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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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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姮抬眼望过去,月光下,蔺伯钦英俊如斯,长身玉立。

    她心底微微一动,情绪翻涌,面上却愈发的冷清。

    楚姮撇开视线,漠然道:“见到本宫,还不跪下行礼?”

千里江山图 134。商议

    浣月闻言,却是有些惊诧。

    她提醒道:“公主,玉兰苑乃王公贵族才可观赏,这莽撞官员,应驱逐离开才是,你怎还让他过来行礼呢?”

    楚姮愣了一下。

    蔺伯钦也是一愣。

    他竟是不知,这玉兰苑还有这么多的规矩。他素来最是恪守这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从不会迈过雷池一步,听到这些,本应立刻告退,可他太久没有看到楚姮了。

    这一看,便舍不得移开眼。

    蔺伯钦略迟疑了下,便躬身行礼:“公主,微臣有一事,想与你说。”

    浣月冷道:“大胆!”

    “浣月。”楚姮呵止了她。

    楚姮眸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压抑住跳动不止的心,扶着洗星的手,缓步上前:“你们暂退一旁,本宫倒听听,蔺大人想说什么。”

    “公主,这私见外臣,怕是不妥……”浣月还想说什么,洗星却聪明的想到了其中关节,将她拉至一旁。

    她知道公主此次逃宫,心中有了欢喜之人,但因故却分隔两地。她们做奴才的,有的话不敢多问,但看公主却愿意与这年轻官员说话,说不准……他便是曾让公主心心念念无数夜晚的那位。

    洗星再看了一眼蔺伯钦,玉树临风,好不英俊,想来公主为他心动,也是理所当然。

    思及此,她不禁轻声一叹。

    两位宫女已遣远了,楚姮侧过头,抬手抚着一朵玉兰花,冷冷道:“蔺大人有话便快些说,否则待会儿有人见你擅闯玉兰苑,告了上去,本宫可不会为你求情。”

    蔺伯钦看着她的神色,心头一痛,忍不住上前一步,叹息道:“姮儿……”

    “住口!”

    楚姮怒目而视。

    蔺伯钦有许多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沉默半晌,却道:“那晚,我是要放你离开的。”

    楚姮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蔺伯钦苦笑,道:“我自诩从不违背三纲五常,但却因为你,煎熬许久。为官多年,我从未枉法徇私,奉行居之无倦,行之以忠,是为政之基,为官之德。可这些……在即便已经知道你是玉璇玑,我仍将其背弃。顾景同和杨腊胡裕他们计划将你放走,你可知,我也曾如此想过?!”

    “但我却见你和顾景同拉扯……”他想到那日心境,疲惫的闭了闭眼:“这些不提也罢,到底是我错怪了你。”

    谁又知道,朝廷会下发骗人的海捕文书?杀人无数的玉璇玑只是凭空捏造?谁又知道,他会和她纠葛不清。

    说来说去,红尘万丈,都是命中注定。

    楚姮心头一震,心底有些惶然。

    但她仍是气愤难休,冷然道:“时过境迁,你想怎么编造都随便了。”

    蔺伯钦嘴角泛起苦涩:“你知我从不说谎。”

    楚姮无言以对。

    夜风无声,玉兰花排空破绽,月光清冷冷的落了一地,仿佛揉碎了白纱,点缀在夜幕摇曳轻晃。

    “你和陈俞安的婚事……”

    “不劳你操心。”楚姮挑眉,漂亮的眸子在他一如既往清俊的脸上转了一圈,“陈俞安乃太师之子,自是与本宫门当户对。当初本宫少不更事,才会离宫出走,如今想来,却是愧对了父皇母后的一番良苦用心。”

    她话音甫落,让蔺伯钦脸色骤变。

    他强压心头将要肆虐的情绪,上前两步,与楚姮靠的极近,忍声道:“公主说这番话,可是戏言?”

    蔺伯钦本就比楚姮高过一头,如今挨的近了,楚姮不禁后退半步,撞的玉兰花枝簌簌发响。

    她扬起脸,目光倔强的与蔺伯钦对视:“本宫嫁入陈府是迟早的事,蒙骗你作何?”

    蔺伯钦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喑哑:“那公主可知,你那番话,好比利刃,在剜微臣的心?”

    他的眼睛有些赤红,楚姮从未见过他这样,想到曾经,心底一烫。

    可她越难过,嘴上也就越不留情:“……与本宫何干?”

    “如何与你无干?”蔺伯钦被她这幅冷淡的态度惹恼,竟是再忍不住,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仍旧是他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带着一丝甜腻。

    就像他们相处过无数缱绻万千的日日夜夜。

    楚姮大惊失色,左右一看四下里:“蔺伯钦!松手!你不要命了!”

    外臣搂抱公主,被人瞧见,参到御前,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然而蔺伯钦非但没有松手,还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他目光闪动,一字字道:“楚姮,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是我夫人。我不允许你……嫁与旁人!”

    她与他拜过喜堂,喝过喜酒,肌肤相亲,抵死缠绵。

    她是他的人。

    不管身份几经波折,公主也好,庶民也罢,她的夫君都只能是他。

    楚姮何曾见过蔺伯钦这样呢?

    他一直都是恪守礼教的严肃沉稳的模样,如今怕是真真儿的情难自持。思及此,楚姮心也软了,她推他肩膀:“你先放开我。”

    楚姮才说完这句,蔺伯钦却是托起她的头,倏然贴近,在她唇上辗转。

    熟悉的触感柔软至极,楚姮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抵着他胸膛,不想他继续靠近。然而蔺伯钦却不容她拒绝,含住她的唇瓣,倾述愁肠百结朝思暮想。

    楚姮率先回神,用力推开他。

    她被他吻的双颊泛红,就连双眼都是雾蒙蒙的,唇上还残留着水润。

    楚姮狠狠一擦嘴角,奴道:“你放肆——”

    蔺伯钦也知道自己放肆了,他的所作所为,与他最不齿的登徒子有何分别呢?

    可是……

    他垂下眼,轻轻一叹:“姮儿,我怕是活不长了。”

    楚姮正想讥他,轻薄公主,当然活不长。

    但猛然想起蔺伯钦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她愣了一下,皱眉说:“出了何事?”

    蔺伯钦想到她的身份,迟疑了片刻,只简明的说:“有人命我查一桩案子,我若短时间查不出来,恐怕……”

    楚姮心一沉:“谁那么大胆,敢威胁朝廷命官?”

    “你不必知道。”

    楚姮见他不想说,知道打破砂锅也问不出什么,半晌,她才又问:“是什么案子?你说出来,我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听到这话,蔺伯钦不禁看了她一眼。

    楚姮看他的眼神,忙冷哼一声,不自然的侧过头,辩解说:“你可别想多了,本宫……本宫才不是担心你。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你要死,也得本宫赐你个五马分尸才行!”

    蔺伯钦淡淡的笑了笑。

    他想了想,到底是将千里江山图的事情说了出来。

    “千里江山图……”楚姮觉得有些耳熟,“可是宋朝王希孟所绘的那副?”

    “正是。”

    楚姮蹙眉想了想,说:“这幅画我听父皇提起过,宋宗生前最爱此画,自宋被晋灭后,前朝文玩古籍全部收入国库。最后拥有这幅画的人……是前朝皇帝,晋神宗。”

    蔺伯钦沉声道:“这些我已经打听过,神宗死后,这幅画便不知去向。据我所知,最后应是流入了礼部侍郎卢龟年手中。”

    “卢龟年?”

    楚姮又忽然记起今日见到了卢飞星,她思忖了一下,到底是将卢飞星和李四娘私奔的事儿告诉了蔺伯钦。

    原以为他会因为当了绿乌龟不高兴,岂料蔺伯钦面色如常,平静如古井无波。

    楚姮好奇的问:“你不生气?”

    “为何要气。”蔺伯钦淡淡道,“我与李四娘素不相识,她人已逝,这些何必再提。”

    说完,他抬眼看向楚姮,如星子的眼眸流露着情意:“我如今所关心的,只有你。”

    楚姮心头熨帖滚烫,嘴上却道:“花言巧语的,本宫才不听!”

    她抿了抿嘴唇,突然想到什么,忍住摸下巴的冲动,对他分析:“卢飞星是卢龟年的儿子,卢龟年丢了一幅画。李四娘是卢飞星的外室,她生前因为盗窃,被卢飞星打了一顿,连宫中的宫女都知道了此事,说明下手极狠。李四娘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才逃离京城,妄图回望州找你,却半道被人截杀?”

    蔺伯钦沉思片刻,道:“有这个可能。”

    在发现李四娘的地点,还搜到了雷球和奇怪的易容刀疤。当时冯河说,这些东西必定是非富即贵之人,才能使用。

    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李四娘偷了什么东西,遭卢家追杀。

    “寻常金银财宝,定不会让人对李四娘穷追不舍,显然,她偷走的正是千里江山图。”楚姮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瞬间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蔺伯钦沉声道:“若真是如此,李四娘已死,身无长物,那千里江山图必定又回到卢龟年手中。但不知……李四娘从京城逃离时,是将图藏在何处?”

    楚姮答道:“当初发现李四娘的尸首,她鞋底不是被做过手脚?说不定千里江山图就藏在鞋底。”

    蔺伯钦无奈的看她一眼:“姮儿,千里江山图纵尺余,横三尺,那么大的一幅画怎么藏得下?”

    “……好像是哦。”

    楚姮撇了撇嘴。

    她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生蔺伯钦的气呢,顿时柳眉倒竖:“不许叫本宫姮儿,否则把你脑袋砍了!”

千里江山图 135。逼供

    正说着话,楚姮隐约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脸色一沉:“有人来了,你快些走。”

    蔺伯钦也听到了脚步声,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塞到楚姮手中:“既然送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说完,便悄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秦高便领着几个宫女太监出现,说是建武帝有要事宣布,催促楚姮快回席间。

    楚姮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牡丹花银钗,到底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浣月和洗星本还怪那外臣孟浪,一看楚姮的神情,察言观色,没有多舌。

    楚姮回到席间,眼神下意识扫过蔺伯钦,却发现他并未回来。正狐疑,就见建武帝起身,对她笑道:“今日难得欢聚,朕打算当着诸位爱卿的面,告知一件喜事。”

    楚姮听到此话,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建武帝朗声道:“华容公主已到了婚嫁之龄,太师嫡子俞安,文武双全,相貌堂堂,朕甚喜。便与皇后商议,有意招俞安为婿,于下月中旬完婚。”

    陈太师和陈俞安一脸喜气洋洋。

    陈俞安更是立刻起身谢恩,“微臣能娶得公主,当真乃十世修来的福分!”

    陈太师也连忙附和。

    他这一表态,其下官员纷纷道喜。

    楚姮脸色铁青,但当着众人,她还要维持公主的气派和仪态。她略一沉吟,便硬着头皮道:“父皇。”

    “华容,你想说什么?”建武帝的眸光有些冷。

    他身侧的仁孝皇后,朝华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胡说。

    楚姮皱了皱眉,却是道:“儿臣不能嫁给陈客省。”

    满座皆惊。

    建武帝正要勃然大怒,楚姮却立刻低头,说:“下月初正是皇祖母祭日,往年父亲都会在皇祖母祭日前后斋戒三月,儿臣却因贪玩,都未参与。如今儿臣要离开皇宫,嫁与他人,对皇祖母十分愧疚,便想回宫后效仿父皇,吃斋念佛,为皇祖母祈福,恳请父皇准允。”

    建武帝神色明明灭灭,犹豫不定。

    楚姮扭头,看向陈俞安,眉毛一挑:“陈客省你怎么看?”

    她这话问的刁钻,无论如何,都必须答应,否则就是对康慧淑妃不敬。

    陈俞安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公主孝心可昭日月,微臣觉得此举甚好。”

    半晌,建武帝才嗯了一声,道:“既如此,华容你回宫后便开始斋戒。待中秋之后,再与俞安大婚。”

    “儿臣遵命。”

    楚姮心有不甘,却只能乖顺的低下头。

    拖延时间只是权宜之计,到时候,再想法子吧……大不了,再煞费苦心的逃离皇宫。

    宴后。

    楚姮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许是窗外飘来的玉兰香气太浓郁,想到此前和蔺伯钦相见,楚姮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唇瓣。

    越发睡不着了。

    浣月洗星被她惊醒,以为她口渴,忍不住问:“公主?可要喝水润润嗓子?”

    楚姮想了想,道:“睡不着,你们陪我走一走吧。”

    她掀开被褥,穿好衣裳,鬼使神差的,沿着青石小路往玉兰苑的方向去。

    玉兰苑树木葳蕤,夜色下看起来有些影影幢幢。

    楚姮从袖子里掏出那牡丹花银钗,反复摩挲,心绪驳杂。

    就在这时,她忽而听到树丛中传来人声,楚姮微微一愣,这大半夜了,难道有宫女太监在此苟且?她惊疑之下,与浣月洗星上前,厉声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不多时,树丛中钻出两个中年人来,皆是锦衣华服。

    楚姮看清二人面目,顿时一惊:“三王叔?宇文侯爷?”

    “原来是华容啊。”

    恒平王松了口气。

    宇文淮海给楚姮见了礼,拢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楚姮皱了皱眉:“你们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树丛里干什么呢?”

    恒平王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草编的小笼子,拿给她瞧:“你知王叔喜欢斗蛐蛐,你父皇又讨厌蛐蛐,没辙,只能拉着宇文侯爷与我半夜相聚,在此过过瘾。”宇文淮海摸了摸下颌的一丛胡须,腆着脸道:“还望公主千万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啊。”

    楚姮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恒平王和宇文侯爷都是不管事儿的主,朝中说不上话,平时除了遛鸟斗狗,也就没什么乐子了,也正因为这样,楚姮才能和宇文弈和宁阙走的最近。

    不过建武帝的确不喜这些市井玩意儿,他们躲避在此,情有可原。

    想到这点,楚姮瞧了眼那蛐蛐,长得极为肥硕。

    她笑着问:“那是三王叔的蛐蛐赢了,还是宇文侯爷?”

    恒平王胖乎乎的脸皱成一团,不高兴的哼哼:“我的无敌大将军,被他大狐仙打断了一条腿!”

    “王爷莫气,回头我再赔你一只!”

    “淮海,那可得比无敌大将军厉害才行,否则本王不干。”

    “成成成,王爷你说了算。”

    这两个在那因一只蛐蛐纠扯不清,楚姮暗暗好笑,叮嘱二人快些回去睡,便折身返还。

    见楚姮走远了,宇文淮海和恒平王才收起脸上的笑容,深深的对视一眼。

    ***

    蔺伯钦知道楚姮中秋之后,会嫁给陈俞安,不免有些急迫。

    他将拼凑来的线索告知宋丞相,宋丞相顿时蹙眉:“若千里江山图仍在卢龟年手中,为何王爷一点消息都没查到?”

    蔺伯钦闻言,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调查此事的人果然不止他一个。

    他必须得到穆贤王的赏识,那就得在众人之前,找到千里江山图!

    思及此,蔺伯钦心一横,抬眼道:“丞相,下官有个法子,可以一试。”他附耳上前,宋丞相听后不由一怔。思忖片刻,颔首道:“就照你说的办!”

    蔺伯钦蹙眉:“但到底让谁去……”

    宋丞相一抬手,倒是胸有成竹:“我这里有合适的人选,不劳伯钦你费心。”

    ***

    卢飞星的淋证一直不见好。

    这日听几个狐朋狗友说,请太医院的院正开个方子,定能药到病除。

    大元朝的太医俏得很,只给皇亲国戚看病,若要给寻常官员看病,需得皇帝手谕。

    卢飞星几经周转,总算是托关系找人从宫中求了方子,半夜子时,让他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开春了,夜风一吹,仍是寒凉。

    卢飞星拢了拢衣裳,站在壶尾巷口翘首盼望,可算瞧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朝他这边走来。

    他身边的随从低声喊:“是带药方的人么?”

    然而那人却没有回答,走近了,才发现这人脸上罩着一张惨白的面具,只留两个眼窟窿,看起来阴狠凶悍。

    卢飞星大叫不妙,正要逃离,却没想到被对方拦住,出手如电,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那随从胆小,竟是吓晕。

    待卢飞星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随从倒在地上,口鼻流血,不知生死,吓的两股战战,几欲奔走。

    “你是谁?我可是卢龟年卢大人的嫡长子!”

    面具人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十分奇怪:“你不必知道我的身份,我只问你,认不认识李四娘。”

    卢飞星听到李四娘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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