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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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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薄媚冷笑着呛声道:“你师父的死就是应该。他活着就是不应该。明白了?”
    王诗境乜视她,道:“你想动手?”
    她一字一句回答:“我想杀人。”
    崔采衣看着他们两人唇枪舌剑,不禁掩唇“噗嗤”一笑,挑眉道:“姑娘想杀他吗?”
    “她没那个本事。”王诗境起身,懒得理她。
    丹薄媚也偏头去看宁寂,不屑道:“他没那个资格。”

  ☆、第54章 太上忘情

枝头绿梅簌簌作响,落了他们满头。
    丹薄媚望着宁寂发上的花,想要伸手去拂落,但又很怕他躲开,或说一句“不必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让宫梨活过来,也知道自己跗骨的仰慕将永没有回应。
    她想:她不能再继续靠近他,他是宁氏的人,而宁氏是她的敌人。将来她若有机会,势必要为丹氏讨回公道。到那时,他又会怎样对她?他应该恨不得当初没有救过她、没有帮过她,没有认识她。
    可是她又想,他那时还多小啊,灭丹氏,是上一辈的事,与他无关。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氏族参与了此事,不然怎会知道她的身份还要救她?
    可是他毕竟是宁氏的人。
    与宁氏比起来,她算什么?到了争锋相对时,他们终究只是敌人,连朋友也不可以。
    现在斩断如此隐秘的情愫,于谁都是好事。
    她应该立刻下山,把他抛到脑后。
    她根本不是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人,她要做的事,容不下这段情。
    丹薄媚狠了狠心,回神却见到崔采衣已伸手去拿下他发间的绿梅。宁寂微微偏了偏头,见崔采衣手指悬在半空,神情尴尬,停了停,又不再抗拒,道:“有劳了。”
    崔采衣莞尔一笑,一一将花放在手心,道:“不客气,其实它们落在你头上,很美。”
    宁寂礼貌地点一点头,不再多言。
    丹薄媚浑身一僵,才知道,她的思想可以在脑海中承受“肝胆压柔肠”的刻骨之痛,然而她睁开眼,却仍怕见到一粒风沙吹进她的眼瞳。
    崔采衣的美貌与言行,不是一粒风沙,是淬了毒的钝刀。
    没有锋利的刀刃一次割破肌肤,却能在留下伤痕的同时,将致命的痛苦一次又一次渗透全身。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
    丹薄媚起身下山,经过宁寂的背后时,她轻声道:“我走了。”
    “好,是该走的时候。”宁寂也起身,对王诗境与崔采衣点头示意,平静地跟在她身后,道,“我送你。”
    丹薄媚回头看看他,也不说话,也没拒绝,只管往前走。
    王诗境若有所思,突然道:“你找我师父做什么?”
    丹薄媚止步道:“你不是天机绝脉传人么?你算一算,便知道了。”
    王诗境抖落再次披了满怀的梅花,道:“我只算天下大势,不算个人缘起缘灭。”
    “我看,是你学艺不精吧?”
    “也许。”王诗境不在意地俯视山下,“师父曾说,倘若一个人把未来算尽了,那也活得太无趣了些。”
    丹薄媚闻言双手一紧,冷笑道:“是,他是用不着把未来算尽。他只要随随便便一个预言,就可以夺走我全族性命,看我们在红尘中苦苦挣扎,多有趣啊!是么?”
    “你不是还活着?何来族灭?”
    王诗境眸色一深,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身份,神态也为之微有异样。顿了顿,又难得解释道,“师父的预言,几乎不错。”
    丹薄媚却嗤笑道:“可是如果他没有说出那个预言,我们不会族灭,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与其说他是预言者,倒不如说他是制造一切的凶手。”
    王诗境道:“到底什么是因,什么是果,没人说得清。但因果轮转,斗转星移,都已注定好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不过是顺应天命的一粒棋子。况且,早在十年前,师父便因此为人所杀。师叔半年前命丧微尘宫主手中,也是因为你。但他们此前,都早已预料到了有此一劫,却不躲不避。若说你觉得无辜,愤愤不平,我师父与师叔也不过只做了身为天机绝脉人应做的事,无端端为人所害,我又该如何对你?”
    丹薄媚定定地看了王诗境一会儿,心中不免觉得他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尽管这个预言是一个□□,掀开了大混战的开端。
    但是如果四国七族没有恶意,再多十个预言,又能怎样?
    究其根本,一切外物都是虚妄,唯有本心是根源。
    他们心中早已对丹氏的鼎盛有意打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这个预言恰好成为连接各方的一条纽带,于是他们变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
    若如白氏,原本无心加害别人,即使知道预言,也并不与他们联手。
    丹薄媚吐出一口气,想通这里,口气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只问:“你师父死在何人手中?”
    王诗境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继续去看山中浮云,道:“应四爷。”
    “应氏不是也参加了么?”
    “应六与应四没有参与。应六在大战之前,自废根基,病得下不来榻。应四么,他那时正要冲击真灵领域,在闭死关。”
    王诗境说到这,又摇了摇头,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散漫,道,“想这二人,在大战前的九族堪称天才。应六年纪轻轻,却跨过沟通真灵这一道坎,直接触摸真灵领域的大门。应四剑术的成就甚至超越了秘术的威力,他若成功跨进真灵领域,恐怕同辈无人能在他的领域中活着走出来。只可惜,一个自废根基,一个听闻丹氏族灭,冲击桎梏时走火入魔,大抵现在也突破不了。”
    丹薄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二人与丹氏有什么关系。须臾后,她道:“你话好多。”
    “……”王诗境拂袖冷哼一声,再也不跟她说话,自顾自踏着石板路回去竹舍。而他一走,小几上那套珍贵的茶具也自主地跟在他身后。
    崔采衣对丹薄媚笑了一笑,才问宁寂道:“你也要下山了吗?”
    宁寂道:“是,我有事。”
    “什么时候再来太阿山上?”
    “我来的时候。”
    崔采衣无奈地笑,点了点头,温柔道:“好,那么,请多保重。”
    宁寂点头,道:“你请自便。”
    丹薄媚看着他们依依惜别,心里很不痛快,先一步转身走了。没多久,宁寂已经不紧不慢走在了她身边。丹薄媚见他全然没有想跟她说话的意思,不由冷笑了一声。
    宁寂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道:“你冷笑什么?”
    “你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走?”丹薄媚反问。
    宁寂道:“我的事,对你不重要。于你而言,你有急事要去办。听闻,天姥峰四宗大会已开始了。你不着急么?大会比武,护宗长老又不能出手。仅凭太清宫主,想必差些火候。”
    丹薄媚心底一惊,才突然想起这桩事来,急忙加快步伐,又偏头故意道:“太清师姐好歹是没有受伤的,我还带着伤,去了又能有什么用。再说,我已被逐出仙宫了。”
    “微尘宫主只是一时气话。”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气话?”
    宁寂看她一眼,平静地答:“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丹薄媚一下又笑起来,想了一会儿,突然问他:“你知道方才王诗境说的‘真灵领域’是什么境界?我才领悟龙术,幼时无人告诉我九鼎秘术的分级,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境界。我不想跟他说话,就没有问。”
    “九族子弟领悟秘术后,第一重浮鼎幻影,现在八族之中,七成在这个境界。第二重古兽化形,第三重沟通真灵,第四重真灵领域,第五重杀身证道,第六重返璞归真,第七重太上忘情。”
    宁寂牵了她的手,在腕间探了探,轻轻放下,道:“你的龙术大约在第三重后期。龙鼎在手,领域未必不能使出来。刚领悟就有如此境界,你的天资乃我平生仅见。”
    丹薄媚点了点头,道:“只有七重?”
    “不,十重。但我想你若能突破,最好只停在第六重。不论年轻一辈,还是隐世老人,那时你都已算是天下最强的几人了。达到‘太上忘情’境界,未必是好事。”
    她避而不答,问:“你到了哪一重?”
    “你觉得呢?”宁寂偏头静静地看着她。
    丹薄媚低声道:“你在冲击太上忘情。你太强了,实话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天下第一?”
    后梁皇宫的十神阵是大一统时代九主联手布下的。在那样辉煌的时代,九主实力怎么也不可能在第七重之下,甚至可能达到了第八重、第九重的境界,可是宁寂一人硬闯了进去,即使重伤垂死,却仍然还有逃命之力。
    天下之大,还有人比他更强吗?
    宁寂波澜不惊道:“可是我想我一生也突破不了了。我不能忘情。天下第一?我倒不是。至少我遇到过比我还要强大的人。你不必觉得遥远,试想我幼时三岁不到已领悟秘术,修炼近二十年,也才六重圆满。你一领悟,便到了三重后期,岂非比我更厉害?”

  ☆、第55章 四宗大会

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便开口道:“你已见到我,可以走了。”
    她站在雨里一动不动,无声哭泣,也不发一言,继续沉默。
    王炽无端微怒,不再理睬她,转身躺回榻上。耳边无邪说道:“公子,下人说要给公子出气,所以让她站了半个时辰才来回话。要不要赶她走?”
    他冷冷地看了无邪一眼,闭目休憩。
    不知她何时走的,午间醒时无邪说她已走了。王炽应一声,也不想多问。
    无邪接口道:“可惜无人提醒他这一点。唯四日后他总算行动无碍,已收拾行李启程回琅琊。
    赵王昨日赐废后一杯金屑酒,今上不知从何得知,哭着要去见废后。守城卫士不允,他竟一头撞在石柱上。卫士无法,只好带他去见,然而废后早已一口饮尽毒酒,倒在地上。
    今上冲进去时,废后大口吐着黑血。听城内守卫道,彼时废后看着今上的目光很恬静平和,不久即气绝身亡。
    卫士遂拉今上离开,今上双目呆滞,踉跄着被带走。
    “赵王有意册裴纨素为后。”无邪坐在车内,低首翻着密报,每翻一页说一句。
    王炽轻声笑,歪头看窗外的初秋景致,随随便便地道:“倒是想得很美。”
    一一名反对之人是赵王府姚长史,现任侍中之职,不过被大怒的赵王革职贬官,迁往西北荒地了。”
    “哦?”王炽漫不经心应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拒不受封,对赵王背信弃义的作为十分唾弃,已经昨晚连夜赶回闻喜。哟——赵王这回闹个好大的笑话。”连无邪也觉得太可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正主要浮出水面了。其他几路王侯什么动作?”
    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支持谁。
    无邪又翻一页,回道:“成都王、河间王、常山王分三路进京,各带兵九万。原本旗号是‘清君侧,诛奸相毒后’,但赵王废帝,迫不及待要将自己放在火上炙烤,三王旗号自然变为‘勤王,讨伐乱军’。齐王被赵王猜忌,调往许昌,不过恰好给予齐王可乘之机,也联合新野公领兵一同响应三王进京。东海王按兵未动。”
    王炽原本散漫的坐姿正了正,回过头来看着无邪,笑意微凉:“河间王、常山王、新野公三人不足为虑。成都王此人年轻有为,治军严明,又声望极高,他若成功入主京师,只怕是很难翻盘。传信给广平郡公发兵,我亲自去拦成都王大军,就给齐王捡个便宜吧,反正也坐不了多久。”
    无邪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有多话。不久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有把握么?成都王本人便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有谢不慕公子出谋划策。他和公子可是师兄弟,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王炽笑了一声:“那又如何,我不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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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邪冷笑一声,走到门边向外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冷冰冰地道:“这上门赔罪法第一次见,不带礼,不打伞,想做什么。公子见么?”
    王炽闭了闭眼,缓缓将头转向里面,道:“我不见她,让她走”——这么大雨不带伞,还不快赶紧送她回去,生病怎么办!还不是我难受!
    对视很久,她突然泣不成声:“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吧,对不起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
    王炽仍然冰凉而平静地注视她,相顾无言。
    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便开口道:“你已见到我,可以走了。”——你只会撩我,撩完了又不跟我在一起,当然只能给我带来痛苦了!每次见到你都心砰砰跳,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哼!
    耳边无邪说道:“公子,下人说要给公子出气,所以让她站了半个时辰才来回话。要不要赶她走?”
    王炽冷冷地看了无邪一眼,闭目休憩。——混账,我本来就心疼得要死,你还来多嘴,没见我脸都气白了吗!
    无邪:这不能怪我,谁叫公子你脸一直那么白。
    他轻声笑,歪头看窗外的初秋景致,随随便便地道:“倒是想得很美。”——赵王那老男人也敢来插一脚,老子回头就搞死你!(……请无视我吧。)
    ……
    初八,成都王大军直逼襄阳。
    一身甲胄的司马颖骑在马背上,面朝西方落日,背对身后众守卫。他长发高束被风扬起,整个人笼罩在血红的残阳余晖中,背影孤绝。
    他默默眺望远处天边的连绵青山,一言不发。而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山顶眺望他。
    身前有丰茂的草木遮掩身形,而身后则隐藏着广平郡公的三万精兵,从南乡郡抄小道而来,只等傍晚成都王军队休整。
    “王爷,谢公子请您回大帐商议军情。”
    突然有一名卫士策马而来,匆匆禀报。
    成都王回头,光晕使他五官黑暗,难辨喜怒:“不必商议,小王不会攻打襄阳,让谢不慕安心。”
    “谢公子还道,若是王爷回答不攻打襄阳,那么就命标下转告王爷,附近有杀伐之气,若不速离,恐有性命之忧。”那卫士说着还紧张地四处望了一眼——他目光掠过我伫立之地却分毫不停留地转向别处。
    成都王闭口不言,神情不甚痛快。
    卫士跪倒拱手道:“谢公子最后道,若王爷闻言仍不回营,便依王爷之意行事。出现任何状况,他会立即领兵来救,让王爷不必担心。”
    成都王笑了一声,倒并不是高兴:“看来还是谢不慕深谙小王的心意。连小王作何反应都知道,那小王静候他来救驾了。”
    他身后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纷纷垂头不语。
    我扬眉失笑,无邪在我身旁问道:“公子又看出什么来?不知有哪里可笑。”
    “能力越强的主人,往往也很骄傲自信。不论谋士是否正确,一旦触及他的界限,也会被毫不犹豫无视。”我凝视成都王一动不动的身影,“成都王如此,广平郡公如此,赵王如此——”
    无邪抿着嘴,欲言又止地看过来。
    我弯眉咧齿哂笑,点点头,替他道;“我亦如此。”
    其实我的界限……只是我唯一的尊严,可是她连这也不肯留给我。
    落日霞光将尽,月色单薄。四周一片寂然,成都王策马掉个头,似笑非笑地道:“黄昏已尽,回营去用饭吧——看来今日不需要不慕来救驾。”
    众人称“是”,利落地翻身上马准备回营,而就是现在。
    我扬起皎洁的袖袍,手掌从半空中决然落下,轰然三万卫士从茂密的草木中冲下去,刀戟声铿锵作响,惊得成都王一队人马豁然勒马。
    他们很快被包围。
    成都王身旁一名随从惊怒交加,大喝道:“什么人胆敢伏击王师!”
    我立于青山草木之间,笑而沉默,并不同他们多费唇舌。
    见无人应答,又陆续有其他人大声吼叫着,但大军已经冲上前去,与成都王麾下的卫士们厮杀在一起。
    战况十分惨烈——对方的战况十分惨烈。
    成都王勒马猛地踩翻一人,马蹄溅血。他神色凝重地四顾,仿佛是正欲差人突出重围,回营搬救兵。突然间,战场上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尘土飞扬成阵阵雾霾,大批人马由远及近而来,喊杀声振聋发聩。
    成都王麾下卫士纷纷喜上眉梢,一人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不慕公子果真神机妙算!便连来援的时辰也分毫不差。”
    原本面犹带笑,松了口气的成都王脸色突然一僵,顿了一顿,又从容地笑起来:“说得很有理。看戏归看戏,他还是不能真让小王命丧于此的。”
    卫士们不知是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还是大敌当前自顾不暇,一时四下里无人作答。
    须臾后,一人纵马疾驰而来,芝兰玉树,妙不可言。
    他朗声答道:“王爷息怒,是不慕救驾来迟。”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内容明天补上

    成都王望着谢渊而笑。
    “你能来,小王就知没有看错人。有不慕此等高才谋士,何愁此去不胜!”
    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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