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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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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姜摇头,却不知触动了谢三郎的那根弦,他板着脸,点点头,道:“好,不要就去做事,去,我烧水,给我擦澡。”
  
  往日谢三郎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过分的要求,最多只是让她打了水,拿了衣服搭在屏风上便让她退下了。
  
  木姜张了嘴,想说什么,却看见谢三郎拖着步子上了楼,于是只得去打水了。
  
  谢三郎坐在屋里拿着锉刀修剪指甲,见木姜提水进来了,抬了眼,又盯着自己的指甲:“水要烫一些,多放些精油。”
  
  田嫂在厨房里看到木姜提着斗大桶,里面的热水一荡一荡,就要帮着提,哪想到谢三郎就站在二楼围栏看着,揶揄道:“哟,田嫂这也要跳槽,到我这来做事?”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不论是谁都觉得不好听,何况是本来就对木姜这段情不好看的田嫂。
  
  木姜接过桶,倒了句“还是我来。”便上了楼。
  
  已是深秋,楼里的人都开始穿上厚厚的夹袄,木姜只行了一段路,额头就布满了汗,等将桶提到屋内时,谢三郎也不帮忙,坐在那拿着锉刀看她忙进忙出。
  
  好一会儿,桶里的水满了,木姜还没歇一口气,就看到谢三郎张开双臂站在她面前:“替我更衣。”
  
  木姜的背积了一层汗,她站在谢三郎身后,抖着手去捉谢三郎的衣领子,待谢三郎衣服脱尽,就下了水,徒留她一人站在桶外。
  
  热水的蒸汽给木姜的脸上晕上一点儿淡红,浅的几乎看不出,谢三郎坐在桶里抬头一看,觉得木姜的脸色真的是差极了。
  
  他从水里抬起手,温热的水滞留在木姜的额头:“木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木姜的脑袋似一片混沌,谢三郎的话语如一柄利剑,斩破混沌,木姜摇头:“没有的事。”
  
  混沌又重新合拢。
  
  谢三郎轻咳一声,觉得自己这多余的关心显得有些巴结她,拳头握了又紧,才说:“来给我搓背。”
  
  不得不说谢三郎有一身白的剔透的美人皮,白洁无暇却极有弹性,崩的有些紧的肌肉埋在水里,很是诱人。
  
  木姜只看了一眼,耳尖就悄悄地红了,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手里的麻巾贴在他背后像刷恭桶一样搓。
  
  初时,谢三郎撇撇嘴,觉得木姜下手有些重,可忍一忍还是很舒服的,可越到后面,木姜的脑子越来越沉,手上的动作机械而孔武有力,好像不把他下一层皮不罢休一样。
  
  谢三郎心想,她不会一气准备把我搓死在这里面吧,于是扭过头,咋呼道:“诶诶诶,轻点儿,我谢三郎还没被女人榨干呢,就先被你给搓死了,再轻点儿!”
  
  这一声声血泪的叫喊稍稍唤醒木姜逐渐沉睡的脑袋,她抬起疲倦的手指,动作又缓又慢。
  
  谢三郎舒服的哼哼:“往左一点儿,对就这里,力气再大一点儿,对,就是这里。”
  
  进来搁东西的小厮推开门,听见里面的声响,笑的贼眉鼠眼,回去和别人咬耳朵:“三爷身子骨真不错,昨夜里操劳了一夜,今儿还有力气再战三百回,我瞧这百香楼算没有人能强过他了。”
  
  脑袋越来越沉,谢三郎只觉得身后的麻巾一直往下溜,再过一会儿,小而火热的手贴在他有些微凉的脊背上……
  
  他一震,扯着嗓子,叫道:“木姜。”
  
  她整个人直戳戳的砸到了他的身上。
  
  谢三郎手忙脚乱的从木桶里爬了起来,木姜的胳膊顺势搭在木桶的边缘,脑袋磕在手臂上,谢三郎去探她的额头,热的滚烫。
  
  该不是发烧了吧。
  
  木姜鼻间灼热的呼吸喷到谢三郎的身体上,细小密集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周边的汗毛摆脱水珠,友好的和木姜打着招呼。
  
  谢三郎一手抱着木姜的脑袋,一边去瞄挂在屏风的衣服。
  
  一丈的距离,若是往日,这距离真的不长,但是现在……他要怎么抱?
  
  将木姜就这么放到地上?这对她的病情不是雪上加霜?
  
  那就这么抱着?
  
  别逗了,他浑身上下连个遮裆的东西都没有呢,然后空挡滑行么?
  
  最终他叹了口气,将木姜抱到床上,又将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才披上衣服。
  
  小厮甲觉得今日三爷真是雄风大作,只见他酡红着脸,拳头掩着红唇轻咳:“去叫大夫来。”
  
  小厮甲嘿嘿笑了声,就要下楼。
  
  谢三郎觉得这人才讨厌呢,这样的笑……好像他怎么了木姜一样。
  
  “是伤风。”
  
  小厮甲揶揄的笑着,一副我懂的样子。
  
  谢三郎回头关门,屋内的情景好像是不怎么好。
  
  比如说,木桶的旁边叠了一层的水,水的痕迹一路朝床榻那边去。
  
  床上,木姜正一副萎靡的样子躺在那。
  
  好吧,谢三郎觉得自己真是是难说清了。
  
  于是怀着某种难以言状的心情,谢三郎踩着自己换洗的衣服将地上的水蘸干。
  
  “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谢三郎的拖地大业还没完成呢,于是他喊了一声:“等一下。”
  
  可惜他的这声并没有被门外的两人听见,于是在小厮和大夫的谈笑中,门开了。
  
  一地的水渍,奄奄一息的丫头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犯罪嫌疑人正在处理作案现场。
  
  等等!这副看人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谢三郎不苟言笑,义正言辞:“她发烧了!”
  
  小厮和大夫:“禽兽!”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谢三郎抓狂。
  
  “人渣!”
  
  好了,你们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谢三郎觉得自己真的没力气解释了,于是在大夫感叹世风日下的摇头晃脑中有气无力道:“我和她真的是纯洁的。”
  
  等开了药方,大夫抱着药箱正要出门,脚尖点在门槛时,秉着大夫的做人原则,盯着谢三郎眼底的青黑道:“适当,节制。”
  
  这算是说不清了……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连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木姜才缓了过来,可每日对上田嫂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木姜的心里便像猫儿在抓一样。
  
  终于,田嫂在她病好的一天问了出来。
  
  “你和谢三郎成了?可你也得注意些身子,这病都是这样折腾出来的吧?”
  
  ……为什么木姜觉得田嫂说的每一次她都懂,可连在一起她便不懂了。
  
  在她惊愕的眼神中,田嫂点头:“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
  
  木姜炸毛:“怎么可能,她和谢三郎……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吗?”
  
  可惜田嫂只当她在害羞,道:“你放心,我不会瞧不起你,就算你和三爷真的在一起了,也得知道,三爷这种身份,你还是得留个心眼的。”
  
  木姜一时沉默,屋外却来了个丫头,一看木姜便说:“木姜,楼外有人找你呢!”
  
  “啊?”木姜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丫头啧吧着嘴回味着那人的容貌:“要我说木姜你认识的人可一个比一个长得好呢,这楼外的公子高大威猛,浑身的气度楼里谁都比不上呢!”
  
  楼外,何偏正牵着马,有些尴尬的被迫接受来往行人好奇的目光。
  
  木姜出门,看到何偏正,喊道:“何大侠。”
  
  何偏正的耳根稍稍上了层淡红,“木姜。”
  
  木姜跑的气喘吁吁:“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其实没什么大事的,自从何偏正当上了锦衣卫每日的生活竟比他游荡在江湖里要轻松的多,自那次杜君泽骚扰过木姜和谢三郎后,他总是不放心她,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楼里做事,又没有什么人罩着,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酸意糊清明(四)

  木姜见楼里的小厮手上做着事,眼睛却一直往这边飘,于是拉着何偏正的袖子往茶楼那边走。
  
  茶是荞麦茶,澄黄的水装在陶瓷碗里,映出何偏正那张刚毅的脸。
  
  何偏正坐在木姜对面,望着她,不知应该用怎么样的方式去提起这个话题,不是他看不起百香楼,只是木姜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这里做事,的确不稳妥。
  
  他也向同僚打听了一下,长安街尾有一个空闲的门铺,虽然地方偏远,但好在租金便宜,若木姜愿意,做一些小本生意也未尝不可。
  
  但……他一个外男,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开口?
  
  茶楼人来人往,木姜穿着棕褐色麻衣罩子,灰扑扑的裤子下一双不大的黑色千层底的鞋,脑后乌黑油亮的头发梳成一根三股辫,不肖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下层的平民百姓。
  
  可何偏正,脸庞方正,鼻若悬胆,一身的腱子肉在飞鱼服下如草野猛虎一样伺机而动,腰间绑了一块白如凝脂的好玉,身后的剑和他人一样让人觉得踏实靠谱。
  
  而他们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此时却坐在同一个茶桌上,就有些引人瞩目了。
  
  谢三郎一下喽就听到小厮在低声咬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别看到她表面上正经的很……你看,才几日,一边抱着三爷不松手,另一边却勾勾搭搭的,那相好的谁不是还找上门来了么?”
  
  谢三郎冲下去,站在兀然一惊的小厮身边:“你们很闲么?没事做么?要我告诉管事,小心扣你们的银子!”
  
  小厮甲低着头,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另一个小厮扯了袖子,嘴唇蠕了蠕,最终还是闭着了。
  可这没逃过谢三郎的眼睛,他朝那个扯袖子的小厮瞪眼,“怎么还有我听不得?”
  
  小厮甲制止另一个小厮的拉拉扯扯,阴阳怪气道:“哪能呐,三爷,我在这替你打抱不平呢,你瞧这木姜看上去老老实实地,她生病你还推了胡夫人的约陪了她好几天,可她人一好还不是照样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才认识几天呢,就和他出去了……”
  
  谢三郎如当头棒喝,他抓住望柱,才缓过来声,声音好似不是自己的:“她,去了哪?”
  
  “谁知道去哪了,总不能去哪还告诉我们吧,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谢三郎白着脸,站定了好一会儿,才摆手:“走,你们走。”
  
  声音有气无力,如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
  
  小厮甲蠕了嘴,还欲说些什么,却听到谢三郎怒吼一声:“怎么,热闹还没看够么?”
  
  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扣住望柱,顺势坐在台阶上,地上的凉气从股间一直往上走,盘旋在心脏处,便不动了。
  
  手也没有力气,脚也没有,谢三郎只能坐在这。
  
  坐在这等,等她回来。
  
  回来之后呢?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他连去木姜,你是不是去找何偏正的资格都没有。
  
  男未婚,女未嫁,他呢!
  
  就是个卖皮囊的小倌!
  
  更何况他曾经还说那样伤人心的话,他要是木姜也定然不会理她!
  
  他合上眼,微抬起头,风流从他的眼睛边刮过,一直割向喉咙,最终喉间的哽塞咽了下去,像棉花一样,沾上水,黏在喉管,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木姜听了何偏正的建议,不得不承认他考虑的的确有些道理,如果她就是百香楼粗使的丫头,这种安排真的是妥帖至极。
  
  可惜……
  
  她不能,她不敢大着胆子抛头露面,虽然说这已经过了五年了,长安城的人早就换了一批,可她还是不敢,若出了什么纰漏,那要怎么办?
  
  于是,她故意装作胸无大志,烂泥扶不上墙:“何大侠,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做生意的料么?再说我觉得在百香楼里面做事也蛮好的,包吃包住,三爷也对我不错,平日里也没有叫我做多少事,你看,这不是很好么?”
  
  往日,何偏正还觉得她为人通透,今日听了她这话倒有些恨铁不成钢来,开个店铺虽然一开始是累一些,但也远远好过在小倌楼里做长工要好吧。
  
  于是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和木姜讲道理:“你看,你在百姓楼里面做事,一月可得一吊钱,但是。”
  
  他用手指头蘸了点儿水在桌子上比划:“你开店的话,就打你第一年生意不好,赚两三两银子,可第二年,你起码可以翻倍,再过几年,再盘个店铺,钱滚钱,利滚利,这不比你做长工要好多了么?”
  
  何偏正在江湖飘荡多年,喝的是一壶江湖风尘酒,吃的酣畅快意肉,不管明日是居高堂之上,还是明日处江湖之远,从未在银钱之事上操过心。
  
  可木姜不行,她是一个女子,在长安城里举目无亲,没有一点儿银钱傍身可是万万不行的,于是他厚了脸皮请了同僚支招,哪想的她安于现状,根本不承他的情。
  
  木姜笑着摇头,拒绝的意味很明显:“何大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一个女子,已经这样过惯了,不想那么累,况且我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何偏正从来不知道木姜原来这样的倔强,他激动地站起来,手撑在桌子上:“木姜,我知道我这么说不好听,长安城里家世清白的人家岂会看得起百香楼里出来的……”
  
  这种话木姜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一开始她还会和别人争论,可是谢三郎在一旁听了一丁点儿都不在意,还安慰木姜道:“你和他们呛什么,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过我们自己的,谁也别碍着谁。”
  
  可当这话从何偏正嘴里说出来,木姜就觉得特别的难受。她抿嘴,干净的眼睛望向何偏正:“何大侠,我知道这些事你都是为我好,那你问过我,我愿意么?”
  
  何偏正一愣,争执道:“木姜,你要是觉得……”
  
  觉得百香楼真的好,便留在百香楼吧。
  
  木姜低头,道了声“我先走了。”
  
  忽的,何偏正腰间挂的白色玉珏抓住了她的眼球,木姜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深处涌了出来,回望长安城大火的恐惧掩了过来。
  
  木姜的嘴发白,手指头抖得像筛子,她指着问:“这个…是什么?”
  
  何偏正回头一看,将那东西取下来,木姜伸过手去接,手却止不住的颤抖,何偏正将东西放到她手上,声音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道:“你喜欢么,我送给你。”
  
  温润的白玉上精雕细琢的螣蛇缠绕着金球,木姜摩挲着熟悉的触感,声音发抖:“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何偏正见她神色不对,皱着眉头:“木姜,你还好吧,这玉……”他想了想还是掩了一半的真相:“这是我的主子送我的……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要是你喜欢,拿去就是了。”
  
  这玉是父皇赐给他们的,他是螣蛇,木姜的是朱雀,何况这玉的背面有一个小小的牙印,是她以前咬的……做不得假。
  
  木姜声音忽的提高:“主子?”她握住何偏正的肩膀,目光直视,不容躲避:“他在哪?”
  
  何偏正稳住她发抖的身子,可木姜的额头冒出冷汗,她一想到那个人也在长安城,也许就在暗处盯着她,就觉得恐怖。
  
  他篡位未果,就潜伏在长安城,谁知道哪天他心血来潮又将剑搁在她脖子上了?
  
  何偏正握住她发冷汗的手:“木姜,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要是我能帮忙……”
  
  他能帮什么忙?他是他的主子,难道何偏正会为了她而违逆他主子的命令么?
  
  不可能……
  
  是了,木姜想起来了,自何偏正从蜀地回来,过了一段时间便当了锦衣卫,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就见过面,也许她和何偏正碰面的时候还被他看到过……
  
  木姜越想心里越慌,她抽出自己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何大侠,我没事……是我自己夜里没睡好,所以有些心神不宁……不如,我现在先回去,等过几日再找你。”
  
  还没等何偏正说一句话,木姜冲一样的从茶楼里跑了出来。
  
  街上行人,小贩,农民,走夫。
  
  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太子手下的人,他们牢牢地盯着她,只肖她有丁点儿轻举妄动,便将她斩于当下。
  
  木姜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等青石板走过走完之后,空白牌匾的小楼便矗立在她眼前。
  
  她的喉咙艰难的吞咽一声,推开门,只见谢三郎靠在最末的一稍楼梯,听见动静,向她偏脸。
  
  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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