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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泪-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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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好有所不符。因为他崇尚简朴,这样的装修和家具,往往不是早就定好的了、就是别人替他张罗的——相府就属于前。当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前时,朱兹勒敲了敲门,在得到来自里面的回答之后,他开了门,然后为伊格尔让出一条通向房间内的道路。
  伊格尔深呼吸一口气,走进了这个原本只属于奥登尼亚神圣帝国最高领袖私人的空间里。他还是头一次走进相府的最内部,以自己的眼睛来审视这一切。门在后面关上了,朱兹勒站在房间外,负责为相的这次会面进行看守。
  先映入伊格尔瓦莱里安眼帘的,是房间中那气派宽敞的沙椅,不管是中间的桌子和一旁的小几,都是用极好的木料做成的,恐怕已经有超过上百年的历史了。与桌椅一样,周围的家具看上去并不算特别华丽,不过都散着无言的威势,好像在对这个初来此地的年轻人诉说着它们辉煌的历史。的确,这些家具,都见证过这座相府与它曾经的主人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些在过去的历史上不管是留下了威名还是污名的高官们,都在这里居住过,生活过,他们的足迹,可以说是深印在这儿的每一处。而现在一切又属于了另一个人,一个掌握着奥登尼亚前途和生死的男人。
  走前几步,站在那盏水晶吊灯下,不用仔细看,伊格尔都能分辨出那上头的黄铜烛台和细致的雕花拥有多么贵重的身价。不过相比起价格而言里几乎所有的家具摆设,它们的历史意义都远胜于本身的价值。
  “伊克。”
  随着这一声声不高的问候,伊格尔倏地转过头睛中映出了那个站在屏风前的男人的身影。对方个子不高——现在他头部顶端的高度甚至只能达到伊格尔下巴左右的位置——穿着干净浆得笔挺的旧西服,裤子也一样,虽旧但又不寒。西服的胸前,别着一枚黄的勋章旁的口袋里,露出钢笔的顶部的一部分。皮鞋显然也是旧的,不过被得锃锃亮,足以让人对它的新旧程度不再介怀。
  伊格尔虽然在之前想像这样的画面许多次——因为他知道这次的目的为何,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得将这次见面当成演习那样来进行演练——可是现在他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直视对方的眼睛呢?所以年轻人打量的视线在对方的穿着上打转,却一时没有接触对方的目光。
  “你可来啦。”
  他的声音听来比较低沉且略显沙哑。虽然往日在新闻广播中,有不少人已经看惯了声调高亢亮的他可是在现实中,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样低沉的嗓音才是他的真实。伊格尔无言地抬起眼皮,看向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相。那张脸的苍老与浮肿,让他吃了一惊,而与那种苍老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相眼中掩藏不住的笑意,或许,还有一点紧张。
  “您好。”
  伊格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给方行了个无法挑剔地敬礼。在年轻地禁卫军军官进入间之后。相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对方。可是现在伊格尔正视着他地时候。相却将视线微微作出了调整。他盯着伊格尔前方地地毯。轻声说:
  “啊。坐吧。坐吧。”
  他边说边走过来。但是有走近年轻人地身旁。而是选择了在对方面前地沙上坐下。
  这是有意识地、还是无意?恐怕连卡尔因茨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对于这次见面。感到紧张地人。并不只伊格尔一个。
  相入坐后。年轻人才缓缓坐下。而且他没有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而是背部离椅背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年轻军官地坐姿看上去显得特别笔直。一派军人地威势。相虽然也坐在那儿。可是他地背显然是没法再挺得这么笔直地了。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
  伊格尔说话的时候,老是要提醒
  去留意相脸上的皱纹和浮肿——因为他心里对此而相呢,因为视线移了,所以自然也没现年轻人的异样。他点点头,喃喃地说着“是吗是吗”,好像又找不出什么话题。在这种接见中,既是下属又是晚辈的伊格尔,自然不能开口打断对方的话,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直到过了一会儿,相才好像惊醒过来,忙说:
  “你来之前用过早餐没有?要是还没吃早饭,那在这儿……”
  “不用客气,阁下,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是吗?这就好,好……”相把哆嗦的右手悄悄藏在背后,以为已经瞒过了年轻人的双眼,殊不知这一举动早就被伊格尔现了。“回来奥登多久啦?还习惯吗?”
  伊格尔一边将自己回来的日期和接受培训的目的告诉对方——有点像汇报的味道,只是两人都不怎么在意——一边在观察相的神情。他现,只要自己的眼睛稍一离开对方的视线,那么相的眼睛就会马上对准自己,好像想要看个够似的。两人都在互相打量,可是谁也不愿意让彼此现。
  “军官的培训吗?,这是非常必要的,只要战争仍然在继续,我们就不能放松对军队人材的培养。要抓紧这个机会,多充实充实自己,伊克。”
  “是。”
  伊格尔点了点头——他的点速度比起相来说,也要快多了,而且完全是军人那种标准化的作风。相看着年轻人,突然提高了一点声调:
  “哎呀,瞧你,还着帽子呢!手套也不摘,这可不行,快把它们摘下来,然后再好好坐着。就当这是一次普通的聚会吧,伊克,用不着像见上司那样,把跟我说的话都当成是报告。”
  伊格尔照办了,当他转过身将帽和手套挂在衣帽架上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背后的视线。相一直在看着自己,而且是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将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伊格尔明白到,对方同样能感觉到自己的拘谨,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作出委婉的暗示——跟他一样。
  “来,喝杯咖啡吧。虽然同是代用品,不过味道还不错。”
  知道相向来不喜欢享,所以伊格尔对于堂堂帝国的最高领袖居然也是喝着与平民一样用代用品制造出来的咖啡,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奇的。他没有推辞,而是感谢了对方的好意,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咖啡。杯子里的液体让他联想到了别的东西,他对于那样联想到的同样是液体的东西,有着更深的喜好。
  ,不对,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伊格尔提醒自己,一边稳定着情绪,一边放下杯子。在不久前,当他与尤琛弗莱德意外地在奥登的街头见面时,年轻人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出现和他所说的话,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改变。在那次会面结束之后,伊格尔开始思索,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到底能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置身事外。
  他没法放弃那些可怕的记忆,也不能放开酒瓶,可是在心里,伊格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得做点什么。尤其是当他清楚地意识到,帝国上层的分裂并没有因为暗杀行动的结束而停止、相反却是愈演愈烈时,年轻人不能再当作没有任何事情生。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由自己出面的办法。虽然他知道这或许最终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最起码,他想尝试一下。
  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咳嗽声,伊格尔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满脸通红的相。对方好像非常痛苦,但是强忍着没有将剧烈的咳嗽声从嘴巴里迸出来。
  “您怎么样?要不要……”
  相举起手,他示意自己没事。伊格尔知道他在受着煎熬,可是也清楚对方是不希望在自己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卡尔因茨,是伊格尔所陌生的。因为他以往见到的那个帝国的相,总是非常的和蔼慈祥,而且总是那样的坚定和强大。现在他的苍老,真是与自己回忆中的那个相有着天壤之别。可是这种区别并没让伊格尔对卡尔海因茨有所轻蔑,他只觉得有点难受。
  “喝点茶,好吗?”
  想到让对方喝下茶水可能会减少喘咳的伊格尔,顺手拿起一旁的茶具,为相倒茶。接过伊格尔手中的杯子时,相仍然没有直接注视对方,只不过他看上去除了有点尴尬外,还有点难以言喻的欣慰。
  “谢谢你,伊克。”
  喝下那杯茶之后,相感觉好像好多了。他脸上浮现出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容,如此说着。

第五卷 (中) 第四章 阔别21年之后的重逢(3)
  首相的目光感到不好意思的伊格尔,将视线转移到。(pm)而这一看,让他愣住了。因为在客厅壁炉架上方,摆着一张装裱在银色椭圆形画框里的肖像。那是一幅素描画,画中人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此刻,她正面带微笑,看着坐在客厅中的一老一少。
  “这是……”
  “歌莉她……一直陪伴着我,看到她的笑脸,我就像跟她在一起。”首相头一次毫不回避地看着年轻人的眼睛。“伊克,你明白吗?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
  伊格尔像是还不曾习惯似地,躲开了素描中人的凝视,也躲开了问话者本人的凝视。或许他倒不是有意的,而是还不知如何去面对罢了。当卡尔海因茨对此而略感失望之际,却听到年轻人开口了,声音几乎和自己一样低沉:
  “我已经不大记得她的模样了。”
  又过了片刻,他缓缓加上一句:
  “不过,那双眼睛……她的眼睛却记住了。”
  伊格尔没有到对方的回答,不禁抬起头。而这一次,他所看到的首相,是一个眼中蕴含着感动与激动的人。帝国的最高领袖不住地点头,既像是在向伊格尔解释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你母亲她的眼睛最漂亮了,就像会说话似的。永远是那么明亮、带着可爱的笑意……”
  听对方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他们与那位画中人之间地关系。伊格尔并不像对方那么激动或是喜悦。他此时心中五味杂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出怎样地表情才好。也许他此时唯一能做地。就是保持平静了。
  “觉得不习惯。对吧?”
  “……是地。”伊格尔没法隐瞒。对于自己近在前地生父和画框中地那位逝去已久地生母。他还不可能马上产生深厚地感情。“我并不是……”
  “也对竟你埃利和玛格地照顾下在那个家里生活了这么久。对于瓦莱里安家。你会更有感情。这也不奇怪。告诉我克。当你得知了事实之后。是怎么想地?”
  伊格尔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地中年男人也辨认不出。对方地神情中到底是隐藏着地期盼地成分多呢?还是试探地地成分多?年轻人回忆着自己地经历。一边尽量平静地将它们复述出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妈妈说地话……尤其是。在我一无所知地情况下。突然被告知这一切。我觉得很混乱。”
  “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请您放心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向您作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也许保持现状是最好的。”
  “……是这样吗?”首相的语气好像缓和了一点,但其中有没有失望,伊格尔听不出来。“或者你是对的,孩子。不过当只有我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你用不着像外人那样拘谨,说到底,虽然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照顾过你过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伊格尔嘴巴动了动,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确认,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在初次单独相见的激动之情有所消退后,首相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颜悦色地问: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格尔就无法平静但又不得不继续保持平静。因为他深知这次自己要说的事情很可能会引来对方的反感,所以他很难平静;而另一方面为了达到自己这次前来求情的目的,年轻人又不得不平静下来望用理性的态度来说服对方。他用略显缓慢的语调说:
  “一来是想看看您,二来……我们今天是不是以私人的身份交谈?还是说……”
  “当然是私人的谈话了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好啦。”
  这么说,或许对方已经看出自己的犹豫和背后掩藏的用意了,伊格尔觉得手心出汗,不过他还是说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如果从我个人的军阶来说,实在还不够资格向您提出。因此,只能用私人的形式来跟您作交谈。最近国内尤其是军队上层,情势太不稳定了。”
  首相盯着年轻人,好像在催促他往下讲似的。
  虽然刚刚还说自己对于这位亲生父亲并不算太了解的伊格尔,脑海中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首相可不是那种具有极高忍耐度的人,所以不想让对方发火的他,只能用这种有点慢吞吞的方式来表述意见,也好让首相有个消化的过程。他接着又说:
  “那些企图动摇帝国的背叛者都已经伏法,而同时又有更多的人被牵连进去。回奥登之前,我就曾经看到过,有一些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回国的军官,居然都被人盘问调查,继而消失了踪影。他们都是一心扑在前线,很难让人相
  会与谋反有关。而且最近我还得知,这样的调查和停止过,甚至是更加扩大了范围。我认为,这样下去对于帝国绝非好事。”
  “……”首相在沙发椅上挪了挪身子。“你这次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我知道以我在军队中的职位,根本不足以对您提出这样的意见。可是在这儿,我希望用我个人的名义,向您转达我的意见:请停止吧,清除背叛者是有必要的,不过过分渲染它的后果和牵连更多的人,却是一件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啊!”
  就算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不过伊格尔并没有因此而将话咽进肚子里。他必须得这么说,这不仅是为了那些无辜者,也是为了自己。他想要醒过来,想要从那种纠缠于痛苦和麻木中的状态醒过来,所以年轻人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最起码,他想要为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人尽一点力。
  面对着年轻人的请求,首相一言不发。他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伊格尔本来是作好了对方会勃然大怒甚至是斥责自己的打算,可是现在看到首相如此反应,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到对面的首相叹了口气,说:
  “我本来还以为,天是我们父子重聚的好日子呢。”
  不等伊格尔回答,他又直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
  “伊克,自从你亲去世以后,我们已经有二十……哦,已经有二十一年没单独见面了。好难得我们父子能够坐在这儿,你就非得跟我说这些不可吗?更何况,这种事情与你无关,你没必要去理会。”
  “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的范围之广,让我没法视而不见!我并不是想求您将那些嫌犯或是受到怀的人通通赦免,但最起码,也应该进行详细谨慎的调查,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无辜者受到迫害啊。”
  “你迫害?这真是奇怪了,据我所知,那些被逮捕起来进行处置的人,没一个是清白的!你被他们骗了,伊克,他们表面上彬彬有礼、对帝国和我无比忠诚,实际上,却在搞着如何置我于死地的阴谋!这就是他们的把戏,我是不会被他们给骗了的!而且,伊克,你应该对帝国的国家安全总局的密探和警察有信心,他们可是埃利所领导的,再怎么说,你也应该相信自己人,而不是向着外人才对!”
  “我并不是向着那些人,只是因为看到多无辜者受牵连的例子。诚然,正如您所说的那样,那些已经被证明与背叛者有关连的人,我不会为他们进行辩护;不过他们的家人又如何呢?有许多人之所以被逮捕,往往只是由于他们的某个直系亲属曾经与背叛者集团有过联系,但还不能直接证明他们有罪啊!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照样被带走,完全没有了消息,他们的家人也例外。
  难道那些老、妇女和孩子也参与到那场暴动之中了吗?我看这很有必要再进行更加谨慎的调查!”伊格尔说着,稍稍移开了视线。“您刚才说到要我相信自己人,我可以向您保证,对于我的照顾我许久的另一位父亲我从来都没有怀过他对于工作的热诚和投入,他就如同您一样,从来不会放松自己,尤其是在责任和义务上。但这并不代表调查是完全正确的,因为这场行动自开始以后,就因为掺杂的人太多而开始变味了。”
  “伊克,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帝国的部门啊。”
  首相站了起来,在客厅中走动着。他看上去好像有点觉得热,扯了扯领子,嘴巴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概是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完全了解,原来自己的儿子这次前来竟是抱有如此的目的,这和他想像中的会面大相径庭。
  “你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对我的吗?那些曾经被我寄予过信任、自诩为帝国之材的军人们,他们是怎样对我下手的?他们将炸弹用公文包带进我的会议室里,然后像只老鼠那样逃窜,之后如果不是因为全能之神眷顾于我,恐怕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奥登与你相见了,伊克!他们毫无廉耻可言,用炸弹而不是直接冲到我的面前刺杀我!愚蠢的家伙!当时我从浓烟里走出来,所有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居然能在那样的爆炸中活着!除了我的耳朵和脑袋至今都不得不饱受那次爆炸所带来的后遗症之外,我全身上下都安然无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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