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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愣了一下：“跟踪你？为什么？你不是他们自己人么？”
“王向坤”笑了：“那你呢，你和他们是自己人吗？”叶知秋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叶教授是我父亲，叶飘萍是我亲妹妹，我们当然是自己人，是亲人。”
“唉，不知道你是装傻呢还是天真？他们早就已经怀疑你了。不过你也太不专业了吧，才回来两天对了，两天就让人给识破了。”“王向坤”当然要抓住这个时机，他要套出叶知秋的底，他要知道叶知秋到底是为谁在服务，目的是不是也是叶倾城。
叶知秋的心里一凛，他不知道“王向坤”对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怎么可能和“王向坤”说老实话呢，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华威他们对自己的一次试探。
“哼，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叶知秋抵死不认账。
“王向坤”轻叹了一口气：“俗话说，真人面前还真不应该说假话的，他们确实怀疑你了，当初还让我把你看紧一点，后来嘛，华老好像并不放心我，主动提出让我去负责叶教授的安全，而你则由他亲自盯着。”
叶知秋没有说话，他在咀嚼着“王向坤”那话里的个中意味。
慢慢想来，华威突然搬到楼下去确实有些不正常。
难道他们真的盯上了自己？怪不得那个金涛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让他觉得不对劲。但他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他们跟踪的是你，为什么？难道他们也怀疑你？”
“王向坤”耸了耸肩膀：“他们并没有真正地跟踪我，是我多心了。我原本以为他们告诉我说你有问题是对我的一种试验，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也是他们的人，诱我入局的饵。幸好你不是！不然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叶知秋沉下了脸，他再笨也听出了“王向坤”话里的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莫不是你想要绑架我？”
“王向坤”笑了：“我还没有愚蠢到想要去绑架一个已经被他们怀疑的人，现在看来他们并没有怀疑我，不然他们也不会让我盯住你了。”
说着，“王向坤”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靠在了公路边，他扭头望着叶知秋：“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谁工作？”
叶知秋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住“王向坤”。
“我劝你还是老实说，那样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作一把，现在叶家的情势你也已经看到了，无论是你还是我，单打独斗是肯定不行的，不管我们各自存着什么样的目的，只有合作我们才能够实现共赢，否则，我们谁也成不了气候，不是被他们各个击破就是被他们一网打尽。”
“王向坤”的话让叶知秋有些动心了，但他吃不准这是不是华威对他的另一种试探，他不敢轻易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王向坤”笑了，他已经猜到了叶知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菲律宾，‘阿布耶夫’的‘水银’。虽然我的名头不算太响，但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
“水银”？这下轮到叶知秋大吃一惊，他还真没想到“王向坤”会是“水银”。
“之前绑架令妹的行动就是我们的人干的，唉，我早就知道那群蠢货成不了事，我也警告过他们别乱来，可是他们就是不听，若不是他们打草惊蛇的话，我的行动也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第387章达成合作
叶知秋眯缝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向坤”也不催促，他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他的心里很是惬意，现在看来华威说得没错，叶知秋确实有问题。
他知道叶知秋再怎么考虑都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选择和自己合作。
华威他们并没有怀疑自己，那么自己的行动如果再有个叶知秋做内应的话成功率就会高很多。
虽然他们把叶知秋盯得很紧，但坚决不会想到自己会和叶知秋联手。
当然，他不会让叶知秋真正帮他什么，只要叶知秋能够吸引住他们的目光就足够了。他“水银”向来独来独往，真让叶知秋掺和进来那就是添乱。如果叶知秋能够成功地在前面给自己当挡箭牌，自己在暗处的行动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叶知秋叹了口气，他已经想好了，为今之计除了选择与“水银”合作也别无他法。他望着“王向坤”：“既然是合作，还是共赢，那你说来听听，怎么合作，我又能够捞到什么样的好处？”
“我已经开诚布公地把我的来历告诉你了，你呢，是不是也该爽快一些。”“王向坤”很是不满地问道。
叶知秋抿了抿嘴唇：“我是为‘神圣战士’做事，但我不是他们的成员，只是拿了他们的钱。”“王向坤”笑了：“很多人都是从拿钱开始的第一步，只要你帮他们做了事，你就永远都是他们的人，你以为还能够全身而退么？不过我也很好奇，叶倾城是你父亲，为了钱你竟然连你父亲都卖了！”
叶知秋不吭声，“王向坤”问道：“你说你不是他们的成员，可是我看你却像是受过他们的专业训练。”
“他们说这只是求生的技巧，对我有好处。”叶知秋握紧了拳头，脸色很难看。
“王向坤”又说道：“你也是想要绑架你父亲吗？”
“啊？不，不是这样的，他们只要我偷出父亲研发的反R2C型炭疽病毒的疫苗。难道你不是冲着这疫苗来的么？”
“我看‘神圣战士’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偷这疫苗有屁用啊，R2C病毒很多组织的手上都有，如果你父亲真研制出这个疫苗的话，大家花大价钱买来的这玩意根本就是垃圾！”
叶知秋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莫非你是真正想要绑架我父亲？”
“王向坤”瞪着他：“从你答应为‘神圣战士’做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这一点难道你的心里不清楚吗？迟早你们会走到对立的一面，那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就是一个恐怖分子，明白吗？”
“我不是！”叶知秋激动地叫道。
“王向坤”冷冷地说道：“你是，而且现在华夏的安全与反恐部门都已经盯上你了，没有马上抓你只因为你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不想让你父亲难过。”
叶知秋紧张地说道：“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王向坤”递给他一支烟，还亲自给他点上：“说吧，他们让你拿疫苗去有什么用？”
叶知秋回答道：“对病毒进行改造，让疫苗失去它的作用。”
“这么说你们手上还有其他的生化专家喽？哦，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有人把我们困着的一个重要人物给掳走了，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华夏特工干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神圣战士’的手笔了，对吧？”
叶知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看来你只是个小角色，他们看重的是你的身份，你叶家大少爷的身份。你倒是说来听听，他们出了多少钱，竟然让你动心了？”
叶知秋的脸微微一红：“两千万，美金！”
“王向坤”心里冷笑，像叶知秋这样的人值得了两千万美金吗？且不说他是不是真能够完成这样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这任务也值不了两千万美金，估计到时候他连小命也保不住。
“王向坤”把这话说了出来，叶知秋听完呆住了。
“我看你还是跟着我混吧，虽然我不可能给你两千万美金，但至少我比他们有诚意！”“王向坤”像在取笑叶知秋，叶知秋冷哼一声：“大不了我不干了，我自首。”
“王向坤”冷冷地说道：“好啊，那你韩国那女朋友的小命不要了？”
“你怎么知道？”这下叶知秋彻底地崩溃了，他没想到“王向坤”竟然知道自己的那个女朋友在“神圣战士”恐怖组织的手上。
“王向坤”叹了口气：“你不是吃这行饭的料儿，既然我要对付你父亲，自然不会不了解一下你一家人的情况，那么你那韩国妞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只是我没想到的是‘神圣战士’会拿你做文章。不过也不奇怪，‘阿布耶夫’不是一样想抓你妹妹吗？你说你为他们做事是为了钱，但据我对你的了解，钱应该打动不了你的，而且你也不算是很缺钱的人，那么你的七寸自然就是你那个韩国妞了！”
叶知秋就像被人家剥净了衣服一般，让“王向坤”给看透了。
“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答应他们了，只要我把东西交给他们，他们会放了她，还会给我一笔钱。虽然我知道他们的话不一定真的可信，可是除了相信他们，我还能怎么办？”
“王向坤”说道：“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和我合作，我保证你不会有事，还保证一定能够将你那韩国妞给救出来。怎么样？”叶知秋沉默了，他心里很是清楚，这个“水银”想要的可不是什么疫苗那么简单，他是想要绑架自己的父亲，自己能够和他合作吗？
“你好好想想吧，是要你父亲还是要你的韩国妞，算算，谁能够陪你过完一辈子。”“王向坤”在诱导他。
“我，我……”叶知秋半天说不出话来，大约两分钟后他像是咬牙做了决定：“我和你合作，但我还有一个要求！”“王向坤”微笑着说：“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别伤害我父亲！”
“王向坤”大笑起来：“那你就更得放心了，我们是求贤，又怎么会伤害他呢，奉作上宾都来不及呢。”叶知秋想想也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帮你，记得你对我的承诺。”
第388章出卖者
刘小露匆匆忙忙跑进了凌力的办公室：“你说你有了发现？”
凌力点了点头：“是的，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揭开黄松失踪之秘的人，于是我找到了黄松失踪的真相，还有，侯健的死也能够有一个说法了。”
刘小露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情：“是吗？你找到的究竟是什么人？”
凌力笑了：“我找到了之前在锅炉房工作的老秦，卷宗里就有那个人。”
刘小露愣了一下：“我知道，可是卷宗里也说了，老秦说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当时警方就找过他的。”
“对，他当时确实是那么说的，不过他说了谎。我仔细看过当年的案卷，老秦的记录里至少可以发现两个问题，第一，老秦说那晚上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实验楼里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响动，他还说如果黄松真去了实验楼找曾诚麻烦，或者发生争执，他就算是醒着也听不见的，距离太远了。”
刘小露点了点头，她说是啊，从实验楼到锅炉房的距离确实远，真有什么动静是听不到的，除非像打枪打炮这样的情况，老秦没有说谎。
凌力却轻笑一声：“是吗？你不觉得他说的这段话很古怪吗？他只需要告诉警察实验楼里发生的情况他在自己的住处是不可能听到的就是了，为什么他会说如果黄松真去了实验楼找曾诚的麻烦，或者发生争执呢？”
凌力一下子就把刘小露给问住了。
刘小露也反应过来了，老秦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他没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警方。他用了一个假设来回答了警方的问话，这样的假设其实是基于真实的情况下的。他根本就是在阐述了一个事实。不过当时做询问笔录的警察没有经验，没能够反应过来。
凌力说他发现了老秦在记录中的两个疑点，这只是其一，那么另一个疑点是什么？
凌力又给刘小露解了惑：“还有一点，那就是在笔录中老秦隐瞒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与曾诚的关系！他和曾诚之间有亲戚关系，虽然是远亲，可是他应该把这层关系告诉警方的，他当时能够得到这份工作就是曾诚帮他的。在黄松失踪案过后没多久老秦便离开了学校。”
凌力说到这儿点了支烟：“老秦离开学校之后去了一家私人企业当保安，他曾向人提起过他在医学院锅炉房的经历，而医学院闹鬼的事情就是他传出去的。”
刘小露这下完全明白了：“也就是说老秦应该是亲眼见到曾诚害死黄松的，可是他却在替曾诚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过后来他或许是心里有鬼，自己吓唬自己，以为黄松的鬼魂来找他索命，所以离开了医学院。”
凌力说这是这么一个道理。
刘小露皱起了眉头：“就是算知道了黄松是曾诚害死的也不能说明侯健的死啊！”
凌力笑道：“你先听我说完嘛，老秦说，除了警察，当时还有人曾经去找过他，那就是邱荣荣，邱荣荣当时一心想查出杀害黄松的凶手，她甚至还对老秦说，只要老秦能够把知道的事情告诉她，老秦想要怎么样都行。”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他想怎么样都行，那该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可是当时老秦拒绝了她，并不是因为老秦是什么正人君子，男人嘛，有这样的机会谁会不动心，可是老秦却拒绝了，因为老秦不敢乱说，曾诚那儿他可是拿了不少的好处，另外当然也包括曾诚对他的威胁。
“老秦告诉我，当时他就知道曾诚与这个邱荣荣之间有暧昧的关系，黄松的死也是因为这个邱荣荣而起的，只是他未曾想到，曾诚会这么狠，竟然把黄松给杀了！”凌力叹了口气。
刘小露说道：“是老秦亲眼所见的么，还是老秦压根就是个帮凶。”
凌力说道：“老秦亲眼看到的，他并没有参与，黄松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是不是和曾诚的死状是一样的？”刘小露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凌力才开口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凌力点了点头：“对，正是因为在暗中看到了这一幕，老秦才会吓成那样，最后不敢再在学校里呆着了，死活都要离开。至于他维护曾诚，替曾诚保守着这个秘密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感恩吧，如果没有曾诚的帮助，他谋不到这份差事。”
刘小露冷哼一声：“知情不报也是犯罪，如果不是他隐瞒了事实的真相，那么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说到这儿刘小露顿了一下，接着问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为什么黄松的案子过去了这么久，现在他们才找曾诚报仇了！这些年来邱荣荣应该一直也在找老秦，她想要的是一个真相，想知道杀害黄松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就是曾诚！”
凌力又点了点头：“是的，老秦在离开医学院不久就改了名字，虽然还是姓秦，但名字改了，这确实让邱荣荣找他的时候多了很多困难，但最后还是让邱荣荣给找到了，他说邱荣荣还是开出了从前的筹码，只要他能够把凶手告诉自己，那么老秦想怎么样都行，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刘小露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邱荣荣却仍旧是这样的执着。”
凌力说道：“邱荣荣与黄松之间的感情确实挺深的。”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清楚，这些又关侯健什么事？侯健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刘小露还是不依不饶。
凌力笑了：“侯健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出卖了邱荣荣。”
刘小露不解地问：“出卖？怎么说？”
凌力说道：“邱荣荣是在一年多以前就找到了老秦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动手？其实她的复仇计划早就开始实施了，我们调查过，曾诚在一年前出过两次意外，可都化险为夷了。应该是邱荣荣最早的报复，只是她的报复被侯健提前告知了曾诚，最后都落空了。”
“这是你的猜测？曾诚可是与恐怖组织有染的人，又或者他的意外是源于恐怖组织也说不定呢？再说了，邱荣荣最后杀死曾诚的手段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怎么可能去制造那些不入流的小意外啊？还有，侯健、邱荣荣和罗莉之间的三角关系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刘小露问道。
第389章复杂的关系
凌力见刘小露问到了那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他说道：“你不觉得邱荣荣与罗莉之间的关系好像比她与侯健之间的夫妻关系更好么？”
刘小露问凌力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力叹了口气：“我怀疑邱荣荣与罗莉之间是那种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侯健能够在她俩之间左右摇摆的原因。”
“同性恋？”刘小露瞪大了眼睛。
“准确地说，双性恋，她们俩之间有那种情感，而她们两人都不排斥侯健，而也不会因为侯健和谁而呕气，他们三位一体，而且他们都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只是侯健背叛了她们，所以侯健必须得死。有没有侯健都不会影响到她们的生活！”
刘小露笑了：“哈哈，凌力，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像力。不过你把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想得也太复杂了吧？”凌力耸了耸肩膀：“邱荣荣就在羁押室，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她和罗莉我都带回来了，虽然她们一个字都不说，可是我给她们说刚才这些的时候她们也并没有辩解与否认。”
刘小露一惊：“啊，你把人给抓来了？”
“不是抓，是请，请来了。既然从老秦那儿我得到了这些线索，总要和她们好好聊聊吧？”凌力说得没错，请她们来配合调查程序上是合法的。
“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刘小露说道。
凌力笑了：“对，所以我才把你请来，你也是女人，或许你们女人之间要好沟通得多，不是么？”
刘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