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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长着一张娃娃脸,往日里怎么看都没有丝毫的杀伤力。今日做出了这么一副神情出来,竟是与平日全然不同的样子。隐隐透出了几分魂部统领的风采出来。
“怎么还不去?”唐韵眯了眼,土魂可从来没有怠慢过任何命令呢。
“属下以为,公子这么做不妥。”
“……哦?”
“无论书信上的事情是否属实,这些个都是东岚内部的事情。即便他们真的打起来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只管作壁上观就是,说不定还能趁乱将凌霄赤玉果给偷了出来。又何必惹祸上身?”
唐韵便微眯了眼眸:“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却不能让他们打起来。若是真的打起来……。”
她脸上的神色出现了几分郑重:“也不可以叫这些人威胁了东昌。”
土魂抿了唇,眼底便带着几分思量。公子素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只要是与她不相干的人哪怕死在了她眼前,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东岚来?还是说……关心东岚的某个人?
这么想着,土魂立刻打了个哆嗦:“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唐韵盯着那人一溜风般跑了出去,甚至放着好好的路不去走,嗖一下飞身上了房。心里头便觉得可笑。
魂部这些个人还真真是有意思,一旦打定了主意要做什么事情就火烧屁股一样,一下子就没了影。要是不想做,你拿刀架在脖子上,人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她哪里知道,土魂现在心心念念的可不是替她去给水师传令。而是要去查查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叫自己家王妃这么上心。
可万万不能因为来了一趟东岚就叫王妃惦记上了旁的男人。若是那样的话,估计他会是天底下死的最惨的一个人。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土魂决定,要将东岚所有与王妃接触过的男人轮番查一遍,一定不能叫王妃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场的时候变了心!
这一夜唐韵睡的极早,却并没有真的睡着。虽然闭着眼睛躺着,心里头却在想着明日面圣的事情。
秋扇就睡在她屋角的小榻上,到底是年龄小心里头存不住事情。小丫头一沾着枕头就睡熟了,在这样寂静的深夜,女子熟睡后绵长的呼吸声很是清晰。
唐韵多多少少觉得有那么几分羡慕,自打祖父去世之后,她便再也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嘶嘶。”
什么声音?
窗口有极细微一道声响传了出来,唐韵立刻睁开了眼,清冷的眼眸在黑暗中灿若星辰。眼看着屋顶的横梁上垂下湛蓝一片衣角。唐韵便竖了一根手指在唇上,示意白羽静观其变。那一片衣角便立刻消失了。
唐韵侧目看去,原来是东窗的窗纸叫人给捅破了。这会子有人正伸了根竹管子进来,有袅袅一股子白烟从那小拇指粗细的细竹管中吹了进来。
白烟消失后大约又过了五息,便看到有一枚匕首从门缝中探了进来,小心翼翼挑了门闩。之后,吱呀一声,门便叫人给推来了。
借着月色瞧去,进来的是个身体很是结实高大的男子。男人进了屋先在小榻上瞧了瞧,突然伸手点了秋扇的穴道。之后,便奔着床榻过来了。
唐韵屏住了呼吸,任那人端详了她半晌。便叫那人一把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之后往肩头上一扛。大踏步出了屋子。
后头,白羽悄无声息跟了上来。
唐韵也不动,任由那人折腾。因为自己头朝后叫他给扛着,索性便将眼睛都给睁开了。反正那人身后也没长着眼睛。
于是,便看到他出了客栈。朝着正东的方向一路下去了。那人显然对于东昌的街道很是熟悉,东一下西一下,走的全是背街小巷。
眼看着他脚下步子一顿,身子便突然拔高了。唐韵知道他是扛着自己从一扇院墙上跳了进去。
才一进去便听到热热闹闹一阵喧嚣,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其中间或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嬉笑。再有便是扑鼻的一股子脂粉香味。 这个地方……唐韵皱了皱眉,眼睛却一下子亮了。
进了院子以后男人的身子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扛着唐韵大踏步走进了大堂。
“呦。”
男人才刚刚进入大厅便听到迎头一个甜到发腻的中年女子的声音娇滴滴说道:“今天小公子是又瞧上了什么新鲜的货色呢?”
说着话那人分明朝着唐韵他们走近了,脂粉的味道越发浓郁了起来,熏得唐韵直皱眉。
“说起来楼上的小公子也真是奇怪,天天在我们花月楼泡着,却总从外面打猎回来。妈妈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间绝色居然将我花月楼的头牌都给比了下去。不如,就叫妈妈我也开开眼吧。”
唐韵眸光一闪,知道说话的那人指定便是老鸨无疑。
原来……她居然叫人给迷晕了带到妓院来了么?
唐韵明显觉出扛着她那人的身子一顿,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但老鸨却立刻就站住了。站住了还不算完,又自动退后了一步,再一步。
“呵呵,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大约是觉得气氛太过尴尬,老鸨在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出来。
男人仍旧没有言语,扛着唐韵大踏步上楼去了。
唐韵觉得有那么两道灼热的视线就那么直直地盯再她的背上,或者说是扛着她的那个男人身上。
“呸,什么玩意?”老鸨恶狠狠啐了一口:“都是来寻开心的,进了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清高?”
那人竟然也没有生气,脚下的步子迈的极大,几乎是顷刻之间便已经上了最顶层。
要说起来,这家花楼的规模也不算小。居然整整起了三座小楼。但装潢什么的就真真的不敢恭维,又到处都弥漫着刺鼻的脂粉香气。跟如欢的地盘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要么说各行各业都得分出个高下出来?就这样的青楼若是在北齐,分分钟就得叫如欢给秒杀了。
这么想着唐韵便觉得越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将她给绑来了这种地方?瞧这个意思,并不是想要将她给卖了。可是……青楼这种地方……
她可不会忘了,自打踏上东岚的土地那一天她便是容隐。除了玉青书和阿囡,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女子。这两个人也断然不会将她真实的身份泄漏出去。那么……还有谁居然识破了她的伪装么?
“吱呀”一声房门叫人给推开了,扑鼻的酒气立刻飘了过来。唐韵狠狠皱了皱眉,她不是个爱喝酒的人,却也从不拒绝好酒。
在她的认知当中,酒这种玩意虽好到底是伤身的。所以,她从不宿醉,也不喜欢看到旁人嗜酒如命。
上次见着乐正容休因着连日的饮酒而毒发,便对这个玩意越发的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如今,居然有人能将酒给喝成了这个样子?即便不用看,她只用闻便能闻得出来,屋子里的人绝对喝了不少的酒。只怕没有个十几二十坛是打不住的。
这么个喝法是作死么?
“来了?”
扑鼻的酒气中,有人含混的应了一声。
正文 428 你是不是傻
“来了?”
有人含混的应了一声,大约是太长时间不说话,也有可能是酒喝的太多,那人的嗓音听起来很是黯哑。
唐韵微微颦了眉头,怎么觉得这个声音有那么一丝诡异的熟悉?
她这一生可从没有认识过这样子的酒鬼。
“把她弄醒。”那人低声吩咐了一句。
下一刻,唐韵便觉得世界立刻就亮堂了。
知道是有人将她给放在了地上,有一股辛辣的味道一下子冲进了鼻腔里头。尽管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叫这个味道给刺激的狠狠打了个几个喷嚏。
“醒了便过来坐。”
唐韵起了身转眼看去,桌案边坐着五女一男。那五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很是清凉。
但,她们不是重点,重点是被五个女人围在中间的那个男子,她居然认识。
“是你?善铮?!”唐韵眨了眨眼,表示小伙伴完全惊呆了。
她在脑子里面设想过各种绑架她的人的身份,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见到的人居然会是善铮。
“没想到吧。”善铮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一丝没来由的得意:“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你大约没有想到,这种时候我居然敢将你给弄来吧。”
唐韵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你猜。”善铮说道:“要是明日你误了觐见的时辰,又叫人发现夜宿花楼。长公主还会不会喜欢你?”
“我想一定不会的。”唐韵认真的回答着:“若我是长公主,也定然不会喜欢一个夜宿花楼的人。何况,天下的女人都不喜欢等待。”
善铮舔了舔唇,眼底之中显然越发的兴奋起来:“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你便只能滚回你的北齐去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有一件事情不大明白呢。”唐韵微笑着说道:“你凭什么叫我误了觐见的时辰,又凭什么叫大家都发现我夜宿花楼?”
“这还不简单?”善铮唇畔勾起一个残忍的笑:“你来的时候已经中了魔奴的迷药,虽然能醒过来,但是力气却已经大打了折扣。这种时候,自然是我想叫你怎么样,你就只能怎么样。”
他一双眼眸如同利刃,在唐韵身上恶狠狠的晚来玩去:“至于长公主为什么会知道那就更简单了,自然是有个正义之士发现了这件龌龊的事情,然后满腔怒火之下将真相告诉了她。”
善铮笑道:“至于那个有情有义的正义之士自然就是我善铮。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很好呢。”唐韵点了点头:“到时候东岚帝自然会夸奖你是个好人,赏赐定然是少不了的。说不定长公主一感动直接就嫁给你了。到时候,美人财富一样都不少,真真是要恭喜善小王爷呢。”
“没想到你还是个聪明人,那么也省得我费事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计划,那么请你配合一些吧。大家皆大欢喜岂不更好?”
“我认为还是不妥。”唐韵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善铮手指一顿将手里端着的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咚一声脆响吓的几个美人一哆嗦便都停下了手里头的活计,屋里头一时间静的针落可闻。
善铮扯了扯唇:“我既然敢告诉你便不怕你不答应,你若不肯配合。那么便少不得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你误会了。”唐韵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不肯配合,只是还有一些问题不明白。”
“……哦?”善铮皱眉。
“等东岚皇帝知道我抗旨不尊,宁愿泡花楼,也不去宫里面圣。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吧,他一生气就会来抓我,那时候我是不是会死?”
“嗨,就这个事情啊。”善铮挥了挥手:“这个好办,只要你肯配合助我成了驸马,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到时候那小皇帝要是想怪罪你,我自然会替你求情。瞧在我爹的面子上,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唐韵眯了眯眼:“那个可是东岚的皇帝,令尊即便名头在想,到底也不过是个部落首领。皇上能听他的。”
“啪”的一声善铮一巴掌排在了桌案上。这一下用的力道极大,眼看着桌子上的杯盘碗碟哗啦蹦了那么一蹦。
几个美人立刻对视了一眼,缓缓直起了身子,无形中离着善铮便远了那么几分。
“你这小子这么说话是看不起我们雷霆部么?”善铮瞪大了眼:“我告诉你,东岚的老大明面上是东岚那个小皇帝,实际上是我爹。自来我爹说话是最管用的,他叫那小皇帝坐着他绝对不敢站着。他叫小皇帝放人,他便必须得放人。”
唐韵眨了眨眼,孩子你真是你爹亲生的?你确定不是来给你爹挖坑的么?有很多话看透不说透永远是朋友。
即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是傀儡,但这种话却不该说出来,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说出来。这话要是叫皇上听见了,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只怕雷霆部也会有很多麻烦的吧。
你这是有多怕你爹过的太自在了?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唐韵可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只微笑着说道:“莫非你就没有想过实际上我是个相当贪生怕死的人?所以到时候皇上一吓唬我,很有可能一害怕就将我实际上是与你串通好的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啧啧。”她砸了砸嘴:“到时候皇上知道了真相,只怕善小王爷的驸马便要……。”
“你敢!”善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横眉立目:“你要是敢,我就……。”
“你看,你急什么呢?”唐韵这会子却一脸的气定神闲,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我都跟你说了我胆子小禁不起吓,你还这么吓我。若是叫我一不小心大声叫起来,再将旁人给引来了,岂不是更不好?”
“魔奴?”善铮没有接她的话,只写着眼睛朝着门口那人看了过去。
唐韵立刻看到了半截黑塔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有雪亮的光一闪,脖颈上便决出了一抹冰凉。
“你要是敢叫一声,小爷立刻就宰了你。不信你叫一个试试?”
唐韵微微抬眼看了看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人,果然如她想象中的一般那人的身材很是高大。再加上那人长的难以想象的黑,一张面孔上除了双明亮的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而几乎盖满了他左面颊上一个鲜红的奴字烙印却异常的醒目。
难怪他的名字叫做魔奴,这个长相还真真的……魔性。
就是因为这个便显得那人的眼睛异常的明亮一看便知道,这人的内力相当的深厚。
那人的眼底没有什么情绪,一片木然。这样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木偶更加的贴切。唐韵毫不怀疑,若是善铮说一声杀了她,他立刻便能毫不犹豫一刀子就下去了。
“你看,你又吓唬我。”唐韵伸出手,拿拇指和食指捏住魔奴的刀往外推了推。无奈那人力气极大,一时之间没能推动,唐韵便住了手。
“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注意。”她嘻嘻一笑:“不如呢,你现在就杀了我。死人的嘴巴便是这天底下最最牢靠的东西。”
“你说的对。”善铮舔了舔唇:“魔奴,动手!”
眼看着魔奴手臂上虬髯的肌肉猛的一紧。
“慢。”唐韵猛然断喝了一声:“我若死了,可要怎么夜宿花楼?”
这句话与突兀的那一声慢之间几乎没有半丝的停顿,一口气就说了出来。难得的是有用,善铮也立刻喊了一生慢。魔奴的肌肉松懈了下来。
唐韵微笑着说道:“听说皇上和长公主都是聪明人,即便没有善小王爷聪明,一个人什么时候死的大约还是能够看出来的。敢问一个死人怎么能夜宿花楼?到时候您再去送信,那可就不是功臣了,而是杀人嫌疑犯。”
善铮挠了挠头:“那……可要怎么办?”
“还有件麻烦事呢。”
善铮瞪眼:“还有?”
“可不是么?”唐韵此刻的脖颈上驾着一把雪亮的刀,自然不好随便乱动弹,便拿着一双清眸朝着善铮身边的五个女子扫了过去。
“有句话叫做婊子无情小王爷可听过?”
眼看着几个女人身子一哆嗦,唐韵继续说道:“婊子之所以无情是因为她们无信,天下间除了钱跟什么都不亲。到时候难免就会将今日的真相给说了出来。我知道小王爷厉害,您的父亲更厉害。但……这种事情难免会成了个污点。到时候长公主一生气,不肯嫁给你了可怎么办?”
善铮皱了眉:“那可要怎么办?”
“好办。”唐韵脸庞上的笑意越发的温雅起来:“还是那句话,天下间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最牢靠的。”
女人们好悬没哭,恨不能立刻逃出去离着这两个疯子远一些。可是,挨着屋子里恐怖的黑塔谁都不敢动弹。
“你才说过,这时候死了人会很麻烦。”
女人们拼命点头,您说的太对了,杀了我们的确会有麻烦。
“所以,做事情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唐韵慢悠悠说道:“我问你,美人最爱什么?”
正文 429 她只能嫁给我
善铮想了想:“英俊的公子,英俊多情的公子。”
唐韵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孩子,你是画本看多了吧。
“是钱。”她淡淡说道:“我刚才都跟你说了,除了钱他们跟谁都不亲。你以为她们喜欢英俊多情的公子,那是因为只有多情的公子才有可能肯替他们赎身。而这个公子若是没有钱,即便再多情,在她们眼里也不过是狗屎。但哪个人若是很有钱,又刚刚好愿意替她赎身。那么,那人即便是狗屎,在她们心里也是狗屎。”
“公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