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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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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观容速度极快地废了三名杀手的功夫,眨眼转到她背后,正好接住落下来的诗集。
    他这才随意坐在石凳上,念道:“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
    丹蓁姬转头看他,只见枝头一朵辛夷跌在他书页上。他拾起来,在指尖转动须臾,轻轻嗅了嗅,冲她扬眉一笑。
    芝兰玉树,秀丽无双。
    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应观容笑意慵懒,带了些许调笑的意味,走上前,伸手要将那朵辛夷别在她发间。
    丹蓁姬立刻退了一步,神色戒备。
    应观容的手在半空顿了一顿,这么多年,他在金陵城还没有遇到过被女子拒绝的情况。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无所谓地随手扔了花,将诗集抓在手中,转身就走。
    房檐上的冷漠少年轻飘飘落地,回头看了一眼,丹蓁姬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这个姑娘还真有些特别。”应观容也回头凝视她,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兴致盎然。
    ……
    画面一闪,又在一处景色宜人的亭中。
    应观容赶走一群拦住她去路的地痞,笑道:“姑娘,真是好巧,在下又救了你一次。”
    丹蓁姬停步看他,冷淡地道:“这次本不需要你救。”
    “好歹也算救了你两次,姑娘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即便不道谢,至少可以告诉在下姑娘的芳名吧?”
    她顿了顿,道:“丹蓁姬。”
    应观容恍然大悟,挑眉笑道:“原来丹氏第一美人就是你。不过也的确配得上,我便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比你更美的了。说来又巧了,我在这金陵城,也要算第一风流,至少我也没见过哪个男子比我风姿更秀的,你觉得是不是呢?”
    丹蓁姬微微睁大了眼,愣了须臾,偏头忍俊不禁,一笑唾弃道:“天下之大,金陵尚小,也未必没有。”
    “看来你的确没有见过比我更潇洒的人了。”应观容想了想,又故意压低声音道,“我四哥不算,他虽勉强与我比肩,但是个武痴,除了剑术,什么也不懂的,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丹蓁姬问:“你四哥哪个?”
    应观容与她靠在一起,伸手遥遥一指对岸湖心亭上抱剑而立的冷漠少年,他映着身后广阔的青空,蓝衣如冰雪在风中飘散。
    “应观雪。”
    丹蓁姬看了看,回头对应观容道:“怎么我看他比你要好一些?”
    应观容故意大惊失色,仔细打量她,摇头道:“没有救了,没有救了。满金陵城的少女,十个有九个会在我们之中选我,还有一个是怕他的,不敢选。如此明摆着的事,你怎么就能看错呢?”
    丹蓁姬强忍笑意,推他一把,转身自己往前走,也不快也不慢。
    应观容眉目带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不时冲她喊一句:“丹姑娘,你慢一些,我要被热情的少女们拦住了。”
    她回头盯了好半天,终于等到他挣扎出来,才乜斜他道:“无耻之尤,平生仅见。”
    ……
    密室中,应观雪已经浑身微颤起来,双眉紧锁。
    他眼前又换了场景。
    那是在一座幽深广阔的山林中,夜色茫茫,腐烂的落叶铺了一路。应观容去了山林深处磨练功夫,一月有余仍没有回来,应观雪与丹蓁姬二人便找来了。
    此处有湖,二人停下生火,应观雪抓了鱼来烧。
    丹蓁姬看着他以手为刃,划开鱼腹,将内脏扔掉,再用树枝串好,就要放上火堆,不由皱眉道:“你烧鱼,都不刮鱼鳞的吗?”
    应观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放下鱼,道:“没有匕首。”
    “你不是有剑么?”
    应观雪闭口不言,沉默好一会儿,冷道:“我的剑,不能用来刮鱼鳞。”
    丹蓁姬闻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漠的神情,眸光也渐渐冷淡起来。
    应观雪抬眼看一看她,起身将剑放上高高的树梢,独自一个人走开。不多时,他双手提满猎物回来,却见到丹蓁姬正用他的剑在刮鱼鳞,有一条已经刮好烤着了。
    丹蓁姬刮得很认真,大约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也许已经听见了,只是不理会他。若非要他带路去找应观容,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和这样刻板冷漠的人一起赶路,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应观雪将猎物扔在她面前,转到她身后去,握住剑柄,也不说话。
    丹蓁姬扯了两下,没扯动长剑,反把掌心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她凝视一眼掌心渗出的血,放开剑,静静去湖边净了手,也不回来,独自抱臂眺望远山。
    应观雪看看湖边伫立的她的背影,又看看沾满鱼鳞的剑尖,抿紧了唇,默默蹲下去继续刮鱼鳞。用他的剑。

  ☆、第60章 古剑龙渊

无数熟悉的画面如浮光掠影一般闪过他眼前,应观雪脸色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也可见苍白如纸。
    丹蓁姬白衣风华,在月下吹箫,回头对应观容嫣然一笑,道:观容,蓁姬此生,已别无所求……
    彼时他在房中雕她的人像,只是没有送出手,已经化为了尘埃。
    这场心劫即将临近尾声。
    楼阁雅间中应观容与一名美人推杯换盏,笑意融融。美人的目光落在应观雪的剑上,好奇地伸手来摸,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东皇大帝赐给应氏的至宝——龙渊古剑?”
    应观雪眸光锋利如刃,冷漠道:“你想死?”
    美人不禁后退一步,眼看他起身自顾自出了雅间,才坐在应观容身侧,皱眉道:“他怎么回事?”
    应观容笑道:“你别碰那个,那把龙渊比他命还重要,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平时我想使一下也难。四哥这德性,估计以后也只能跟那把剑过一辈子了。啧啧。”
    “这么夸张……”
    二人调笑戏谑时,雅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丹蓁姬冷脸进来,直接五指一张,一根龙木藤划破半空,恰打在他们中间,桌椅碎裂一地。
    那名美人身手敏捷地躲开,笑嘻嘻地问:“蓁姬妹妹,怎么今日火气这么大呀?”
    丹蓁姬不理她,只神色冷若冰霜地凝视应观容。后者拂袖道:“我只是与你堂姐叙叙旧罢了,毫无他意,蓁姬别闹,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丹蓁姬根本不吃这一套,只问道:“你走不走?”
    应观容笑着上前来抱她,道:“真的生气了?蓁姬,你最知道我,我本性一向如此,但从来并不当真的……”
    她闻言推开他,转身就走。
    应观容隔日来找她,她再也没有见过。一日应观雪送剑谱来,丹蓁姬倒是去了,不过很快又回来。
    她本来已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忍住,应观雪本来就是这种人,不能和他计较。
    但是没有用。
    在他第三次名为教她剑术,其实自己已经旁若无人地沉浸进去之后,她忍无可忍地扔剑走人了。应观雪的新剑术使起来的确行云流水,神出鬼没,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可惜她并不喜欢呆呆地看人练剑,她没那么无聊。
    数日后,丹蓁姬在府内遇见那位堂姐,视而不见要走。堂姐却一把拦住她,挥袖将一幅画面呈现在她眼前。
    那是应观容与一名女子春风一度的旖旎画面,活色生香。情到浓时,女子问他:“观容,你心里有我么?”
    “当然……”他醉了,开口已迷离,低声笑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呀。”
    女子又娇嗔:“胡说,你那天还对蓁姬妹妹说,你心里只有她一人呢。原来这话你对谁都这样说。”
    应观容沉默须臾,又无奈地笑:“她不理我了。她心里没我,我心里自然也没她了。这回我认栽,但是栽了还得爬起来呀,不然对不住我‘金陵第一风流公子’的名号。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哪管它什么地久天长,死生契阔。”
    那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堂姐。
    丹蓁姬冷着脸看完,道:“什么意思?”
    堂姐摊手,笑道:“没什么意思。蓁姬妹妹,你早该听过应六公子的鼎鼎大名,他是绝世天才,生性风流,又姿容特秀,这样的世家子弟,本不会一心一意对一个女子的。你自恃倾国美貌,要他改了本性,却是太难。”
    丹蓁姬充耳不闻,执意要走。
    堂姐拽住她的衣袖,低声道:“蓁姬妹妹,我如今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应丹二族的身份摆在这里,势必是要成亲的。我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再撩拨他,或者更直白一些,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好么?”
    “我在哪里,与你们何干?”
    “蓁姬妹妹言下之意,是不肯答应了?”
    ……
    那夜雷电交加,大雨滂沱,应观容和应观雪被困在庭中,大门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的人。连长老家主也都被惊动。
    火把点燃了又被大雨浇熄,只好弃之不用,草草在廊下提了十来盏灯笼。
    二人一身湿透,衣袖袍角都在滴水。应观容凄厉地吼道:“你们让开!我不能让他们废了蓁姬!”
    “观容你放肆!是否废了丹蓁姬的龙术核心是丹氏一族的内务,他族子弟不得插手。若你今日去了,非但救不了她,连你自己的功力也必须被废。”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蓁姬不会因为她堂姐的挑衅而大打出手,以致废了同族的秘术核心而受处罚。我的错,我来承担,蓁姬不应该受那样的痛苦。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她,丹氏的长老,也不行。”应观容丽色逼人的姿容在雨中几近疯狂。
    应家主气得一掌轰出,却被应观容轻松化解。
    应家主只能收手,道:“好,倘若你去,你替她受罚,被废功力。你以为这对她的堂姐公平否?那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承担责任吗?再者,你成一个废人,功力平平,你以为你还能留得住丹蓁姬的心吗?她本是九族之首,资质也不逊于你,又有倾国之貌,天下第一。纵使她肯继续和你在一起,丹氏会同意?”
    “反观之,她若被废,你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若还能娶她,岂非更令她死心塌地?丹氏也必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你若真为她好,想要保护她,就不能让自己成为废物。”
    应家主早已看透他的心意,三言两语已使他败退。攻敌之策,攻心为上。
    应观雪根本不听应家主说话,早已趁机冲出门去。
    当他浑身浴血冲入重重包围的丹府时,他看见奄奄一息的丹蓁姬。她的白衣还是那么冰清玉洁,只因倒在泥水里而染了浑浊的污秽。
    应观雪抱起她快速逃离这里,惊雷划破苍穹,映亮丹蓁姬雪白的脸,也映亮他自己滴着雨的下颌。
    丹蓁姬长发随风散开,低低地问:“他呢?”
    “被家主拦住了。”应观雪回答。
    她又问:“你为什么没有被拦住?”
    应观雪垂眼,良久才咬牙道:“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该他说。”
    应观雪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灼热的胸膛瞬间冷却下去,也许是这夜雨太凉了。他道:“我知道。”
    丹蓁姬闭眼,绝望道:“你不知道。”
    “哦。”
    应观雪听见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没人知道。”他不懂那是何意,也不知她心里此时的感受,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快要痛得窒息了。
    没来由的痛。
    应观雪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已从蓝衣如冰雪的冷漠少年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揪心。
    他浑身气血上涌,一路冲上喉咙。他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心境越来越浮躁,渐渐无力凝聚真气冲破桎梏,最后恐怖的真气在临界点已轰然爆炸。他猛地喷出一口血,一切风声都止住了。
    刚调息少顷,密室外有长老传音问他:“观雪,这次情况如何?”
    应观雪感受了片刻,睁眼道:“突破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突破的兴奋与喜悦,纵然这次突破还很特殊。
    密室外,楼上几人听见应观雪回答,一时都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道:“总算没让人失望……”
    话音未落,有人从楼下奔上来,面色古怪道:“几位长老,门外有人来访,说是来寻亲的。”

  ☆、第61章 虚与委蛇

“寻亲?寻什么亲?”长老还未曾遇到过找上应氏,要寻亲的。
    下人道:“来人说要见她的生父。”
    “她的生父是哪个?”
    “她也不知道。”
    长老气极反笑,不耐烦地挥袖道:“这算什么?赶紧打发了。”
    下人应声正要返回门外,谁知门外一阵喧哗,那人直接闯进来了。四周的卫士立刻将她围住,场上练功的应氏子弟也一拥而去,将她前路完全阻断。
    长老远远只见是个穿青衣的女子,带着幂篱,心中有些奇怪。于是跃下高楼,在子弟前方问道:“为何闯入应府?你知道不知道后果。”
    丹薄媚停步,静静看了看四周犹如宫墙的院壁,以及精致华丽的雕栏画栋,心中不禁冷笑,道:“我知道金陵应氏的威风厉害。只是我来寻亲,必要见到才肯走。”
    “你不用明褒暗贬地讽刺。你连你要寻的生父是谁也不知道,若换了别家,也只是有些耐心多问几句,结果都一样。若有人说这样模糊不清的话,我们就给进来,岂非随便谁也可以进来了?”
    她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不是那样无理取闹的人。我母亲的名字,你们应该知道。”
    正待问她,门外又有人进来,急匆匆地跑上前。
    他许是才从别处回府,未曾注意还有一个生人,拱手就对几名长老道:“长老,谢府派人相告,从周唐来的守皇者有言,丹氏的后人出现了,已领悟龙术,夺走龙鼎,周唐的宫变也是她在推波助澜。眼下她不知去了何方,务必请各家主差人仔细探查她的下落。”
    长老几人惊声道:“丹氏还有后人,且已经得到龙鼎了?”
    “是,那名守皇者十分肯定,且还曾与之交手。”
    长老忙问:“结果如何?”
    丹薄媚似笑非笑替那人道:“还能如何?若是他们胜利,还用来后梁投靠谢氏么?”
    那人哽了一哽,疑惑地盯着她。长老眯眼,扫一眼这下人的神色,意味不明道:“你倒还挺聪明。”
    “与周唐守皇二老交手的人,就是我。我怎能不知道。”丹薄媚慢慢上前一步,那群人便后退一步,“我方才想说,我的母亲,是丹蓁姬。我就是丹氏的后人。你们找我做什么?”
    她再也不是之前无力反抗的垂死之人,也有足够匹敌的势力,完全不必顾忌自己的身份。当然,若是八族联手,她依然要退避三舍。只可惜,应氏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她肯定。
    丹薄媚一瞬取下幂篱,令人震撼又格外熟悉的五官逼入眼帘。惊艳的眉睫,潋滟的丹凤眼,咄咄逼人的眸光,灵气恰似江南月下烟雪的清冷。
    丹蓁姬的模样,再过十年他们也忘不了。
    长老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呆了半晌才想起让人去禀告家主。
    丹薄媚被请入大厅,一群应氏子弟挤在门外看她,窃窃私语。她回头目光落在一处,讶然地笑了笑,彼处的少年便兴奋得眉飞色舞,只当她是在对自己笑。
    然而她道:“庆忌,你怎么也在这儿?”
    “居然也认得他!”众人回头去看同样面色古怪的庆忌,眸光不善。
    应余姚看了看庆忌,道:“是朋友?”
    “大概是。”庆忌想来想去,在周唐翻云覆雨的人,大约只有她一个了。于是上前坐在她一旁,低声三言两语讲了自己的事,最后扫了一眼应余姚呆板的神态,对丹薄媚咬牙道,“我不知学个剑法也会惹出这么多事来,况彼时也是生死关头,别无选择。现在应四爷还未出关,他们不让我走。”
    丹薄媚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拍他肩道:“那就恭喜了,我会留下来喝喜酒的。”
    庆忌冷冷地瞪她一眼,以剑柄推开她的手,没好气道:“恭喜个什么!你别来火上浇油。是朋友就赶紧想办法帮我一把,我并不想娶应姑娘,娶了她也是害了人。”
    “难道你还对如昼姑娘放不下?”
    庆忌沉默须臾,叹了口气,神色凄冷,低声道:“我就快忘了她。”
    丹薄媚心下洞明,那就是还放不下了。遗憾总归是难以释怀的,它永远在那里,让人抓不着,又升起卑微的渴望。
    “我看,你还是先待在这儿。”见庆忌又瞪她,丹薄媚笑了笑,摆手道,“不是有意勉强你。我也要在应府留一段时间,就在最近一二月内,将事情办妥。到时你想走,应氏绝留不住你。”
    庆忌想了想,也不多问她的事,只点头,神色好看许多,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丹薄媚却正色道:“其实余姚姑娘剑术超群,与你恰好相配,不过日常相处安静了点。反正你也不爱说话,不算毛病。”
    庆忌顿时起身就走,理也不理她。
    少顷,应家主携一众应氏长辈进来,其中与她有过数面之缘的六爷应观容也在。
    恰在她望过去时,应观容也偏头看她,只一刹那,他呆滞在原地。
    是蓁姬……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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