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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去摆平那些事情?里外里的你自己算一算,怎么算这都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如欢砸了砸嘴:“我才只给你要了两万两而已。”
那个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简直捡了个大便宜。
“我可以选择拒绝。”崔昭咬牙。
“也行。”如欢慢悠悠靠在了椅背上:“那就恭喜崔大人洞房花烛快乐呢。”
说着话,她拿帕子按着嘴角:“说不定因此攀上了一门好姻亲,直接就爬上了楚京权势的巅峰呢。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了。”
“你给我闭嘴!”崔昭脸绿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他崔昭要的东西一定要自己亲手来挣。他若是想要爵位富贵,大可以借助父兄的力量。
何苦要将自己弄到战场上去?
“太多了!”崔昭叹了口气:“你把我榨干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钱。”
“你可莫要糊弄我。”如欢说道:“你的酒楼可不仅仅做的是酒楼的生意,每日里光在酒楼里买卖的消息就不在少数吧。”
崔昭眨眼:“不是已经给了你分成?”
如欢呵呵,半晌无语,晶亮的眼眸只盯着自己艳红的蔻丹。
她才不着急。
“你不能都给拿走了,总得给我留一些呢。”
如欢撇了撇嘴:“那是你的事情。”
“五千两。”崔昭咬了咬牙说道:“我目前只能拿出这么多,剩下的给你多加……三成的股份如何?”
如欢慢悠悠伸出了五根手指。
“加五成?”崔昭瞪眼:“你已经有了三成了,再加五成你占了八成。到底你的生意我的生意?”
“哎呦。”如欢抿唇一笑:“眼看着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崔昭半晌无语:“你们这些个女人真真是……。”
真是不要脸,可惜这话他不敢说。
“不愿意算了。”如欢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我还懒得趟你们大家族的这趟子浑水呢。”
“八成就八成!”崔昭深吸了口气:“只要你能说服了我爹!”
“这有何难?”如欢慢悠悠站起了身。
崔昭瞪了眼,有何难?你说这话是走心的么?请不要随随便便嘲笑旁人的智商。
“啊!”
他唇畔的嘲讽还没来得及退下去,冷不丁如欢朝着他臀部狠狠拍了一下。钻心的痛几乎叫他晕了过去。
“你疯了!”崔昭怒目而视,恨不能将眼前那人给狠狠啃了一口去。
“疼么?”如欢不以为杵,笑眯眯盯着他瞧。
“你试试!”崔昭咬牙说道:“打你一顿,你叫我拍一下?”
“切。”如欢冷幽幽瞧他一眼,满目都是嫌弃:“疼就别废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疼。”崔昭的声音里头带着彻骨的恨。
“很好。”如欢对与这个答案显然非常满意:“记住这个感觉,千万莫要忘了。”
眼看着那人说完这话,笑嘻嘻出了门。崔昭恨的咬牙切齿,自己怎么会答应找上这么一个人?原来疯了的不是那个神经病女人,是他自己!
“老夫人,您快瞧瞧吧。阿昭这个样子叫人瞧着……是真的心疼呢。”
女子柔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传了进来。她似乎并不愿意叫人知道她哭了,声音很是压抑。却是这样的压抑,反倒叫人听起来异常的难受。
“阿昭怎么了?”老太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说着话人便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崔老太君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难为的是这会子居然跑的飞快。
崔昭瞧的一惊,哎呀一声便要起来。无奈身上疼的厉害,身子从半空里一下子跌了下去。这么一来便扯动了伤口,疼的脸都白了。
“哎呦,我的心肝哪,你快别动了。”崔老太君瞧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恨不能叫这伤长在自己身上。
如欢一把拖住了老太太的胳膊:“老夫人您别急,先过去坐着吧。”
她的手很稳,也不似寻常女子一般手心心冰凉,透着那么几分温热。这样的温度隔着崔老夫人薄薄的衣料传到了她的胳膊上,莫名的叫人觉得舒心。
“您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如欢吸了吸鼻子:“阿昭已经给伤成这样了,您这会子可是他的天呢。万万不可再有个什么闪失。”
崔老夫人眯着眼瞧着如欢,如欢扯了扯唇角:“如今能替阿昭挡掉所有灾祸的只有您呢。”
“想不到你这样出身的女子,居然还能有这个见识,也算是难得。”
如欢并没有说话,一步步扶着老夫人到了崔昭的床榻边。下一刻便老老实实退开了。
“今天感觉如何?”崔老夫人瞧着崔昭,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疼惜:“可有觉得身子爽快些了?”
“好多了。”崔昭朝着她扯了扯唇角,咧嘴微笑着。
“当着老夫人的面,你又何苦强撑着呢?”如欢突然凑了上来,手里面端着只铜盆,里头盛着温热的水:“老夫人是最疼惜你的人,有什么苦只管说出来吧。”
崔昭瞪她一眼,你这女人是有病么?正因为是亲人才该报喜不报忧!
“阿昭性子腼腆不好意思说,老夫人还是自己瞧瞧他的伤吧。”说着话,如欢将铜盆放下。走过来一把攥住了崔昭身上的夹纱被子,作势便要打开。
“你干什么?”这一下可把崔昭给惊着了,也顾不上身子疼痛。哗啦一下子便将被子给扯了过来将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如欢抛了个大白眼给他,你一个大男人需要这么害羞?
“阿昭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呢?”然而,她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老夫人是你的亲祖母,就叫她瞧瞧你的伤势,也好赶紧找个合适的郎中来瞧瞧呢。”
“就是,就是。”崔老夫人连连点头:“快叫我瞧瞧。”
“这不行。”崔昭一头瀑布汗:“我已经好了,真的。”
如欢暗暗翻个白眼,冷不防一巴掌按在他伤口上。这一下子非常结实,疼的崔昭嗷一嗓子,身子便给绷直了。
“你瞧瞧都疼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呢。”崔老夫人瞧的心疼不已。
“可不是呢。”如欢悄悄收回自己的手来,方才的小动作可并没有叫崔老夫人瞧见,老太太只当她方才是替崔昭整理被子。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这些日子阿昭怕您担心,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跟本就不叫人来替他上药,我瞧着都……。”
如欢声音一梗,便再也说不下去。
“给我松手。”崔老夫人的面色沉了下来:“叫我瞧瞧你的伤。”
眼看着崔老夫人真的动了怒,崔昭只觉得有苦说不出。却也不敢再反抗,只能拿眼睛狠狠瞪着如欢。
都是你做出来的好事!
如欢嘴角一扯,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那一头,老夫人已经亲自将他的被子给掀了开来。
忠义候下手特别实在,崔昭这一次真没有少遭罪。整个臀部都给打的稀烂。
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日子了,依然一片血肉模糊。加上现在的天气还带着那么几分暑气,伤口越发的不能捂着。
为了能叫自己的伤好的更快一些,崔昭并没有穿着中衣。便那么整日趴在床榻上。
这些日子,他身边伺候着的丫环一个都不许进来。只叫小厮日日进来给他上药擦洗。
“我的心肝呦。”
崔老夫人只瞧了一眼险些就背过气去,只觉得一颗心疼的没有法子用语言来表达。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正文 569 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
“明远这个黑心烂肺的,怎么就能下了这么狠的手?到底是自己亲生的,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老太太哭了一阵子,便咬着牙开始数落忠义候。若这会子忠义候在她眼前的话,任何人都不怀疑她定然能狠狠咬他两块肉下来。
“快,将我屋子里存着的金疮药拿来。”
“祖母别急。”崔昭呲着牙:“孙儿没事,养几日就好了。”
“你又不是铁打的,何苦来唬我?”崔老夫人沉了脸:“这些日子继续给皇上告假,没好利索之前不许下地。”
崔昭呵呵,您可真是我的亲奶奶。这话可真是说到心坎里了。
“老夫人且放宽心。”如欢说道:“我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金疮药却是不少的。也存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一趟来的时候,已经都挑了最好的拿了过来。只是……。”
崔老夫人问道:“只是什么?”
如欢脸上便出现了那么几分尴尬:“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给阿昭用。”
崔老夫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这里的金疮药都是别处拿着钱都买不到的,但是到底是……出自那样低贱的地方。阿昭他身份尊贵,若是用了我的东西……无端端的便拉低了他的身份。叫旁人知道,终归不好。”
“将你的东西拿来我瞧瞧。”崔老夫人也不说能不能用,只说叫她将东西拿出来。
如欢也不推辞,立刻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裹给打开了。取了只小小的匣子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崔老夫人盯着她瞧着,并没有伸手要接的打算。
这只匣子只有如欢手掌心大小,通体都是雪白的色泽,也不知拿什么材料制得,打磨的光滑如镜。如欢将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只圆形润白的盒子。
“姑娘将东西给了老奴吧。”说话的是崔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一个年长丫鬟,长了张容长脸,瞧上去慈眉善目的,名字叫做甘露。说话的时候,满面都是笑。
如欢瞧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将东西递给她:“这个里头装着的是玉容胶,原本是女儿家驻颜美容的玩意。但因为里头的药材金贵,却也是治愈外伤,消除疤痕的珍品。”
甘露并没有因为如欢拒绝了自己而生气,仍旧笑眯眯的:“瞧起来,姑娘手里面这个匣子是取了海里头的贝壳做的吧?至于这个装药膏的盒子,若是奴婢猜的不错,该用的是南疆上好的羊脂白玉。”
“你知道?”如欢眼中闪出一抹惊异,她手里面的东西虽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玩意。却也绝对不是一个随便什么丫鬟能一眼看出来的。
“可巧了。”甘露笑着说道:“奴婢年轻的时候也喜欢鼓捣个什么花儿粉儿的,刚刚好见过这些个稀罕物件。”
“珍珠贝细腻,珍珠又能定颜美容。玉也是对容颜极其有好处的东西,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质温润就更好了。姑娘可真会选东西呢。”
她这么一说,如欢脸上的笑容便顿了一顿。尽管甘露说的谦虚隐晦,她却知道,这人哪里是如她说的随便研究研究那么简单?
都说大户人家的女儿在闺中的时候,对于养颜,医药权谋什么的都烂熟于胸。这么瞧起来,很真是那么回事。
忠义侯府到底是钟鼎世家,崔老夫人身边也真真是藏龙卧虎呢。
“如此,便请您过过目吧。”如欢将手里的匣子递给了甘露,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并不比对崔老夫人差了多少,极其的有礼貌。
甘露笑眯眯将珍珠贝匣子从她手中给接了过来,立刻就将盒子也紧接着给打开了。
“真是好东西呢。”甘露发出一声惊呼,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赞许:“才一打开立刻就觉出了不同寻常的清爽。”
“你这丫头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什么时候也成了个这么没有见识的?”
“老夫人可莫要责怪奴婢。”甘露将手里面拖着的盒子递给了崔老夫人:“实在是这么多年,奴婢都没有瞧见过这么好的玩意了呢。”
崔老夫人低头只瞧了一眼便咦了一声。
“你这膏子用的可是古方?”
如欢心中悄然闪过一丝惊异,大户人家大多会培养些有特殊能力的贴身丫鬟来服侍自己的主子。为的就是提防着内宅里的隐私手段。
起先,她还以为甘露就是崔老夫人母族特意训练出来给她的人。瞧这个意思,崔老夫人居然对脂粉膏丹也相当的有研究么?
“我并不清楚呢。”如欢低敛了眉目:“玉容胶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到了我的手里面,至于里面都有些什么,怎么制成的,我并不十分清楚。”
崔老夫人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将那碧色晶莹的膏子挑了一点在指尖上,放在了眼前仔细瞧了瞧。
“没错,这个就是古方上失传已久的修容方子制成的膏子。也难为你居然能找得到。”
如欢没有开口,她非常清楚什么时候需要闭嘴。
“得到这东西,该是付出了不少吧。”崔老夫人的眼底不辨喜怒,静静瞧着如欢。
如欢浅浅抿了唇瓣,这可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
她是干什么的在楚京根本不是秘密。为了帮助崔昭,她的身份更加不需要隐藏。这种稀罕的东西能到了她的手里面,还能是付出了什么?
“你居然舍得拿来给阿昭用?”
“呵呵。”如何低笑了一声:“我都已经拿了出来,这种问题老夫人还需要问么?”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崔老夫人将盒子轻轻扣上,眼睛已经半眯了起来,一副了然世事的精明。
“祖母!”崔昭挣着身子狠狠皱了眉。
“闭嘴!”崔老夫人声音中暗含了冷厉,崔昭一下子愣住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脑子里面便只有对她和颜悦色的崔老夫人。那人对自己的宠爱胜过所有人,甚至超过了忠义侯府的嫡世子。什么时候见过她对自己这般的疾言厉色过?
“忠义侯府的尊严容不得任何人来挑战。”
崔老夫人冷着脸,一品夫人的气势瞬间就爆发了出来。那般的不容侵犯,瞧的崔昭都打了个哆嗦。
“祖母。”他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开了口。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却低了许多。
“阿昭。”这一次打断崔昭的是如欢:“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
崔昭闭了嘴,不是因为听话,是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欢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胆?在崔家的老夫人面前教训她最最疼爱的孙子,你是活的腻了么?
崔老夫人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光:“你这样的出身该知道,根本没有资格进入我忠义侯府的家门。”
“祖母。”崔昭忍不住了。不是他不听话,实在是现在不开口只怕就再也没机会开口。
如欢这个嚣张的傻女人,怎么就疯了一样敢顶撞崔家的老祖宗?
你不是来帮忙的么?眼看着老祖宗已经发了话,这事分分钟要坏啊!
“阿昭,这时候不是你说话的时候。”崔老夫人低声说道。
“可是我……。”
“不是说了不许你开口么?”如欢侧目瞧了他一眼:“这是女人同女人之间的谈话,你一个男人非得插一杠子不嫌弃丢人么?”
“我……。”崔昭瞪了眼,觉得简直被噎的难受:“得,我不开口。”
如欢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夫人可以继续了。”
崔老夫人声音顿了顿,眼睛却眯的更紧了:“我并不喜欢你。”
如何微笑:“我并没有希望您喜欢我。”
“你不想进忠义侯府的门?”
“不想。”如欢摇头。
“……。”崔老夫人声音顿了一顿,怎么都没有想到从如欢嘴巴里面居然听到的是这么一个答案。
“不想,你来干什么来了?”
许是如欢的答案太过出人意表,已经打定了注意不开口的崔昭终是没忍住,讷讷问了一句。
“来看你。”如欢勾唇一笑:“给你送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崔昭眨眼,谁教你的词,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虽然听起来很叫人感动,可你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好么?
“难为你有自知之明。”崔老夫人对她这个答案很是满是:“如此,你这份心意忠义侯府就收下了。”
忠义侯府收下了,所以若是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忠义侯府自然会给与帮助还了你这个人情。至于旁的……就不要想了。
说着话她将玉容胶递给了甘露:“去给小五上药。”
“别别。”崔昭表示不能够淡定了:“我自己来。”
甘露只管抿着唇拿手沾了玉容胶作势便要给崔昭上药,完全不理会他的挣扎。
这一下崔昭可真急了眼,虽然身体不便还是死命的扭动着。弄的甘露一时间没法子下手。
“小五别闹。”崔老夫人沉了脸:“你自己怎么能给自己上药?”
“可以让长生进来。”
“长生到底是个粗手粗脚的男人,这膏子如此贵重,哪里能叫他浪费了去?”
“那也不成。”无论她们怎么说,崔昭是打定了主意不许甘露来给他上药!
正文 570 我可不想嫁给他
“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