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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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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就在众人黯然退下之际,王蓉儿向前搀起仪华的右臂,回眸一笑,道:“王爷,臣妾本想予您和王妃说婉妹妹有喜的事。可一见王妃也有喜了,倒高兴的一时忘了,却不想您和王妃老早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惊醒,复杂难懂的眼神在仪华、李婉儿的肚子上打转片刻,纷纷与两人道贺,但目光却又一次聚焦在仪华身上。
    笑语声中,若有似无的瞩目视线,让仪华心下一沉,接着灵动的眼珠儿一转,在李婉儿身上浅浅一扫。即刻。不着痕迹的隔开王蓉儿的搀扶,状似眼前一亮,颇有兴趣道:“你们可发现没?婉妹妹将额前的齐发梳了上去,露了额头后越发俏丽了?”说着,可亲地一笑:“一直都见婉妹妹梳低髻,原来妹妹梳高髻也是这般出众。”
    听了这话,众人转脸一看,个个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众人之中已恢复常态的李映红,又一次快人快语,道:“我就说今儿看着婉妹妹有些不一样,原来是梳了望仙九鬟髻,还将长至双眉的额间发苏捋了上去……唔,这会儿一看,也才发现原来婉妹妹你长得如此美貌,比起——”
    说到这,李映红声音戛然而止,讪笑着不言。
    “比起府邸容貌最出众的王蓉儿犹甚三分!”仪华低首一笑,在心中无声接口道;须臾,待抬头之间,眼风瞟见朱棣循话看去的目光——那目光中似飞快地闪过一抹属于男人的欣赏。
    见到这,仪华低转回头的瞬间,嘴角微微翘起一缕嘲讽的弧度,却至看向李婉儿的时候,脸上又换上了贤淑的笑容。
    “比起王妃更雍容华贵!更像——”仪华心思辗转间,一道刻意变声的女音倏然响起。
    这话极为大不敬,众人忙寻找说话者是何人,可等转头去寻时那人已声音顿消,只好在好奇之下,将仪华与李婉儿各自一番对比。
    今日的李婉儿一反平日清雅的装扮,上穿银红纱金绣牡丹对襟广袖褙子,下穿一袭白杭绢画挑丝、沿边金红的十二幅褶裙;头上重重堆叠的云髻上,金簪玉钗插入其中,一朵浅粉色大株牡丹镶于发髻正中,越发衬得姿容艳丽娇俏,更是与她一身从小养成的端庄舒雅气质相得益彰。
    而比起一身素净装扮的仪华,她确实更像燕王正妃!
    发现此处,众人或幸灾乐祸、或等着看戏、或……各种目光齐齐的看向李婉儿。
    显然地。李婉儿她也意识到这一点,甚至是更早的一刻已意识到!所以,她明知隐藏不了,仍让自己身处众人之中,由着王蓉儿率领众妃妾。
    “婉妹妹才情出众,身上自有一股他人企及不了的气息在。”看着绯色脸颊瞬间一白的李婉儿,仪华淡淡的说出一句。
    李婉儿心底诧异一闪,忙眼含感激的看向仪华,仪华轻颔首笑了一笑,拉着她的手,转脸看向朱棣道:“王爷,臣妾有些乏了,就是婉妹妹想来也该疲乏了,不如休憩一日,我等姐妹再与王爷一聚。”
    朱棣看着面前红飞翠舞这一热闹场景,早已有了不耐,这一听仪华所请,当下即允。
    仪华轻笑一谢,便就拉着李婉儿的手一面向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怀孕的事宜,一面随着朱棣与众人朝府*后宫回走。
    *
    (这两天有事很晚更新,明日会早更新滴)
    =《筱嘵重生记》'
    作者: 一池青莲
    (书号1682693)
    一句话简介:穿越了,被陷害了,想要我不得安宁,谁怕谁!全都下地狱!
第七十九章 疲惫
    第七十九章 疲惫
    回到寝宫已是午正三刻。外面暑气最炙,连一丝风儿也无。遂,脚一踏进阴影绰绰的殿中,仪华不觉惬意舒爽,双眸几近本能的打量着离开数月的殿宇。
    殿中陈设未变,依旧光闪似贝阙珠宫,亮彩如画栋雕梁,穷极绮丽奢华。
    继续深入殿内,打下疏落光影的湘妃竹帘上又垂落一层锦幔珠帘,荫凉之意更浓。隐约间,似还能闻得一缕淡淡的夏荷清香。
    仪华身影顿了一顿,侧首睨向壁角置着的长矩状冰块,眸光在冰块上的荷花停了半刻,又若无其事的行至铺着细竹簟的炕前,缓缓地旋身坐下。
    这时,跟自身后的魏公公笑着,道:“王妃许是忘记,没个两三日就是二十六了,相传是荷花生日。小的就让取下了洛阳花、栀子花、石竹花等当季的市花,又让人采了初绽的夏荷回宫。”说着,见仪华坐定。又忙从婢女端着的漆盘中捧了一只杯盏,躬身递了过去,补充道:“再说此花不论送人放着,都是寓意极好的。”
    妻子以莲花送丈夫,一如同以莲子相赠,以表绵绵情意。
    仪华眼里的笑意淡了些许,低头呷了一口魏公公奉的花茶,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品格高洁。是月又有赏莲学莲一说,我倒望能承公公的话,多赏之下愿腹中胎儿能有入莲品质。”
    魏公公一怔,眼角余光瞥见仪华乍然泛起的冷冽,他从未直起过的背脊又低了几分。
    随立在仪华左侧的李进忠未留心仪华、魏公公间的闲谈,就在一旁朝陈妈妈挤眉弄眼。
    陈妈妈会意,向侍在一排的魏公公使了个眼色,当下上前半步,领着寝宫各管事八人,下跪齐呼道:“恭贺王妃大喜,愿王妃平安诞下麟儿。”
    仪华微笑着受了恭贺,道了一字“赏”,就发话让了魏公公领管事与盼夏、迎春、喜冬下去,却留了陈妈妈在内堂说话。
    因着暑热,虽至晌午,又行了路,仪华也无胃口。阿秋只端了一碗碧荷粥、一碗鸽子雏、一碟儿芙蓉鸡粒饺、一碟儿金丝酥雀、并几小碟酱菜。
    见吃食上了炕几,陈妈妈眼疾手快的抢了个空挡。与仪华布菜,道:“王妃您有身子,口感喜酸。这几碟儿酱菜都是奴婢专为王妃做的。”
    仪华一口面腌瓜、一口碧荷粥先后用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李进忠看着躬身夸赞道:“北方储水以五更为宜。王妃您这会儿用的酱菜调酱,都是陈妈妈取的五更水做的。”
    仪华转头横了一眼,笑嗔道:“你又知道?我看是从哪听了一言半语就来卖弄!”
    李进忠不服气,直起身子辩了一句“小的就是知道”,就噼里啪啦似到豆子一样,念念有词,道:“伏日时,取水收起,净瓮盛之,一年不臭,用以作醋酱腌物,一年不坏;其水质可与腊月之水,相媲美……且伏日做酱、醋不生虫子,这就有‘伏酱六月红’的说法……”
    看着一边李进忠一副老学者的样子,摇头晃脑的细细的说来,倒真煞有其事。仪华便当听玩意儿,一边食饭,一边听他逗趣。
    一回子完。午饭也毕。
    盥漱后,仪华褪了外罩的褙子,去了高底鞋,手执纨扇倚在了临窗的凉炕上,指着炕前的地儿,对陈妈妈、阿秋温颜,道:“也没外人,你们坐着就是。”
    两人相看一眼,也不推迟,一人搬来了一个梅花式半边台放在炕头边,上摆着糕点、梅子、时果、茶水等物,一人搬了两个小杌子到炕尾分别坐下。
    陈妈妈先笑语,道:“王妃您应先午睡一会儿,不论甚话要说也比不能累了身子。再说这个府中,以前没人能越过您,如今更是没人能越了您。”说着话,双手已熟练的为仪华揉捏着浮肿起来的腿脚。
    话语里拳拳的关心、隐晦的安抚之意,溢于言表。
    仪华只手支颐,望着陈妈妈诚心一笑,尔后问道:“陈妈妈您和魏公公认识多久了?”
    陈妈妈愣了一愣,不解仪华一回来怎会问这个,按理说应当询问李婉儿的事才对?心里疑惑了一念,她不敢隐瞒,却还是斟酌了半晌,方道:“在入府当差前,就知道魏公公这个人,但因不是一处当差的,也就没怎么认识。直到两年多前,王妃去奔国丧那半年。才因调入府中当差后开始熟的。”
    仪华面似漫不经心的听着,双眸却仔细的留心着陈妈妈说话时的神情,审之不似话有虚假,她这才低头抚着肚子,隐有轻叹一声,道:“都是为了他……”
    陈妈妈见仪华这样,不管原意与否,也只得赔笑着问道:“托生在王妃肚中的孩子,那就是金枝玉叶。不知王妃叹息为何?”
    “金枝玉叶?”仪华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已无端庄得仪的笑容,执着纨扇的手却轻柔的摩挲着小腹,道:“金枝玉叶就是因为太过尊荣,而更容易折了!反不如民间孩童的命硬!”
    “王妃——”听闻此言,陈妈妈、阿秋两人惊愕下跪道。
    仪华神色不变,捂着腹部的手却紧了一紧,续又说道:“所以在我宫中容不得一点马虎,更容不得有人对我有任何一点的隐瞒!”
    听到这,跪首的阿秋也不明白是何意,于是拿眼看向仪华,却见她目光落在对面的香案上,眉目间有着一丝厌恶浮出,道:“殿内有夏荷的清香,但仅是几株采摘下的荷花。在倘大的殿内是不能闻到。如此,那只可能是燃了香炉,才有香味飘出。”
    两人神色俱是一凛,不约而同地忆起方才魏公公说得话,脸上又凭添了几分郑重。
    仪华见二人一点就通,满意的看了一眼阿秋,后又移目于陈妈妈,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香炉没有问题,但也只是这一次!勿要忘了事有万一,婉妹妹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罢了。也就当我小题大做了,不过下一次若再有一丁点未如实相禀的,无论是谁都打发了出去!”话微一停,末了又凛然一问:“你二人可记住了?”
    “奴婢莫敢忘。”陈妈妈、阿秋听得一声冷汗,又想起仪华回府迎接她的就是李婉儿有孕一事,连忙又郑重的俯首齐道。
    听着二人铿然有力的回答,仪华将此当了一个安慰,转而又低头抚上了高高鼓着的腹部,却忽感腹内似被踢了一脚般动了一下。瞬即,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掠过粉颊,不由地低声轻笑了起来。
    吟吟的笑声在头上响起,跪首的二人微诧的抬头,就见仪华明媚动人的笑靥;又顺她目光看去,当下了然,亦会心一笑,却正要出声说什么时,却有盼夏在外禀道:“王妃,德公公奉王爷之命求见。”
    仪华笑容一敛,行动迟缓的支手坐起,道:“去迎他进来。”
    陈妈妈、阿秋两人忙是起身,一人扶着仪华坐起,一人快步出屋去迎。
    少时,盼夏在门栏口打了竹帘,阿秋侧身引了陈德海进了内堂,身后还跟着四五名小内侍。
    一进内堂,陈德海就笑嘻嘻的走上前,道:“王爷惦记着王妃,怕天热您休息不好,一回府就让小的给王妃送了‘竹夫人’、玉簟,又让送了刚挖出的莲子、林檎等吃食来。”说着,又转身指着四名小内室抬着的玉簟,问:“这个给王妃放在哪呢?”
    仪华让陈妈妈扶着她微有蹒跚地走了过去,指尖轻轻地触上通体透亮的玉簟,一股直沁入心脾的凉意袭来,她仿佛触电一般快速的伸回身,身上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眼前是时的又浮现出一道道森然而嫉恨的目光。
    “王妃?”陈德海轻咦着唤道。
    仪华回过神。又向前走了两步,轻抚上一名小内侍怀中抱着的玉竹编制的“竹夫人”,掩饰一笑,道:“夜里以它搁臂憩膝,倒是凉快。就将这两样放进寝室吧。”
    五名小内侍领话而行,仪华蓦地想起一事,展颜一笑道:“婉妹妹也身子日重,夜里怕是难以安寝,再寻一玉簟、一竹夫人也给她送去,可好?”一边含笑说着,一边撑着后腰走回凉炕。
    与陈德海错身之间,正好瞥见他笑脸一僵,仪华笑容却越深了,直至走回凉炕坐下,才听身后的陈德海带着一丝尴尬,道:“请王妃放心,王爷他已让小内侍送了‘竹夫人’、 玉簟给婉夫人。”说着,抬眼窥了一下笑盈盈的仪华,想了想又补充道:“虽与您的比之次些,却也当用。”
    察觉陈德海目光隐隐的打探,仪华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旋即却蹙了一蹙眉,自语道:“这样却有些委屈了婉妹妹。”言罢,一扬眉,唤了一声“阿秋”,吩咐道:“你开了库房,取了阿胶和夏衣料子与婉妹妹送去。”
    见仪华这番做派,陈德海少不得夸赞一番。于是,又说了一回儿话,待仪华面露倦容,才言请告辞。
    于王府中,即使尊贵如正室嫡妃,亦抵不上身为王府真正的主人朱棣一言半语。随着朱棣夏日物什的送来,整个王府、甚至是整个北平各府就如得了风向标一样,前脚后脚的送礼相贺,当然这份礼也同样送到了李婉儿的住处。
    是夜晚间,少了白日的喧嚣,仪华神色疲惫的盥洗睡下。当日重的身子躺在铺有玉簟的床榻上,手触着两头饰墨玉的竹夫人,感到两物传来的凉意,她意识渐渐地模糊了下去。
    只余最后一丝意识尚存之际,心念道:李婉儿晋位之日,也该不远了。
    *
    (3200字,还是晚了,⊙﹏⊙b汗,抱歉。。。。而且这章流水账了,。。。咕~~(╯﹏╰)b,马上十一了,大家国庆节快乐,俺也想在下个月好好更新,希望大家能投票,三十张加更一次。)
第八十章 乞巧(上)
    第八十章 乞巧(上)
    一正妃一夫人的先后有喜。为低迷了整个上半年的北平、遭受重创的燕王府带来了一丝喜庆的气氛;亦将四月间那场大清洗的风波掩盖在了盼迎新生命的喜悦之中。
    如后,转至七月初七七夕乞巧之日,北平的男人们在刻意低调步步自守下,北平的女人们走出了深闺大院、珠帘绣户,借由一年一度的“女儿节”昭示了北平依然繁华而欣欣向荣。
    这日一大早,后寝宫中的婢女、嬷嬷们已围着院子三三两两地做成一堆,咋惊咋喜的守着自己的竹篮子,试要与同伴们比着谁的篮子里喜珠结网的多。尤其是豆蔻之龄的小婢女们,一个早上就听见她们叽叽喳喳似麻雀一般闹个不停。
    不一时,又一阵嬉笑的喧阗声传了进来,陈妈妈搀着仪华在梳妆台前坐下,故作嗔怪道:“这群小丫头,一个个都快胡闹翻天了,刚五更天就把您吵醒了。”
    耳听着她们天真浪漫的笑声,回府以后一直紧绷的心情也开朗了几分。这会儿又听她们欢快的笑声入耳,仪华不由纵容地笑了笑,道:“又不能出王府去热闹热闹,就让她们在这乐呵乐呵也好。”
    陈妈妈揭开梳妆台右边第一个妆奁,拿出象牙梳篦来,对着仪华微湿的发丝梳了两梳,开口赞道:“迎春那小妮子总算是做了好事。这桃枝的液浆洗发果真是不错,一头青丝又亮又顺。”
    仪华对镜照了照,看着镜中女子微润的两颊,似有双下巴的下颌,再瞧了一眼柔亮的发丝,颇有几分娇嗔味儿,轻轻一叹道:“如今也就这头发丝能出彩些了。”
    陈妈妈瞅见镜中盈盈含笑的双瞳,低头抿嘴一笑,不予答话。
    下一刻,却听几道娇笑声渐趋渐进,片刻便见竹帘子一掀,迎春打头小跑了进来,眉飞色舞道:“王妃!王妃!您放在院中的篮子结网可密了,您快去看看!”
    阿秋跟着后面进来,亦笑道:“迎春没说差一点,一篮子的蛛网结得密密麻麻,王妃今日定讨巧,晚间乞巧时必是——”
    “心想事成,小王子必要托生在王妃您的腹内!”端着一只彩绘“牛郎织女鹊桥会”画样玉瓶的盼夏一面挑帘进屋,一面笑语着接口。
    一句话毕,盼夏已走到梳妆台前福了福身,递过玉瓶放在仪华面前看了,方才说道:“北平五月即取的凤仙花瓣染指甲颜色最好,又不易褪色。这些都是今儿采了才捣碎的,季节是晚了些,不过细染后也是差不了多少。”
    仪华不在意的笑了笑,由着陈妈妈为她梳妆。盼夏、阿秋为她十指上染上鲜红的丹寇。
    一时间,殿内静谧宁和,殿外笑声依旧。
    又随至掌灯时分,欢笑声仍未减,似乎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一道道惊呼声,叫道:“王妃就是不同,放着一样物什的篮子里,她蛛篮里的蛛网结得竟比咱们多了这多!”
    听着这一声声羡慕的惊呼,坐在临窗下凉炕上的仪华却似毫无所觉,只伸出涂着丹寇的纤纤十指,借着金漆炕几上羊皮宫灯散发出的润白光泽,瞩目凝视着素手上一抹抹透骨的艳红,看着它们在指尖上绽放出艳丽与妖娆。
    “王妃,戌时正了,该去后花园了,这一府上下可是等着看您和婉夫人乞子呢!”正看似恍神时,陈妈妈笑呵呵的进来禀道。
    是都等着!回府半月来,众人翘首以盼的不就是这一幕?
    仪华收回视线,蹙着眉头行动蹒跚的从凉炕上坐起身,方明艳一笑,道:“回来了十多日一直闭宫养胎。今日也该与她们见见面了。走吧,莫让人等着说我架子越发得大。”
    自徐达追封为中山王、推为第一开国功臣,又有朱高炽进学大本堂,仪华的身份再一次水涨船高。然,越是有光环加身,背负的东西越多,也越不能行差一步。
    想起自仪华有喜、并携弟回北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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