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用跟我解释。”唐韵巧笑倩兮:“玉青书是我的朋友,凡是对他有帮助的事情我自然要做。不就是传信么?分分钟的事情。”
玉灵雪:“……。”
早说你能死不?能不?
“我累了。”她缓缓闭上了眼,突然不想跟眼前这人说话了。
“成,你好好休息。”唐韵理了理裙子起身:“有什么需要就跟白羽说,无论什么需要都可以。看在玉青书的面子上,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唐韵大笑着离开了玉灵雪的房间,将身后欲待愤起杀人的女子给远远抛在了后面。
刚一出了院子迎头就撞上了急匆匆过来的小安子,秋彩低喝了一声,提醒他当心。
小安子立刻刹住了脚,显然是跑的急了,身子朝前踉跄了好几步才真的停了下来。嘴里面一个劲的道着该死。
唐韵瞧了他一眼:“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小安子素来是个相当沉稳的性子,若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断不会如此。
“大人……”。小安子深吸口气说道:“大人回来了,叫小人请了王妃速速过去呢。”
“阿休回来了?”唐韵眉目一动,眼中的笑容便更加真切了几分:“那还不走快着些?”
嘴里面这么说着,她也是这么做的。莲步轻移分分钟就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以至于小安子又说了些什么完全没有听到。
“阿休。”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上,唐韵想也不想就进了屋。一眼瞧见屋里面绝色如妖的男子手里面握着半卷书正斜倚在软榻上。
他身上并没有穿着平日里那身石青色的朝服,却也不似往日一般穿戴的整整齐齐。
一件软缎的青色中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隐约能看见敞开的衣襟中透出的均匀结实的肌理。唐韵脚下步子一顿,狠狠咽了咽口水。
所以说,妖孽就是妖孽。随便批块布在身上都能这么诱人。
“你还舍得回来么?”
男子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虽然如仙乐般动听却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唐韵脚下的步子便又是一僵。
“我为什么舍不得回来?”这人好几日不见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乐正容休缓缓垂了手,酒色瞳仁冷幽幽打量着眼前清美的女子。良久勾了勾唇角。
“东岚有人来了?”
“你已经知道了啊,还有谁知道了?”
乐正容休容色清淡:“除了本尊并没有旁的人。”
“这就好。”唐韵点头:“幸好来的只有一个玉灵雪,若是还有旁的人,只怕就不能瞒过宫里那些人的眼线了。”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看起来,本尊的徒儿似乎很开心?”
唐韵:“恩?”
这种时候即便她再迟钝也能感觉的出来面前这人有问题,本尊的徒儿这种调调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
“玉灵雪是来送凌霄赤玉果的,这下子咱们的解药都已经找齐了。”
唐韵只当乐正容休是在宫里头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一心想要叫他开心。哪里想到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乐正容休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冷凝了起来。唐韵毫不费力的便能觉出四下里的温度分明低了下去。
“看起来,玉青书对你真是不一般的好呢。”乐正容休冷笑着说道:“小东西该是很开心吧。”
唐韵:“恩?”
“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何况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唐韵眨眼:“师父,你莫非是为了这个专门从宫里跑回来了一趟?”
乐正容休抿唇。
“你虽然换了衣衫,也刻意做出了这么一副闲适的样子出来。可是头上的发髻却没有拆呢,分明等一会就要出去。”
她幽幽叹了口气:“你弄这一出何苦来呢?”
话说,这人到底也是个止夜啼的恶魔,这么小心眼的爱吃醋真的没有问题么?
乐正容休冷哼,眉目越发的幽冷。显然并不因为自己的心思叫人看穿了而觉得有半分的不自在。
“既然你都已经瞧出来了,那么本尊便不再多留。”说着话,那人作势便要起身。
唐韵哪里能叫他就这么走了,一个虎扑过去便将他给压在了身下。
“从回来开始您就一直在宫里面待着,莫非就不觉得累么?今日好不容易回来这么一趟,怎么也得好好歇歇。怎么说走就又要走呢?”
乐正容休身子一僵,显然没有想到在他面前素来矜持抗拒的小狐狸居然也能有这么大胆的时候。
“你……。”
眼看着他神色一慌,酒色瞳仁中却猛然幽深起来。便如血色的漩涡一般,莫名的叫人觉得恐惧。
之后,修长如玉的手指便毫不犹豫将身边的女子给一把推开了。
“本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立刻将东西还给东岚去。本尊从来不需要人情。”
“阿休。”唐韵只觉得无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努力抬起了头:“凌霄赤玉果虽然是玉青书做主送来的,但那个玩意实际上却是玉灵雪的嫁妆。与玉青书已经没有本分关系了。”
乐正容休半眯着眼眸:“哦?”
“玉灵雪看上了白羽,所以自己带着嫁妆来了北齐。”
“居然是这么回事?”
唐韵用力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恩。”乐正容休飞快说道:“你就让白羽同玉灵雪速速圆房吧。”
唐韵:“……不需要这么急吧。”
“夜长梦多。”乐正容休一脸郑重,很是语重心长。
唐韵眨着眼睛迷茫中,不明白这种事情哪里就夜长梦多了。
乐正容休看她一眼:“只有将生米煮熟了才能叫做饭。”
对于这种言论唐韵表示小伙伴已经完全惊呆了,乐正容休什么时候居然成了思想如此封建的老顽固?
“师父。”她心中一动:“你是在担心凌霄赤玉果么?放心好了,既然果子已经到了我们手里头,便万万不可能再有吐出去的道理。”
乐正容休瞧了她一眼,酒色瞳仁深处透出一抹意味深长:“本尊从来不会为了那种身外之物担忧。”
唐韵:“……。”
乐正容休眸光一闪,冷幽幽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嫁妆,自然得还人家一个驸马。”
正文 471 本尊怕过谁?
眼瞧着身边绝艳如妖的男子抛给自己一个做人要厚道的眼神,唐韵无限心塞中。
所以说废了这么半天口舌,这老妖分明就是怕自己随便搪塞了他一个借口么?只有叫白羽真的同玉灵雪圆了房,他才能相信凌霄赤玉果果真是玉灵雪的嫁妆。
话说您那多疑的毛病就不能改改么?
“师父,你很怕玉青书?”
这话一说完眼看着身边人身子一僵,之后便从鼻翼中冷冷哼了一声出来:“放眼整个天下,本尊怕过谁?”
唐韵呵呵,对他的话表示一万个不相信。
乐正容休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圆房的事情要抓紧,本尊现在要回宫去了。”
说着话那人立刻起了身,唐韵吃了一惊。她是瞧出来乐正容休还要回宫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走的这么急。
“怎么这就要走?”说着话一把扯住了乐正容休的衣袖:“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都回来了还要再赶回去宿在宫里么?”
乐正容休看她一眼:“离京日久,好些事情需要整顿。”
他手臂一挥,将衣袖从唐韵手指中抽了出来,下一刻便唤了小安子进来给他更衣。唐韵表示更衣这种事情她完全可以胜任,却不知为何乐正容休今日始终不许她近身。
直到那人去的远了唐韵还没能回过神来,总觉得今日的乐正容休瞧上去有那么几分古怪。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秋扇低低的咦了一声。
唐韵朝着秋扇看了过去,小丫头大眼睛里面满是惊异:“榻上怎么染了血?”
唐韵眉峰一挑,染血几个字便如一记惊雷一下子在心中炸裂了开来。脑子里有什么飞快闪过,三两步走在了软榻边。
秋扇已经将小榻上铺着的锦缎给抓在了手里:“垫子什么的奴婢一早刚刚才换的新的,也仔细检查过了。怎么就没有发现有问题?”
“等一下。”唐韵按住了她的手指,飞快将锦缎给重新铺好了。果然见小榻正中间的位置上有指甲盖大小一块血污。锦缎上绣着雪中红梅,遍地都是火红细碎的花瓣。若不细心看,根本就瞧不出那里有一片血迹。
“湿的。”
唐韵心中一颤,手指触摸到的那一块血污分明还是湿润的,说明刚刚被染上了不久。能是谁的?
“小安子呢?”她咬了咬牙,声音也沉了下去。
难怪乐正容休的衣服不似平日一般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难怪他选了那么深的颜色,难怪他那么着急回宫,难怪他一直不许自己同他靠的太近。
原来……原来是他受了伤么?
秋扇从没有见过神色如此冷凝的唐韵,一时之间僵在了当场。秋彩娇俏的身躯便插了进来。
“安公公陪着大人进宫去了。”她说。
唐韵缓缓抿了唇,清冷的眼底深处荡出一丝冰冷和幽深:“旁的人呢?整个魂部就没有一个能喘气的?”
“奴婢这就去找一个能喘气的过来。”话音未落,女子纤细的身躯一闪而逝。
功夫不大便听到院子里有男子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到底是个姑娘家,就不能温柔些么?这个样子嫁不出去怎么办?”
“奴婢嫁不嫁的出去不需要土统领操心,此刻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您亲自操心。”
“我忙着呢。”
“小姐要见你,有什么事情都得等着!”
“咦,小姐要见我么?怎么不早说?”
土魂一溜烟进了屋,朝着唐韵拱了拱手,嬉笑着说道:“小姐,您有事吩咐属下只管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敢劳烦叫秋彩姑姑亲自来请呢?”
他嘴里头说着客气,却根本毫不掩饰眼底深处对秋彩的不满。唐韵朝着他瞄了一眼,立刻就看到了他左边眼底的一块乌青,显然这人方才大约是吃了苦头的。
“我问你,我师父在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唐韵开门见山。
这么一问,土魂的眼神明显一缩却飞快地嬉笑着说道:“能有什么事?宫里面那可是我主子的地盘。”
唐韵呵呵:“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
土魂唇畔的笑容一僵:“小姐这话是怎么说的?您自然是天下第一聪慧之人。”
“所以……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
土魂闭口。
“秋彩。”唐韵一双冷眸朝着秋彩慢悠悠瞟了过去:“国师府里的茅厕最近可有仔细的清理过?”
秋彩眼珠子一转立刻会意:“不曾呢。”
她使劲摇了摇头:“小姐和大人这些日子都不在府里,下人便有些懈怠。茅厕什么的实在有些见不得人。”
眼看着土魂打了个哆嗦,唐韵便半眯了眼眸:“这样啊,瞧起来这事情还得找个可靠的人去仔细处理一下呢。”
“小姐。”土魂苦了脸:“您有什么要问的就只管问吧,属下定然知无不言。”
土魂无比怨念中。能不要动不动就叫人打扫茅厕么?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他好歹也是个大统领好么?
跟洗茅厕比起来果断的还是说几句话轻松的多啊。
唐韵瞧他一眼:“我只问你,我师父为什么会受了伤?”
“主子的伤……。”土魂的神色也渐渐郑重了起来:“是他自己弄的。在当今这个天下,若非他自己愿意,没有人可以伤的了他。”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乐正容休就是有那样的本事。
唐韵却并不满意土魂给的答案:“你打算就用这么一句话就打发了我么?”
土魂咬了咬牙:“虽然主子的伤是他自己弄的,但是……却是被逼的。那些人都该死!”
唐韵挑眉:“哦?”
“自打主子去了东岚,皇上的身子便越发的不好了。主子回宫的时候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主子盯着太医数次问诊得出来的结论都只有一个。”
唐韵心中一动,直觉中这个所谓的结论大约就是各陷阱:“什么?”
“他们说皇上的病非常古怪,用普通的法子无法痊愈。古方上有一个记载,说是用天下间至亲至贵之人的血肉做药引,才能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唐韵吃了一惊:“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钦天监占卜之后便说主子就是那至亲至贵之人。主子便……割了自己手臂上的肉给皇上入了药。”
啪一声闷响,眼看着房间里厚实的黄花梨书桌生生掉了一个角下去。
唐韵面色沉郁,眼底暗夜一般的幽深,带着隐隐的幽蓝。如同厚重的海水,分分钟能叫人窒息。
“荒谬!”
良久,房间里头才响起她软糯的声音出来。却冰冷似渗透了雪山之巅的泉水,一下子就叫人冷到了骨子里。
“几天了?”她说。
土魂一愣:“什么?”
“阿休给他做药引几天了?”
土魂叹了口气:“三日。从主子进宫的第一日便开始了。”
唐韵眉峰一挑,割肉做药?好歹毒的心思!
这同凌迟有什么分别?
她的面色越发的阴暗起来,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换做寻常的身体强壮之人,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割了那么几块肉下去大约将养个几日也就好了。但是乐正容休……
他体内余毒未清,说不准因为什么便能诱发了余毒。到时候便是致命的伤害。
“谁的主意?”
唐韵淡淡说着,瞧上去神色似乎异常的平静。实际上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内里早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
想要伤害乐正容休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太医院,钦天监都早已经在我师父掌控之中。这一次却集体倒戈,幕后之人只怕身份不简单。”
“小姐说的是。”土魂点头:“自打皇上病发以后,除了皇后娘娘时常在他身边侍疾以外,并没有旁的嫔妃入内。朝政则由陆丞相和太子联手把持。”
这意思便再明显不过,陆氏一族或者说太子一脉已经趁着乐正容休远离京城的时候,悄悄掌控了京城的大权。大约有不少人都已经被陆家暗中给拉拢了过去。
“陆家?!”唐韵咬牙:“留不得了!”
朝堂的倾轧她不在乎,她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陆家怎么就选了乐正容休去割肉喂药?他们应该知道,想要凭着割几块肉就弄死一个武功高强的盛年男子根本就不可能。
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莫非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乐正容休中毒的事情?若是如此,怎么还能允许这些人活着!
“进宫。”
土魂一愣:“小姐,您说什么?”
“进宫。”唐韵淡淡说道:“有些人既然记性不好眼神不好,我们自然得帮他们长长记性。”
“好咧。”土魂搓着手:“属下这就去召集土部。”
“不用。”唐韵吸了口气:“北齐水师在地下生活的时间也太久了。”
土魂挑眉,这个意思……小姐莫非打算要让水师露面了么?选在这么个当口,这……只怕要惊掉不少人的下巴吧。
“秋彩去一趟暗营。”唐韵回身飞快吩咐着:“叫雷言按着我的吩咐去办。”
秋彩听完她对自己的吩咐整个人都亮了:“奴婢记下了,小姐只管瞧好吧!”
正文 472 北齐水师闪亮登场
土魂侧目盯着一溜烟跑的没了人的秋彩扯了扯唇角。
所以连圣人都说了,女子与小人难养这话真是半点都没有错处。
他一贯以为天下间只有自己主子才是个惹不得的人物,眼前这个女子同自己主子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得罪了他们你就得做好拿命来赔的觉悟。
等唐韵到了外三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城门内外却叫灯火给照的白昼一般。
所以,只要你是个人,只要你有眼睛。又有谁看不到暗夜幽灵般骤然出现在宫门口的诡异的叫人胆寒的大队人马?
“什……什么人?”
值夜的侍卫打了哆嗦,瞪大眼睛瞧着眼前蓝幽幽的一片。
如果没有记错,片刻之前眼前都还是空旷的一片。
连日来的大雪,不仅将京城的气温给降低了,连百姓们的热情似乎也给降低了不少。几乎每日到了暮色四合时候街道上就不见了人影。今日也并不例外。
所以,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不过眨了眨眼,这么多的人到底是怎么就冒出来了?
人马什么的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眼前少说也有上百人,就这么直挺挺站在雪地上。厚实的雪地居然没有半丝痕迹,一个脚印都看不到。
而这些人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