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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别夜-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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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渊走过来在她额上一吻,目光清亮,“累细君久等了。”
    她脸上一红,嘟囔:“没羞没臊。”
    他笑道:“原来闺阃之内,细君还要讲个礼义廉耻,还真是为夫疏忽了。”
    她带笑睨他,却见他面色憔悴,方才几句笑言都似是强撑出来的,心底一惊,坐直身来,“很累么?躺会吧。”
    他却还是逗她:“你这是自荐枕席,还是请君入瓮?”
    薄暖被他那春风般熨帖的笑容搅得心头一荡,好像一池春水要满溢了出来般,尴尬地转过了头去,兀自嘴硬:“那便随你。”
    他大笑起来,知道她脸皮薄,不再打趣她,径自上得床来揽紧了她,将下颌埋在她发间深深一呼吸,“今日读了什么书?”
    她脸上一红,没有回答。他好奇起来,拿过她手上的简册,却是那卷旧得快要脱落的《毛诗》。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他轻轻念了出来。
    屋外寒鸦惊飞,屋内回忆落了一地。她屏住了声息,好像能听见那回忆在风中翩翩飞舞的声音。他将书册搁在一边,轻轻地讨好一般去吻她微闭的眼,声息都倾吐在她细嫩的肌肤上:“你等了那么久,偏只等来我这个狂妄少年,你恼我不恼?”
    她低着头道:“自然恼,恼极了。”
    他低低地笑着,“那我该怎样安慰你才是?”
    她的耳根被他的笑声所浸染,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爱怜地又去吻了吻,她的神智便几乎要炸开了——
    “阿暖。”他低声,在这旖旎的时分,语意竟转严肃。
    “嗯?”
    “我们明日便启程去云州。”他抱紧了她,闭着眼,将自己的计划用最简洁的方式说出,“彦休那边已给我递来消息,他会当先到路上接我们。”
    薄暖心头一凛,忽然道:“你当初调他去云州——”
    “就是为了今日。”顾渊叹了口气,“天下已经乱了,阿暖。孙小言说,薄昳现在已穿上了天子玄衣,与阿泽同阶而立,百官朝拜,同称万岁——你阿兄,他大约要疯魔了。”
    薄暖呆了。
    顾渊清秀的容色中是不容错认的痛苦,她几乎能想象到,他是怎样将一切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薄暖一个字一个字地自齿缝间迸出最恶毒的诅咒。长安的那个人,为了走到今日,杀害了多少无辜人命?
    “薄三是个真正懂礼法、懂治国的人才,不然我也不会那样重用他。”顾渊慢慢地道,“听闻他还要进行改制,将我当年没能成功的事情重又施行下去。”
    薄暖冷笑一声,“这样的局面还能致太平?”
    顾渊以手为梳,轻柔地一下下理顺她的长发,“薄三毕竟也是孝怀皇帝的骨血……是我的亲兄弟。”顿了顿,又道,“可是,他大约是不肯承受大靖的国祚的。”
    薄暖惊声道:“什么意思?他——”
    “我想,他不仅是要篡位,”顾渊的声音平静得骇人,“他还要改朝换代。”
    “这——这真是——骇人听闻——”
    “阿暖,”顾渊说,“这世上人人皆有所欲,薄三,他只是……所欲太多,以至背天害理,无以为继。”
    “子临。”薄暖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如出鞘的寒刃,“我们去云州吧,你将仲隐调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就是为了今日?便如你说的,我们收拢叛军打过去,谁能解救天下人,谁就是王者!”
    顾渊微震,无言地与她对视。“可是……”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往后便再也不会有这样宁静的时刻了。”
    她的目光如烛火,微微飘动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把自己的愿望给残忍地说出了口,却反而令她怯懦地退缩了。
    “你……你不必多想。”她轻声说,伸手抚摩他的手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还会像从前那样……”
    “从前那样?”顾渊冷淡地笑了笑,“我再也不想回到从前那样了。”
    薄暖咬着嘴唇,沉默。
    “我是不是很自私?”顾渊的目光凝注在她纤长的手指,他一根根不厌其烦地数着,“这段日子……我只觉得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活的日子。”
    “你的人生还有很长。”薄暖忍不住道,又补充了一句,“我的也是。”
    他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轻声道:“我再也不想做那个皇帝了。”
    他鲜少这样温和地说话,声音像是漂浮在空气中一触即碎的泡沫。她凝视着他灯火下的侧脸,目光里隐隐露出了悲哀,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不要再跟我提天命了,阿暖。”他说,“天命是这世上最沉重的东西。”
    “那——长安城里——天下百姓——”薄暖心中是一团乱麻,“我们总是逃不开的……”
    “所以我来告诉你啊,”他微微一笑,侧首看她,“我们要去云州了。我不在意这个江山谁坐,可是我在意我的子民。”
    他说得很清淡、很平和,可是她知道,他很坚定。
    她想起了自己一个人站在承明殿上方时,那举世无援的孤独感。她忍不住往他的怀抱蹭了蹭,眼角酸涩得几欲落泪。
    他拥她入怀。
    “睡吧,阿暖。好好睡一觉。”他安静地道,“明日,你便不再是大靖朝的皇太后了。”
    *****
    大正五年十月旦,皇帝顾泽下诏,靖历中衰,朕德不昌,不可以为天子。安靖公薄昳临朝居摄,敦睦九族,有虞舜周公之德。今玺运已移,天命有在,宜时即尊号,为真皇帝。
    安靖公薄昳推让再三,终南面背斧扆而受禅。十月旦,昳率公侯卿士奉太皇太后玺黻,顺符命,去靖号,定国名为宸。
    公卿百官,无不称庆;宫掖内外,皆作新声。
    没有流血的战争,没有震悚的政变,绵延三百年的大靖朝,便这样在一道轻飘飘的诏书中、在三场虚情假意的推辞中、在群臣的功德赞颂声中,亡了。
    官道上忽然驰满了发往各地的驿马——改朝换代,受禅立宸,这样的大事,自然要遍告天下。只是百姓朝不保夕,四海丧乱无常,谁还顾得上长安龙庭里坐着的人姓顾姓薄?
    一个人立在官道之旁,不知已颠沛流离了多久,衣衫褴褛,足底的鞋履都被磨穿。他明亮的目光已蒙了尘埃,官差纵马从他身边驰过,惊起一片飞尘,而后,将一纸帛书钉在了古老的城墙上。
    大宸开国,大赦天下。
    那人盯着那帛书,许久,许久,终于,转过了身,慢慢地挪动着步子回到了那片收容了许多流民的野林子中。
    那里,有他的妻子在等他。
    他全身上下已破烂不堪,但他的妻子却还穿着干净的衣衫,长发盘作一丝不苟的高髻。他看见她,眸光微弱地一亮,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已经备好了两炷香,插在稀薄的土壤中。他与她一同面朝长安帝陵的方向跪下,以手加额,俯身长跪,恭恭敬敬地行了九叩大礼。
    “陛下,”他将头沉重地叩在了土地上,“臣定不负所托。”
    那样一个承诺,好像是用生命在担保的。大礼行毕,他便仿佛虚脱了。他的妻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去哪里?”她轻声问。
    他喉头一动,声音沙哑得可怕。
    “云州。”
    作者有话要说:呼,今天考完一门,爬上来喘口气……明天、后天、周五,还有三场考试…………求安慰………………

☆、第112章 
王朝在兵不血刃中走完了一个世代,天下却平静得异常。
    妻离子散的依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永是家破人亡。江山的徽号毕竟只是一个空洞的名目,但百姓的苦难终究没有因朝代的更换而完结。
    当这个消息传到睢阳北城的那间小小青庐,来寻找顾渊和薄暖的,已经不是陈郡守了。
    而是薄昳新近亲信的,黄济。
    “菑阳侯好大的排场。”薄暖微微笑着,自院中端庄地走出。一个人,一身华贵翟衣,秋日的太阳仿佛将她的眸光割裂成了千万片刀刃射向眼前的小人。
    新近加封了菑阳侯的黄济确乎是前呼后拥而来,闻言眯眸轻笑:“皇太后说哪里话,微臣弄这些排场,不过是为了接皇太后风风光光地回宫去。”
    薄暖眸光一冷,“本宫是大靖的皇太后,可不是你们什么宸朝的皇太后,菑阳侯仔细着说话。”
    黄济一怔,立刻便反应过来,堆笑道:“是是是,太后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陛下即真,特意命微臣接太后回宫领封呢。”
    “领封?”薄暖凝声,“本宫是前朝旧人,难道还有什么封赏可领?”
    黄济笑眯了眼,“您是前朝的皇后,可也是今朝的长公主呀!”
    薄暖呆了一呆,几乎立刻要抗声大笑出来。
    黄济观察着她的表情里的每一丝变化,绝不敢松懈。谁料薄暖突然一挥袖,“拿下!”
    两个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黄济还未反应过来,四周突然潮水般涌上无数的羽林卫!
    他认得为首的那个,忍不住道:“封蠡!你们这是做什么!”
    封蠡冷笑:“拿叛臣!”
    “叛臣?”黄济即刻声辩,“你们才是叛臣!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保护太后!”
    黄济带来的人马立刻与羽林卫厮杀成一团,黄济瑟瑟缩缩地四处张望着往后退,薄暖心中不屑,挽着垂髾径自往回走,三两下站上了小屋的屋顶,振臂大呼:“将士们!本宫是大靖皇太后薄氏,命你们杀尽叛臣,卫我江山!”
    黄济听得一惊,只是一刻极短暂的静寂——
    身边的人全都倒戈,山呼海啸:
    “杀尽叛臣,卫我江山!”
    大正五年十月三十,羽林中郎将封蠡叛于睢阳,劫杀使者菑阳侯黄济,奉薄皇太后号令,遥尊少帝顾泽。
    凛冽的刀锋沥风披雨向他袭来的一刻,黄济本能地闭上了眼。
    一生在庙堂功名上辗转,得罪了所有该得罪的人,也得罪了所有不该得罪的人。获得这样的下场,他并不惊讶,只是死亡当真欺近的瞬间,他仍旧会恐惧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双腿已抖如筛糠。
    身边忽然响起一声嗤笑。那嘲讽的笑声很轻,却如惊雷炸落黄济耳畔,逼得他骤然睁开了眼——
    一个青衫男子,翩翩立于战阵之中,微微俯身看着此刻穷途末路的自己。他的脸上戴了一副木制的面具,表情麻木不仁,但黄济分明感觉到那两道冷厉决断的目光射向了自己——
    那是一代君王才会有的目光。
    黄济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朝那个光芒中的男人跪下了,口唇微微翕动,低喃出声:
    “陛下……”
    陛下,臣背叛了您……
    可是这一声抱歉,落在万古山河之前,是那样地轻飘无力。
    手起刀落,身首异处。
    那个男子低头,仿佛还有些怜悯似地,盯着黄济死不瞑目的脸看了片刻,然后便转身,如一滴水般融入了叛军的海洋之中。
    ***
    未央宫,宣室殿。
    新朝建立,笙歌宴饮,七日七夜不绝。
    薄昳一身帝王冠冕,玄衣纁裳,九旒九章,凛凛然如神,翩翩然如仙。他斜倚着凭几,手中拈着玉酒卮,眼中流转着浅笑的波光。
    眼前这一片喝得七零八落面红耳赤的公卿百僚啊……便是他要与之共治天下的股肱之臣么?
    夜已深了,他不想再看他们,径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往后殿走去。琼楼玉宇,空旷绝人,当寒风袭来的时候,都只有他自己一身当之。原来,这就是做皇帝的感觉?
    他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做皇帝的感觉。
    他走入宣室殿后的书阁,走过一排排森冷的书架,那一张郡国舆地图仍悬挂在墙上,他走上前,看见帛图上深深浅浅的剑痕,再往上,是聂少君风骨奇崛的书法。
    “大靖郡国坤舆图。大正三年,广川聂少君敬呈御览。”
    大靖、大靖。大靖已经亡了!薄昳心中忽然腾起恶狠狠的冷笑,伸手便去揭那地图。顾渊曾经信赖他,聂少君曾经认同他,他们君臣三个,曾经是大正改制最坚定的核心。——然而,他已经将这一切全都毁了!
    哗啦一声,巨大的帛图被撕扯下来,山河残破,星月无光。帛图往书案上倾倒,而案上堆满了全国各地送来的加急奏报——
    淮南、益州、扬州、荆州,全数反叛。他已屡次托太皇太后之名向云州守将仲隐发去急敕,命他发兵平叛,仲隐却只管装聋作哑。
    现在,睢阳兵变的消息传来,薄昳总算知道了仲隐为什么敢装聋作哑。
    “奉皇太后号令,遥尊靖少帝”?
    薄昳将玉酒卮往地上一扔,冷笑出声。
    竟然还将希望放在那个小孩子身上吗?他可真是小看了自家的阿妹!
    “——谁!”他突然厉喝。
    门边的那个小小的影子渐渐清晰了。顾泽穿着一身诸侯王的衣裳,胆战心惊地上前两步,又停住,怯怯地喊了一声:“夫子。”
    薄昳目光骤然一冷,“你叫我什么?”
    顾泽吓了一跳,连忙改口:“陛——陛下!”
    薄昳这才算满意了,轻轻哼了口气,“你来做什么?”顾泽禅位于他之后,便一直居于清合殿,无故不许出来。
    顾泽嗫嚅几声,“我,我想向陛下说一件事。”
    “说。”
    “那个,皇太后,”顾泽顿了顿,“她的事情,与我无关!有人说,她想让我继续当皇帝——我才不想!她杀了我的阿母!”
    薄昳侧首,望见顾泽站在月光的背面,稚嫩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脸上的神情是不能自明的哀伤。他静了片刻,“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顾泽全身一颤,“没有人,没有人教我!陛下——我是真心实意禅位给您,皇太后和封将军在外边做的事情,与我全不相干!”
    不过短短一年,这五岁大的小孩已经能说出这样机警的话,将自己与叛军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薄昳的眸光渐渐地缩紧了,这样聪明的孩子,这样冷酷的孩子,这样血统的孩子……
    他的眼中已露出了杀机,可怜顾泽全未发觉,还在恳切地哭诉自己的无辜。眼前这个怯弱无能的小孩影像忽然与他记忆里的另一个人重合了——
    那个恬淡安静、懦弱无为的女子,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了他,然后,义无反顾地为他而死了。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为她悲哀,也为自己悲哀。
    “滚。”他低低地道。
    “——呃?”顾泽抬起惊愕的眼,喋喋不休的哭诉卡在了喉咙里。
    薄昳突然伸脚一踢书案,案上的奏疏哗啦啦如玉山崩塌下来——
    “滚!”
    顾泽走后,薄昳犹自坐在书阁暗沉沉的阴影之中。
    月光照不进来,传说中普天而沐的皇恩,也从来没有惠及到他的身上过。
    黑暗令他感到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他居然又站了起来。灿灿皇袍簌簌摩擦过地面,他走出宣室后殿,对辇舆边打盹的车仆冷冷道:“去长乐宫。”
    车轮辘辘,驰破无边无际的夜色。薄昳理好衣冠迈入长信殿,殿中已是灯火通明,太皇太后换上了一身最庄重的五采袆衣,端坐大殿正中,已经模糊不能辨物的双眸冷冷地睁着,仿佛一定要看清楚眼前这个弑君篡位的所谓大宸的皇帝。
    已入十月,天气凉透,殿门戛然而开,又隆隆闭合。
    薄昳停在了薄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冷漠的唇角微微勾起,“朕是该叫你姑祖母好呢,还是叫你祖母好?”
    薄太后抓紧了凤头铜杖,声音嘶哑,一字字都似是用血凝出来的:“陛下有何贵干?”
    “朕想向您找一个人。”薄昳礼貌地一欠身。
    “老身耳聋目花,如何还能帮你找人?”
    “太皇太后何必诓骗朕。”薄昳笑了,“朕找那个人许久不见,最后才想明白,他就在太皇太后的宫中啊。”
    薄太后面容渐沉,“谁?”
    薄昳微微挑眉,“前朝那个弄权的阉竖,孙、小、言。”
    “他不在这里。”薄太后面色虽有微变,话音却仍是端得极稳。
    薄昳冷笑,一挥袖,三五个内官侍卫顿时出现,“搜搜看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新文《千里相许》已开!大家快去看看吧看看吧!某眠都把这章标题改得这么丧心病狂了……戳戳戳→文案上也有链接么么哒!
    《江山别夜》快要结局了,大家觉得沉重的话,不妨去看看某眠的新文吧么么哒!

☆、第113章 

睢阳义军以羽林中郎将封蠡为首,一路以薄皇太后的名义收拢忠于靖室的将帅卒伍,势如破竹,三日后,睢阳全郡皆伏。十日后,周边四郡响应,封蠡麾下聚集兵力五万,临近长安的豫州腹地已如鼎沸。
    关中吏民之中开始流行起一个传闻——封蠡军中,有一位保佑天下的神君亲临,他不在意国号是靖是宸,他只在意百姓的痛苦,他说,当今宸帝倒行逆施,天必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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