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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砚和宋霖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因为上回初宁在宫里同到送字条的宫女还没能查出底细。
这事情仍旧让人不安。
初宁那里因为中间跑出去一段时,新宅的事情都耽搁了,又临过年,也一同劝老人等过完年再说分家的事。
徐老夫人拍着初宁的手直叹气,其实不分家,以初宁县主的身份,也可以另居一处的。
不过小姑娘体贴她,从来不叫她失脸面和难做。
而且徐二老爷有调动,被调到浙江布政司,过年后就正式上任。
徐砚明白这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兄长给避了出去。
任谁家兄弟也没有全都盘在京城为官的。
初宁是第一年在徐家过年,可惜的是也没能在家中用的年夜饭,当晚被召进宫参加皇家的家宴。她是在宫中陪着外祖母看过烟火才跟徐砚匆忙回家,再陪着老人守岁。
再从碧桐院出来的时候,徐砚又将她拐到了梅林,那一片梅花依旧开得灼目,依旧是雪白的天地。
一切仿佛就回到她去年来到这里的时候。
她羞赧地看了徐砚一眼,踮起脚在他脸颊印下一吻:“夫君,以后还要您多宠爱。”
徐砚搂着她笑,温润的眉眼间是深情,是化去不的爱意,他再度将她抵在树杆前温柔地亲吻她。
在呼吸凌乱间,徐砚似乎听到有踩雪的声音。
他松开小姑娘,将人搂在怀里。
他并未带着齐圳出来,有人靠近必然是他人,可是当他回头再去看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等到他牵着脸红红的小姑娘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一路来的脚印有着再顺着踩踏过。
他目光微凉,在猜想是他的大侄子还是他的三侄子!
而园子另一处,徐立安正被徐立宇拉着一路小跑,跑到无人的湖边,徐立安一把甩掉二哥的手。冷冷盯着他看。
徐立宇喘了喘气,冷声说:“三弟!我知道你还没有放下三婶娘,你一切都假装的,甚至在三叔父再去汝宁的时候,你还请了那个柳娘子上门!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条件与那个柳娘子交换的,但我只知道,我能查出来的东西,三叔父一样能查来!”
徐立安神色不变,徐立宇再度警告道:“如今那是我们的三婶娘,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要为着她着想。不然你和大哥一样,只会害了她了!你懂了吗?!”
“我不是大哥,我不用害她名节扫地的计谋,但不代表,我不能争取!”
徐立安冷淡地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徐立宇神色几变,最后气得直跺脚。
这一个两个的,都疯了吗?!
他在湖边站了良久,最后靠着一颗树就坐下,也不管下边是雪地,垂头丧气。
***
到了初二那天,初宁带着徐砚回娘家。
初宁跑去厨房给翁婿二人下厨,两人便坐在厅堂说起了朝堂的事。
宋霖说:“吴沐川要年后才回京,陈同济与三皇子那里,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徐砚今日穿了件带棕色毛领的锦袍,腰间挂着块雕竹的翠玉。他手理了理玉佩上的流苏:“我已经让人在年后就将沉船的那批货拿到市面上开始贩卖,只要引得三皇子注意,再等吴沐川回来,陈同济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三皇子年后差不多就该离京,这个时机可要把握好。”
“小婿懂得。”
宋霖点点头,又想到什么,说:“那个宫女的事你那头是不是还查不到头绪?”
“是的。”徐砚眸光一沉,气势就变得极凌厉,“不但我这头,太子殿下那也查无可查,而且查下去的居然还牵上了东宫。那个宫女有个姐姐在东宫,相信陛下也查到了,陛下一直没再提起,可能还是因为扯了太子。”
一说出来可就扯不清了。
“我往三皇子那边也没有查到。”
宋霜叹息一声,坐到椅子里,心里头发闷。
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明德帝那里已经确认过也无内鬼。
徐砚实在也没法接话,便沉默着。哪知宋霖又找了别的话头:“虽然过了今年初宁说是十五了,但她还没有及笄,你可记得你曾经的许诺。”
徐砚一窒,干巴巴地笑:“自然是不敢忘的。”
当晚回到家中后,徐砚规规矩矩的睡觉,小姑娘却是泥鳅一样扭一会又扭一会。
等他摸到不属于中衣的触感的时候,他心头一惊,在昏暗的帐子里坐起来。初宁居然把中衣脱了,又再度穿着小兜兜窝在他怀里。
她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忍住臊意说:“徐三叔,我十五了。”
徐砚喉结滚动,宋霖今日警告地眼神在脑海里掠过,忙摸寻到她中衣,给她穿上。
“你睡,我去一下净房!”
初宁像是个烫手山芋一样被他丢在床上出神,然后咬着手指,是她没学会册子上的吗,她就是看到是这样画圈圈的啊。
说好的狼性大发呢?
徐三叔却躲进净房了!
初宁有些气馁,又臊得不成,最后窝进被子里当鸵鸟。第二天,徐砚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妻子在紧张兮兮地藏东西,等把东西哄出来打开一看。
得!又是安成公主新给的册子。
他鼻子一痒,听到初宁惊叫:“徐三叔!你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砚:这年没法过了。
宋霖:这年真没法过了,到底要准备什么礼物给岳母大人!
程锦:你们过年,我还在边陲吃沙子,媳妇还想要撸掉我的世子之位。
第105章
初五的时候; 徐家园子里搭了戏台; 邀请亲朋友好友到家里听戏。
去年有一个江南的戏班; 最会唱昆腔; 来到京城,便大红大紫起来。这是徐砚早早就让人定下; 才排了时间到徐家唱一天。
这日初宁穿了件大红撒金的袄子; 下边是同色绣大朵牡丹的九幅湘裙,双手插在绒绒的紫貂皮套袖里头。亭亭玉立站在雪地里,比园里的梅花更灼目明媚。
她帮着招呼客人,带着女眷们往戏台子边引。
戏台搭在园子两层的汀波阁前。汀波阁是后边临水; 因此得名,而一层的槅扇全可以拆卸,成为一个敞厅,二层有外飘的庑廊,徐家人夏日多会在这里观景纳凉。
如今临着园子那边搭着戏台,后边的槅扇都关着,里面烧上炭炉,再开了对着戏台的门; 就成了一个极好的观戏所在地。
身份尊重一些的夫人小姐都被引到了二楼,任氏看着小姑娘带着那些女眷上楼,牙齿都要咬碎了。
虽然她在这年节得已出来见人; 但与初宁一对比,新妇招待的客人比她这长媳招待的客人尊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婆母对她有意见。
她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得一干二净的。
任氏视线随着小姑娘笑着的娇俏面容移动; 阳光照进来,正好落在初宁发间那支凤首步摇。流苏摇曳,华光璀璨,更是刺着任氏的眼。
任氏心里是悔的。
当年出了步摇这事,她怎么就不深想,那是一般人家能有的!结果这竟然是庆贤大长公主殿下的外孙女啊!
屋里宾客热闹,外头丫鬟捧着茶点来回进出,任氏似乎被喧闹吵得头晕,揉了揉太阳穴才好过一些。
徐砚那头正在招待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吴怀慎。
吴怀慎带着妻子前来,由吴馨宜陪着,这会已经在汀波阁二楼坐着喝茶了。
他看着前院不停拱手朝人笑的徐家大老爷和二老爷,再看了看身边只得自己一个冷冷清清的徐砚,嘴里啧了声:“不是我来给你捧个人场,你看起来好可怜。”
徐砚斜斜看他一眼,没理会。
吴怀慎还不知道自己的嘴招人讨厌,继续笑道:“说话你的小妻子是今年六月才及笄吧,去年她生辰的时候你去了汝宁,馨宜找她玩儿,我记得很清楚的。你们到现在也没有圆房吧,啧啧,所以你比我成亲早,其实还是打着光杆?”
若这不是大好日子,徐砚真想对这来炫耀的人骂一声滚。
他深吸一口气,当没听见。
这时正好宋霖来了,连带着林大少爷也后脚过来。
徐砚就把他撇下,去迎岳父和林大少爷,吴怀慎很不要脸凑到跟前,说:“那是我妹夫,你撇下我是什么意思。对了,我成亲你没来,我妹妹出嫁你得来,帮我挡些酒也是好的。”
徐砚脚步一顿,侧身朝他微微一笑:“我当然得给你妹妹做势的。我会去给林大少爷撑个人场,好待是个侍郎,与他一同去迎亲,你妹妹倍有面子不是?”
吴怀慎霎时瞪大眼。他。。。。。。他什么意思!
这是叛徒了吗?!
徐砚的酒量到了林家,不得把他往死里灌!!
“嗳,嗳,徐三爷,你不能这么没有义气的。。。。。。你和我说清楚,你还去不去林家了!”
吴怀慎跟在他后头一路小跑,徐砚理都不理他。
叫他戳人痛处,叫他嘴欠!
在正是热闹要开戏的时候,初宁得到消息说是她外祖母和安成公主都来了,于是徐家人都浩浩荡荡地赶到影避前相迎。
有了两位尊贵的驾临,徐家一时风头极盛,连带着不少人都问起徐家三位还没有定亲的少爷,连带着才十五的徐立安都被盯上了。
在场的本就是徐老夫人交好的女眷,老人用今年孩子们要下场科考为由先推了。任氏那里却是对显伯府的嫡次女心动,显伯爷夫人在众人都围着徐老夫人的时候,偷偷来探她语气,可把任氏美得心里喜滋滋的。
徐立轩到底是她的长子啊,当然是由她来决定。
而且显伯府是本朝极少的一位文官封爵的人家,是开国元老,才得了一个侯爵,传到这代降了伯府。
但是这也不妨碍显伯府的崔家显赫,虽然如今没有人拜相了,但如今显伯爷管着广东布政使司,那是实权!
而崔家的二姑娘是嫁给了皇后娘家的侄子,这层层关系下来,绝对是理想的亲家。
任氏便说着显伯爷夫人顺耳的话,话里话外就是十分愿意结这门亲,等这日散了宴就和徐大老爷说起此事来。
徐大老爷细细一琢磨,也觉得是门好亲事,他一边脱了外裳一边说:“等明儿我就去问问娘的意思,如若能成,于轩哥儿也是好事。”
“是的,那崔四姑娘我今儿也瞧见了的,长得水灵可爱,虽然要明年才十五,但今年轩哥儿不是科举嘛。也不着急。”
徐大老爷嗯一声,去了沐浴。任氏在兴奋头上,也懒得管他在自己说话的时候敷衍,甚至已经在想要怎么给儿子准备聘礼了。
初宁夫妻那边都已经沐过浴,她趴在徐砚胸膛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把完着他领襟,与他说事:“我听说娘那头其实还是想在二伯离京前把二少爷的亲事定下,娘似乎意中吏部主事的女儿,姓高的那位主事。”
徐砚知道这位高主事,但不太熟悉:“高主事为人处事还是颇有好风评,就是娘怎么跟高家人有来往了,以前这高主事的夫人可没有来过。”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爹爹应该是熟悉这位高主事。”
小姑娘一说,徐砚就去抓了她的手:“与你爹爹暗中交好的人?”
初宁点头,以前的小条子上有这人的履历呢。
“那我明儿给娘说,若是真觉得可行,暗中先说定也未必不可。只等立宇考完定下就是。”
他们现在家里晚辈成亲并不要多看重对方家世,要的是对方的人品。如今徐家已经可以说是极叫人眼红,全是因为有小姑娘,万一有心眼的人想钻营进来,那可是大祸。
宁可要世家清白,中立的,也不要显赫的,却心怀鬼胎的!
初宁就把下巴搁到他颈窝那里:“我今儿也见了那个高小姐,很文静的人,再温婉不过,应该能和二嫂也合得来。对了,二嫂要跟着去任上吗?那琇莞琇怜的亲事要如何?”
“琇莞只比我小一岁。”
“琇莞那儿其实二哥早就看定了,只不过没对外说,估计年后吧。”
初宁诧异,坐起身忙问:“哪家的?”
“我没过问,只是听到那么一耳,外头凉。”徐砚把小姑娘再度拉回来,把被子盖好,“琇怜年纪还轻,可能会跟着去任上两年再说。”
帐子里就是小姑娘轻叹:“那我要有些日子见不着她了。”
她的朋友真不多,虽然如今在徐家姐妹面前是长辈,但小时候的情宜还是在的,私下相处起来也没有什么包袱。
叹过气,初宁又想到今儿来的自家三婶娘和堂姐,还有已经暗中有迹象的徐琇云,她手就扒住了徐砚的襟口:“徐三叔,我三堂姐三四月分该生产了,琇云今天特别的注意,娘一直让她坐着不要乱动。应该也是怀上孩子了吧。”
说着,她的手指就偷偷往他衣襟里钻,剪得圆滑的指甲轻轻刮过他肌肤,引得他一阵颤栗。
小姑娘此时沉默了,但动作明显是在示意什么,徐砚心尖都在发麻,还没怎么着已经声线都哑了下去。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腰侧,不让她乱动:“怎么,你这是想当娘了?”
初宁在昏暗的帐子里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是啊,她就是想了!
不然她前儿也不能忍着臊再去撩他!
徐砚摸摸她的发,说:“不说你还没及笄,就是你及笄了,也还太小了。女子不宜早生产。”
可是谁人不是十五六岁就生孩子了!
初宁咬咬唇,没有话话。
徐砚知道她有些不高兴,但这事上他不可能让步的,宋霖也不可会愿意她早早当娘。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们都很年轻呢,缓两年有什么关系。”
初宁说:“再缓两年,你就奔着而立之年去了。”
徐砚一噎。
这是嫌弃他老?!
他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我不过长你九岁,再两年也就是二十五六!上哪而立去?!”
他突然发难,初宁被吓一跳,但是这样的姿势。。。。。。她脸红了红,感受到他抵着自己的冲动,然后一闭眼,直接抬脚夹在他腰间。
“徐三叔——”
她拉长了尾音,娇糯不已,就像那软软的面团,她还这样挂贴自己。徐砚倒抽口气,正了正脸色:“把腿好放。”
她不!
初宁无声地抗议,一动也不动。
徐砚想扶额。
以前那个被他一亲就直嘤嘤哭的小丫头上哪里去了,这成亲半年多,她在他带领下是真的越来越大胆了!
他有些悔不当初,这是教得她不怕了,就来折磨他了!
他沉声:“再不放下,你要后悔的。”
言语里已经是带了威胁的意味。
初宁已经心一横,她就等着后悔了!
小姑娘还是纹丝不动,甚至手从他脖子那里摸进了衣裳,还是用指甲轻轻的刮他,慢慢又退了出来圈住他,转而去碰他的喉结。
徐砚喉结滚动几下,随后就吻了下去,有些粗鲁,碾着她的唇直接就翘开她的嘴,勾到小舌后重重地吮。
帐子里响声的吮吻声叫初宁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她颤颤巍巍地闭上眼,感觉到徐砚的手从她中衣下摆摸进来,贴着她小腹一路往上。
她猛然一抖。
徐三叔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顶多是述在她腰间。
她有些期待,可当被他掌控软软满满的起伏时,又有些害怕。
她不敢动,心里不断想着,不能因为害怕功亏一篑。
徐砚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她的唇,微微抬头看她,发现她闭着眼。唇去碰了碰她的睫毛,发现有水汽。
小丫头,知道怕了?!
他知道自己该收手了,可掌心从来未有过的软和滑腻触感又叫他留恋。
男人有些时候就是真的是禽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徐砚眸光闪烁,就再去亲她的耳朵。小姑娘敏感的瑟缩着,下刻他一手将她中衣系带扯开了,再去扯了她脖子后那根红色的细线。
初宁身前一凉,听到他说:“乖乖,叫我瞧瞧可是长大了。”
她终于羞得呜呜低声哭,但她被他抱着坐了起来,她闭着眼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就自己身上,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她伸手要挡,嘴里哀哀地喊徐三叔。
徐砚一手覆上去,将她抵在床头,亲了亲她的唇:“不能喊徐三叔。”
她只好颤颤地喊夫君,结果他却是低了头。
被吮噬的酥麻叫她大脑当即一片空白,她抱着他的头,手指无助的插入他的发中,把他束发都弄松了。徐砚的长发披了下来,他就抓了她的手,就那么抵着她,亲着她,让她握着自己的小砚砚。
初宁有种要崩溃的羞耻感,可是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用,他就是不抬头,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折磨得化成一摊水的时候。他总算停下了。
初宁在他去拿湿帕子的时候,哭着慌乱地把衣服穿上,然后要下床。
徐砚正好回来,一把抓住她:“外头冷,这是要上哪。”
小姑娘脸涨得通红,想甩开他又甩不动,最后只能哭着喊:“我要去净房!徐三叔我要去净房!”
她刚才就想去,在被他快逼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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