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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嫡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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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外,国子监门前的及第街,临近科举只剩最后几日,此处早已云集天下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谁不想一朝状元及第?

    而国子监自祭酒向下,无不是饱学之士。即便不能直达天听,也不参与本届科考,但得其一二指点,还是于科举受益无穷。故而自打开春后,各地入金陵学子便如过江之鲫涌入此处,以文会友,以期求得良师益友。

    文襄伯府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自然成为现成的议题。尤其当圣旨下达,罗四海不升反降后,各种激烈的争辩瞬间达到顶峰。

    “百善孝为先,人无孝,何以谈尽忠。”

    “十个指头还又长又短,罗大人又未做何过分之事。观其外放战功彪炳,平倭寇镇吐蕃,忠心耿耿岂能因你妄自揣度而悉数抹去?”

    众学子分成三派,一派支持一派反对,剩余一派提倡且观后效。若其能在不顺遂的西北战事中力挽狂澜,则可抵消部分过失。

    围绕这一话题,众学子慷慨陈词。三王府与常家参与其中,利用偏向己方的大儒收拢不少人心,近几日东风已几乎压倒西风。直到今日,一直于衍圣公府接受小灶的罗行舟与徐行知,终于在头悬梁锥刺股后,得到几日休沐。

    说是休沐其实也不得闲,因着国子监变故,如今二人前头乡试会试的文书皆找不到证明之人。虽说此事无甚大碍,但为以防万一,到临入场时只认文书不认人,两人还是决定跑一趟国子监改过来。

    国子监祭酒倒不那般世俗,混到他这地位,金钱名利无一缺少,能打动他的外物也越发少,除却真正的青年才俊。本来就对罗行舟心怀歉疚,这会更改下文书,举手之劳他自然乐意之至。

    临行时他甚至叮嘱:“此届主考官,乃是杨阁老门生故旧,行舟须得尽全力。”

    心下沉重,罗行舟依旧感怀恩师。特地奉上曾祖母新做点心,绝妙的滋味再次让国子监祭酒觉得行舟礼数周到,若杨老儿真敢以权谋私,他定要在陛下跟前直言一次。

    缓步迈出国子监,还未等走到马厩,迎面便遇到常文之。罗行舟倒不是怕事,而是深绝常文之时而做出些不合常理之事,实非正常人所能理解。刚想视而不见转身就走,谁知后者不依不饶。

    “这不是平西将军家的公子,怎么行舟兄见到同窗,都不打声招呼。莫非当真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

    “老鼠说谁。”

    “老鼠说……好啊你。”

    这些日子埋窗苦读,心里憋着一股邪火的徐行知,差一点就跟常文之扭打成一团。虽然他最后关头忍住,可不妨贼喊抓贼。

    “徐行知,几天不见你倒长了志气,不但会骂同窗,还会打人了,大家都来看看。”

    茶馆中高谈阔论的学子闻言扭过头,见到下面的罗行舟目露兴奋,正主总算出来了。

 第68章 帝王思

    及第街旁茶肆中,年轻举子慷慨陈词,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之意。处于风暴中心,罗行舟尚能绷住脸色,但本就压抑的徐行知却有些忍不住。

    上次在国子监也是这般,常文之拿娇娇表妹之事先行挑衅,当时他怯懦强拦着行舟出头,才导致表妹对他印象不佳,甚至报恩寺后院所遇袁恪都能出言挑衅。他是因自幼太过顺遂,少了与人争斗之心,也少了关键时刻立起来的勇气。

    知晓自身不足之处,如今旧事重演,面对嚣张到眉毛上挑的常文之,他不想再忍下去,再一次让表妹失望。

    “君子沉默是金,常文之,及第街这般多举子,真没见哪个舌头比你还长。”

    “连陛下朝议,都允群臣畅所欲言,常某哪句又是虚言?”

    边说着,常文之下巴抬得更高。

    徐行舟于土木一行颇有研究,钻研起来常废寝忘食。但徐府向来人员简单,孔氏出身衍圣公府,向来治家有方,自幼就没见过多少龃龉,如今跟出自姨娘庶子一大堆的常府的常文之吵起来,没几句他便面红耳赤、理屈词穷。

    “胡说八道、我看你句句虚言。”

    “是真是假,是虚是实,可不是你我仅凭一张嘴便能下定论。当着天下举子面咱们也问问,究竟事实真相如何。”

    边说着常文之身边跟班适时搬来一张条凳,伺候自家少爷站上去,登高振臂一呼,和着他今日出门前特意由贴身丫鬟装饰过的衣衫和容颜,一时间还真有几分刚正不阿的意味。

    “百善孝为先,就算受了点委屈,但也不能公然不敬长辈。分家之事,着实让人贻笑大方。”

    “兄台说得有理,圣上素来英明,但古来佞臣多花言巧语。”

    后面激愤的举子你一言我一语,到最后甚至直接扯到杨阁老身上,直言他就是个小人,明知罗四海品行不端,还一力向圣上保举。

    “我大齐岂无人乎?竟容此等品性低下者任意妄为!”

    刚及弱冠的举子血气方刚,一时间群情激奋。唯有茶肆一角,两鬓已生华发的几位老举人连连摇头。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罗四海是用兵如神也好,绣花枕头也罢,既然他能在不利局势下反败为胜,那便有值得人深思之处。

    大家走科举,之后都要混官场,这种人万不可轻易得罪。

    “毕竟还年轻。”

    几位科举连连落第,患难中见到真感情的老兄弟,这会却是以茶代酒,举起茶杯略带担忧地看向外面,待喝完茶神色间隐隐有了放松。

    二楼包厢内,一身云锦浑身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却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暮气沉沉,为蝇营狗苟之利沾沾自喜。”

    周元恪随侍一旁,本来规规矩矩地站着,无奈皇上临时起意深觉那样太过刻板。他也不客气,将及第街这处最有名茶楼,所有糕点都点个遍,这会小块地捏着,优哉游哉吃茶用点心。

    味道是不错,但总归不如那丫头亲手所做好吃。

    “在思春?”

    冷不丁几个字把他吓一跳,几乎握不住手中点心,抬起头眼中全是谴责。

    承元帝无奈:“点心钱明明算师叔账上,看你拉长那脸。”

    又开始了,周元恪有时都纳闷,微服出巡时屡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陛下,是如何在朝臣心中成为喜怒不形于色、且深不可测的一代英主?

    “臣进来下江南,花销甚大且颇为劳累,京郊那处庄子定是个休息的好去处。”

    “庄子?好说,除却罗府相连那座,其余你随便挑。”

    见师侄杀气毕露,他也收敛笑意:“不就是几块点心,罗府马车就停在不远处,正好检查下这些时日你武功有无精进。”

    还未等话音落下,桌边早已不见了人影。承元帝向下望去,几位老举子依旧稳坐钓鱼台,而外面激愤的年轻举子却是围住罗行舟,眼见冲突一触即发。

    “这帮举子之中,可用之人倒是不少。”

    点头沉吟,暗处侍卫早已记下帝王喜好。今日被圣上看中之人,只要不是在下场时,策论答的实在无可取之处,大抵都能冲进前三甲,熬到殿试,从此踏上青云路。

    盖因今上不拘一格降人才,便是将经史子集倒背如流又如何,做人死板顶多算个酸儒,放翰林院修书还好,真正参与政事,只知纸上谈兵者简直为祸四方。而发掘真正有才能者,才是承元帝开恩科的初衷。

    何为有才又能?帝王心中自有一杆秤。

    暗自记下几位表现突出之辈,承元帝也尝一口点心。只一口他便放下,怪不得师侄不满意,茶楼点心确实不错,但比起荣氏亲手所做,的确是差了不少。

    荣氏何时能来找朕主持公道?毫无形象地瘫在躺椅里,承元帝看着下方已经开始动手的争执,心思早已飘远。其实他很乐意护,荣氏若是找来,他绝对欣然料理文襄伯府。

    茶楼下面,眼瞅着常文之越发得意,压抑了大半个月的徐行知却是再也忍不住,一脚朝条凳腿踢去。精通土木,他一早就看出这条凳外表精致,木材却因雕刻过多花纹而有些承受不住重量。

    精准地找到条凳薄弱之处,看似用力不大地一脚踢下去,条凳分崩离析,丰富翩翩振臂高呼的常文之,维持着振臂姿势,直愣愣地扑向茶楼外拿着抹布看热闹,时不时抠抠鼻孔的小翠身上。

    “哎呀,常公子~”

    劣质脂粉味传来,身段比市井屠夫还要粗壮的小翠面露娇羞。声音传到常文之耳中,若不是顾着家中长辈嘱托,他好想就这么晕过去,人事不知地被下人送回府中。

    可如今却是最好的机会,他们终于忍不住先动手。强忍住恶心站起来,膝盖还没蹬直便听到小翠一声嘤咛:“常公子你好坏~”

    手心传来一阵柔软,常文之向下看去,他那双趋利避害的手,好巧不巧抓在小翠胸前最柔软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手一只,甚至因为方才的向上拉伸,已经挤出完整的形状。

    “徐行知,君子动口不动手。算上国子监那次,你这可不是第一次动手。”

    勉强撑住说完这句话,常文之再也受不了罗行舟越发暧昧地眼光,侧偏头彻底晕过去。在倒地一瞬间,他肋骨撞在椅子腿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痛。

 第69章 卖铺子

    连续几日闷在府中,罗炜彤只觉自己如院中那口古井,浑身上下长满了青苔。( 全文字 无广告)在她闲到几乎长毛时,看不下去的徐氏终于降下恩旨。

    “左右这会府内无事,娇娇何不出府。”

    虽于内宅琐事上,徐氏着手挑丫鬟,甚至挑出咏春亲自调…教算账管家。但她更明白,有些事更重要,也远非常人可替代。

    就比如维持与其他权贵往来,到时娇娇嫁做人妇,总不能让夫婿出面,或是打发丫鬟婆子前去结交。且不论作为掌家夫人,还是日后选择商铺管事,都得精通相人之术。女儿只需吃透这一处,往后日子便不会差到哪儿去。

    “女儿还想同咏春一块学算术。”

    吐吐舌头罗炜彤颇为心虚地说道,乍见咏春看账册,不用问她也大致清楚是何事。咏春不是那些心大的丫鬟,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未对兄长或表哥搔首弄姿过。再者娘亲是恨不得走一步看十步之人。

    徐氏斜睨女儿一眼:“当我不知道你,若是真能坐得住闲下去,也不至于现在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娘亲,即便事实如此,你知我知就好,如今说出来罗妈妈都要笑话女儿。”

    罗妈妈捧上一杯热茶:“小姐莫恼,左右有夫人在,不会算账算不得什么大事。”

    罗炜彤说出来便后悔了,既然娘亲已经找好咏春学,她何必再去找那不痛快。如今罗妈妈给台阶,她赶紧借坡下驴。

    “有娘亲在女儿还有什么不放心,这便去寻阿宁玩。”

    “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望着女儿匆忙跑出去的背影,徐氏无奈道,眼中却满是宠溺。罗妈妈上前给她揉着肩,轻声说两句文襄伯府近况。

    “卖铺面?是文襄伯府还是常家?”

    “还是夫人看得明白,元桃传回信,常太夫人大概还有几日才能醒来,常家那边缺银子派人递过话去,可如今伯府里早已变了天,铺子还是常妈妈做主抵押出去。”

    “金陵城内一件铺子所值可不止千两银子,伯府那几间……”

    虽然几十年不在伯府,但徐氏对其掌控,甚至远超缩在婆母手下混日子的大秦氏。伯府虽铺子不多,但每一处比之锦绣坊都差不到哪儿去。加之常太夫人为人精明,扯着伯府大旗,又打通常家关系,这些铺子可以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于这点上她颇为佩服常太夫人,即便当年自姑苏百草堂运来不少金银财宝,看似日薄西山的伯府富贵上堪与凉国公府这等权贵比肩,但她却于黄白之物上丝毫不松懈。若非年事已高,又加上分宗时老文襄伯深沉打击,她也不可能那般容易病过去,轻易被大秦氏夺了权。

    就算如此,几间商铺地契抓在手里,清醒后她也不至于完全被动。这是徐氏最为遗憾之处,她向来是护短之人,常氏于庶长房所做一切,即便祖母、公婆与夫君全然不在意,只当被狗追了几十年,她也不能放任不管。不过如今夫君马上出征西北,自家于金陵立足未稳,不好大刀阔斧地去报复。

    但不过是略施小计,大秦氏便主动冲上去。常太夫人虽年迈,骨子里的霸道却丝毫未减,待她醒来指不定怎么恼恨。婆媳二人一个占着理,一个占着孝,足够斗一阵子。趁这段时间庶长房休养生息不说,也足够常太夫人别扭几年。

    合计着常太夫人这一遭所受的罪,徐氏倒没有多雀跃。报复文襄伯府,只是她日常忙碌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家中所有人前程,尤其是夫婿和一双儿女,才是她永远的牵挂。如今常妈妈都到了卖铺子境地,常家究竟在谋划什么,才需要如此多银钱?

    凭着本能,她只觉常家所图甚大,隐隐会对四海不利。

    “得把此事告知文襄伯府。”

    斟酌再三徐氏还是起身向后院走去,敲响了荣氏房门。婆母也在,两位老人捡着花样子,商量着小辈用哪个花样好看。见到孙媳前来,荣氏忙将她拉进来。

    “素娘会选东西,你娘手倒是巧,琢磨出些一等一的花样,可到做哪个又犯了难,就怕娇娇不喜欢。”

    婆母对女儿真是没话说,徐氏瞅着那花样,全是些先前没见过的,花式新且不落俗套,随便拿一个到外面也能卖出高价。

    “娇娇被她师傅惯得,跟个野小子似得,哪有那份爱俏的心。再说娘手这般巧,随便做出来上身也好看,我看第一个就成。”

    终于解决了最大的选择难题,阖府最爱做针线的祖母赶眼力见的回房,屋里只剩下徐氏和荣氏。三言两语说完,荣氏眉头拧起。

    “这可不只是铺子的事,”

    荣氏未竟之意,徐氏也猜出个七八。常家突然调动那么一大笔银钱,所图定是不小,天下最大的图谋不就那一桩。三皇子平常也不是老实的,此事不难猜。

    但他们就算再厌恶三皇子,那也是承元帝亲儿子,生母乃是宫中贵妃,平白对上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最后还是荣氏拍板:“此事该让罗晋知晓,总归是伯府家业,就算咱们不要,也不能如此被轻易处置。”

    徐氏叹息,不是她畏首畏尾,这的确是最好的结局。事关祖业,老文襄伯定会出手干预,到时银钱筹措不出,有些事自然搁浅。虽其中曲折与告到御前大相径庭,但总归是殊途同归。

    “行,那我先下去,四海此次出征须得多带些药材,这会药材铺子的管事也该到了外院。”

    “素娘也莫太过操劳,别光顾着一家老小,自己身子骨也得当心。”

    对孙媳妇荣氏是一万个满意,唯一不满意之处就是太能干,尝尝废寝忘食。虽然面上保养得宜,但等娇娇出嫁素娘也差不多年近四旬,这年岁已经不算年轻。

    “别说我,娘如今不也还顾着一家老小。”

    一句话却道出婆媳间的默契,大家都是闲不住的人,关心家人早已成为本能,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徐氏刚退下去,荣氏便叫来贵叔,命老文襄伯贴身小厮,无意识间将此事透露。果然这几日正因荣家牌位移出去,加之老妻昏迷而颇有些迷惘的老文襄伯,一瞬间迸发出返老还童的精神。

    铺子可是罗家祖产,叫常氏管着是为方便,但地契上还姓罗,怎能随意便宜了常家。

    待小厮扶着他迈入松寿堂时,恰好遇到神色匆匆的常妈妈。一把抽出他怀中地契,坐实此事后,罗晋勃然大怒。

    “败家妇人,我倒宁愿你一直这般昏迷着到死。不然待你醒来,整个府邸不还得卖出去。”

    这几日能稍清醒的常太夫人,听闻元春报夫婿前来探望,本怀着一丝期盼。或许荣氏这次彻底分出去,罗晋能看清庶长房真面目,念起自己的好,进而闻言软语宽慰一番。甚至这份奢求了一辈子的感情,到老能得一份圆满。

    人老本就容易心软,再病中更添一份脆弱,正在常太夫人心中期待几乎化为幻影时,老文襄伯由小厮扶着进门,将一纸房契用力甩到她脸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当即她不甘示弱:“我这也是为了伯府。”

    “一派胡言,这些年你欺辱阿荣,打压庶支,我知晓自己越是在意,你越是折辱他们,故而不闻不问。但我确是早已看透你,常氏,你所做一切都是以自己为出发点,包括嫁给我也是你一厢情愿。”

    原来他是这般想的,常太夫人瞪大眼,临到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爷,太夫人大病未愈受不得刺激,您少说两句。”

    老文襄伯转身,对着求上来的常妈妈就是一脚:“还有你这刁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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