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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妩媚-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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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还是有周贵妃和周家人在事后搞鬼。
  不管事情是不是凑巧,如今周家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在此事过后,京城就又平静了许久。而边陲连连传捷,在京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初宁再度收到程锦的来信,说他能赶回京过年,对方要谈和了。
  信到当天,朝廷亦宣布大捷,并派了礼部和兵部的人到边陲谈判。
  徐砚为大捷也高兴,这样工部治洪的事情又能再开始动工。夏天的时候,浙江便传来淹了一个县的消息,但朝廷那时战事吃紧,只能是赈灾,未能拨款修堤坝。
  除却这些,徐砚更奇怪的是,自打谢氏上回给程锦送信后,就再也没有过异动。而程锦居然也没有再给她来过一封信。
  哪里有夫妻俩一分离就整年,还相互间说不通信就不通信了。
  初宁也觉得奇怪,把信拿给谢氏看的时候,谢氏来了一句:“哎哟,我给他写信都是画图的。我写的字不好,他回过来的却是工工整整的,所以我上回就让告诉他了,别给我写信,我看着心烦,突显出我更没用。”
  初宁一阵无语,这是什么奇葩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其实已经在收尾啦,征集一下翻外?


第114章 
  又是一场大雪; 京城一片银装素裹。
  初宁推开窗; 一边往外看一边朝双手呵气; 只见连绵屋脊似白龙盘恒在人间。
  “小心着凉了。”徐砚的手伸过来; 将窗子给关上,又贴了贴她脸颊。
  不过一眼没看见; 这就站在窗子前吹冷风。
  初宁回头; 见他已经穿戴好。紫色绣银色暗纹的锦袍,束着玉冠,气宇轩昂。
  她在他跟前总显得娇小,有时候觉得他如若不当文官; 去当个武将也可以的,还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就想到昨晚上又被他一通折腾,脸颊霎时绯红。要不是今年是除夕,要回老宅去,恐怕一回是不够的。
  而且真是越学越坏,什么手段都有。
  初宁推了一他下,径直越过去说:“我们该出发了。”
  徐砚被她突然好像就嫌弃了一样,还被瞥了眼; 有些莫名。等跟上看到她红了的耳垂,恍然明白她是想到什么害羞的事了。
  他手一揽,勾住了她的腰; 低头就在她耳后亲了口,语气痞痞的:“昨晚是谁抱着我喊嘉珩哥哥呢,这会怎么就推人了。”
  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出口!
  初宁被臊得反手就掐他; 徐砚眼明手快,将她一把就横抱起来,哈哈笑着大步往外走。也不管她喊衣裳要皱了,簪子要掉了,一路将人抱上了马车。
  到老宅的时候,初宁又重新抹胭脂,眸光若水,流盼间尽显风情。
  徐砚看着都想把人藏起来。
  徐二老爷一家回来了过年,任氏去了开封,家里的事情就又暂时落在了余氏身上。初宁跟着她一块儿擦放祭品的桌子。
  余氏跟着去了外放,竟是比在家中的时候还显得气色更好,今日穿了件柿子红的袄子,整个人都年轻几岁。
  妯娌边干活,边笑着说话。
  余氏说:“等到明年就该有长孙媳妇做这些了。”
  徐立轩在十月的时候就定下了亲事,等那边三月及笄便迎娶,倒是都赶到了以后要祭祖的时间上。
  初宁点点头:“到时候娘也轻松一些,偌大的家,都还是她打理着。林妈妈说近来听管事回禀,有时候就坐着睡着了。”
  人到了一定年纪,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犯困了,但晚上觉却又少。
  好在老人身体不错,健健康康的就成。
  等到中午用过饭,初宁跟着家来的徐琇莞姐妹还有老人凑在一块儿打叶子牌。
  晚上还得进宫,朝服和命妇服都带来了,趁着这会儿能跟大家凑着热闹一下。
  而程锦那头中午就去了安成公主府,陪着特意出宫来的祖母一块儿用午饭。
  他是得了明德帝的准许,在年前赶回来了,还厚着脸皮说要讨多些假,准备陪着庆贤长公主回绍兴一趟。
  明德帝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也不能不准,只是这假就直接拿本要发给程锦的赏给顶了,不然让别的将领看着心里不高兴。
  等到晚上的时候,徐砚和初宁是先和宋霖汇合,然后才一块儿往宫里去。
  在马车上的时候,宋霖说到三皇子送给明德帝的节礼:“只是一副亲手做的画,画的是孝子,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他确实是用心了。送的是孝子,但有消息说他暗中让人铸造兵器,只是抓不到实证,恐怕不会再有多少耐心。”
  如今朝堂里太子呼声渐高,而太子侧妃年前又有了身孕。三皇子那里,上回算计过初宁,皇帝知道后,也没有旨意再让他娶侧妃。
  没有旨意,他也不敢乱动,三皇子妃如今膝下只有一女,他自然着急。
  宋霖是认同的,低头沉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晚上的宫宴一切都还算顺利,但女眷好里头,周贵妃因为今年的复宠一时在宫妃中风头无两,排场可不比皇后差多少。
  初宁看着都围在周家人身边的那些官夫人抿抿唇,心里头还想着上回皇后被反指责利用贵妃的事。
  这事情似乎最后还是成了周贵妃的东风,更让她得帝心了。
  宫宴结束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了小雪,徐砚本说要陪着宋霖守岁的,却被瞪了眼说哪里有年三十让闺女回家陪着的道理,把两人赶回了家去。
  初宁洗去一身疲惫,就被徐砚又拉着让更衣。穿得厚厚的,揣上手炉,头发只简单的帮缎带绑上。
  “这是要上哪儿去?”
  他笑着一言不发,直将人带了到园子的荷花池边。
  初宁远远就看到了有星河一样的光辉坠在湖面上,但此时下着雪,哪里来的星光!
  等到走近了,她才发现有湖面上挂着数道小巧的灯笼,那些灯笼是跨越了整个湖,乍一看去水里就像是倒映着星光。
  “好看吗?!”徐砚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上,“我让人在池子里钉了柱子,这才能让它们悬在这上边。”
  也算是费了些心思。
  那些灯笼也只有巴掌大,提前许久叫人札好的。
  说着,徐砚又拉着她到池边,边上就停了小舟,他拉着她上舟。
  舟上也早做了安排,挂着明亮的灯笼,中间还固定了炭盆,风吹着也不算冷。
  小舟缓缓到来中间,初宁在这满片灯火下,就像是置身在了星河间,梦幻的美。
  天空飘着雪,在这一片碎光中打着旋儿,风雪中却又是碎光点点,把雪都映成了萤火虫一般。
  初宁伸着手去接,在雪花落在掌心后化作凉意间又感叹一声好美。
  徐砚慢慢划着桨,带着他的妻子在湖面上看景,切确的说,是初宁看这片美景,而他却是在静静欣赏她欢喜幸福的笑容。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比她的笑容更美好。
  在两人到了湖心的时候,天空中突然炸响一声。
  初宁被吓得尖叫,缩到他怀里,然后眼前就是绚丽的烟火。
  这样近的距离,就在她的头顶。
  徐砚居然还买了烟火!
  初宁惊后就是笑,直笑倒在他身上,抱着他脖子情不自禁亲了他一口。
  徐砚顺势便缠了她小舌不放,绚丽的夜晚最后化作了有情人间的旖旎,那些烟火就好像从天空转移到了初宁的脑海里。
  她被他抱回了屋,被他抱在怀里,被他有力的一下又一下撞得魂都要飞了,酥麻的愉悦就在她脑海里像烟火一样绽放。


第115章 
  “鞑子各部如今已达成共识; 撤军停战; 献种|马; 签定三年和平免战条约。众卿有什么疑虑; 可现在奏来。”
  过了上元节,本朝开印。这日的金銮殿上; 明德帝端坐在龙椅中; 龙椅边的两只鎏金瑞兽双目圆睁直视前方,仿佛是在代替帝王监察着下方的一应臣子。
  宋霖站在前方连头也没有抬一下,首辅和太子亦没有支声,过了片刻; 兵部尚书双手执笏出列,朗声道:“臣以为,三年时间太短,最合适该是五年起。”
  “尚书大人说得容易,可就这三年也是我们费了几番口舌才争取的,还让对方添了马。”
  周侍郎在下头小声抗议,兵部尚书闻言侧头扫了他一眼,他也不惧怕; 直接与之直视。
  眉毛轻挑,那样子像足了在挑衅。
  兵部尚书忍了忍,没有作声; 将视线重新放在高台之上。
  明德帝手指敲着扶手,闫首辅这才站出来,淡声说:“时限确实议了再议; 对方实则兵力未到衰弱无力抵抗之时,才会守着这一两年时间不退让,就怕我朝有过多的时间养精蓄锐。三年时间是短,却也是争到了极限。”
  在年前就一直在谈此事,内阁与兵部都做了很大努力,但兵部尚书今日提出年限太短也不是没有理由。
  一来是想再提醒明德帝,此事已做过争取,二来是要再摆正自己为尚书的位置,告诉明德帝他已思虑周全。至于还要不要再争取,就取决于明德帝了。
  但叫他没想到的是,周侍郎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驳他,若不是有首辅说句公道话,这帝王还得以为是他没出过力呢!
  这事情他可是劳心劳力的在跟进,周侍郎一句话就将他功劳给平淡抹去,还显得他无理取闹。
  在场的朝臣也都听出来了,所以才没有作声。
  如今周贵妃风头正盛,周家也开始回到以前的地位,谁也犯不着再去惹周家。
  而且看这个样子,周侍郎似乎是想争权了。
  众臣都沉默着看这场大戏,明德帝闻言换了个坐姿,像是很放松一样靠在了椅背上,还伸手理了理袖口。
  “既然这样,那就定案吧。”说罢,一连串的旨意吩咐下去,在要散朝前,侧头跟身边的太监总管说道,“这袖口的锁边似乎脱线了,老扎朕。”
  众臣还坚着耳朵,那总管笑吟吟回道:“奴婢前些天瞧见,要给陛下送去绣房的,是陛下说省些金银线,好给前方士兵们也省出些粮草来,您执意还要穿穿再补。”
  一个帝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在当朝上说衣裳烂不烂的事,众人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心眼,在揣测圣意。
  徐砚和宋霖倒是同时就想到了周家身上。
  周家老太君是在元宵前过的寿,趁着年节的热闹,今年居然摆了三天的流水宴,戏班也喝足了三天。那个排场,耗费的银子就不少。
  这句话多半是在点周侍郎了。
  果然,周侍郎闻言脸色一变,一直没敢抬头,听到内侍喊退朝,这才把脑袋再摆起来。脸色铁青。
  已经有不少大臣猜到明德帝是在说周家奢靡,散朝的时候,围在周侍郎身边的人都少了。
  兵部尚书在越过他的时候,轻声说:“陛下节俭,是我等榜样。”
  这一句话使得周侍郎霎时又涨红了脸,等他走远后朝地上呸了一口。
  前阵子外甥失势,他不趁着妹妹的风光再让周家振作,这些人哪里敢再围上来!
  他阴沉着脸,旋即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冷一笑,也不再管身边那些人,拂袖离开。
  徐砚那头正好有事要到内阁,就跟在宋霖身后一同前往,顺便听了两耳,心里是在想着周侍郎在侍郎之位再也耐不住了。
  都当了近十年了。
  战事有了结果后,明德帝就又紧锣密鼓的再让礼部办推了一年的科举。
  朝廷开年后的近两个月都在为这两件事情忙着,等到科举的章程确定,是由闫首辅和宋霖当了这届的主考官和副考官,宋霖便一直忙碌,常常都歇在了内阁。
  初宁因为程锦夫妻在过了上元节后,就带着庆贤长公主一块儿回绍兴探亲,她便也少进宫,这些日子倒是经常回老宅。
  徐立轩马上了娶亲,老夫人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得招待先从江南来看情况的女方家人,只好把她这儿媳妇喊回来撑场子。
  初宁本不太想去的,但也不忍婆母劳累,于是就早去傍晚前归家,也不多在老宅逗留。
  其实她也明白老人叫她到场的原因。
  虽说三兄弟分了家,但却是连着宗的嫡亲兄弟,任氏去了开封,余氏不在家里。京里就只得她一个儿媳妇了,也不回老宅帮衬,免不得就叫女方人家生疑。
  而且现在徐立轩也是知礼避着她,轻易不出现在她跟前,保况他还要提前先前江南迎人,有大半时间都不在家中。所以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不过是往世的疙瘩一直去不掉而已。
  她这么一忙,徐砚好不容易将她养胖的几两肉就又掉下了去。
  这晚,徐砚在她身后掐着她的腰,那细腰仿佛他用力一些就要折了。初宁半跪趴在大迎枕上,承受着他难得温柔的力道,却又觉得这样磨人死了,忍不住轻声喊嘉珩哥哥,还摆了摆腰。
  她不这样一动徐砚还能悠着些,结果就被她一下撩拨得更加冲动,没忍住再度将她抱到怀里,帮她抬着臀一下又一下,次次尽入。
  初宁到最后除了咿咿呀呀,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他好了,结果他又俯身亲吻她汗湿的鬓角,将她正压在身下,再从床头打开泡着那东西的瓷盒子,一抬她腿又开始了。
  初宁简直觉得天昏地暗,最后在他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
  次日,初宁就比平时晚了时间到老宅去,徐老夫人看着面若芙蓉的儿媳妇,哪里会不明白。笑吟吟地还打趣她:“近来可辛苦你了,要顾着我这儿,还得顾着家那头。那也是个不会心疼人的,改明儿我收拾他。”
  初宁脸皮薄,被说得找了个要去见管事的借口逃之夭夭。
  ***
  徐立轩的亲事定在三月二十六,一通忙碌下来刚好赶到徐立轩把女方迎到京城,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半月余。
  女方住到了先前家人准备的宅子,是个二进的宅子,并不算大,但这年后到现在也算是准备十分妥当了。
  初宁随着老夫人去看过未来的侄媳妇。女孩儿娘家姓许,长得比她还娇小一些,腰纤若柳,眸光温婉似水,是个娇娇的美人儿。又出身世家,身上有着书卷味儿,说起话来也是满腹学问,初宁觉得自己这个阁老之女,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自打遇上徐砚,她就有些日子不碰书本了。
  这日回家后,她就搬出了搁置一些日子的书来看,结果看着没几页就趴倒睡着了,一觉睡到徐砚家来才被迷迷糊糊地被喊醒吃晚饭。
  她脸颊都被书本硌出道印子来,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懊恼半天。徐砚知道前因后果,直笑弯了腰。
  “何必和自己较劲,谁嫌弃你学识不好了?别人羡慕我有个会持家的夫人呢,人各有所长,你兴趣也不在书本上,勉强这些做什么?”
  初宁憋着嘴,哼哼道:“我也要给给你做红袖添香的事情嘛,别人文官家里的夫妻不都是这样添趣的吗?”
  红袖添香吗?
  徐砚闻言笑容就变得有些玩味,初宁看着莫名脊背发凉,直觉他在想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
  不过后来徐砚倒什么也没有行动,只是陪着她用晚饭,晚上还抱她在怀里,给她念书听。初宁也就把先前心里的不好预感给望在脑后。
  越来越接近徐立轩娶亲的日子,朝廷又做了一次官员的变动,这次变动中,一直由首辅兼任的大理寺卿一职终于卸任。
  但是调任的人选却是徐砚没能想到的,正是他兄长徐大老爷。
  说调任倒不合适,应该说是擢升。
  就连宋霖听到明德帝的旨意后都皱起了眉头,这事情他在内阁居然一点也没有收到消息,不由得去看兼着吏部尚书一职的另一个阁老。
  虽说提拔的事情向来保秘,但也不可能会一点消息不透,而且当年皇帝压着徐大老爷是因为有三皇子的人反对,连二皇子的人那个时候也都有跳出来搅混水的。
  严格来讲,徐大老爷就是和他宋霖沾上亲了,都会被视为是他这一派,怎么这次晋升,又恢复往日威望的周家人没有出来阻止?!
  不但是宋霖直觉有异,连着徐砚都觉得有问题。
  下朝的时候,众人都在恭喜红光满面的徐大老爷,徐砚神色淡淡从兄长身边过,拢着袖子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走远。
  等到下了衙门,他找来齐圳:“大老爷最近都见了些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的人一直都在盯着兄长,就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结果还是有疏漏。
  周家人不可能放过这过九卿之一的好位置不安插人,除非如今这人就是他们安插的!
  齐圳细细地回想,每日禀报都不见有异,遂不确定地说:“我们的人绝对不会出疏漏说有没盯住的时候,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大老爷进宫上朝的时间。”
  徐砚这时心里已经八分肯定他大哥最后惧怕三皇子和周家势力,已经和他们暗中沦为一党!
  “不知轻重!”
  他气得一拍桌子。
  千防万防,果然是家贼最难防!
  而且宫里确实是他力不能及的地方,他是怎么和周家暗中通信的,他也没法得知。
  “三爷,大老爷这样做,若是真有什么意外,那。。。。。。”
  这个意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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