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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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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这个时候你若不将地图送来,我就亲自到你府上去要钱,看海澜不将你的狗腿打断,不信你就试试看,现在,你给我滚!”
    海中天被李清眼中冒出的凶光骇得胆裂心寒,他连滚带爬冲下车去,跑出七八步才回头望了望,心中余悸未消,两腿颤颤发抖,眼睁睁地望着马车开走,无可奈何,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却听身后马车又返回,耳畔传来李清的冷笑声:“你的红颜知己正眼巴巴地等你赎身呢!我先给你二百两银子,若你是信人,我再从牙缝里抠出二百两给你也无妨。”
    海中天停住脚步,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他猛然回头,望着地上白花花的两锭银子,迷惘无神的眼中竟慢慢放出光来。
    
   
第六十章 兄弟阋墙


    
    海家的雪泥大获全胜,一扫争夺望江酒楼失败的阴霭,当家人海澜的脸庞也微微透出一丝阳光,破天荒地在家里的池塘里钓起鱼来,海家后园占地极大,一条小河从东南引入,蜿蜒曲折又从西北流出去,小河两岸垂柳浓绿,假山奇石怪异。
    海澜正坐在一棵垂柳下等鱼儿上钩,他酷爱钓鱼,用他的话说,他这一生都在钓鱼中度过,水中的鱼,商场上的鱼,在他的垂钓生涯中,决不允许有脱勾的鱼,偏偏李清便是一条脱勾的小鱼,竟是他生平头一遭,故而雪泥的生意虽小,但他却异常重视,亲自操盘,甚至超过了吐蕃的买卖,他就是要将这条脱钩的小鱼重新捞起来,斩碎剁烂,煮成一锅鱼羹。
    今天,整个海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实际上他下手还是晚了,这二个月对方早已赚得钵满盆满,他现在不过是在慢慢复苏,要想使自己的酒楼生意全面压过望江酒楼,还要走很长的路。
    海澜不由想起那顶软轿,想起那块铜牌,雪泥不过是个媒,李清就算换成品酒,也一样会让商人对望江酒楼趋之若骛,问题并不是出在雪泥的身上,想到此,海澜心情不由有几分沉重。
    不过这雪泥确实是好东西,市场前景广阔,难道他真会眼睁睁地看自己占领市场吗?或是放弃雪泥,白白便宜自己,应该不会,看来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海澜的心中突然生出了极浓的兴趣。
    “他难道也会降到五文钱吗?”
    海澜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若真如此,他也太不量力了。
    “大哥!”三弟海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海澜并不回头,又抛下一块饵去,方才慢慢道:“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多调些弟兄过来,从现在开始加强对雪泥工场的警戒,每天十二个时辰巡逻,不准有半点懈怠。”
    “大哥放心!不说我也明白。”
    海澜点点头,又道:“还有以后雪泥工场就交给你,你找一个靠得住的人来管理。”
    “可是雪泥工场不是二哥在管吗?”海霸微微有些诧异,不知大哥为何又变了主意。
    “我让老二管田庄去了,他不适合做生意。”
    沉默了一会儿,海霸突然道:“二哥好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笨!”
    海澜瞥了他一眼,放下鱼杆,拍拍旁边的石头,“你过来坐下!”
    待海霸坐下,海澜方淡淡道:“我并非因为老二是庶出就轻视他,若他精明能干,我当然会重用他,若他真的老实愚笨,我更会视他为心腹,可偏偏他的假装,竟然装了三十年,这份心机实在让人害怕啊!”
    “大哥怎知道他是装的?”海霸的眼睛猛地睁大。
    “我早在二十年前就看出些端倪!”海澜一阵冷笑,缓缓道:“还记得二十年前他被一群小孩欺辱那件事吗?他竟然真钻了那些小孩的裤裆,从此便落下海呆的绰号。”
    “是!当时我就在场,将那群小孩一个一个痛揍,还险些出了人命。”
    海澜摇摇头,感慨道:“可当天下午他又去斗鸡,竟然亲口将人家的鸡活生生咬断了脖子,可见他心中所憋的愤恨有多深,他钻小孩的裤裆,不过是做给你看的,知道你必然会向我转述,你再从他的斗鸡风格就可以看出,他哪里是老实愚笨,不光老奸巨滑,而且心狠心毒,我此次用他,便是想看看他是否已经满足,但事实上装憨依旧,可见其心之大,让我心寒。”
    “可我不明白,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必要?”
    海澜眼里射出一道厉芒,一字一句道:“那是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太大了!”
    海家的农庄在郫县,足有千亩土地,当海明从农庄回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他一路和车夫聊天回来,但心中却掀起狂澜,短短的一个月,他从海家的二当家被贬为工场的大执事再到现在的农庄头,就仿佛从云端掉进烂泥塘,大哥的冷酷无情,实在让他愤恨到极点,但三十年的隐忍生活早练就他一身铜头铁身,就算心中已经爆炸,可脸上却丝毫不露,他依然笑咪咪地去了农庄,在田间地头胡乱逛一圈了事。
    海明今天累了,肥硕的身体抵不住疲惫的侵袭,可刚要推门进屋,却听见‘喀!’地一声,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分外清晰,似乎从隔壁书房里传来,海明的手停在门上不动,静立片刻,书房里又传来轻微的响声,这下他听清楚了,书房内确实有动静,可现在夜已深,会是谁?
    他蹑手蹑脚走到窗前,润湿一个小孔,凑上眼去,屋内一片漆黑,隐隐有个人影在屋内翻找什么,似乎找到了,一团火苗在他手中燃起,忽闪的暗光中映出一只硕大的朝天鼻,长缝眼里射出惊喜,海明的心微微放了下来,是自己的儿子海中天,但随即他又怒火中烧,这个孽障又来偷自己的钱,自己勒紧裤带攒下的几百贯私房钱,本藏得异常隐秘,不知怎的被这个小畜生发现,三天两头借口找书来偷钱,等自己发现时已经少了大半,他越想越气,随手操起窗下的一根竹竿,猛地推门进去。
    屋内正是海中天,他回来后悄悄问过不少人,可雪泥的新工场谁也不知在哪里,他由此又想到父亲,他是工场主事,应该有线索,此时他正在父亲的书房内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翻寻近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工场位置图,就在他刚得手时,门却突然开了。
    “你在我房里干什么?”门口传来海明愤怒的声音。
    海中天吓得魂飞魄散,急将图揣进怀中,却心惶手颤,图纸飘落在地,他弯腰欲拣,突然黑暗中一物飞过,将图纸叉起,落入父亲的手中,海中天惊得心都要停止跳动,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两腿发软,几乎要瘫软倒地。
    火石敲击声,几颗火星迸出,一团光散开,随即光线铺满了整个房间,海明挑起竹竿,取下竹叉上的白麻纸,不用细看,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他亲手绘制的雪泥工场位置图,
    “他找这个干什么?”
    一丝疑虑从心中泛起,又围着儿子走了一圈,见他目光慌乱,腿瑟瑟发抖,一丝疑虑渐渐扩大,变成重重疑团,突然一个心念从他心中闪过,“难道是有人问他要这图不成?”
    念头既起,刚要出口的喝问又咽了回去,他若无其事地将门关了,把图纸放回原处,摆摆手道:“你坐下!”
    海中天不知父亲要做什么,但见他将图纸放回原处,心中惊魂稍定,战战兢兢坐了。
    “你妻儿昨日到我这里哭诉,说前几天刚发的月钱,她们娘俩一文都没有拿到,家里已无米下锅,那钱你用到哪里去了?说!”
    海明突然一声暴喝,将海中天吓得一哆嗦,嘴唇刷地变得惨白。
    “孩儿、孩儿没有用。”
    “没用?”海明突然一声冷笑:“那好,你站起来,将口袋都翻出来,让我看看钱在哪里?”
    海中天大惊,本能地向怀中捂去,海明立刻发现他那里沉甸甸鼓出一大块,心中疑窦大生,“是什么?你把它掏出来!”
    海中天哪里肯掏,拔脚欲逃,却被他父亲在后背猛抽一竿,摔倒在地,怀中的东西也滚落出来,竟是白花花的两锭银子,海明眼疾手快,一把抢到手。
    掂了掂,每锭少说也有百两,海明的脸越来越凝重,两百两银子,也就是两百贯钱,要他家不吃不喝多久才能攒到,这钱是哪里来的,他又想到今夜儿子来偷雪泥工场地图,心中突生一股寒意,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儿子,我不责骂你,但你要将这件事给为父讲清楚,你还年轻,很多人间险恶你还不懂,若一个不留神,就会铸下大错,严重的甚至还会祸及海家满门,想想你年迈的娘,还有你的妻儿,告诉为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或许为父能帮一把。”
    海明语气温和,目光慈祥,毕竟是父子天性,海中天情场失意,又被李清抓住把柄逼债讹诈,早已心力憔悴,突闻父亲语重心长一番劝慰之话,哪里还忍得住,不禁跪在父亲面前哀哀痛哭起来,海明轻轻抚摩他的头发,舔犊之情油然而生,“痴儿,出了什么事,你说吧!”
    海中天再不隐瞒,便将如何认识李清、如何得了他的好处、如何迷恋嫣如到慢慢举债,又如何被李清威逼,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说了,他不懂李清心机,可海明如何不晓,他越听越心惊,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好毒的心计,好狠手腕啊!海家面对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对手,要不是今天儿子失手,海家说不定真会栽在他手上。
    突然,海明身躯猛地一震,眼睛直勾勾地地望着前方,半天,他的嘴角才渐渐浮现出一丝得意:“难道真是老天要助我吗?”
    他又重新取来那幅图,递给了儿子,淡淡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给他就是了,你欠钱的事,我自会给他去说,让他不要难为你。”
    海中天听父亲宽容,大喜过望,连连磕了几个头,接过图纸回房去了。
    海明起身,慢慢走到窗前,他凝视着东院的方向,脸上的慈祥瞬间消失无踪,眼中射出一道阴毒的寒光,咬牙切齿道:“大哥,你休要怪我,这都是你逼的!”
    
   
第六十一章 连环计


    
    在唐朝的大城市里除了墟市外,还有行市,这便是以行业划分市场,交易量大的物品单独成市如米市、茶市、马市,而一些交易量小的,则是几种物品并成一个行市,成都是唐朝的第三繁盛城市,商业发达,物资丰富,往来交易量巨大,故各种物资都有自己的交易场所,和长安一样,成都也有东市和西市,但它们不过是各种行市汇集起来,形成的两大片区域,东市为奢侈品交易所,西市为日常品集散地。
    东市在白日里喧嚣热闹,人头涌动,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充斥着耳畔,来自剑南、甚至全国各地的商人在东市里寻找发财的机会,各种店铺密密麻麻,一家挨着一家,店面并不宽大,但却很幽深,后面做仓库,前面是店铺,店铺里摆满了各种奢侈品,如丝市的锦绫、罗彀、绸绢;如瓷市的邢窑白瓷、越窑青瓷;甚至还有来自国外的香料、珍珠、象牙等,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但到了夜间,东市也结束了一天的喧嚣热闹,店铺有的关了,有的还半开着,伙计在忙碌地清点货物,而掌柜却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地计算当天的利润。
    在东市的西北一角,有二、三家店铺集成一个小小的糖市,就是这几家店铺控制着整个成都、乃至剑南道的糖源,这里所说的糖是指蔗糖,自唐初从摩揭陀传来熬糖法后,到中唐时,蔗糖已在中上层社会中普遍食用。
    这个糖市主要做的是批发,每天自有墟市里的小商贩到此购进糖块,李清做雪泥用的糖也是从这里购买。此时,几家店铺都打佯了,伙计也已收工,这一带路上异常冷清,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靠边上最大的一家门还半开着,从门内洒出一片昏黄的灯光,几只争食的狗打斗着从门口跑过,瞬间便消失在黑雾之中,远远地,传来几声长长的嗥叫。
    一阵风刮过,将店上方的旗幡吹得猎猎直响,飘卷中隐约可见‘林记’二字,店主就是姓林,扬州人,来蜀多年,已有归乡之意,便在大门上贴了两个大大的‘转让’二字,已经有几拨人来谈过,要不就是压价太低,要不就是话不投缘,总之,到现在还没有出手。
    此时林掌柜正在昏暗的灯光下计算一天的收入,忽有所感,一抬头见店门处站有一人,依稀有些面熟,正细细打量他的店铺。
    “又是一个想买店的人。”
    林掌柜推开桌子笑着迎了上去,到门口才看清,来人竟是他的老主顾,望江酒楼的李东主,自他推出雪泥来,一直便在自己店里采购糖,着实使他赚了不少,他不敢怠慢,急上前笑道:“这么晚了,李东主还要来买货吗?
    来人正是李清,在他反击海家的策略中,糖是其中一环,但他今天到这里并非是买糖,而是要买林掌柜准备转让的铺子。
    李清微微欠身笑道:“不是,我今天来想和林掌柜谈谈这铺子的事。”
    林掌柜恍然,急将大门关了,又开了小门,“李东主请进屋细谈此事!”
    李清跟他进屋,抬眼打量一下店铺,不宽,约二丈,长却有十丈,后面分上下两层,都是储糖的仓库,一块块糖用麻布包着,整齐地码放。
    两人刚坐下,林掌柜便开城布公道:“李东主想买我这个小店?”
    “是!包括店铺还有你所有的存货,林掌柜请开个价。”
    “李东主照顾我很多生意,我自然会给最便宜的价格。”林掌柜笑笑道:“隔壁的王掌柜想用二千五百贯盘下我这个店,但我嫌他做人不厚道,不想卖给他,若李东主想要,我便宜两百贯,两千三百贯卖给你,包括一千八百贯的存货,我这店铺其实只卖五百贯,若李东主答应,咱们就成交。”
    李清不答,想了想却笑道:“上次听林掌柜说,你在扬州也有个店,这里的糖都是从扬州店里运来,若我以后都一直从你扬州的店里进货,那这个店你可愿二千贯卖给我?”
    “这—”林掌柜迟疑一下,面露难色。
    李清见状又笑笑接着道:“林掌柜不用担心,我现在付你还是两千三百贯,而我说的三百贯让价,在以后的货款中慢慢抵掉,你看这样可好。”
    确实是两赢的好办法,林掌柜心中赞叹,虽然自己让了三百贯,但却得了一个大客户,按李清的经营手腕,以后这剑南道的糖市场,自己还是可以分一杯羹。
    “那咱们就说定了,二千三百贯,明儿先找个居间,签一份合约。”
    “不用,我信得过林掌柜,钱我已经带来了。”李清从怀中取才出两张存票和半块玉佩,向林掌柜面前一推,“这是一张两千贯和一张三百贯的存票,王宝记柜坊,扬州也有分店,凭这半块玉佩取钱,王宝记尚未关门,我们现在就去确认,然后林掌柜把店给我。”
    林掌柜微微一怔,他不明白李清为何如此性急,竟连一夜都等不了吗?但他只是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李清连夜和林掌柜交割了店铺,随即任命裴柔为糖店新掌柜,次日起,他便用各种手段向周围的糖店大量收购蔗糖囤积起来,蔗糖的主产地在扬州,成都的糖也是从扬州定期贩运过来,由于不宜保存,各店存货并不多,李清突然收购,加上新货还未送来,竟造成了成都市场上蔗糖的暂时性缺货,糖价骤然飙升,虽然很快就有新糖运来平息糖价,但李清要的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差。
    这天晚上,月亮圆白,漫天星斗,一支檀香在李清的窗前点然,香火头忽明忽暗,一缕青烟缭缭绕绕,李清在静静地等候他的保镖出现。
    “他真在附近吗?”李清突然很怀疑,这些天来自己根本就没发现院子周围有人,他能藏到哪里去?
    “难道是自己点了檀香,他一时不适应?”
    可还没想完,就听见房顶上有极轻微、极迅速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突然‘咚’地一声,头顶上突然掉下一只脚,随即脚消失,一股月光从头顶上射入,新洞里还可以看见几颗星星在熠熠闪烁。
    随即一黑影从房顶上一筋斗掠下,象一只喝醉的狸猫,轻轻巧巧地落下,眼看着地时却又一个踉跄,晃荡两下,勉强站稳。
    “你找我?”
    他声音低沉,略带一点沙哑,他身高和自己相仿,穿一套黑色夜行服,脸覆黑巾,但巾下却露出三缕长须,李清这是第一次见到高展刀,他的目光清冷,似乎饱经苍桑,但在苍桑的中间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落寂。
    李清心中犹豫起来,这是他来唐朝所遇到的第一个武林人,本以为是个武艺极高强的侠士,他信心十足,可现在,他的信心却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他真的可靠吗?
    高展刀似乎明白李清的心思,老脸微红,干笑两声道:“魏老记的翠涛十年陈酒今天半价,机会难得,多喝了几杯,刚赶回来,急了些,让李兄见笑了。”
    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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