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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邹靖一笑,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先不论他今夜这诡异的行为是否真是为了自己妹子而来,就是眼前这份淡定都让邹靖刮目相看。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
“你也是。”
“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说我会负责的,恐怕你也不会答应,我看我还是听候你的发落吧。”皇甫岑觉得眼前邹靖的双眼就像一个老狐狸似的,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所幸也不遮掩,坦坦荡荡的说出,明天该怎么地就让他怎么地吧!
“你的坦荡,我喜欢。”邹靖一笑起身,就在皇甫岑面露喜色之时,邹靖却突然板下脸来,冷声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离去,当然我妹子也不会嫁给你。”
“唉!”皇甫岑一叹,心道自己终究还是过不去这一关。
“去,把他押到柴房去,多派些人手看守。”
“是。”从旁走过两个邹府家丁押走皇甫岑。
“家主,这个人怎么办?”一旁的邹府管家近前问道。
“嗯。”邹靖仿佛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似的摇摇头,低喃道:“看起来,这个人不简单。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PS:邹靖,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遣车骑将军后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开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掾韩卓议,以为:“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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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弄巧成拙
北方,夏夜里的空气还是很清爽的,除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污浊不堪的柴房。
一捆捆干柴叠加在柴房的角落里,上面却悠闲的躺着一个人,正是皇甫岑,身子虽然被绳子捆绑住,却没有绑住他的双脚,皇甫岑跳了几个蛙跳的动作,跳上那些干柴之上,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最舒适的姿态,却挡不住污渍、尘土、柴叶等等一大堆污浊不堪的东西往自己的身子里钻。加上闷热的天气,汗水四溢,说不出的难受。
月光依旧洁白无瑕,穿透窗棂纸,散落在皇甫岑身前。
心却被莫名的挑拨,不是为了现在的处境悲伤,毕竟,比这还苦的生活,皇甫岑也受过。只是从没有想过自己穿越后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曾几何时,自己拥有过很多好东西。这一切都挥之不去了,自己没有什么坐拥天下的心思,也没有富贾一生,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的意思。那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那么的累。自己只想要一点淡淡的生活,可是命运却偏偏给自己开了个玩笑,让自己怎么也逃脱不掉。自杀解脱?皇甫岑摇摇头,自己还没有那个勇气。
思绪这东西就像流水,当一切静下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它却像泉水一般蜂拥而出。乱七八糟的东西充斥着皇甫岑的脑海。渐渐地,竟然在这闷热的柴房中安然的睡去了。
“喂!老二。”
“嘘。”柴房外细碎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喂!老二。”
皇甫岑恍惚间,听见耳边有人召唤着自己。支撑着迷离的眼皮,抬头看见面前之人竟然是公孙瓒,心中一喜,惊呼道:“伯珪大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嘘。刚才我跑了之后,见他们追了一会儿,就不追了,哥哥心想着老二你是为了哥哥我当这替罪羔羊,我要是一走,忒不仁义了。”公孙瓒警戒的看了一眼四下,见并无异常,推开柴房门。
“那大哥,你是怎么进来的?”皇甫岑不明,经过这一事,邹府的戒备应该更严了,公孙瓒怎么却这么容易的进来呢?
“我去见了邹府的下人,是刘纬台的姐夫。”
“哦。”听公孙瓒这么一说,皇甫岑才想起,刘纬台的姐夫正是看管邹府的柴房下人,对邹府很熟。
“看守我的人呢?”皇甫岑抬头问道。
“嗯,他们都睡了。”
“你给他们下药了?”
“嘿嘿,还不是你小子弄的**药好使,要不我也不能成功?”
“大哥,先给我解开,快走。邹靖在家。”皇甫岑神情喜过之后,又恢复了方才的冷静。也没时间责怪公孙瓒不告知邹玉&;娘竟然是邹靖的妹妹。
“邹靖在家?”公孙瓒大惊,没想到校尉邹靖竟然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我呢?”皇甫岑抖动着发酸的双肩,呢喃道:“刘纬台他姐夫那里,公孙大哥,你要打好招呼。”
“嗯。我知晓。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先走吧。”经过这么一折腾,天已经隐隐有些光亮。
“怎么出去?”
“看,这里有邹府家丁的服装,我们就装作邹府家丁溜之大吉。”公孙瓒得意洋洋的炫耀一番。
“好嘞!你等我一会儿。”
“快点,快点,天一放亮,咱们就走不了。”公孙瓒拉住皇甫岑的双手,拔腿便往外走,顺带把门外昏睡的一人拖进屋中,结结实实的绑上,顶替皇甫岑。
“对了,公孙大哥,刘备呢?”皇甫岑想起刘备在墙外把风,虽然身手不怎么地,但是也不至于被捉到。怎么会不见他人呢?
“还说,这小子最不仗义,我去找人营救你。他却自己逃回家了。”谈及此处,公孙瓒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对于这种没义气的人,公孙瓒一向鄙视。
“没被捉到便好。”皇甫岑倒没有公孙瓒那么生气。
……
草堂。
“啪”的一声,一卷书简开始散落在地。只见屋内一器宇轩昂之人,一脸怒气的转回身喝道:“你去把那两个逆徒给我找来。”
“师父,师兄他们也不是……”堂下跪伏着一人,正是昨夜的刘备,只见他小脸发白,一脸惶恐的回道。
“你还为他们狡辩,还没有说你,你跟他们去干嘛去了?”
“呃,弟……弟子。”刘备一阵哽噎,这事自己也脱离不了几分。
“回头再说你的责任。这两个逆徒,这是要给我找事啊!”
“师父,二师兄还被困在那里,你看是不是?”刘备双眼红润的看着面前之人。
“哼!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去。”
……
邹府。
“什么?”邹靖双目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惊问道。
“嗯,是老奴治下不严。”管家抬眼看了看邹靖心有一丝害怕的回道:“让他跑了。”
“竟然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能来我邹府滋事,恐怕也不会是无名少姓之辈。”邹靖心有不甘的饮尽口中的茶水,眼眸之中疑光一闪,低吟道:“嗯。这事儿先就这么地吧。”
“可是小姐那里。”
“哼!”邹靖瞪了一眼老管家,道:“记住,只是来过几个盗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知道吗?”
“老奴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邹靖挥了挥手,颔首沉思,这涿县看来自己是要见一见这些名流了。
……
“开什么玩笑!老师竟然去邹府了。”皇甫岑仰首望天,狠狠地怒骂一声。这下子自己这祸,算是惹到家了。
“谁说不是呢?”公孙瓒比皇甫岑还要沮丧,一拳砸在一旁的柳树上,脸色铁青。本来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谁想到来这么一出,事情闹大了不说,就是辽西太守,自己那个岳丈也不会饶了自己,还有本就是不怎么器重自己的家族,指不定借着此事找自己的麻烦呢?
“伯珪大哥,皇甫兄弟,你们干什么呢?”从远处走来几个人人,年纪较比皇甫岑大上几岁,容貌不一,走在前头的三人,右手边人矮矬矬,中间那个细高挑,左手边那人一脸憨厚之相。
皇甫岑摇头苦笑,来的三个人都是公孙瓒从小到大的朋友。矮挫的那个人叫做李移子,中间细高挑的是刘纬台,长相忠厚的是乐何当。几个人的出身不是很好,祖上都是触犯过大汉律法的人,所以名字只能如此起。
苦笑地打趣了一声:“刘纬台,今儿个又上哪里行骗去了?”
刘纬台白了一眼皇甫岑,道:“虽然我跟皇甫老弟你很熟,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凭空诽谤我吧?我卜卦很准的,前些时日不还是有位大人物上赶着来感谢我吗?”
“得了吧,你那是走狗屎运,要不是老二当时顶替你,你早就露馅了?”公孙瓒瞥了瞥刘纬台,一副不想打击老兄你,知道不?
“呃……”刘纬台眼珠急转,谄媚笑道:“当然,当然,还是皇甫老弟的本领强,我这点皮毛不能跟皇甫老弟比的。”
“得了,老二不跟你计较,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甫岑回神问道:“怎么,你们来找我和伯珪大哥有事儿?”
“哦!我们看师父那里最近又……短缺了。”刘纬台吞吐道。提及师父二字,几人同时扳了扳脸色,诙谐之意顿无,几个人对口中的师父还是很尊敬的,虽然他们三人只是记名弟子,算不得上是正式弟子。
皇甫岑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转回头看了一眼三人,淡淡道:“知道了。”
闻此,公孙瓒跨前一步,把衣袖之中的银两拿出,道:“老二,我这里有些银子,你看是不是你过去?你一向讨师父喜欢。”
“以师父的脾气恐怕是不会接受的,跟何况,如今又出了这事。”皇甫岑道。
“对呀,如今师父已经不是朝廷的命官,还要著书办学,开销用度自然大了许多,师父不已我等出身贫贱,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我们拿出点银两是应该的。”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没事蹭学,还不花钱听课的人。背地里偷偷地给咱们使小绊子。”公孙瓒本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可是一提起刘备,总是有股子怒火。
“哼!一个厚颜无耻的骗子,连老子都自愧不如。他怎么能跟我同姓呢?”刘纬台比公孙瓒的怒气还胜。刘纬台也是刚刚从公孙瓒口中得知昨日之事的。
“说他干什么?我们现在还是要想想办法怎么能把钱送到老师手里。”公孙瓒嗔怒地瞪了瞪,把眼角的余光递向皇甫岑。
几人细微的恨意,尽被皇甫岑收入眼底。皇甫岑无奈的一笑,这个事情说起来不怪刘备。刘备也是好心,请求师父出面解救自己,可是事与愿违,谁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了,刘备此举无疑只是弄巧成拙,雪上加霜。
“还是我去吧。”皇甫岑嘴角轻扬,虽然事情起因不是自己,可是既然发生了,那么就让自己承担一份责任吧。
“老二。”公孙瓒愧疚的上前低声道:“师父那里可还生着咱们的气呢?”
“没事。”皇甫岑说完便走。
“老二,我跟你去。”公孙瓒一撩衣袍,心中暗想,事已至此,愿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总不能在兄弟面前丢了份儿。
“走。”刘纬台冲着身后的李移子和乐何当招招手。
“干什么啊?”李移子同乐何当两人不明所以的同声问道。
“废话!”刘纬台冲着李移子和乐何当挤了挤眼。
“我告诉你们三个,不准你们去找刘备的麻烦。”皇甫岑回头警告了三人一句。
“是,是,我们就是去乐何当家里去喝酒,对了,你们看完老师,就过来找我们啊。”
皇甫岑嘴角轻佻,无奈地摇摇头,转回身看了看天边的孤鸿,手中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PS:王粲《英雄记》载“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公孙瓒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谓三人者为仲叔季,富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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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卢植音钟
皇甫岑和公孙瓒出发的时候天已转暗。两人骑马赶了好一段路程才到老师的草庐前。却一直在门外徘徊,犹犹豫豫不敢进去。
公孙瓒同皇甫岑的老师正是大名鼎鼎的经学大家马融的高徒卢植,现下,卢植正在家乡涿县缑氏山家中著书,顺便也教教几个学生。
几个月前皇甫岑还不是卢植的徒弟,皇甫岑是被卢植从天寒地冻的门外收留回来的,再之后,皇甫岑就认识了正在卢植舍下学习的公孙瓒和刘备。不过,皇甫岑也很争气,没有几个月,就成为卢植最得意的弟子。更同公孙瓒合称为“卢下双壁”。论武,公孙瓒在北地确实百里挑一,允文,皇甫岑也是在卢植门下出类拔萃的人物。附近乡邻都一直这么称呼着两人。渐渐地两人也是英雄相惜,越走越近。
“老二。”公孙瓒有些吞吐,为难的看着皇甫岑。
“嗯,伯珪大哥,不用多说。小弟明了,此事我一力承担。”皇甫岑淡淡地一笑,公孙瓒的难言之隐,他很清楚,公孙瓒不像他,身上担负得多。
听皇甫岑这么豪爽,也不问缘由,就替自己担下责任,公孙瓒眼眶一热,拽过皇甫岑,深深地拍了一下皇甫岑的肩膀。
兄弟情义,泰山之重。
“呦!大师兄,你们怎么来了?”篱笆筑的栅栏门轻轻地推开,从里边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呃……”皇甫岑初听这个称呼,脑海里默然的闪现好多人的名字,令狐冲、孙悟空,不过都是些为小师妹沦为“杯具”的角色。心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孙瓒大大咧咧的哼道:“啊。”
“二师兄你也来了。”谈到皇甫岑的时候小丫头低着头,有些羞涩的说道。
皇甫岑有些尴尬的掩饰道:“过来看看。”
那个小脑袋悄悄地回看了一眼,低声道:“没事,父亲刚刚出去了,不在。嘻嘻。”
“就你这个小妮子鬼精灵。”公孙瓒拍了拍面前小妮子的头。面前这个小妮子是老师卢植的女儿,今年十四岁,单名一个玥儿字。
“大师兄,过完年,我就十五了,不准再叫我小妮子了。人家已经是大人了。”卢玥儿撅着嘴,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好的,好的。我注意。”公孙瓒瞧见皇甫岑在那里偷笑,猜到皇甫岑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有些木讷的挠挠头,羞涩道:“行了,行了,玥儿,你还是别叫我大师兄了吧?你看,老二都在那笑的。”
“二师兄你笑什么啊?”
皇甫岑一笑,心道,你这个小妮子知道什么呀!大师兄同小师妹很容易发生关系的,而且最后大师兄往往还会沦为杯具的角色。含糊道:“没有啊!”
卢玥儿不满地考虑一下,觉得皇甫岑一定在隐瞒着什么,点点头道:“好吧。不叫就是了。”转回头看向公孙瓒道:“那玥儿以后怎么称呼你呀?大师兄。”
“嗯。”公孙瓒故作沉吟的看了一眼卢玥儿。道:“干脆跟刘纬台他们一样叫吧,叫我公孙大哥或者叫伯珪大哥。”
“伯珪,乌龟。”皇甫岑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哦!”卢玥儿恍然大悟,冲着皇甫岑挤了挤眼,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大叫起来。
“乌龟大哥。”
公孙瓒有火无处发,狠狠地瞪了几眼皇甫岑,又看了看卢玥儿,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低声道:“随你怎么叫吧。”
皇甫岑见玩笑看完后,偷偷地把卢玥儿拽过来,低声道:“对了,这是李移子他们弄过来的银钗子,妮子,给你。”
“谢谢二师兄,还是二师兄你最好了。”卢玥儿一见自己梦寐以求的银钗子顿时喜悦的不得了,忘了方才的事。
“对了,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公孙瓒追问道。
“不知道啊。”
皇甫岑白了白正在废话的公孙瓒,转身想离开,晚上好好想想,编个好一点的理由,让师父他老人家消消气。
两人即要离去,却被一声厉喝阻住。
“站住。”
声音如钟,洪亮又有气势。整个村落之中回荡的都是卢植的那一嗓子。
惊得三人小脸一阵红白,尤其皇甫岑同卢玥儿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小情人一般。
皇甫岑这下子可算知道卢植音钟的典故了,相比常人,卢植的嗓音却是洪亮的可以,恭恭敬敬的转回身,低着头呢喃道:“师父。”
小妮子头脑灵活,一怔后便掩饰自己的慌张,把手中的银钗子藏在身后,低声道:“父亲。”
出声之人正是卢植,方从外边回来,就看见两人在那里嘀咕着什么,见皇甫岑跟公孙瓒要走,便出言喝止。
卢植瞥了一眼卢玥儿背在身后的小手,装作未见的走到皇甫岑近前。
尚未开口,卢玥儿知事不好,赶紧开口道:“父亲,你听好像是母亲在召唤我。”说完,也不等卢植应允与否,便匆匆跑回后院。
公孙瓒撇了撇嘴,卢玥儿这小妮子太没义气了。紧接着说道:“师父,弟子就是过来看看您,看您气色挺好的啊!那个……弟子先走了。拜拜!”一紧张,公孙瓒竟然把从皇甫岑那里学来的话说了出来。
“快走。”公孙瓒冲着皇甫岑招招手。
卢植一怔,什么叫做掰掰?心中误会,这两个逆徒,竟然要给我掰扯掰扯,还反了他。脸色铁青,吼道:“逆徒!你们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