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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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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姜捏着拳头,最终还是忍了。
  
  说罢,金楼主从一个漆红的小柜里翻出一身紫罗色的衣服,上面绣着立蟒,并着一顶红缨帽。
  
  木姜看了一眼,对自己的无力的双手呶了呶嘴,“我这个样子怎么穿?”
  
  金楼主搓搓手,“要不我替你?”
  
  木姜梗着脖子,大有一种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的感觉。
  
  金楼主觉得没意思,伸手,将她的手臂接了上去,“拿着,把衣服换好,待会儿进宫了就老老实实地跟在我的身后。”
  
  闻言,木姜好奇的盯着他。
  
  难道他也要穿太监服,呵,哪有那么人高马大的太监,论哪个没瞎眼的都看的出来他是个假的。
  
  马车到了长安城的宫门外便停下了,只见一个带刀侍卫走了过来,朗声问:“什么人?”
  
  金楼主跳下马车,身上已换好了飞鱼服,他拿着令牌,道:“皇上召我回宫禀报,误了时辰,你担当的起吗?”
  
  飞龙金牌,见牌如见人,侍卫不敢阻拦,手刀一落,城门便开了。
  
  木姜跟在金楼主的身后,含胸驼背,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和宫里有联系,难怪他们敢造反。
  
  还好,这里面不管她的事,等她拿到解药后,便和谢三郎远走高飞,离长安城远远的,好好过他们的日子便成。
  
  一直过了第二重城门,金楼主左右打量,见没什么人,才把木姜拉扯到一个角落。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凤钗,堂皇瑰丽,拿在手里晃得耀眼。
  
  金楼主递给木姜:“待会儿你拿着这根簪子就一直往北走,一直走到承德殿,要是谁拦住你,你就拿着这根簪子,他们就放了进去了。”
  
  木姜神色有些恍惚,因为她手里的这根簪子真是她母后生前最爱的一支。
  
  不待她迟疑,金楼主又掏出一颗泥巴色的丸子递给她:“这是断肠散,无色无味,你找到机会就下一点儿到茶水中,放心,这皇帝老儿谁都防着,就不防你。”
  
  木姜心里不踏实,她太不相信金楼主的这番话了,就算是她父皇,她捧了汤水递过去,都要太监试毒,何况是一个她不认识的老头?
  
  她刚要说什么,便听到熟悉的一声男声喝道:“什么人?”
  
  金楼主将她一推,翻身去应对,不一会儿便听见兵刃相接的声音。
  
  木姜生怕自己身份暴露,贴着墙门,见安全了才钻了进去。
  
  宫内黑漆漆,一个人都没有,她刚担心自己要是走错了怎么办,忽的,耳朵上的汗毛一动,一刀钢刀贴了过来。
  
  她木在那,忘了动弹。
  
  不得说,那人的武功的确很高,走路既不闻脚步声也不闻呼吸声,只是地上模糊的两个影子才告诉木姜,这的确不是梦境。
  
  那人将刀架在她脖子上,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命脉,沉稳的声音擦过喉咙:“什么人,你来宫里是干什么的?”
  
  魔音入耳,木姜像呆了的鸡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那人将刀更贴近来了:“再不说,就把你丢到天牢里去好好拷问!”
  
  木姜苦笑,挺直了身板:“何大侠,是我。”
  
  ——————
  长公主府,屋内灯影幢幢,下人来了又往。
  
  世子已经烧了三天了,温度迟迟降不下去,从往来的太医支吾的言辞中,长公主已知道情形不大好。
  
  可她不信。
  
  她的儿子,还没有登上皇位,她怎么会允许老天与她作对?
  
  大宫女走到长公主身后,替她加上外衣:“公主,夜里冷,别着凉了。”
  
  即使她在长安城可以呼风唤雨,但是现在她只是一个担心自己孩子病情的母亲。
  
  大宫女叹了口气。
  
  长公主悄悄擦干眼角的泪,挥手道:“将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要是明日世子的烧再退不下去,我不介意长安城再多一些亡魂。”
  
  一时间,屋子里的太医人人谨而自危。
  
  大宫女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将宫里的消息禀报上去:“长公主,德顺说了,皇上气急攻心,又喝了猛药,怕是就这么几天了。”
  
  长公主垂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麟儿,道:“你传我的话,让朝中的大臣们再催催皇帝,我怕……”
  
  大宫女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公主怕什么,皇帝不怕位子传给有血缘的世子,难道还会传给那些不相干的人物。”
  
  长公主点头,刚才慌极了,一时没注意到大宫女的逾越,如今见她抱着自己的手,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大宫女见状,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福身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何偏正惊慌失措,手里的刀一偏,收了回来。
  
  “木姜,怎么回是你?”
  
  木姜转过身,耸耸肩:“一言难尽。”说完,她咬了咬牙,问:“你在这干吗?”
  
  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多余,能干什么,大半夜,他拿着刀不就是抓贼吗?
  
  何偏正抠抠自己的后脑勺:“我听见这边有兵刃的声音,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鬼鬼祟祟的你。
  
  木姜舒了口气,抓住他的衣袖,问:“我问你。”
  
  何偏正微微低下头。
  
  “你,你是皇帝那边,还是太子那边儿的?”
  
  何偏正下的眉毛一飞,忙的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一个偏僻的地儿,才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这话,要是被什么人听到了……”
  
  呵,要是说别人,木姜也许还会吊着胆子。
  
  可何偏正,自从她见了他腰中的玉佩,早就知道他是太子那边的人了,如今问了,只是想把这件事挑明,好让他别误伤了队友。
  
  木剑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金楼主派过来的。”
  
  何偏正皱着眉头:“他派你来做什么?”
  
  他的言外之意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做些什么?
  
  “杀人。”
  
  木姜看着他。
  
  何偏正觉得好笑,你,一个小小的丫头,连刀都拿不起来,还杀人。
  
  可听到木姜后面的话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能杀人于无形的不仅仅是刀剑,□□也行。”
  
  何偏正紧紧握住她的手,斥道:“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木姜,这种事情只要开了个头,以后就没完没了。”甚至和金楼主那样的人勾搭在一起,不异于与虎谋皮。
  
  木姜点头:“我知道,可金楼主拿着三爷的解药,我怎么也要拼一把吧。”
  
  何偏正心里涩的要命,却只能说:“那好,那,我来帮你。”
  
  反正他的主子是先太子,帮他杀了狗皇帝也不是出格的事。
  
  何偏正四处看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样,招手要木姜跟在他的身后。
  
  一直向北,不过一会儿,巍峨的承德殿便出现在眼前,木姜见了,一时有些恍惚。
  
  何偏正将她领了过去:“这里面我进不去,外面会有专门的人来搜查,你将□□藏哪了?”
  
  木姜掏了出来。
  
  何偏正皱眉:“这么大的一颗根本带不进去。”
  
  “我知道。”木姜盯着,将药丸碾成粉状,撒在自己梳好细辫的褶皱中。
  
  何偏正看的惊奇:“这也行。”
  
  木姜整理好,将剩下的东西交给何偏正:“我走了,要是我有个什么意外,何大侠,我能求你将三爷从百香楼带走吗?”
  
  直到这种紧要关头她还是想的谢三郎,何偏正喉头一梗,却摆手道:“要照护你自己去照护,没有理由要我去照护情敌的。”
  
  木姜笑笑,提步离去:“好。”
  
  “木姜!”何偏正十指紧握。
  
  木姜回头。
  
  “一定要回来!”
  
  “好。”

  ☆、朝闱深晦涩(二)

  正如何偏正所说,进承德殿,经过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审查,直到最后进来,木姜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问:“干什么的?”
  
  木姜想了想,捏着嗓子尖声怪气道:“回公公的话,皇上打听的消息有回复了。”
  
  果然,那公公看了她片刻,一挥净鞭:“进来吧。”
  
  “吱嘎。”厚重的门开了,里面的光亮的木姜的眼睛有些适应不了。
  
  “跟我来。”
  
  那公公走在前面,穿过大殿,直到到了内室,才停了下来。
  
  “皇上就在里面,你去禀告吧。”
  
  那公公说完便要退下。
  
  木姜觉得奇怪,这公公怎么这么相信她,不怕她是刺客来刺杀他来的么?
  
  一进门,却发现内室里案头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单手执笔,正在批阅奏折,透过纱幔,虽然看得出他身形消瘦,但并不如传闻那般,病入膏肓。
  
  见人进来了,皇帝停下笔,靠在椅子上,问:“那丫头有下落了?”
  
  木姜掐着手,强自镇定:“回皇上的话,找到了呢。”
  
  “在哪?”
  
  木姜哪里知道在哪,只得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在原来的地方,她自己又回来了。”
  
  皇帝疲倦的叹了口气:“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小倌,看这个样子,她倒是一片芳心都递给了他。”
  
  听这话,木姜知道明明与自己无关,可心还是突突直跳,不为别的,就为小倌这两个字。
  
  亦或是爱屋及乌,只要是与谢三郎有关的事,木姜便不由自主的多上了一份心。
  
  过了好久,皇帝见这个内侍还没下去的意思,于是问道:“你还有事?”
  
  木姜慌忙的退了两步:“回皇上的话……”
  
  她还不能走,她连皇帝都没接近,怎么给他下毒。
  
  “怎么?”
  
  皇帝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还有事?”他捂嘴轻轻咳嗽两声,又给自己顺了口气。
  
  “这,这宫内好像不大太平。”
  
  木姜不信刚刚宫内的兵刃之声,他什么也未察觉。
  
  他淡淡唔了一声,更加疲倦:“区区贼子而已,成不了气候。”
  
  木姜赶在他要她离开,赶紧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今日在宫外学了一点儿推拿,对咳嗽大有裨益,要不让奴才献献丑?”
  
  说这话的时候,德顺刚端了碗乌黑的药上来,他打量了这个含胸驼背的太监,不屑道,才芝麻点儿,便想爬上指头做凤凰了?
  
  他将药递了上去,“皇上,该喝药了。”
  
  木姜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不一会儿德顺拿着空碗出来了,瞅了他一眼道:“还不快进去,也不知万岁爷瞧上了你什么,你放机灵点儿,要是犯了什么错,有你好受的?”
  
  木姜笑的谄媚,掀开帘子弓着身子走了进去。
  
  皇帝坐在小榻上,闭着眼,头发花白,额上的皱纹很深,可即使这样可掩盖不了他是一个美男子的事实。
  
  木姜恭顺的走到他的身后,屏住呼吸,将手放到他的肩头。
  
  她根本不会推拿,她唯一会的是捏捏肩,还是年幼讨她父皇开心学的,那个时候她只捏了一会儿,便嫌手疼,要从父皇那剜好多奇珍异宝才稍稍放开笑颜。
  
  而如今……
  
  她的手渐渐上力,皇帝也闭着眼睛享受。
  
  直到她在想要如何下药的时候,皇帝突然开了呛:“妍儿,捏了这么久,你累了么?”
  
  木姜吓得神魂四散,手下的力度一下加大,掐的皇帝闷哼一声。
  
  皇帝笑着转身,看着她:“害怕了?”
  
  怕,怎么不怕?要不是还要给他下毒,木姜肯定是要跳的十丈远。
  
  可,这个皇帝长得颇慈眉善目,连木姜竖的高高的戒心都下降不少。
  
  他坐在榻上,细细打量了一番,似有些感悟:“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奇怪,这个皇帝虽然称不上她的仇人,也算不上她的亲人,可她莫名的感到一阵亲切来。
  
  在这种轻松地范围内,她竟口不择言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萧妍?”
  
  皇帝哈哈笑道:“我早就知道了,那次你被长公主抓了,还是我把你给抱出来的,你昏了过去,还不停的喊父皇,父皇,真是……”
  
  皇帝的神色渐渐落寞,又招了招手,道:“再给我捏捏,今日朝野里的事太多了,可把我累坏了。”
  
  明明应该堤设心防,可木姜却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她甚至问:“当皇帝很累么?”
  
  “可不是?既要担心臣子们起二心,又要提防自己的亲人,我累了,真恨不得从这皇位里退下去,做个乡野村夫算了。”
  
  木姜又道:“那你便立个太子,把事情都交给他算了,你看我父皇,不过而立便立了太子。”
  
  那人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没有子嗣。”
  
  哦,原来传闻是真的,木姜轻轻捏着他的肩,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他除了这华丽冰冷的皇位,什么都没有。
  
  皇帝情绪忽的高昂,说道:“萧妍,你说,我要是将这皇位传给你,如何?”
  
  木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道:“我,我这个样子……不不不,您真会开玩笑。”
  
  “你这样子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还不是游手好闲,每日斗鸡走狗,也不知惹了母亲多少的伤心。”
  
  木姜一直以为当皇帝人年少时不是读书便是骑马,连闲暇时都是在和大臣们唇枪舌箭,倒真不知还有皇帝年幼时不务正业。
  
  皇帝偏过头,看向她:“我说的,你觉得如何,你要是当了皇帝,不说万里江山,风度翩翩的公子也是应有尽有,哪里需要守着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小倌过日子?”
  
  木姜正色道:“我知道,在你们,或是我已故的父皇和母后的眼里,谢三郎着实不是良配,可我就是喜欢,旁人爱他,都是要脱他的衣服,而我却担心他穿的少不少,冷不冷。”
  
  皇帝悠悠然道:“你这不是喜欢,你这是怜惜。”
  
  木姜顶了上去:“爱本来就是怜惜,由爱生怜,由怜生惜,就像我喜欢谢三郎,喜欢他,心疼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听着这直白的话,皇帝神色恍惚。
  
  像,真是太像了,不愧是她的女儿,和她一样的性情。
  
  那时他也是纨绔子弟,受尽了旁人的白眼,也只有她从不嫌弃他,甚至愿意为她抛弃身份,只求与她厮守。
  
  只恨天意弄人,有情人终不成眷属。
  
  于是,他即使再看不起、瞧不上谢三郎,也不愿意做这拆人姻缘的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木姜的头。
  
  木姜浑身僵硬,梗着脖子,像一只待宰的鹅。
  
  皇帝瞧她这个样子,笑了,点着她的鼻子道:“你啊,怕什么。”自己的爹爹岂会做有害你的事。
  
  他笑笑,收回手,听见德顺尖锐的声音:“回皇上的话,长公主求见。”
  
  木姜吓得脸色一白,皇帝见了,对她道:“你去躲在幔帐后,咋们好好看一出戏。”
  
  木姜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明哲保身,早早溜了出去,可她不由自主的听从了他的话,就好像一个乖顺的女儿一样。
  
  木姜神色一凛,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等回过神,长公主已经站在内室,重重幔帐恰好挡住了她。
  
  皇帝坐在榻上,捂着嘴大声咳嗽倒是有了几分病入膏肓的感觉。
  
  长公主进来,站在案头前,眼眶红红,瞧了一眼皇上,欲言又止。
  
  皇帝靠在软塌上,闭着眼,有气无力道:“又怎么了?”
  
  长公主抹泪,似有些不好开口,啜泣了一会儿,才道:“不是皇妹有事,而是……”
  
  “是麟儿?”皇帝毫不意外。
  
  长公主唔了一声。
  
  皇帝随手指了指凳子,道:“坐着吧,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哭哭啼啼。”
  
  长公主不做往日盛气凌人的样子,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柔弱的感觉,“皇兄,太医院的太医不知去了多少,可麟儿的病丝毫美好,我也慌了头,听老一辈的人说,要冲喜,连忙替他娶了亲,可还是,还是……不见好。”
  
  皇帝默默看她垂泪,道:“为人母的,看到孩子病了,总是不论什么法子都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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