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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敬当即脸一红,像是被人当场揭穿了骗局,激动道:“那是因为贺某想着和气生财,宁可多个朋友,不愿多个仇敌,适逢文将军喜事。自然要上门道喜。只是贺某万万没想到,文夫人竟然将店面开在了贺某小店的隔壁,这是要抢生意吗?”
沈如初冷笑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爱把店开在哪里就开在哪里,你管不着!天下的钱财天下人赚,可不是你们贺家一家的!”
她从心里看不起贺子敬这样的人,前倨后恭不说。现在看来还小肚鸡肠,又是个没脑子的,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开的什么店,就兴冲冲地上门找茬;若是文旭还在,他敢这么嚣张?估计是看着文旭出征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如此看来,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安阳城那么大,你在哪里不能开店,你们不仅开店还架起了这么高的牌楼,根本就是把我们店的招牌和风水挡住了!”贺子敬越想越气。气得脸色发红,配上那一身淡紫色的衣服,整个成了一块酱猪肝。
沈如初隐隐还听说贺子敬到安阳后,以自己的紫衣成特色,又开着两家很上档次的店,经常有姑娘、少妇光顾,贺子敬又是圆滑会做生意的,所以得到不少女人的好评。人称紫衣公子。
“这样的混蛋也配当公子?简直就是玷污这个词!”沈如初恨恨地想。
“我高兴,就这么做,你要如何?”沈如初成心气他。
贺子敬骂道:“真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
沈如初冷冷上前一步,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是女人不假。你就是小人!你马上滚出去,否则……”
贺子敬见沈如初露凶态,倒有几分害怕,他身后的小厮冲过来,对着沈如初龇牙咧嘴,摩拳擦掌,如意正巧进来看见这一幕,当即冲过来,一把拎起那个小厮将他扔了出去,就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小厮给西瓜似得呱唧一声落地。
沈如初皱眉,道:“如意,这是哪门子待客之道!”
如意垂眸道:“是,夫人!我错了。”
沈如初道:“你出去看看,人伤了没有?敢叫嚣着上门来闹事的应该有两下子,真的是自不量力被你误伤了,那你拿点银两给请个大夫吧。”
如意应声而去,叮嘱松月道:“照看好夫人。”
贺子敬讨了个没趣,想退吧,实在太没面子,没讨回自己想要的“公道”不说,自己的随从还被打伤了;不退吧,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打是打不过如意了,他方才那一手连他自己都没看清楚,实在太快了;吵,他自认为自己还有几分魅力和风度,还不至于要和一个女人对骂。
再看看周围这架势,那些做工的人也三三两两地围上来了,贺子敬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自然。
“怎么,不是来讨公道的吗?这会子当哑巴了?”沈如初冷冷一笑,“你喜欢在这里帮我看着店面,你就留下,我先走。”
贺子敬情急之下扇子一挥,便挡住了沈如初的去路,道:“文夫人,您这是仗势欺人吧,就不怕我去府衙那里告你一状?”
沈如初真是越听越气,本来文旭今天离开她心情低落了不少,遇见贺子敬这么死不讲理的人更是郁闷惨了,现在他竟然敢挡自己的去路——实在无礼!
“我听说好狗不挡道,初儿,我来接你。”一个爽朗的声音道。
沈如初抬眼望过去,情不自禁地笑了,挥着手道:“天瑞,我在这里。”
来人正是唐小三,他一进店门,正巧看见贺子敬没皮没脸地挡着沈如初的出路,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话。
贺子敬见他穿着官服,身后还带着两个衙役,知道这人也是有些来头的,贺子敬这次来安阳,可是上上下下都打探清楚了,选择重要的人物也都细心打点了。
贺子敬道:“学正大人,您这样说话似乎不妥?”
唐天瑞也是个倔脾气,贺子敬这番问话显然激怒了他,冷道:“你这人很没教化,要不要我命人将你带回衙门,好好教导几天?”
贺子敬岂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所谓教导,还不是关到衙门里教训几天!他虽出身不高,但从小也是过富裕日子的大少爷,可吃不起那种苦,更丢不起那种人。
“学正大人说笑了,草民这就告退。”贺子敬急忙提着衣袍就想离开。
唐天瑞笑着看了沈如初一眼,眼里满是得意,心想这下终于有机会在沈如初面前得意一次了,道:“方才我似乎看见你与文夫人有些冲突?所为何事,说出来我也好给你们评评理。”
贺子敬是人精,岂有不明白唐天瑞的意思,他是变着花样让自己道歉示弱呢。
“是草民一时冲动,唐突了文夫人,还请夫人恕罪。”贺子敬抱着拳冲沈如初微微一鞠躬。
沈如初听了这话,心中又是烧了一层火,什么冲动,冲动之后唐突,若是不明白真相和经过的,还以为自己被他轻薄非礼了呢,有这般道歉的吗?他这是道歉还是抹黑?
“什么唐突啊?你不是过来说我们的门楼太高了,当了你们店的风水吗?”沈如初冷道。
松月又补了一句,道:“还说我们在抢你们家的生意。”
唐天瑞听了这话骂道:“他们抢你家的生意?你钻钱眼里吧?文夫人开的是医馆,不是卖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怎么就抢你们家生意了?”
贺子敬面上万分尴尬,嘴唇动了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草民以为……以为是……都是草民错了,还请学正大人教训。”
沈如初实在看不惯他这幅德性,急忙挥挥手,道:“以后长点脑子,赶紧走!别让人看着心烦!”
贺子敬前脚迈出门,松月后脚就拿着扫把扔了出去,吓得贺子敬一跳,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三爷,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还跑到我们这个店了?”沈如初笑道,“松月,去家里给三爷端几块凉水镇好的西瓜来。”
唐天瑞笑道:“我这不是到西市来公干嘛,看看几个书院里的童生做文章,想着你也在西市,便过来看看,老宋说你到医馆来了,又说文旭清早便出征了,我想着来也来了,干脆还是过来一趟,顺带也讨杯水喝。”
沈如初笑道:“难道你去了几个书院,还没人给你一杯水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信吗?”
唐天瑞又开始耍嘴皮子了,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是真事!看了半天的文章,哎,没有新意,看得我头大。方才那人是怎么回事?好大的胆子,竟然欺负上门了,我看着便火大!”
沈如初笑道:“别跟这种满身铜臭的人一般见识!兴许是看着文旭走了,上门找茬呢,以后还不知道要生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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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新转机徐氏到访
唐天瑞当即拍了桌子,怒道:“我看谁敢欺负你!”
沈如初笑道:“哎,哎!你激动个什么劲?就算你不怕手疼也要当心拍坏我的桌子!”
唐天瑞笑道:“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手痛了!这人看起来很精明,你怎么想起来把店开在他家隔壁,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沈如初道:“这里地势好,又闹中取静,是个好地方,最适合开医馆,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唐天瑞嘿嘿一笑,脑袋凑了过来,道:“那你也该避避嫌啊。”
“避嫌?避什么嫌?”沈如初不解。
唐天瑞道:“就是……就是,你们之前不是有过婚约吗?”
沈如初苦笑道:“哟,你连这个都知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啊?”
唐天瑞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哎,之前退婚的事情我姐姐可早就告诉我了。你前段时间去见她不还抱怨了这个人多讨厌嘛!那天宴席上,我也看到了啊。”
唐天瑞自由娇生惯养,性格单纯,为人善良,没什么心机,这也是沈如初喜欢他的一个原因,和这种人做朋友,一切都很简单,就好比现在,一杯茶水都能给他打发了,他不会生气不会挑剔,就因为性格单纯,所以说话很少拐弯抹角,尤其是他把沈如初当做自己人。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道:“你会说话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根本没把这种人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要避嫌啊!”
唐天瑞好脾气地笑着,道:“那你就不避嫌,专门将店开在他家隔壁,专门挡他家的风水。”
沈如初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是成心气我不是?我什么时候专门当他家风水了?我有这么无聊吗?我……”
“好好好,别生气了!我不说了。西瓜呢。你们的冰镇西瓜还没来?”唐天瑞往门外张望着。
沈如初道:“对不起,三爷,我们这里可没什么冰镇西瓜。只有凉水浸泡过的西瓜。”
“那也成啊,总好过这桑叶茶吧。”唐天瑞指着那大口碗道。
沈如初扑哧起来。这家伙果真还是有些挑剔的。
正说着,松月端着一托盘西瓜进来了,笑道:“三公子,请吃西瓜。夫人您也来一块吧?”
唐天瑞抓过一块西瓜,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沈如初道:“不了,我暂时不想吃,才吃了饭要缓缓。如意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松月道:“那人摔得不清。如意拖着他去请大夫了。”
沈如初冷哼一声,道:“这人作死呢!”
唐天瑞一边吃瓜一边道:“你说这人怎么没一点眼力劲!竟然不把你这五品将军夫人放在眼里,安阳城里过五品的官员有几个!”
沈如初叹气道:“我们算哪门子的官啊!手里没实权,不过是落个虚名!又没什么根基。也找不到人罩着,谁会把我们瞧在眼里。”
“那是他们没眼光,你们是没什么背景,但你们绝对是安阳官员里的新贵!你放心,很快便有人拉你入伙了。恐怕你这医馆也开不了多久。”唐天瑞道。
沈如初根本没理会他这话,但没想到竟被他给说中了!
回了家,麦冬便喜气洋洋地过来汇报:“夫人,有人给您送帖子来了。”
沈如初道:“帖子,什么帖子?”
麦冬道:“这是知府夫人送来的帖子。说是明天要来咱们家拜见你。”
沈如初听了这话有些激动,接过麦冬捧上来的帖子,仔细看了看,的确是知府夫人的帖子,算起来还是文旭的舅母,当然,沈如初现在也要跟着叫一声舅母了,道:“还真是她的帖子,我原本想着去探望她和苏老夫人的,想不到她却先来见我了。你们别愣着,快去准备。”
麦冬笑着应道:“哎!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
沈如初又把她喊住了,道:“去把甘草、红袖都叫过来,我要分配任务。”
待四个婢女都到齐后,沈如初开始布置任务,谁夫人打扫房间和庭院,谁负责才买新鲜的瓜果蔬菜,谁负责端茶倒水,谁负责准备酒菜,最后又吩咐松月将自己的夏天衣裳都翻出来,找一两件体面又大方的衣裳给她。
一切安排妥当,沈如初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之处,这才安下心来。
第二日辰时刚过,沈如初便衣冠整齐地领着家下一干人在大门前候着了,不多会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下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朴素的马车。
朴素马车里跳下两个丫鬟,走到前面一辆马车跟前,从车上扶下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沈如初没见过知府夫人,以往不好意思去见,毕竟地位悬殊,也不肯趋炎附势,怕吃了闭门羹,只是从文旭那里略微了解到一些事情。
听说这知府夫人徐氏出身名门,来自江南的富庶之地,祖上三代为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
沈如初只看了一眼她下车的姿态便知道传言不虚,只有自幼养尊处优的人才能生出这样的贵气来,才能如此舒服且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的服侍。
沈如初急忙上前,盈盈一福身,道:“如初给舅母夫人请安。”
徐氏一愣,“舅母夫人”这个称呼有点特别,沈如初也为如何称呼徐氏琢磨了许久,若是直接叫“夫人”或“苏夫人”吧,显得太生疏了,毕竟还跟着文旭与苏老爷那层远亲关系;徐氏若是以知府夫人的身份倒也犯不着上门看自己,那会显得掉价,她若是硬要称一声“夫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便有些摆谱,难免要讨嫌。
若是直接叫“舅母”吧,似乎也不妥,徐氏出身高贵,这种人多数眼睛长在了脑门上,看不起别人那是常态,若是称舅母就不能排除自己套近乎的嫌疑,说不定就让徐氏轻看了。
叫“舅母夫人”嘛,既显得尊重又显得亲切,即能像晚辈一下做小伏低,又能充分尊重徐氏。
果真,徐氏微微顿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是个好孩子。”
沈如初不知道徐氏此行的目的,但小心谨慎地应对总是没错的,她客气而恭敬地将徐氏迎进了门,笑道:“家里比较简陋,让舅母夫人见笑了。”她将真丝花伞撑起来,帮徐氏遮住阳光。
徐氏看了一眼那轻便小巧的花伞,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小夫妻不用着急,将来有的是机会搬进大宅院里。”
沈如初笑道:“那就托舅母夫人的吉言了。”
徐氏看院子齐整,虽说小了点但错落有致,整个宅子也是方方正正,沈如初还特意带着她绕了一小圈,正好看见那个小花园,沈如初对自己亲手种植起来的小花园还是蛮自信的,果真徐氏来了兴趣,喜道:“这是你养的花?哎哟,不错,真是不错,瞧着花儿开得,多艳多讨人喜欢!”
沈如初笑道:“是啊,是我养的,没事的时候就养养花,看看书。舅母夫人若是喜欢,一会儿让丫头给您摘一些回去,就怕这些花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舅母夫人看不上。”
徐氏笑道:“开得好好的,摘它做甚!”
进了客堂,沈如初亲自给徐氏斟茶倒水,笑道:“知道舅母夫人要来,提前一炷香的时间泡好了茶,这是今年新出的金骏眉,您尝尝。”
徐氏愁着沈如初,见她姿容秀丽,落落大方,略施粉黛,眉目如春,说话做事处处透着细心与温婉,既亲切又有灵气,笑道:“别叫什么舅母夫人了!”
沈如初一愣,难道这个称呼有错?
徐氏道:“直接喊我舅母就成!我们老太太时常夸赞你,几次提起你的救命之恩,我想着,闻名不如见面,便过来看看你。”
沈如初又是一福身,笑道:“让舅母和老太太费心了。本来该我们这些晚辈去拜见您们的,前段时间,事多,实在抽不开身来;正打算过两日就上门求见的,文旭今天才出征,我心里正失落着,也不好冒昧打扰舅母和老太太。”
徐氏一边喝茶,一边满意地点头,道:“茶泡得不错,浓淡适中。”
沈如初笑道:“谢舅母夸奖。我是穷苦人家出身,没什么见识。”原先的沈如初可能真的没什么见识,但现在的沈如初可不同,有两个人的长处和优点,积累了两辈子的经验。
她知道徐氏讲究这些,翻箱倒柜找了一套很上档次的青花瓷茶杯出来。徐氏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青花瓷价值不菲,这也是她满意的地方之一。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谈论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徐氏问沈如初文旭出征什么时候回来;沈如初就回问苏老爷最近公事忙不忙,一来二去倒也热络起来。
徐氏道:“第一次见你,给你带了样见面礼。”
沈如初笑道:“如初怎么敢要舅母的见面礼,不要折煞如初了!”她一边做出惶恐的姿态,一边却暗自里期待这究竟是怎样一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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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燕青灵送的平安符和粉红;鞠躬感谢元中堂送的平安符;鞠躬感谢本宫活着送的香囊。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哦!不好意思又更新晚了……兜兜也惆怅啊。
☆、148 送礼物徐氏欢心
徐氏笑着招招手,对一个丫鬟道:“去让老李把箱子搬进来。”
那丫鬟盈盈一福身,出了门,沈如初怕她找不到路急忙命松月也跟了出去。
“让舅母费心了,如初受宠若惊,如初也给舅母准备了一些礼物,等一下就给舅母呈上来。”沈如初谦恭地笑道。
徐氏越看沈如初越觉得顺眼,道:“你也别忙活了,做吧,我们聊聊天。”
沈如初笑道:“还请舅母多多指教。”
徐氏笑道:“指教谈不上。你平时都和什么人交往?有没有比较交心的姐妹?”
沈如初想了想,道:“平日里走得近的就只有宫夫人了。其他的就是自家姐妹。”
“宫夫人?就是你的结拜姐妹唐家小姐?”徐氏问道。
沈如初没想到徐氏对自己的情况这么了解,道:“正是唐姐姐。怎么了,舅母?我这人比较笨拙,不善交际,平时还要忙医馆的事情,和别的夫人、姑娘交往甚少。”
徐氏笑道:“以后多结交一些人,你现在可不是普通人,五品将军的夫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