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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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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道衍凭添了一分郑重的话语,仪华无奈一笑。
    她之所以会笃定朱棣无事,全是凭借模糊的前世记忆——“朱元璋欲以藩王取代功臣,对功臣大开杀戒”此一历史记载,断定朱元璋不会听信谗言,反会维护朱棣。
    但是,这一切显然不能对道衍具以实告,正如道衍不理解她为何一意孤行一样。
    仪华低垂双睫,避开道衍犀利的目光,四两拨千斤道:“帅同‘率’,意为领也。北征大军既以王爷为帅,王爷便是一军之主,有调兵遣将之能。颍国公等人为将,意为受遣之将,自受王爷调遣。如此一来,在行军漠北的途中,就算王爷下令他们不许出战,命其留在各自营帐中,也是合乎情理。这样,王爷又有何罪?”
    掀开眼睑,仪华与道衍四目相对。道:“自古军令如山,是为将士,必严守军令。颍国公他们久经沙场,皆是一员老将。是为老将,又岂会不知服从军令,为主帅马首是瞻?依小妇人愚见,过不了多久,颍国公等人必定联名上书,为王爷洗脱这不白之冤。”
    虽未指出更深一层隐秘,却能看清楚这其中的关联,已是不俗!
    道衍眼底掠过一丝激赏,赞道:“王妃虽为女子,身为世俗所困,却胜于世间男儿,贫僧钦佩。”说完,双手合十,颔首一礼,以示敬重。
    仪华受之有愧,忙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不过胜在旁观者这一优势而已,实为当不得大师如此赞誉。”
    见仪华并不是谦虚不受,道衍也不再赞誉,只是望着仪华微微含笑。
    这时,一个小沙弥端了一只药盅过来,置在棋盘已收的石桌上。
    揭开药盅瓷盖,浓浓的药味霎时四溢,仪华轻蹙了蹙娥眉。放下纨扇端起药盅,一闭眼,一仰头,一口气喝下浓黑的汤药。
    汤药苦若黄连,入喉,让人直欲呕吐。仪华一把捂住双唇,强忍下呕吐的冲动,隔了许久方平下气来。
    “值得吗?”道衍看着仪华惨白的容颜,不由连连摇头。
    仪华拈起一颗蜜饯含入口中,半晌方启口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我甘之如饴。”说话时,她笑容恬静如夏日清荷,纯净明澈。
    道衍见仪华如斯风华,不喜反忧,目中渐露悲悯之色。
    不及他言,已更衣而来的徐增寿,惊忧道:“怎么回事?大姐您为何喝药?”
    上月闰四月,胎位已稳固,此时正好满了三个月,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仪华如实相告道:“不用担心。这只是安胎药。”
    徐增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道:“大姐,真的?您又有喜了?!”
    仪华但笑不语,低头轻抚小腹。
    “不说话,就是默认!大姐您真的又有喜了!”看仪华这般动作,徐增寿欣喜若狂:“我是明白了,难怪才四月间,您就到这里避暑了。其实是到这里来养胎的!刚好大师他又医术高明,大姐您来这里正好!”
    仪华依然笑而不语,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了些许难掩的涩意。
    徐增寿自然未予察觉,一个人兴奋地喋喋不休道:“六月初一,是王爷而立之年的生辰,大姐现在又有喜了,正是双喜临门!”
    听言,李进忠一旁笑着插言道:“三公子,不该叫双喜临门,而是三喜临门!王爷这可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
    徐增寿一听,正是如此,当下附和不迭,又想着送贺礼之事,一时却忘了方才的愤愤不平。
    听着耳旁徐增寿说起下月岁朝为朱棣三十岁生辰,仪华想起此刻朱棣许是已在回北平城的路上,不由扬唇微笑。
    ——————
    一切确如仪华所料,在传消息的探子从京返北平的途中,以颍国公、南雄侯、怀远侯三人为首的北征将领已联名上奏,为燕王正名。上有今上朱元璋维护,下有功臣武将支持,不出旬日以内。不利燕王流言尽消,朝野上下纷纷予之称颂。
    于此之时,一封告发晋王的奏折上表。其奏折内容,称晋王心怀不轨,意图夺嫡!朱元璋阅后压下不表,却另寻由头大叱晋王,并欲将其暂拘京师。太子友爱兄弟,秦王与晋王一母同胞,二人齐齐为晋王说情,今上方就此作罢,但对晋王宠信大抵不如以前。
    在这期间,朱棣仿若未闻晋王失皇宠,并一直有意避开与晋王碰面,直至闰四月下旬他离京在即,一改素日来的王不见王,于晋王向今上辞行之日,亦前往宫中辞行。
    那时在御书房之外,朱棣已伫立过一刻钟。
    他乃炙手可热的一位藩王,众人不敢怠慢,陪立在外的掌事宫监一番踌躇后,拂尘一甩,躬身前来,道:“燕王殿下。您来已多时,不如让小的去通报一声可行?”
    朱棣背手负立,看也不看掌事宫监一眼,只看着紧闭门扉的御书房,淡淡道:“不用,退下!”
    果真如此!掌事宫监苦笑一声,抬头望了望临近正午的日头,又回首看了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朱棣,正要依言退下,忽听“嘭”的一声,五步之遥的御书房漆红雕花扇门应声打开。面有菜色的晋王跨过高高的朱红门槛走了出来。
    掌事宫监定了定心神,忙带了笑脸要迎上去请安,习惯目视于地的余光,只见一道藏青色衣袂晃过,随即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沉沉的笑道:“三皇兄。”
    没想到朱棣这个时候也在,晋王措手不及,怔了一怔,语气僵硬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棣似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晋王,勾唇笑道:“不久,只是晚三皇兄一步,却在外等到现在。”
    此言一出,掌事宫监弯着的脊梁微微一僵,下一瞬他的脊梁却愈发弯下。
    朱棣目光不经意往掌事宫监身上一瞥,又回到了晋王直绷的面上。
    晋王双拳紧握,眼中透出了雪亮的恨意,盯着朱棣带笑的双目,咬牙切齿道:“你别太得意!”
    话音方落,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笑语深深道:“燕王殿下,小的还不知您来了!快请,皇上说了,殿下来的正是时候,让您留下来一起用午膳。”一边说,一边疾步行来。
    “三哥!本王怎会得意?”朱棣目光紧锁疾步而来的宫监,倏而上前一步,在晋王肩胛旁以两人可闻的声音,道:“三哥您还未出征,父皇就赐百万锭钞,予你奖励三军!这份殊荣,本王即便迎头相赶,也难以企及!”
    话音尽,那传话宫监行至跟前。
    朱棣右移一步,态势恭敬的颔首道:“三皇兄,下次再叙谈,愚弟先行一步,您慢行。”说罢。不理会周身紧绷于一的晋王,与那传话宫监走进御书房。
    御书房内针落可闻,龙延香袅袅弥漫一殿。
    朱棣大步流星进殿,及至一副带几紫檀木镶螺钿公座椅前,下跪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朱元璋品了一口香茗,放下茶盏,说了一声“起来吧”,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通传?”
    朱棣起身立于一旁,不卑不亢道:“不久前进的宫。到这正要让人通传,就见三皇兄出来了。”
    朱元璋闻晋王名讳,眉头略皱了皱,另道:“你不久将至三十岁生辰,群臣多有上奏让你留京过寿。朕的意思也是这样,办了生辰宴也算是为你首战庆功。”
    朱棣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劳父皇记儿臣生辰,但藩王不可久留京师,且儿臣不敢居功。还是与三皇兄同时离京为宜。”
    朱元璋听言浓眉一挑,朗声笑道:“为何不敢居功,你这次出奇制胜,的确让朕大为惊喜。”
    朱棣退后三步,霍然下跪道:“全仰仗父皇偏帮。”
    朱元璋双眼微眯,端起茶盏,以盖觅缓缓觅茶末,道:“哦,你怎么认为朕是在偏帮你?”
    朱棣不假思索,道:“大军出征前夕,父皇以赐百万锭钞与三皇兄大军,儿臣麾下将士却无赐赏。而同为大明的北征将士,却是不同的待遇,眼见另一边的同僚得军饷,儿臣麾下的将士必定以为,只有旗开得胜才能获得父皇的赏赐。虽我大明将士热血忠诚,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保家卫国与银钱的双重相激下,他们自然士气高涨,英勇无比。而此战最关键一处是寻找敌军踪迹,若无将士们克服重重困难,有取胜的决心,儿臣也难以首战大捷。所以,儿臣认为这是父皇的偏帮。”
    朱元璋浑然未想到朱棣会这样认为,不敢真假与否,却是让他大为诧异。不由略怔了须臾,方哈哈大笑道:“朕一直耳闻你体恤将士,这回可是见识到了,竟变着法子为随你出征的将士谋利!放心,朕昨日就下了旨,同赐百万百万锭钞与你麾下大军。”
    “儿臣代众将士谢父皇赏赐!”朱棣跪首道。
    朱元璋放下茶盏,抬手道:“起来吧,我等父子二人,没外人时也不必来这些。”说完,指了指对几座椅,又道:“前几日,听说你四处走动,让人照顾老五他的饮食起居。”见朱棣要说话,朱元璋摆了摆手,阻止他道:“从小,你就维护老五,他人也就听你的话。你明日离京前,就去见他一面吧。不过万不可给他好脸色,他的随性性子不好好打压打压,难以成器!”
    “是,父皇。”听出朱元璋话中松动,朱棣紧了素月的心大为一松,忙点头应道。
    *
    (汗,后面写怪了,忽然觉得应该一笔带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汤药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汤药
    五月初六,自大庆寿寺回来,仪华便将她身怀六甲的事传了出去。不过一日,这个消息已在北平城传了遍。众人闻讯大惊,他们一直以为仪华身体素来羸弱,前去大庆寿寺一月是为了静养,谁也没有想到她去是为了安胎。
    震惊之余,众人纷纷登门道贺,谄媚奉承之词不断。
    相形之下,半年前风光嫁入王府的张月茹,俨然成了众人的笑柄,无形中衬托了仪华无可取代的正妃地位。然而这些不胫而走的流言,并未带给张月茹实质的伤害,仿佛众人议论嘲讽的对象不是她,她依旧深居简出的低调度日。
    如此旬日过去,众人不免兴意阑珊,渐渐地张月茹也淡出了众人的视线,所有人的目光皆投向了仪华。
    王府里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世人臆测纷纷,何况是现在这种时期这种大事。仪华心里早有了准备,也就坦然的接受多方关注,只是耐心的等待腹中的小生命一日日成长。尽管这时她快四个月的身孕,在众人眼里根本全无显现,但她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它的生命力,虽很微弱,却真实存在。
    这一日时将向晚,大风骤起,阴云密布,大雨如注。
    熙儿三兄弟,都还在书堂上课,仪华一人百无聊赖,又不愿说话,索性屏退了左右,独自倚在朱红窗台下的凉炕间,手里握了一册道衍送与她的棋谱,一边听着窗外哗哗不绝的雨声,一边恹恹的翻看着棋谱。
    不知不觉间,仪华只感困意袭来,意识逐渐模糊。
    当她终睡意不支,迷迷糊糊的刚一闭上眼,就看见一处空旷寂寥的山谷,正下着阴绵绵的细雨。她一个人站在谷底,迷茫的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任由细密的雨帘打湿衣衫。四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连雨声也无,她不知身在何处,害怕的想放声大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无端的恐惧侵袭着她,她茫然四顾。
    忽然间,她见到了冯妈妈,一脸温柔的笑容,慈爱的看着她,向她招手呼唤着。
    她心下欢喜,连连应声答应着,正欲跑到冯妈**身边去,蓦然闯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童,欢欢快快的蹦向冯妈妈。
    小女童只有四五岁的幼龄,却生的粉嫩可爱,莫名的让人心生亲昵之感。
    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女童,她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想亲一亲小女童粉嘟嘟的脸颊,冯妈妈忽的牵起了小女孩的手,对她笑道:“好孩子,这是你的女儿,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很喜欢她,以后她就有我照顾吧。”
    冯妈妈话一说完,四周的景象陡然一变。
    空旷的山谷消失,绵绵的细雨消匿踪迹,周围白雾皑皑。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变化,焦虑的寻找冯妈妈与小女童的身影。
    片刻的寻找,一个回眸间,终是在一片雾霭中看见她们的身影,她喜不自禁的大声呼唤她们,她们却恍若未闻,只是看着她微笑不语,尔后竟徐徐的飞升空中。
    “不!你们别走!”她失声大叫,张牙舞爪的奔向上空,却怎么也阻止不了她们的离开。
    这时,忽然有个人用力拉住她,向她道:“阿姝,别害怕,这只是梦。”
    她茫然未理,那个人更用力的拉住她,她这才听见有人叫她:“阿姝,你醒醒!你做噩梦了!”
    这一声将她从梦中唤醒,她一睁开眼,首入眼帘的便是昏黄黄的灯火下,一身风尘仆仆的朱棣,神色担忧的看着她。
    仪华坐起身,迷茫恍惚。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眸,问道:“王爷您回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了?”说时,忽感手心一阵湿润,她拿下手一看,竟是不知何时掉落的眼泪,她不由一怔,道:“我这是怎么了?”
    朱棣坐在凉炕边,深深地看着她,莞尔笑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竟然做梦都能哭成这样。也不知道你梦见什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柔缓,身上还带着湿湿的雨气,这一切的一切都再真实不过了——是朱棣,他回来了!
    仪华未干的水眸,忽然又模糊了。
    朱棣望着仪华消瘦苍白的脸颊,目中几不可寻的闪过一丝怜惜,淡淡笑道:“怎么又哭了?”
    仪华偏头,不在意的揩了下眼睛泪珠,下一刻又紧抓住朱棣的衣袖,望着他,强抑制下喉间哽咽,道:“王爷,臣妾又有喜了!上一次良医不是说,臣妾生燧儿时伤了身体,以后是再难有孩子了,可您知道吗?臣妾又有孩子了!”
    说着话,仪华覆上了朱棣粗糙的大掌,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她平坦的小腹间,低头看着一黝黑一白皙的两只手,交叠在这个孱弱的小生命上,她柔和一笑。
    片刻之后,她冉冉抬眸,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里泪花闪烁。
    这一刻,她知道她为什么执意保住腹中胎儿,除了它是她的意外惊喜,也是她漂泊异世的血脉至亲,更是他来之不易的孩子。
    在仪华含泪的凝视下,朱棣忽地移开双眸,转身端起香几上的药碗,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道:“恩,本王知道你有喜了。方才你小睡的时候,阿秋送了安胎药过来,本王正要唤醒你喝药,你就自己醒了。”语毕,他缓缓回首,定定地看着他,顿了一顿方续道:“来,先把药喝了。”
    不知何时,窗外的瓢泼大雨停了,可室内依然光线晦暗,只有书案上的一盏小宫灯摇曳光影。
    朱棣背光而坐,他刚硬的面庞隐藏在昏暗的光影中,竟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仪华接过细白的汤碗,浓黑的药色,令她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随后似想起朱棣正在一旁看,她又抬头对他抱以一笑,方双唇轻碰药碗,欲一饮而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所有的一切仿佛成了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场景,让朱棣清晰的看见了每一幕,终于只在黑褐色汤药沾上仪华的双唇之际,他蓦地出声道:“等一下!”
    声音略略拔高,异于平时低缓的声调,仪华停下药碗,眼带询问的看向朱棣。
    朱棣沉默片刻,骤然起身,涩然一笑:“没事,你先喝药吧。”
    说完,朱棣决绝转身。
    ——
    (忽然发现,把脑中想象的场景,转化成文字,不大容易,咕~~(╯﹏╰)b,)
第一百九十七章 信任
    第一百九十七章 信任
    雨后晚风习习,窗外瘦竹簌簌响动。青叶尖雨珠滴沥落下,一滴一嗒,声声清吟可闻。
    凉风雨声,穿窗而入,白日的酷暑消涤,空气中弥漫着夏雨清新的芬芳。
    然,即使如此,却依旧掩不住辛涩的药味。
    仪华手持药碗,皓腕轻动,汤药慢慢摇晃,且浮且沉;亦与往常所饮安胎药一般无二,浓黑的化不开。
    可是他却与以往不同……但愿这只是她多想。
    “王爷,你方才不是问臣妾梦见什么了?怎么那般害怕。”仪华举眸凝望,望着朱棣屹立似山的背影,她无意说道:“臣妾梦见了冯妈妈,还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女孩。冯妈妈说小女孩是臣妾的女儿,可不等臣妾抱一抱她,冯妈妈就带着她消失了,任臣妾怎么找也找不见。”
    她口齿清晰,声音娓娓动人,仿佛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丢失了自己孩子的母亲,心急如焚的亲诉着。
    在她一字一句的诉说下,朱棣的笔直的脊梁一分一分的僵硬下去,背在腰后的双手,紧紧相握。
    时至掌灯,机灵的侍人穿梭在殿外檐下,撑杆点灯。转眼间,檐廊宫灯次第燃起,华灯异彩,一片灯火通明。
    明亮的灯火随窗潜入,室内纤毫毕现。
    仪华注视着朱棣的背影,恍若无事一般缓缓说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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