺兰敏之刚刚承认,张文瓘便严肃的说道。
“此案干系重大,需禀明陛下娘娘方可判决。”
一听张文瓘这么说,贺兰敏之不免一脸得意的看着李弘,就算我承认了又怎样,闹到武后那里,还不是会被放回来。
毕竟自己是武后最当红的外戚,若是连他都被处置了,武后的脸面往哪放,何况若是连他都保不住,恐怕那些追随武后的大臣对武后的信心也会动摇。
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武后现在势力未稳,她绝不会容许这样打击她威望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不过按例,陛下娘娘旨意未下之前,便请周国公在大理寺暂住,等候陛下娘娘处置!”
张文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慢悠悠的说道。
贺兰敏之得意的笑容在脸上凝结了……
这是要软禁他?!
“你敢……”
贺兰敏之暴跳如雷的刚要说话,便发现自己被堵上了嘴。
原来李弘早就算计到贺兰敏之的反应,是以九歌小姑娘早已准备好了布条,贺兰敏之刚开口,就堵住了他的嘴。
“看来周国公累了,送周国公下去休息吧!”
张文瓘招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吏,押着贺兰敏之消失在了大堂。
“殿下,这……不大妥当吧?若是周国公出了什么差错……”
许敬宗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掉进了李弘设下的坑里,不由地一阵懊恼,出声道。
不过许敬宗倒不是关心贺兰敏之被软禁不软禁,今天他也被贺兰敏之摆了一道,着实有些不悦。
只是让他有点担心的是,这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地盘。
而当年贺兰敏之和李弘的仇怨,许敬宗恰好的知道的,当年武后就是托他牵的线,所以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年那件事的始末。
许敬宗只是不放心,依着这个太子殿下如今的性情,不会一狠心直接把贺兰敏之在大理寺干掉吧?
看今天太子殿下抽他的样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若是贺兰敏之真的在大理寺出了事,恐怕谁也担待不起。
“没什么不妥当的,这是依制而行,何况大理寺虽比不得周国公府,但父皇母后未有旨意之前,孤相信,周国公一定会好好的在大理寺等候处置!”
开玩笑,放他出去,再算计自己一把?
还是给我乖乖的呆在大理寺吧!
何况自己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贺兰敏之那个家伙,自有对付他的时候,他李弘用不着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法子。
现在只要扣着他,不让他捣乱就好了,是以李弘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许敬宗。
而且李弘话里话外扣着制度不放,让许敬宗也着实是有点无奈。
的确是有这样的制度,若有贵戚犯法,皇帝处置之前要被限制自由,等候处置。
不过虽说有这样的制度,可皇帝的处置一般很快,根本不必软禁,何况就算是真的软禁,也大多是软禁在府中,哪有直接在大理寺的。
不过谁叫贺兰敏之运气不好,恰巧皇帝此刻不再京中,一时半刻之间无法处置,又碰上这么一个跟他较真的太子殿下,只好认倒霉了。
“既然如此,便依太子殿下吧!”
好吧,既然李弘都这么说了,自己便相信他一回,何况大理寺还有张文瓘那个老家伙盯着,他虽是太子殿下的人,可是素来生性严正,应当不会干这种下作的事情。
许敬宗看着李弘一本正经的脸色,迟疑了片刻,方才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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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你我正好顺路……
李弘抬眼看了一下时辰,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到了正午。
案情终于告一段落,李弘也暂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的大理寺的时候,却见“睡了”一上午的李绩睁开了双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唔,案子审完了?该吃饭了!”
“您这一觉睡得可舒服?”
看着李绩那张老脸,李弘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这里忙活了大半天,这老家伙倒是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也不说帮自己说句话。
也不知道武后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让李绩过来监审。
看着李绩睡眼惺忪的样子,李弘不由地揶揄道。
“呃,也不大舒服,老夫年纪大了,睡觉轻啊!腿脚也不大灵便,不知道有没有人好心送老夫回府啊!”
众人一阵无语,刚刚大堂里面吵成那个样子,都没把您吵起来,好意思说您睡觉轻!
而且谁不知道前几天您刚刚在政事堂大闹了一通,嚷嚷着要自己上战场,那精气神足的,比小伙子都厉害,现在说您腿脚不灵便,有人信吗!
“既是如此,孤正好顺路,便和李师一同回府可好?”
李弘满脸笑容对着李绩说道。
“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你们俩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好意思说顺路,这顺的哪门子路?最重要的是,李绩竟然好意思应承。
众人被这一老一少无下限的对话震惊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李弘和李绩已经施施然走出了大堂,只留下一帮人面面相觑。
一坐上马车,李绩原本浑浊的双眼立刻变得清明起来,笑呵呵的对着李弘说道。
“殿下好手段!”
“李师看了一上午的大戏,可看的开心?”
李弘就知道,李绩这个老狐狸一直在关注着局势,否则也不会在关键的时刻出口维护九歌。
不过他既然一上午都是在坐山观虎斗,现在结束了又叫自己过来是什么意思?
李绩最后的话,分明就是刻意在暗示自己,有事要和自己商谈。
“殿下是否在奇怪,老夫和此案毫无干系,为何会出现在监审席上?”
脸上现出一丝狡黠,李绩轻声说道。
“孤的确是疑惑不解?此案干系虽大,可也犯不着劳动李师亲自出马啊!”
小小的送上一记马屁,李弘正色说道。
“你也犯不着这么试探老夫,实话告诉你,让老夫来监审是陛下的意思!”
李绩摆了摆手。
“父皇?!”
这可真是让李弘没有料到,这竟然是李治的意思?可是李治现在明明远在东都,有怎么会知道长安发生的事情,这个老狐狸不是在诓骗他吧?何况下旨的明明是武后,怎么成了李治!
看着李弘一脸不信的表情,李绩又露出一抹狡黠,淡淡的说道。
“殿下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会下旨命三司会审殿下遇刺一案?”
您老人家别老是反问?您倒是说啊!
李弘彻底无语了,这老狐狸吊人胃口倒是一把好手!
不过他的确在奇怪,武后既然敢命三司会审,必定是有办法替贺兰敏之脱罪,可事情发生的时候,武后远在东都,又是怎么确定,贺兰敏之一定能够成功的脱身呢?若是当众审出贺兰敏之乃是幕后指使,就是武后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请李师为孤解惑。”
“呵呵,其实简单,当政事堂的奏折到达娘娘的手里的时候,陛下和娘娘正在一同品茶,得知事涉周国公的时候,娘娘的确曾想过让动静小一点,毕竟若是闹得大了,皇家颜面有损,可就在这个时候……”
李弘知道重头戏来了,可是李绩却是瞟了李弘一眼,止住了话头,端起茶水细细的抿了一口。
得,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记仇,自己上次不过是摆了他一道而已,到现在都不忘刁难自己!
不过谁叫李弘有事求着李绩,只好乖乖的等着李绩把茶喝完,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这个时候,送奏折去的李中书却进言说,周国公必然无罪,何况事关重大,请求三司会审,以还周国公一个清白,皇后娘娘再三犹豫,可李大人却是一直坚持,最终皇后娘娘才下了这道懿旨,陛下隐隐觉得不对,便加了一句让老臣前来监审。”
李绩见火候到了,便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
李义府?
怪不得武后会下这么一道奇怪的旨意,原来是这个老家伙在捣鬼,李弘一阵咬牙切齿,可是李义府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呢?难道说长安的这个局乃是李义府布下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遇刺呢,李弘心中隐约觉得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昨晚老夫接到了陛下的密信,信中言及此事,令老臣监审之时,若是事态扩散,便即刻叫停庭审!”
李弘心中忽然不知是什么滋味,隐隐间眼眶有些湿润,原来李治早就料到贺兰敏之不会安分,所以才安排了李绩过来保着自己。
可笑自己还以为李治旧情难忘,护着贺兰敏之,自己真是混账!
李绩见李弘明白了李治的苦心,暗暗点头,这位太子殿下此次回京虽然性情变得杀伐果断,可所幸温良孝顺的本性尚在,不由得有些欣慰道。
“可惜陛下低估了殿下的能力,这回庭审老臣倒是没帮上什么忙!”
“李师谦虚了,今日若不是李师在,想必刘相肯定不会如此轻易便罢手!”
李弘这话倒是真的,今天若不是李绩出言护着九歌,就凭九歌在堂上冲动的行为,就算是有李弘护着,也早就被拿下了!
“不过孤还有一事想问李师,李师可是与我那护卫有渊源?”
九歌的身份问题,已经困扰李弘很久了,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被自己“救”了的小姑娘了,打又打不过,问又什么都不说,真是让李弘头疼!
今天好不容易从李绩这里看到了一点希望,自然不会放过。
“唔,殿下可知道,有些习武之人六觉灵敏,方圆十余丈之内的动静都清清楚楚!”
听见李弘提起九歌,李绩却是一脸古怪的说道,让李弘不由地流下一滴冷汗,难道说九歌的武功竟然高到了这个地步?
那岂不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九歌都知道?好可怕的妮子。
“呵呵,殿下不必担心,据老臣所知,这种人如今也并不多,不过区区几人而已,天知道殿下身边的那个姑娘是怎么练的,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灵觉,倒叫老臣羡慕的紧,至于她的来历嘛!老臣也把不准,不过总不会害殿下便是,这一点殿下大可放心,保不准有一天,她自己就会告诉殿下呢!”
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