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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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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
  “现在就进去?”我问道。
  “别急,等一下,”看到我开始着急心动,显是有了兴趣,他安抚道,眼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我不满,瞪了他一眼,瞥过了脸。
  “二十年了,这里没人来过,需要通通风才能进去!”他向我解释道,我想吕家还真是神通广大,竟在家里有密道暗室,而且还有先进的通风设备。
  等待的时间如此缓慢,我一动不动地呆坐在轮椅上,而他倚靠在门边,我俩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先好奇地问他下面是什么?一会儿下去就知道了,用不着太着急。
  他也不知道对我说什么,倚靠在墙边也觉得百般无聊,我坐着,他站着,就是那么傻呆呆的。
  他一会儿抬头看看天花板,一会儿又踱步走到窗边,想要推开窗户,但窗户太久没有打开过,全然老化,他使劲推了几下,终是没有推开,无奈又退了回来,在我后面左右踱步。从来没有见他局促不安过,想是走得累了,又向门栏靠过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灯,掏出一只来衔在嘴里,再拿出一个闪着银光的火机,“镗——”的一声,蓝色的火苗串了上来,他捂着火焰点过烟,深吸了一口,再呼了出来,烟雾便开始四处弥漫,环绕在我俩周围。
  我并没有正眼看他,偷眼瞧过他,他倒是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我这边,我想确定下他是不是正看着我,抬眼瞧过去,他正是看着我,与他目光相碰,我瞬间做贼心虚,条件反射地赶紧低下头,但一低头,却又马上后悔了,干嘛跟做贼心虚似的,只许他看我,难道我不能看他!但经过刚才头一抬一低,此时却也不好再去看他,一时感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更加心虚。
  “咳——咳——”我深吸一口气,却不想香烟味太重,呛到自己,再加上大病初愈,原来身体就虚,呛了一口,便克制不住,越发咳得严重。
  他赶紧拧灭了烟,将烟扔在地上,过来扶住我,还急急地为我拍着背,嘴里还不断地问题,“没事吧,没事吧?”
  我扶着扶手,低着头,还是咳嗽不止,但显然感到此刻让我难过的不是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住的呛味。
  “吕詹,别……”我断断续续地说着,“别拍了……痛……痛……”
  我虽是说得断断续续,但表达算是清楚了,他一听也知道自己拍得过重,马上停了下来,没有再拍,而后只是用着小劲在我背上轻轻揉抚,半晌,终是止住了咳嗽,他才转到我跟前,蹲在我面前,道:“看来以后还不能吸烟了!”
  我抬眼看向他,难以相信这样的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下子双眼目光交汇,他也才意识到自己竟说了这么煽情的话,而且声音轻柔,完全不像出自他吕詹的口,复而站起身来,双手在兜前擦了擦,左右分别顾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似的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下面,一级级阶梯级级向下,似通向无底,心中顾虑,我坐着轮椅,腿脚不方便,如何下得去!正撑着扶手要强站起来,吕詹却更先一步,俯□来将我一把抱起,我极不情愿,刚要挣扎,却听他道:“别动!”
  他知一句警告难以安抚我,复而诱惑我道:“想听故事就别动!”
  我果真没动了,他见阴谋得逞,便得寸进尺地要求道:“挽住我的脖子!”
  我没有理他,一手放在胸前,一只夹着那个大大的锦盒。
  “你太重了,我怕抱你不动,两个人一起栽下去!”
  我仍不理他,他抱着我向那密室门边靠近些,使了个眼神让我看向下方,我一看,那条甬道还真像个大嘴巴一样的向我们张开来,甬道一路向下,壁上没有扶手,一个不慎两人一起翻滚下去的可能性相当大。
  想想后也觉得吕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然后伸出手,老老实实挽住了他的脖子。
  “你可要抓紧些!”听了他的暗示,我又无意识地紧了紧搂住他脖子的双手,他见我顺从地听了他的话,面露喜色,很是满意。
  顺着了级级台阶逐级向下,鞋子与坚硬的石板面叩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甬道中,很是神秘,也很是诡异,我下意识地又紧了紧双手,这下吕詹有些不满了,他嚷道:“唉哟,你手松松,别箍得这么紧,咳——咳——你看我都不能呼吸了!”
  我不说话,只偏过头狠狠地瞪着他,他识趣,也就不再多说话,赶紧闭上了嘴。
  终于,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一百零八级台阶,总算是下完了,我抬头看向上方,门的地方,光线还看得见,但却只剩下一个小白点。
  我视线回移看向他。
  “怕吗?”他问道。
  “不怕!”我冷冷地答道。
  “为什么?”他追问道。
  我想这个人今天话怎么变得这么多起来,所以并不理他。
  “因为有我在?”见我不答,他却厚颜无耻地替我答道,说完还笑眯眯的看着我,很是期待地看着我,等待着我下一刻脸上出现的表情。
  我当然不能中了他的计,所以闭口,默不作声。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又是邪佞一笑,“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也不勉强你!”
  “吕詹,”我怒不可揭,无法抑制地大叫出声,“你,你厚颜无耻!”
  “作为一个小姐,不要这么激动,”他顿了顿,显得很是无辜的样子,“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口水唾到我脸上了!”
  突然之间,我只有一种感觉,一种想要大声恸哭的冲动!
  他见我脸色发青,赶紧转移了话题,喃喃自语的说道:“二十年了,没有打开这门,也不知道这门还打得开不?万一打不开,咱们又得马上走回去,一百零八级呀,我会累死的,”说话间眼睛不自觉的瞟过我,埋怨般地说道,“你又这么重!”
  “又不是我求你抱我的,”我很高傲地说道,“是你自己要抱着我的!”
  “那我现在就把你放下来,好不好?”他软语相求道。
  我一听,心想哪能这么便宜了你,不假思索地唾口而出道:“我就是不下来,累死你活该!”
  “那好,我就这么抱着你,”他薄唇轻抿,闪过一丝奸笑,“一生……”
  看到他那一直挂在嘴角的奸笑,我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居然又上了他的当。
  来到一扇石门前,吕詹打开我手上的锦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瓶来。
  我一看,心中一惊,那个瓷瓶是当初和吴嘉文在火车上找到的,为了那个瓷瓶,吕詹对他赶尽杀绝。顿时,在寿宴上,吕老爷子恋恋不舍的抚摸着青花瓷瓶的样貌一下子浮上我的脑间,原来,这个瓷瓶竟然是开这大门的钥匙。

  ☆、222第二百二十一章 水晶来历

  吕詹将那葫芦瓷瓶放在墙上一块突出的平台上;双手扶住,用力朝右转动,那扇石门“轰——”地一声打开,顿时一股呛人的尘粉刺鼻气味袭来;骇得我又轻咳了两声;一旁的吕詹忙掏出一张纸巾来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笑笑,嘴唇张了张;无声地说了个“咯”字,我接过来,没说什么;用纸巾捂住鼻口。尘灰散尽;我在眼前的,竟是两具棺材,棺材不是木质的,而是水晶的。
  棺材里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并没有腐烂,衣着华丽,面庞鲜活,还泛着红润,仿佛不是死了,只是在熟睡一般。
  吕詹扶着我走过去,我仔细地端详过两人,男的一身马褂绸袍衣着光鲜,脸庞英俊,很是儒雅,和吕詹甚为相像;女的一身红衣旗袍妩媚妖娆,虽然此时眼睛紧闭,但仍能感觉到她迷人的风采,我甚至可以依稀看见当年她的风华绝代,媚惑众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风光。
  “他们是?”我问道。
  “他是我的父亲,”吕詹指了指悬棺中的男人道。
  “他看起来这么年轻,意思就是……”
  “对,在我六岁那年,他就躺在这里,然后再也没有醒来,那年他二十八岁!”
  我挑眉看着他,怪不得吕詹没心没肺,做事心狠手辣,原来是缺少父爱,但心中却也有些酸楚,萌生了一丝对他的同情,事事两难,往往难以两全齐美,他虽生在丰裕富足之家,却和我一样,至小难以承欢于父母膝下。
  “那她是你的母亲?”
  “不是,”他摇了摇头。
  “那她是?”我纳闷,那怎么把他们两人一起放在这里。
  “她是你脖子上戴的水晶原来的主人!”
  我心中微颤,一阵酸楚上涌,低头看了看脖子,那颗悬挂着的水晶,此时更重了。
  “很奇怪吧,”他说道,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让我觉得有些恍惚,却更摸不清他此时的心境,“我的父亲居然没有和我的母亲在一起,在他的旁边,却长眠着另一个女人!”
  “其实,在心里,对他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记得他很懦弱,不敢顶撞我的祖父,不敢违逆他,很多时候,只能和女人抱头痛哭,和我的母亲,也和现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我父亲和母亲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因为家族利益,在我祖父的压迫下,他们才结为夫妇的,”吕詹淡淡地说着,不带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向我讲述着。
  “这永远是豪门旺族最身不由己、最无可奈何的地方,即使坐拥财富千万,却连决定自己婚姻的权力都没有,”听到此,如同大部分常人,我也肤浅地感慨一句。
  吕詹看着我,继续说道:“他不爱我的母亲,如果说对她有爱,那也只能说是一种责任,一种做了丈夫后的义务和责任,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就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两人情深意笃,爱得生死相随,但是即使如此,我祖父却仍是不允许他们在一起,”说着看着水晶棺中的那个女人,眼中闪过钦佩,“所以,最终在走投无路之下,两人决定自杀以示真情,那颗水晶就是这个女人临死前给我的,”说着又指了指旁边他的父亲,“而他在临终前,做的一生中最辉煌的事,也只是要求了他的父亲,我的祖父,将他和他的爱人葬在一块,这就是他最后的愿望,可以说,提出这个要求,是他一生最为勇敢地一次,也是唯一可以称之为勇敢的一次。
  “这个男人,”吕詹说道,他没有称他为父亲,而是用了另一种称呼,用了另一种口吻,从他的语气里,我能体会,他并不爱他的父亲,甚至,看不起他的父亲,“他保护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女人,还有孩子。”
  我没有说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听着,希望他能告诉我一个完整的故事。
  “闻竹,”他叫了我的名字,“你不觉得,你和她长得很像吗?”
  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她死前生了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孩下落不明!”
  “是的,”我此刻想起来,那时还在林家时,看到壁上挂的画,当时还认为是自己,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妩媚,于是轻声说道,“林家的闺房里,有一副丹青水墨,他们告诉我,那是我亲娘的画像,画上的人,就是她。”
  我咬着牙,忍住胸中的澎湃,看着她红润的脸庞,想着他当年的风华,一时间思绪莫名。这个女人,我的母亲,躺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她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二十年里,就算是我这个女儿,对她也是毫无所知。
  我淡笑,无须再对他隐瞒,继续说道:“吕詹,我对自己的生世知道得并不多,只知道我娘生下我后就托付了别人,将我带到一户姓林的人家养大,在那里我孤苦无依,后来林家要把我嫁给别人,我不心甘,便在吴嘉文的帮助下逃了出来,”想到吴嘉文,顿时觉得世态凶险,人心险恶,却也只得无奈地笑笑,接着说道:“那个人,向我许诺,说会好好待我,照顾我一生一世,但是没有想到,和你一样,”说到此,我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扯,“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动怒,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在想,他默认了。
  “想来自己竟像个笑话,一心要摆脱命运的桎梏,一心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会沦落到现在悲凉的处境,如果当初顺从命运的安排,安安份份地成亲嫁人,做一个安份守己的少奶奶,那我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种花养鸟?烧饭做菜?相夫教子?生活必定适闲安定,”我苦笑了两声,仿佛自嘲一般,“不会看到那么多的血腥与杀戮,也不会感受那么多的狠绝与残忍,不会感受人情冷暖,也不会知道世态炎凉,我的心会依然清澈如一池清水,不曾沾染一点污秽,”说到此,我咬了一下牙,狠狠地说道:“现在的一切,全是咎由自取!”
  “可我感谢你当初的胆大与执着,正因为如此,你才会不远万里来到我的身边!”我听过,心中微颤,某个不易碰触的角落悸动一下,下一刻却又对他腹诽暗骂:他是在讽刺我自作自受吗?
  “吕詹,”我叫他,“还能告诉我更多吗?我想多了解一下她!”我声音有些清冷,但却明显地感觉自己内心热情急切,那颗本快要结冰的心周围仿佛开始燃起团团火焰,让我分不清此时心境。
  我看着他,期待着一个完整的故事。
  良久,他只是看着我,眼神纯粹,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那时,我只有六岁,你母亲口吐着鲜血,把一颗水晶放到我手里,然后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有一天,当我遇上一个人,让我感觉对她有愧时,觉得那个人值得拥有这颗水晶时,就把这颗水晶给她!”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的事命中注定,你想跑也跑不掉,比如说你是我的!”他打断我的话硬声说道,我抬起头来,看到他目光炯炯,眼神笃定。
  望着他,我胸中思绪开始悸动,分不清是怒是忧,我难以否认,其中也有让我痛恨与羞愧的窃喜,但我最终只是勾了勾嘴角,淡淡地问道:“是不是任何东西,你看着略微感觉好的,都要想方设法地抢过来据为己有?”
  我看了他半晌,他没有说话,想来是因为他理亏,也自觉惭愧,本想又自嘲地奚落他一番,却见他突然灿笑起来,并且说道:“是的,我一直认为,天下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要归我所有,”像一个骄傲的王,他朗声宣布道:“所以,你也不例外!”
  听他如此赞美我,我顿时没出息地羞得满脸通红。
  他紧紧地盯着我,我发现,他的表情很是得意。看着他得意的表情,这一下,我由羞涩转为了气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抽搐不停。
  他见我情绪逆转,仗义般地拍了拍我的肩,气定神闲地对我说道:“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
  我疑惑,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把戏,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他,心想气势可不能首先丢了。只见他俯□来,居高临下的凑到我眼前,声色俱厉地道:“你人天生愚笨,向来后知后觉,说话从不经过大脑,做事也欠缺考虑,最重要的,是你从来不会照顾自己,所以,”说到此,他重新端直了身子,大有居高俯瞰之意,然后听他话锋一转,用柔和了的声调,一本正经地说道,“面对像你这种情况,作为一名充满侠肝义胆,柔情侠骨,总是以除强扶弱为己任,同情心泛滥且风流潇洒的英雄人物,我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我听着脊背一阵抽凉,情不自禁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顿了顿,凝神看了我两秒,然后又俯□来,一字一句地厉声道:“既然你照顾不好自己,那就让我来照顾你,这辈子,你插翅难飞,就算绑,我也会把你绑在身边,在这上海滩,出了我吕家,再也没有你容身之地!”
  “厚颜无耻!”
  听了他这番话,我既笑又恨,既恼又羞,一方面为他不同以往,不着边际的言辞感到诧异,另一方面,也为他道貌黯然的论调感到气愤,把自己说得像个救世主,暗骂若不是他强势豪夺,我又怎么会是此时这般境遇,但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只是一句“厚颜无耻”脱口而出。
  我对他恶语相向,却见他又脸色一转,变成一副嘻皮笑脸的痞子模样,他这一转变再一次令我措手不及,我又是情不自禁地眨巴了两下眼,听到他坏笑了两声,说道:“其实在你的影响下,我发现厚脸皮挺管用,”然后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我以前就是脸皮薄了点。”
  听了他这话,我倒吸了一口气,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盯着他,没有思绪可言。
  “呵呵,你知道,怜香惜玉是我一惯的作风,”然后见他不急下文,只是将手托住骨削的下巴,顽味地看着我,表情渐渐变得满是不屑,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虽然,你既没有资格称作香,也和玉沾不上半点关系。”
  偷鸡不着倒失一把米,我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来就向他打去。他反应迅速,敏捷地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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