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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车,看来只有走路回去了。
一边走,考虑着怎么探知吕詹的口味,大脑却一个激凌,突然有一种想去世纪赌场看一看的冲动。听他们众人说得如此蹊跷,我倒真是好奇吕詹和周雄耀的这场赌局。难得出来一次,那我何不去见识一下?就算没有机会进到那赌场之中,去远远瞧瞧那的宏伟壮丽的赌场大楼也是值得的。
恰好这里位于西郊,离世纪赌城并不远。我立马调转方向,快步向世纪赌场走去。
不好!眼前突然出现一人,令我心上骤然一紧。
赶紧回身避到墙角!怎么如此倒霉,在这里居然碰到了吴嘉文!只见他一身白色西装,面色从容地从街对面的隆丰钱庄走出来,举首投足间仍旧十分的绅士文雅。
我心中紧张,怕被他逮得个正着,赶紧扶过墙,从侧方穿了过去。重重地低着头,一个劲地只管往前走,突然,眼前现出一只手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心中一惊,抬头一看,这才松了口气,暗想幸亏不是吴嘉文。
“这里不许过去,请绕道!”眼前一个青衣黑裤的男人面色不善地正声说道。我看了看他,视线又绕过他看了看他身后,眼前的三层高楼令我不禁惊呼出声,它风格独特,中西合璧,上方是一个的欧式穹环,穹环上面有一双大蝙蝠,啮牙裂嘴地扇着巨翅,好象会飞扑下来吸人血般,就算是匆匆一瞥,也会让人心中发麻不已。门前六根巨大的烫金琉柱托着穹顶,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刺眼的金光。
整个建筑外涂上以黄白为主的油漆,外观变得亮丽整洁。大门两旁站着几名守卫,穿着葡萄牙传统式的黑裤子、红背心装束,让人觉得正式和肃穆。在阶梯的下方,矗立看两只怪兽,一只是狮子模样,另一只是老虎模样,我想这多半是有风水玄机的,常说狮子是万兽之王,在风水上有吸财的作用;老虎是凶猛之兽,有守财看屋的作用。此刻安置门前,是不是就意喻着“羊入虎口”呢?
赌场的周围是花园,还有喷泉,景色非常美丽,我想,这赌场修建得如此宏伟壮观,占地面积如此之广,怪不得需要建在西郊。
“这里不许进入,请回!”眼前的场景令我心旷神怡,听到面前男人的提醒,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左右,已有另外几名青衣男子靠了过来,神色不善。
不许进去,怎么办呢?吴嘉文就在不远,如果我现在从原路回去,很有可能会被他撞见,可就完蛋了。
心中无奈,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从旋转玻璃门内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下一喜,说是迟,那时快,我毫不犹豫的朝阿来挥着手,大叫:“阿来,我在这里,阿来,我在这里!”挡住我的那个男人听我叫着阿来的名字,颇为惊讶,然后转头向身后望去。周围同样打扮的几个男人也朝这边看过来,神色显出纳闷与好奇,然后不注地打量我。
“阿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见阿来没有太大反应,我放高了声音继续叫道。阿来无奈,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不满地对我说:“干什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提着糕点,笑眯眯地就说:“少爷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我特地送过来的,知道少爷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你知道,少爷每次办重要的事都是会吃桂花糕的,今天早上他没有来得及吃,肯定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办事就会不上心,今天的事情又是这么重要,你肯定也希望少爷能够安安心心地办成事吧?”
阿来看着我,面色凝重,眉头皱得更紧了,低沉地呢喃了一句“少爷什么时候喜欢吃桂花糕了?”看着他很是不满的表情,我只能抿抿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居然不知道少爷喜欢吃桂花糕,”我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然后摆摆手“你看我都把桂花糕拿来了,你就让我交给少爷吧!”我讨好的灿笑道。
“拿来,我拿上去就行!”他一把伸过手来,盯着我冷冰冰地说道。
“不行!”我断然拒绝,“这个是我自己的心意,我一定要亲自交给少爷,你不要想抢了功劳!”我立马摆出小家子气,作出一副害怕他抢了功劳的样子,紧紧地将糕点抱在胸前。
“真麻烦!过来吧!”说着领着我进了大厅。
进了门,入口处立着的一块烫金告示牌赫然醒目,上面的字更是令我暗暗发笑:“赌博无必胜,轻注好怡情,闲钱来玩耍,保持娱乐性。”
大厅不算宽敞,但顶上一盏盏耀眼夺目的水晶灯悬吊下来,照得整个大厅灯光明亮,富丽堂皇,犹如一座豪华的宫殿。只是周围筑了一圈黑色钢条,让人觉得异样,那黑色钢条泛着寒光,再配合堂中的璀璨装潢,倒像一只金丝雀笼,而进入这里的人,仿佛都成了笼中之鸟,细看之下,才发现四周墙面还有很多类似镰刀状的利器,刺向四面八方,这仿佛又意喻着“笼中之鸟”任人宰割。
大厅中有多处长廊,我远远地探了探,里面颇深,只看得见星星亮光,辨不清端倪,但那廊前的发光牌子却道明了去处——百家乐,廿一点,轮盘,法国轮盘,番雄,梭哈,大小,摇银机斗地主,跑的快,老虎机……想必是各种不同赌博玩法的厅室。
左右瞧了瞧,一个个黑色西装的保镖神色肃然的站在各处,他们一动不动,像一尊尊雕像一般,让人感到气氛深寒,而穿着正装的应侍手端托盘烟酒从容地走向各室。
打量了厅中陈设,这才发现阿来早已步上旋转楼梯,向楼上走去,我赶紧跟上他,跑上楼来。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这盒桂花糕拿给我?”豪华的私人雪茄房里,吕詹坐在皮椅上,看了一眼我递上去的桂花糕,冷冷地说道。
“是的是的,少爷!”我不注地点头应道,“虽然来的吕府的日子不多,但我知道少爷很是喜欢吃桂花糕,今天早上没有能吃到肯定是不高兴的,我小时候就这样,没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就会一天都提不起劲来,所以,不希望少爷不高兴,我就赶紧给少爷送过来了,少爷您尝尝,”我眯着笑眼,语序凌乱地胡乱说道,一方面显示了我俗不可耐,另一方面也极尽表现出我对吕詹的殷切关心。
“打开!”看到他冷冷的表情,我正思考着要是他不吃这一套,那我该怎么办,却听他如此说了句,我赶紧眼疾手快地将包着的桂花糕打开。
竟没有想到,他果真拿起一块来尝了尝。看到他此表情,知道他心中没有怒火,我胆子便大了起来,心中又有了想法,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想见识下世面,看看吕詹做事究竟是如何强腕手段,办事果敢,无人能敌……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少爷,都说您英雄盖世,叱咤风云,闻竹今天有一个小小的愿望,看在我今天给你送桂花糕的份上,您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心愿,”我抿了抿嘴唇,“我可不可以见识一下少爷的风采?”
吕詹脸色阴阴的,好像越来越暗沉下来,我实在是后悔了,看什么风采?当心惹他发怒了连小命都没有。
“少爷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我低下头,赶紧识趣地说道。
“阿来,给她找身像样的衣服!”
☆、69第六十八章 赌场风云之不凡气度
大门“轰”地一声打开,本来喧哗的大厅立刻静寂无声,跟着吕詹走进去,瞬间也感受成了全场的焦点,千万目光注视着自己,让我顿时受宠若惊。吕詹一路走过去,那些本来站在道中的人纷纷主动让道,恭顺礼貌地退到道旁。
“吕当家的”
“詹爷”
“当家的好”
……
各人叫的称谓不同,但对吕詹都很尊重谦恭。而吕詹也不是我所想像中的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向旁边站立的人轻轻点头,颔首微微行礼,举首投足间尽显涵养。
我和阿来并肩齐行,跟在吕詹身后,我们身后又跟着若干穿着笔挺西服的保镖,气势浩然,所行之处,仿佛扬起了一阵风似的,霸气十足,很是威风。紧跟吕詹,当然也引来众人的目光,而我又是一行人中唯一的女子,自然在场的众人又会多看两眼,令我顿时觉得高人一等,不免春风得意起来。原来万众瞩目的感觉竟是如此奇妙,既让人兴奋又让人惶惶不安,我一时间飘飘然起来,像飞入云端似的。
吕詹走到长桌前,一旁伺候的应侍马上拉开靠椅让他就坐。对面,正是周雄耀。他身材微胖,发型板寸,圆墩的脸上镶着一双硕大的眼睛,颇有神采。
“吕当家的,这是饶老爷子,听说我们之间的赌约,他是特地从香港赶过来的,”见吕詹坐正,周雄耀站起身来,摊手向吕詹介绍坐在侧方的人。
好家伙,找了个帮手过来,我暗叹,看来这周雄耀也不是吃素的。
移目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中式马褂,头发灰白的瘦削长者坐于周雄耀身侧。他体态和脸貌都颇为枯槁,但黑眸却泛着精光,目光炯炯有神,像两道利箭射向这边。
“久抑饶老爷子大名,今日晚生才得以拜见,实属恨晚,失敬失敬!”闻周雄耀介绍,吕詹马上站起身来恭手道。
“幸会幸会!”饶老爷子也恭起手道,“早就听闻吕当家的英雄出少年,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双方坐正,便听饶老爷子正声道:“我一把老骨头了,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今天来这里,实是知道你们两家有些事情不如意,得不到解决,过来尽量撮合一下,如果此事能得到和解,对大家都有利。”
“老爷子是我们的前辈,按理说老爷子的话晚辈不敢不听,只是,不知道老爷子口中所说的和解,是什么意思?”吕詹笑了笑,“这和解又是怎么个和解法?”
“吕当家的,那块地皮,说起来离我周家毕竟要近些,”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周雄耀开口道,他此话一出,我看过坐在一旁的饶老爷子,见他眉头微皱。
察觉到了饶老爷子的不满,周雄耀咽了咽口水,又嗫嚅地补充道,“至少,从地理位置上讲是这样,”这话却似更加火上添油,饶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重了。
饶老爷子没有再说话,周雄耀怕再引起饶老爷子的不满,也不敢再出声,此时整个厅中大家凝神屏气,都注视着吕詹,看他如何应对!
吕詹却只是轻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后弹了弹手指,淡然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周雄耀,神情十分悠闲,像正在看唱戏,并没有立即说话,时间一秒一秒跳动,在紧张凝重的氛围中,却感觉抖然被拉长了,感觉像万年那样持久,空气也凝重得让人窒息。
吕詹再次轻轻弹着手中的雪茄,抿嘴笑了一笑,半晌,方道:“从地理位置上讲,周家离吕家更近些!”
听着吕詹的话,我不明所以,却听场上许多人已经惊叹出声。在心中暗自揣测几遍,这才恍然大悟,也不禁全倒吸了一口凉气,吕詹这话乍听之下似分马牛各不相及,但言下之意,便是放你周家一条生路你不要,非要硬碰硬,那我吕家不单要你的跑马场,索性把你整个周家都收了,你又能怎样?!
我悟出话中之话,再看向周雄耀时,他已经是大汗涔涔,拿出一张手帕正擦着额头上的汗!
各人都未敢发声,只听吕詹又是轻描淡写地道:“话也不能如此说的,这就好比香港,是离英国近?还是离中国大陆近?”说完,吕詹转眼看了看饶老爷子,颔首歉笑。
吕詹这一句倒是问得大家哑口无言,香港本是中国的领土,晚清**无能,在列强武力的压迫下无奈将香港割给了英国作为殖民地,实是弱肉强食,中国近代的最大屈辱!
我暗叹吕詹这话说得高明,明面上说的是中国和英国的国情强弱,暗地里也指代了周家和吕家的实力多寡。
那块地皮离你周家近又怎么样?我吕家凭借势力强大强占豪夺,你周家也只有吹胡子瞪眼干着急的份。
弱肉强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可见这也不是离近离远能决定的,那块地皮,问题也不在此!”
气氛凝重,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此时,又忽闻吕詹侃侃轻笑两声,对着饶承荣道:“晚辈太年轻,想到什么说什么,常常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老爷子见笑了,还请不要见怪,多多包涵才是!”
饶老爷子也恭敬起来,叹了一句,“吕当家的哪是胡言乱语,当真一语中的!”想是饶老爷子作为香港人,也深感其中所受的屈辱委屈,一时也感慨良多。
“老朽今日来这里,并不是想干涉吕周两家的交易,全权是看在我和周家过逝老爷子的份上,希望吕当家的能给周家公平点的机会。”
饶老爷子此话一出,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与周家疏远了很多,就算是很亲密的关系,那也已经是和周家上一辈人的事了,现在和周家关系并不是太过深重,而今天到这里,全是看在过去交情的份上,承过去的一段人情,只为帮周家一个忙,让吕家给周家一个公道,仅此而已!
“吕家是上海的巨头,而周家不过是小小的生意人家,这次豪赌,我们是知道吕当家的心胸气量,不会做动手脚,但是众口难平,外人不知道的,止不定说吕家以大欺小,盛气凌人,这些话虽是诽谤,但传到道上去,着实不中听,有损吕家名声!”饶老爷子声音厚重,说得有礼有节,不愧为元老前辈。
“老爷子想得周全,那依老爷子的意思?”吕詹眯过眼,做出一副好奇和揣测的表情。
“吕当家的,咱们都是道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是我不信任你,吕家只手遮天,要想在这赌场上出个老千,那周家就算有三头六臂,神仙相助也不可能有机会拿到那块地皮!”
“老爷子多虑了,吕詹在道上混,这道上的规矩吕某还是知道的!”
“常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这防人之心却不能无!老朽能活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谨慎,所以,为了小侄的家业,不得不防!”饶老爷子眯过眼,气势压人。
厅中火药味甚浓,大有战事一触即发之势。
“那依老爷子的意思?”吕詹不急,却是笑着问道,“不知老爷子有何高见?”
“吕当家的可否行个方便,今天这荷官,就由周家指派!”说到要求,饶老爷子端了端身子,一脸正直严肃地说道。
这算哪门子方便!此话一出,在旁众人无不喧哗开来,周家怕吕家使诈不肯要赌场指派的荷官,却要求自己亲自指派荷官,那吕家能找人出老千,你周家肯定也有本事找到人出老千!
“这倒是方便,但我吕家可是吃亏得很呐!”吕詹顽笑着说道。
众人均暗自摇头,这铁定劣势的买卖谁会去做,况且就此时的情况看来,吕家完全占尽上风,没理由把主动权交出去,白白便宜了周家,这里讲的是真金白银,可不是讲交情论大度的时候。
“我饶承荣半百一生,凭的就是做事光明磊落,我今天就在这里以人格担保,周雄耀今日选定之人,绝对是在赌场上随意挑选的,决不存在欺诈行为!”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难道就能打动别人,我心里也感叹,这老头子是不是越活越天真了?正在心中冷笑,却听吕詹豁地一下站起身来,“饶老爷子既然开口了,那我吕詹就卖你一个人情,今天这发牌荷官,就由周雄耀来挑!”吕詹说着单手一伸,指向周雄耀,气魄冽人,势压全场!
我站在他身后,心陡然一惊,他是疯了吗?说话如此儿戏,别人的一个人格担保,他竟然就相信了?难道这天下就是用人格或大度得来的吗?真是儿戏!
这“道上人”的脑袋里想的究竟是啥?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猜到的!
不光是我,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想到吕詹竟回答得如此爽快,不约而同都睁大了眼睛无比诧异,且倒抽凉气声此起彼伏。四周不似刚才那般静默无声,众人按捺不住,开始窃窃私语,低声议论起来。
此时,却见对面刚刚还坐的周雄耀连忙站起身来,连连恭手,眯笑着道:“谢谢吕当家的!”
饶承荣一拍桌子,对吕詹竖起拇指,那拇指上套着墨玉扳指,很是惹眼,随即大叹道:“吕当家的不愧为当家的,果然好风度!饶某佩服!”
☆、70第六十九章 赌场风云之猫玩老鼠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吕詹答得爽快,姓周的也笑得开心,但是一旦目的达到,问题又摆在面前了,偌大一个赌场,究竟选谁来充当这荷官,做这发牌的活儿呢?
吕詹虽是应承下来了,同意这发牌的人由周雄耀自己挑选,但吕詹权倾势大,他姓周的还是改变不了弱小的地位,在他心里,肯定还揣测着这众多的人中,搞不好全是吕詹安排的人,说不定个个能出老千,只等他自己把自己送上案板,任人宰割!于是,眼睛四处打量,竟拿不出个主意究竟应该选哪个人。
整个赌场,千百双眼睛都盯着周雄耀,而周雄耀则大汗涔涔,不注地用手绢擦着自己的额头,他四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