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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一心奔着皇位去的,哪里想到老皇帝居然封了他一个王位。封王可不是什么荣光的事情,你既然当了王,那么……还当什么皇上呢?
还有那个封号“越”,越呵。
与南越国同名,不过却将皇变成了王。一字之差天差地别,叫你日日能看到却摸不到。说起来,南越帝才真真是个狠角色。
只怕容时每每想到自己的封号都能呕出三升血来。
“还请大殿下说话莫要太过分。”一旁的关泽秋突然开了口,毫不掩饰自己声音中的杀意。
“过分又如何?”酒色瞳仁不在意地瞟了过去:“是本尊自己要来的么?”
关泽秋禁了声,但眼底深处分明便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乐正容休从来没有说过要进宫来,是南越这些个所谓的贵胄三催四请的硬拉着他来了这里。所以,即便是过分,你也只能自己咬牙忍着!
“请大……。”
乐正容休眯了眼,容时的语气便略略顿了一下。
“请国师大人进去吧,父皇身子不好,不宜等太久。”
乐正容休却仍旧站着没有动,酒色潋滟的凤眸朝着宫门口的匾额看了一眼:“就在这里?”
明月阁,他猜的半点不错,来的地方果真是明月阁。
“我以为……。”
“不过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宫殿。”容时不过才说了几个字便叫乐正容休给打断了:“也能拿来招待一国来使?贵国是瞧不起我北齐么?”
“国师大人怕是误会了。”容时淡淡说着:“明月阁虽然许久不曾有过主人,却并没有荒废。相反,它如今是我南越最好宫殿。至于这宫殿个中的意味,便不需要容时多说。我想,这里与国师大人最相配。”
乐正容休便抿了唇,眼底伸出一片波光暗涌。
唐韵便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地方,好或是不好它到底还是一个地方。这个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是师父您不能去的?”
乐正容休便勾了唇角:“我们进去吧。”
眼睛着两人十指相扣朝着明月阁走了进去,唐韵身子却顿了一顿:“不如师父先进去?”
乐正容休只侧目朝着她看了一眼便回过了头去,紧紧相扣的双手便分开了来。恍惚中唐韵觉得离开了那人的大掌,手心里似乎有那么片刻的冷。清冷的眼眸也不过微微一闪便扬起了头。
“说吧。”唐韵唇畔微勾,眼底之中便浮起一丝淡淡讥讽出来。不在意的瞧着关泽秋:“特地留我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她的语气并不十分客气,关泽秋却并没有恼怒。只拿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看,那认真的眼神叫唐韵觉得十分不爽。
“关将军是没有见过美女么?”唐韵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立刻就冷了脸。
“即便没有见过美女,你这么盯着一个姑娘家看似乎也不大妥当吧。”
关泽秋嘴角一抽:“你们北齐的女人都这么说话?”
“平日里并不这么说话。”唐韵掸了掸指甲:“不过是看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罢了。”
关泽秋深色便僵了下来:“你这女人,长相一般,身材么……。”
眼看着那人眼睛朝着自己胸口瞄了过来,唐韵的脸立刻就黑了。用力挺了挺胸膛。
小怎么了?小你也没有。
索性关泽秋立刻从那里别了眼:“为人粗鲁没有礼貌,心思歹毒出手狠辣。本将军实在瞧不出你有哪一点能与大殿下相配。”
“……嗯?”唐韵愣了。
她脑子里面想象过很多关泽秋给她使眼色叫她留下来之后的画面,独独没有想到过他居然就跟自己说了这个?
这节奏,貌似不大对啊。
“我与我师父是否相配这样的问题似乎不需要关将军来操心吧。”唐韵淡淡说道:“即便我身上有再多的缺点,只要我师父喜欢就行了。”
关泽秋微皱了眉头:“他喜欢你么?”
唐韵:“……。”
关泽秋脑子是有病吧,这节奏可是越来越不在道上了。
“关将军这么问可是突然发现你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我?”唐韵眼底幽光闪烁:“所以巴不得我承认我师父不喜欢我?”
这一次终于如愿看到关泽秋闭了口,那个神色俨然是叫唐韵一句话给噎着了,似乎有什么堵在了喉咙里面想吐却吐不出来。
“可惜呢。”唐韵叹口气:“我已经嫁了人,实在不能接受关将军的错爱呢。”
正文 369 你再吐一个试试
“可惜呢。”唐韵叹口气:“我已经嫁了人,实在不能接受关将军的错爱呢。”
“哇……。”
唐韵:“……。”
要不要这样,关泽秋那厮居然……居然真的吐了。他吐了!
喜欢她就这么不可接受么?即便她长的再差强人意,也不至于为了这个恶心的吐了吧。
作为一个女人唐韵表示这深深地伤了她的自尊,好想打他怎么办?
“你再吐一个试试!”唐韵表示真真的不能忍了,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姑娘莫怪。”
不知什么时候容时从宫里再度折返了回来,抄手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朝着他们瞧了过来。那双与乐正容休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里头仍旧如往昔一般,只有疏离和严肃。
“泽秋自幼经历特殊,对女子的忍耐力与旁人并不相同。他并不是有意冒犯你。”
唐韵挑了挑眉,所以呢?
这么说起来,她是不是发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天大秘密。以后打仗再遇见关泽秋的时候,她只要派一大群的女人站成排一起说关大将军你喜欢我们么?
蓝后,那人就可以吐死了?
这设定还能再随便一些么?她一定是看到了一个假的关泽秋!
容时没有再接着那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脚下步子一动,一步步走向了唐韵。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将她瞧向关泽秋的视线给挡了个结结实实。自然,关泽秋也再瞧不见她。
“其实本王到如今为止始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姑娘才是。唐姑娘?楚二小姐?还是云染衣?”
这话分明便存着几分试探和威胁。
容时便是用一句话告诉她,他对她的底细相当了解。
实际上当乐正容休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了世人面前之后,她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唐韵并不觉得,着有什么见不得人。
“越王既然已经将我的底细调查的这么清楚,我想该怎么称呼我您一定非常清楚。”
容时声音顿了一顿,唐韵唇畔含着微笑抄手站着。无论从哪里看上去都是个端方优雅的大家闺秀,任谁也挑不出办丝错处来。
容时眸色微闪,终于缓缓敛了眉目。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娘,让一个男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不躲也不闪。不但同样直勾勾地看着呢,甚至连腰都不曾弯过一下。那个气势和态度甚至比起宫里的公主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本王与王妃说起这个并没有别的意思。”容时轻声说道:“宫里头还有些旁的贵客,我想里面的人并不希望见到云染衣。”
唐韵眸色便闪了一闪。容时突然这么说是……
“所以。”容时微微抬起了头:“本王提醒王妃,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唐韵便低下了头:“多谢。”
毕竟,她以云染衣的身份可是作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别的不提,单是最近单挑了天女阁就足以叫南越不少人恨的她牙痒痒了。
“本将军方才要说的也是这个。”
那一旁的关泽秋终于缓过了神来,凑在了她跟前:“大殿下在这个宫里头的处境已经不十分美妙,那么便请你多多收敛自己。不要再为他招惹了什么祸端出来。”
唐韵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这话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别扭呢?
关泽秋和乐正容休很熟么?怎么好像从他的话里头听出来了那么一丢丢的关心?
他没事吧。
“看着本将军做什么?”关泽秋面色已经冷了下来:“云染衣这个名字最好还是不要提起了。”
“多谢。”
唐韵略低了低头,一声谢谢却说的很是真心。
关泽秋和容时分明便是在暗示她,明月阁里面有着极其讨厌云染衣的人。会是谁呢?
林家?
除了这个,再也不做他想。
容时和关泽秋便也只跟她说了那么一句话便一齐闭了口。三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进了宫。
半只脚刚踏进宫里唐韵便愣了一愣。
明月阁?还真真是个好地方呢。
她若是没有去过湛家便也罢了,但不巧的是她却是去过的。湛家有一座明月阁,南越皇宫也有一座明月阁。
她本以为一切不过是个巧合,哪里想到,居然还真是一样的。
无论是建筑结构还是布景装潢,甚至连大小规模都一般无二,几乎一模一样。
南越帝居然在皇宫里头给宗政明月建了与她从小居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的阁楼,莫非这里头就没有一分真心么?
“咦,那人怎的看起来这么眼熟?”
现实并没有给唐韵多少思考的时间,耳畔斜刺里便传来女子娇柔低弱的一声轻呼。声音很是优雅,似乎还带着淡淡疑惑。
唐韵立刻侧目看了过去,怎么……
对面跪坐在右首边女宾席第一位那清雅高贵的女子分明便是……林兰若?
怎么可能是林兰若!
她……
“云染衣?”林兰若身子一动,冷不防膝盖便碰了桌子。桌面上甜白瓷的茶盏便发出叮一声脆响。
“兰若!”正上方有女子极其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威压。
“注意言行。”她说。
唐韵便训着声音看了过去,正上方玉阶之上端坐着两个人。主位上那个一脸病态的老者肯定就是南越皇帝,那人瞧上去瘦弱的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无论从什么地方看起来都不及他身边那人引人注目。
早在大婚之时唐韵就已经知道,南越皇宫里的服侍衣着以黑色为尊。帝后袍服自然也是用的黑色,那种颜色穿在皇帝身上只能显得本就没什么精神的老人瞧起来越发的憔悴。
而他身边那人则全然不同。
她的肤色原本就白,被这黑色衬托的越发的白如暖玉。加上上面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凰刺绣,叫她瞧上去便如花中牡丹一般的鲜艳而高贵。
她的眉眼瞧上去与天阁圣母极其相似,但气韵却全然不同。
天阁圣母那个人瞧上去如同冰一般的冷,似乎对万事万物都不上心。但,她是纯粹的。
她骨子里已经将天女阁给当成了自己的家,不然也不会再看着天女阁没落了之后,毫不反抗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生命来给它殉葬。
但……这个女人不同。
她眼睛里面瞧起来似乎有些严厉,但瞧着所有人的眼神分明便带着淡淡的温柔。皇宫之中步步杀机,这种上位者的温柔便越发的难能可贵。
但……踩着所有女人鲜血稳稳爬上皇后之位的女子,心底里怎么可能会有温情?
真……假。呵呵!
长相相同的女子性子却是截然不同。
说起来林家选人的眼光是真的很准呢,若是将这姐妹两个掉了个个,只怕谁都活不下去。
“皇后姑姑。”林兰若眼神似乎瑟缩了一下,将倒在了桌子上的茶盏给扶了起来:“兰若……兰若不是故意的。”
“我是……。”
女子水润润的眸光朝着唐韵看了过去,分明带着几分颤抖:“她……她,兰若有些怕。”
“兰若莫怕。”那一头容庚呼一下起了身:“这里是后宫重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混进来的么?”
他扭头朝着门口的侍卫嚷嚷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瞧见这女人惊着了林小姐,还不将人给拿下!”
“皇儿坐下。”林皇后只微微抬了抬眼:“皇宫里面哪里容得人这么随随便便闯进来,又何来的身份不明之人!”
容庚话说了一半,后面要说的话就彻底地给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皇后姑姑莫要怪六殿下。”林兰若吸了吸鼻子,神色间很有些委屈:“这个女人就是云家那个……那个毁了天女阁的丫头。兰若只要想到天女阁牺牲了的那些人还有……。”
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滚落了下去,她却强忍着并没有叫它落下来。只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却也是这么一副神情才叫人越发觉得楚楚动人,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哦?”林皇后渐渐沉下了脸:“原来,你就是毁灭天女阁的重犯,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呢。”
“来人。”她宽大的衣袖半空里挡了一挡:“拿下,压入大牢,择日问斩!”
耳边听着一声响亮的应诺,接下来便是男子鹿皮靴踩过路面的清晰声响。唐韵的眼眸便眯了起来。
林白莲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厉害了呢。
也不知她用什么法子恢复了容貌,颜色似乎更胜往昔,连带着阴人的本事也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还有皇后,方才呵斥容庚可不是为了她好。
她到底是奉旨入宫的人,想要处置她怎么都得有个合情合理合法的由头。而容庚的理由明显不够,所以,林兰若便再度出了场。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的还真是默契的很呢。
明月阁里立刻就响起了兵器出鞘清越声响,这一次与先前阵势可大不相同。方才下令的不过是个皇子,这一回开口的那可是皇后呐。
皇后说句话就叫做懿旨,只比圣旨低了一个档次。哪里敢不遵从?
唐韵微眯了眼眸,飞快打量了眼殿中众人。
正文 370 师父,咱们来讲讲道理
南越帝仍旧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容时与关泽秋这会子则好似突然瞎了,一个个只拿眼睛盯着自己桌面上的茶盏。瞧那个架势分明便是打算将茶盏给瞧出一朵花出来。
再看乐正容休,自打她进来之后便没有给过她过多的关注。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悠悠拨弄着指腹上硕大的宝石戒指。
即便此刻动静突然大了起来,他的神色却依旧如常,没有半丝变化。
林兰若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窃喜,却极快地低下了头去。
只有容庚与所有人都不相同,满面写着的都是兴奋。若不是身份所限,唐韵相信他一定能够亲自抢了侍卫的刀剑将她给拿下。
这么……恨不能她死么?
真真是对不起,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呢。
唐韵勾唇一笑,唇畔绽出浅浅两朵梨涡:“林小姐只怕是认错了人呢。”
清美女子不卑不亢轻声细语着说道:“我是随我夫君奉召一同入的宫,方才不过是有事耽搁了一下,并没有同夫君一同进来。怎的就成了旁的人?”
林兰若气息一冷:“你哪里来的夫君?”
“可不就在那里么?”唐韵抬手,素白的指尖朝着懒洋洋拿手托着腮的绝世美人指了指。
说起来,人和人真是没有法子比。
如今是南越帝设宴,大殿里头哪一个不是正襟危坐,生怕在礼数上出了半丝差错。
只有那人一贯懒洋洋没长骨头一般,却美艳不可方物。便如以往她见识到的所有场合中一般,但凡他在场,你的眼睛里头便只能瞧见他。
这会子听见自己被唐韵给点了名,他也不急不恼,却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只微微抬了眼,酒色潋滟的凤眸眨也不眨盯着她瞧。看上去平静无波,唐韵却在他眼底深处瞧出了一丝不宜觉察的兴味。
老狐狸!
她咬了咬牙,不就是想看戏么?
难为他将身份隐瞒了这么久,如今只怕心情都不能美腻呢。便叫他开心一下也无妨。
于是,她侧头再度瞧向林兰若:“我的夫君便是北齐宣王,太子太傅,国师大人。我与夫君是奉旨完婚,我是夫君三媒六牌正正经经迎娶进府的宣王妃。我想这事情,林小姐该是听说过的。”
林兰若气息一凝。
唐韵:“所以,我怎么就能成了那个灭了天女阁的云染衣呢?”
容庚瞪起来眼:“你分明就是!”
“皇儿!”林皇后一声低喝打断了容庚的话头。
唐韵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了几分:“皇后娘娘果真是个明白人呢。”
她抬起了头,对林皇后探究的目光毫不避讳:“我夫君到底是北齐特使,我楚悠然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南越这么无端端地便给我安了个罪名在头上,只怕……大家都不会喜欢。”
“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以为南越是早就瞧着北齐和楚家不顺眼了呢。”
这话说的很是轻巧,女子的声音轻飘飘的软糯动听,完全没什么分量,一出口就能叫风给吹的散了。
但是唐韵相信,她的意思该懂的人自然会懂。 南越也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