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山别夜-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索性将被褥一卷,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陛下说得对。”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墨发披下,她纵是把自己卷成了粽子,也掩不住那一双秋水明眸中勾魂摄魄的华彩。他顿了顿,突然扑了上去。
    她“啊”地一声惊叫,他已双手齐上去剥那被褥,她在床上左闪右躲,左支右绌,反被他抱个满怀,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直到门外响起几声尴尬的咳嗽:
    “陛下,方太医求见。”
    顾渊这才停手,薄暖连忙打理衣衫,盖好被褥,在床上规规矩矩地躺下,顾渊看她装模作样,“嘁”了一声,放下床帏,凝声道:“进来吧。”
    方太医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给帝后二人请安后,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只见素来是衣冠楚楚的少年皇帝头上的金冠都歪了,几缕发丝倜傥地散落下来,方太医想了想,还是没有点破。
    帘后的皇后却开口了,声音如春莺恰啼,令人想见其容色:“你还不走?”
    顾渊怔了一怔,看了看方太医,又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你说朕?”
    薄暖道:“就是你。女人瞧病,你还是别待的好。”
    “反了你了!”顾渊口上恶狠狠的,脚下却已走了出去,还不忘给方太医一个警示的眼色。
    方太医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这当真是那个生杀予夺铁石心肠的皇帝?这当真是那个聪慧贤淑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看起来就跟寻常民间夫妇毫无两样……
    一定是他老了,不能懂年轻人的世界了。
    方太医摇摇头,走上前,“老臣请脉,请皇后恩准。”
    半晌,那垂帘之后才慢吞吞地伸出了一只纤白的手,五指修长如玉,犹轻轻地半握着拳,好像还很扭捏似的。方太医搭上两指,摇头晃脑地诊了半天……
    他终于知道皇后为何要将陛下赶开了。
    “皇后脉象一如往常,凤体康健。”方太医眯着眼道,“不知皇后有什么不适?”
    薄暖咬了咬唇,心中有些急,却不敢说出来,“我,本宫这半个月都嗜睡得很……”
    “天色晴好,皇后心情舒畅,自然好眠。”
    “不大爱吃东西……”
    “那是因为皇后睡多了。”
    “只喜欢吃酸的……”
    “酸食于肠胃有益,但不可多吃。”
    薄暖一咬牙,“本宫已近两个月没来信了……”
    方太医捋须而笑,“原来如此。”
    薄暖“哗”地一下拉开了帘子,便看到方太医笑得眉眼弯弯,眼皮上的褶子展出了好几条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老太医给调笑了:“方太医!”
    她端起架子一声清叱,方太医却也不怕,只笑着又行了个礼,“老臣恭喜皇后,贺喜皇后,愿皇后母子平安!”
    虽然这个月来早有预感,但当真被人从口中说出,却还是让薄暖呆了一呆。心里不知道是喜是忧,竟忐忑得没了章法,刺溜一下又把头缩回了被子里。方太医看得好笑:“皇后可莫把孩子闷坏了。”
    薄暖愣愣地问:“这也能闷坏?那他还得在我肚子里呆上大半年呢,岂不——”
    见方太医神色变幻,她终是讷讷地住了口。方太医却已憋不住笑:“皇后莫要瞎操心了,好生将养才是正道!”

☆、第82章

顾渊在门外踱着步,早将方太医说的话都听了个十足十。那句“母子”蓦然入耳,便如一个惊雷炸响他心上,那一个刹那竟是呆若木鸡。片刻后回神,想推门而入,抬起手了又踌躇——
    他有孩子了?
    他和阿暖的孩子?
    天外有细细的流云舒卷,清凉殿里暑气淡去,重帘垂落,偶被微风惊起。有宫娥在打着扇,案上的冰鉴中还盛着新鲜的荔枝。四周都安谧得一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知道,这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他要当父亲了……?
    终于,对未来未知的期待压倒了恐惧,他上前一步便要推门,方太医却当先开门走了出来。
    他立刻敛了神色,咳嗽两声,侧过身去,“皇后如何了?”
    方太医挑眉看他一眼,低头,磨蹭了片时,便听皇帝不耐烦地道:“孙小言,取金帛来,赏方太医!”
    方太医接了赏赐,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看皇帝已迫不及待要进房去,终还是交代道:“陛下小心着些,尤其是……忍着些。”
    顾渊疑惑回头,“什么忍着些?”
    方太医老脸微红,“女子怀娠期间不可行房,陛下莫非不知道……”
    顾渊一怔,耳根都红了,仍是强摆出一副冷峻容色,“朕自然知道,不必你多言!”
    方太医无语闭嘴,摸了摸鼻子望了望天,忽而又眨了眨眼道:“过一阵子,皇后当离宫就馆待产,陛下就不必再忍了……”
    “还不快滚。”顾渊咬了咬牙,话音冰冷。方太医知道玩笑也不宜开得太过,总算见好就收,兜着金帛告退了。
    顾渊这才转身,抬步,踏入了寝阁之中。
    见顾渊步入,薄暖想坐起来,立刻被他按住,“别动!”
    她不明白,“怎么不能动?”
    顾渊看着她,白皙的脸,乌亮的发,幽泉一样的眸子,鲜花一样的唇。就是这样的女子,他将与她相守一生,子孙满堂。
    她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显然还没有弄明白状况。他咳嗽两声,“你怀了身子,怎么还能乱动?”
    她滞后半拍才听懂,“喔,可是这才两个月……”
    “那也不能乱动!”他剑眉一竖,“乖乖躺着!”
    “你要让我躺八个月么?”她苦着脸道,“我也不是那样娇弱……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一直在外面偷听?”
    “什么叫偷听?”他又不高兴了,“这是朕的宣室殿,殿中每一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朕的,包括你,包括你肚子里的……”
    她挑眉,静候他说下去。
    他的话音却忽而软了。夏风拂入门扉,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交叠在被褥上的手,眸光清湛。
    “阿暖,我好欢喜。”他低声说。
    她轻轻地笑了,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傻瓜。”
    皇后怀娠,让长年沉寂的后宫忽然便热闹了起来。长乐宫两位太后都不断送来厚礼,每日里七八个医婆环绕着薄暖教她为母之道,朝野上下诸多贵人命妇都上赶着来宣室殿探望。
    这是朝中难得平静的时期,外戚消停,百官安分,灾患都渐渐平息。皇帝虽然累,但心情甚好,后殿里衣香鬓影吵吵嚷嚷,他也不觉心烦了。
    他的妻子坐在花团锦簇之中,容颜静好,令他心折。
    女人们见皇帝来了,也不好意思叨扰太久,纷纷告辞。长秋殿长御攸华临行欲言又止,终还是说出了口:“陛下和皇后若能拨冗往长秋殿见一见太后,太后一定欢喜得很……”
    顾渊脸色一沉,薄暖已微笑开口:“是本宫孝心不够,明日便去长秋殿谢礼。”
    攸华与众女一同离开了,顾渊却并不看薄暖,只站在书架前拨弄书简。薄暖坐在案前,笑吟吟地看着他的侧影,“陛下往后专挑这种时候来,能给我省下许多事儿。”
    顾渊淡淡道:“又拿我作挡箭牌。”
    薄暖眼波流转,“原来你还不乐意见我。”
    “别扭。”顾渊终于嗤笑了一声。
    薄暖轻轻地道:“我知道你不想去见皇太后。”
    顾渊的笑容消失了,“我真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薄暖低掩长睫,“她毕竟是你的母亲……过去许多事情都是太皇太后冤枉了她,你总不能跟着犯糊涂。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那又如何?”顾渊忽然转过身来,燃着暗火的眸子直直地盯视着她,“她做的一切,何曾让我省心过?”
    薄暖沉默了。
    她低着头,一手倚着凭几,一手轻轻抚摸自己渐见隆起的小腹,神色静谧,长发掩去了眸光,不知在想些什么。顾渊忽觉空落落的,想呼喊却没有力气,上前一步又停在了地心。
    “我多么希望我阿母还活着。”
    她突然说。
    突兀的一句话,带了泪意,不能自禁的悲伤自那双烟雾般杳然的眸子里漂浮出来。
    他怔住。
    她很少与他说起自己的母亲。她对于彻查陆氏的案子很执着,但她从来不曾告诉他,自己心底里深埋的那个母亲的影像,已经随着年月的逝去而渐渐模糊湮灭。
    她是多么害怕那种模糊感啊……一个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人,已在地底多年、白骨支离,而她连那人的模样都记不清晰了。她深恨自己,这种记忆的消褪有如对母亲的背叛,所以每一个晚上,每一个梦境里,她总想回到睢阳北城的那间茅屋里去,看一看自己的母亲……
    “去看看太后吧,子临。”她哽咽,“不然,不然你会像我一样,追悔莫及的。”
    顾渊将她沉默地揽入怀中。
    “你说得对。”许久,他方哑声道,“阿母当会喜欢小孙儿的。”
    ******
    翌日,帝后摆驾长乐宫长秋殿。文太后早得了消息,病了数月的身子振作了起来,张罗着人手打点正殿上下,还挂念着薄暖身怀六甲,特让攸华点起了暖炉。顾渊进来时不由失笑:“七月的天,生什么炉子?”
    文太后正色道:“女子怀了身子便是最脆弱的时候,一丁点大意不得,尤其是不可受了寒。”
    顾渊不以为意,薄暖对文太后笑着道谢,又低头对顾渊道:“原来你当真一点也不关心我。”
    顾渊愕然,薄暖却拿团扇掩了脸,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顾渊只觉妻子怀娠之后愈发莫名其妙,想了想,语气上还是软了下来:“朕回去便让孙小言取炭火来——你莫又在夜半喊热。”
    薄暖顿觉尴尬,红着脸啐他:“胡说八道。”
    顾渊一击得手,便不再穷追不舍,只装作吃果子,一脸正派。
    文太后坐在上首看帝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笑闹,心底倒也渐渐感到温暖而安适。她最害怕冷清,可是她这一辈子,过的都是冷清的日子。现在这样宽心的时刻,于她而言是太宝贵了。
    她恍恍惚惚地想,自己为这个儿子操了大半生的心,可是自己做的却不见得是对的。他终究是沿着他自己选好的道路、伴着他自己选好的女人,一意孤行地走下去了。她想拽他回来,就如这世上每一个平凡的母亲一样,她希望儿子能随自己的期望,平安顺遂。可是——可是她不见得是对的啊。
    他偏好艰难的路,他偏好危险的人。他偏好站在离天最近的地方,他偏好做一些彪炳千秋的事。
    那便让他去做吧。
    文太后终于感到自己累了。
    或许这一片冷清,于她本也是不错的归宿。
    她转过头,掩了目光,对薄暖微微笑:“男人向来不能体会女人生孩子的苦,当年我怀他的时候,他险些踢坏我的肚子呢。”
    薄暖睁大了眼睛看向顾渊,顾渊脸上有些挂不住:“阿母!”
    文太后笑道:“先帝说,这小儿尚在胎中就这般不听话,长大了还不知是怎样一个讨嫌人物。如今可不,这样讨嫌的一个小儿,也只有阿暖能收束得住了!”
    薄暖亦脸红了,“陛下也并不怎么讨嫌……”
    文太后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宝冠华服,容姿绝代,说不出地般配。她有些不理解自己过去为何一定要拆散他们……就算这少女姓薄又怎样呢?千秋万岁的功名,抵不过一刹那眉间眼底的欢娱。
    她看着儿子儿媳之间的眉目传情,仿佛见到了不知多久以前的先帝与自己。然而回忆杳冥,血迹错布,她已不堪多想。
    此后每隔五日,薄暖都会来长秋殿向文太后请安。文太后担心她腹中胎儿,劝她不必多动,顾渊更是焦躁不安,索性每隔五日便将文太后请到宣室殿来一聚。
    薄太皇太后给文太后下的软禁的诏令终于是成了一纸空文,文太后对薄暖满怀感激。
    秋后国事繁忙,顾渊又三天两头不见了人影。往昔薄暖在椒房殿,他便在宣室殿工作;如今薄暖住在宣室殿,他更去了承明殿工作。
    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薄暖倚着窗望着秋日长天下的断鸿残影,风中送来残败的荷花香,文太后在一旁摆弄着薄暖的织机,道:“我给它加了几条经纬,能织出更别致的纹样来。”
    薄暖笑道:“母后手巧。”
    文太后微微一笑,眼角虽有细纹,容颜仍不改当年的清艳,姿态端庄而雅致,“先帝节俭,这些活计,后宫里的女子多少都会一些。”
    薄暖想了想道:“先帝究竟是怎样的人?”

☆、第83章

她入宫来的时候,先帝已经崩逝。她只知道先帝宽仁柔弱,任由薄氏掌权,临终又昏聩得要越长立幼……
    “先帝啊——”文太后轻声道,“先帝喜好音律。”
    薄暖讶然侧首,文太后此刻神容静好,却似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一个在位二十年的皇帝,任是哪家的史笔,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措辞来概括掉他的一生吧?
    喜好音律——这样轻轻巧巧的四个字,却好像比那些冰冷的“昏庸”或“圣明”的评价,更能牵动人心似的。
    文太后看她表情,自顾自地笑了,“我若说先帝在音律上的造诣比子临要高得多,你定还不相信了。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她明亮的眼睛渐渐黯了下去,“听过他弹琴的人不多。”
    薄暖轻声道:“能让先帝为之操琴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文太后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是。很幸福。”
    薄暖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妇人在夕影秋光中的侧脸,温和恬淡,印染着岁月的痕迹。她听见妇人缓慢地开口:“我曾听见先帝为孝愍皇后弹琴。一曲《关雎》,本是幽雅的曲子,却令人闻而堕泪。”
    “这是为何?”薄暖低眉。
    文太后走到她身边来,与她对面坐下,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阿暖。这世上两情相悦,本是最难的事,你与子临都要好好珍惜。”
    薄暖隐约感到不祥,“母后为何要说这些……”
    “孝愍皇后不是病死,也非被人谋害。”文太后的声音却清晰地发了出来,“她是自杀的。”
    “轰隆隆——”窗外蓦然一声惊雷,薄暖的手猛地一颤。
    文太后的神容愈加清淡,仿佛不过天边的一抹烟尘,被不识愁味的风随意地吹了过来,“你可以不信我,毕竟先帝也不信我——谁叫我那日早晨正好去椒房殿请安呢?那个老宫女环儿,不是一口咬定了我把陆皇后推下的莲池?有什么法子,大雨的日子,旁人都偷了懒,唯独我去了……”
    薄暮的乌云裂开,雨点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夕照隐没,一如当年那个惨淡的七月的秋晨。
    年轻的文婕妤一如既往,去椒房殿给中宫皇后请安。
    尽管皇帝顾谦已许久不曾踏足椒房殿,陆皇后还是会将椒房殿的一切都打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帘帷,熏香,青蒲席,白玉镇,并不奢华,但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度压迫着文玦。
    她知道皇帝爱着这个容颜静默的女人,尽管她对他总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
    陆皇后一向起得很早,往常文玦来请安的时候,她都已经坐在偏殿中读书了。可是这一回,她却似乎贪睡了。
    文玦对陆皇后身边的常侍冯吉道:“妾来给皇后请安。”
    冯吉道:“奴婢这便去通报。”
    然而冯吉这一去,却去了很久。她等得有些不耐,便从侧门出去,大雨倾盆,水汽扑打在椒房殿前的白玉阶上,颇有几分秋后的清凉。椒房殿侧畔有一片莲池,此时花叶衰败,断梗飘萍,全没了夏日里的亭亭风致——
    然而那重重叠叠的残荷之间,她却隐约见到了什么,一颗心猛地往腔子里一沉。
    她下意识地往前走,大雨如幕,打在细弱的肌肤上便如针砭,将她浇得妆容零落,发髻散乱。她如着了魔一般往前走——
    “啊——!”
    看清的一刻,她尖叫出声!
    “婕妤?”
    她蓦地转身,冯吉在檐下疑惑地看着她。而后他的目光微动,也移到了那具浮尸上。
    “您缘何知道孝愍皇后是自杀?”薄暖忍不住发问。
    文太后低声:“她穿了册后大典上的那一套翟衣,头戴先帝送她的黄金凤钗,头面一丝不苟……就算被池水泡肿了容貌,她闭着眼睛,也在微微地笑……”
    窗外雷声隐隐,风雨交加,薄暖听得毛骨悚然,突然伸手拔下了自己发髻上的凤钗,闭着眼睛丢到了一旁。然而恐怖之中,却无端有一缕不能自明的伤怀。她的这位未曾谋面的姨母,从生到死都是这样安然地美丽着。孝愍皇后去世在玉宁八年七月,彼时她的家族已殄灭,亲人都远离,或许这才是逼得她心丧若死的缘由吧?
    可薄暖总觉得不解,“先帝对孝愍皇后恩宠备至,便连陆氏族灭都没有牵连到她,何况她还有太子……她为何要这样做?”
    文太后静了静,“我不知道。”
    薄暖咬唇道:“您既是被冤枉的,怎不辩解两句?不过是冯常侍的一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