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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荡着不断变化的白云,让阳光不那么刺眼炽热,微风像少女温柔的手轻拂面庞,鼻尖缠绕青草的味道,耳边不时传来各种鸟儿的鸣叫,这样的情景勾起她的乡愁,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落到青草中。
见到谢翠花竟然躺在草地上,杜轩宇惊讶地张大嘴巴,两世为人也没有见到过这样豪放女子,虽然表面年岁小,但是也不能这样恣意妄为吧?
由于吃惊,并没有看见谢翠花眼角那滑落的泪水,他猜不透谢翠花的出身,这样不羁的性格,是什么样人家养出来的?难道是西疆那边的蛮子来到这边重生?
感觉到杜轩宇定定的眼神,谢翠花那伤感的情绪渐渐消失,转头对上他的目光道:“别傻傻地看着我,我说的话要记住知道吗?那些可都是至理名言。”
杜轩宇咽了口吐沫,将眼神收回来,低下头鼓捣眼前的小草。
谢翠花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心中涌起无限的怜爱,决定不管他能听懂多少,自己也要给他敲响警钟,最起码在他幼小心灵里,有个这个概念,对人也有所防备,省的被人害了还尚不自知。
于是她又根据前世的电视剧或是小说里的一些事情,用浅显的话讲出来:“你家不仅有钱有爵位,所以惦记人很多,假如你父亲很能干还好说,可以震慑那些贪婪之人,可是据目前情况看,你父亲恐怕没有这能力………我这样说你父亲,你不会生气吧?”古代人都很孝顺,可别自己说他父亲,再将这小古人惹毛咧。
别人对父亲这般评价,的确心里不好受,可是前世已经验证父亲的能力,即便自己为他辩驳,那也只能是假话是狡辩,何况对那个父亲已经伤透心,算了,还是看她怎么说吧,想到这,就对着谢翠花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不生气。”
谢翠花听到这话,对这小奶娃印象更好了,别看人家年岁小,可是人家懂的好赖,懂的感恩,看样子是棵好苗子,自己趁机帮着施施肥,打好基础,待他长成苍天大树,自家也好靠着大树好乘凉。
既然已经站在世子妃这条队伍里,就要帮着好好培养扶持出优秀的下一代,这样以后这小子变成世子,自家抱着的大腿就更稳当,何况这么漂亮的奶娃儿,可不能被阴沟里的黑手给毁掉咧。
想到这,谢翠花涌起豪情,坐起来拍了拍他的小肩膀道:“来,跟姐躺在这儿说话,”说完,拍拍旁边的草地,示意他也跟着躺下来。
杜轩宇在前世也躺过草地,只是那时自己是个小兵,没啥地位,躺着就躺着了,可是现在周围都是侍卫下人,这般与女孩并排躺着合适么?
谢翠花见到他犹豫,就扑上去,将杜轩宇按倒在草地上,只是人小动作不怎么利落,所以一不小心,就让自己嘴唇在人家红艳艳的唇上蹭了过去。
她顿时一惊,急忙翻身躺倒,这算是初吻么?姐的初吻就这样丢咧?哎…。。刚才的动作还真生猛,多亏都是奶娃儿,否则那些侍卫一定以为自己是女色狼,那举止还真像饿虎扑食咧。
她老脸有些发烫,为了掩饰,急忙开始给杜轩宇讲该怎么防备那些不坏好心之人下黑手。
杜轩宇脑子里也是一堆乱麻,刚才被她扑倒,竟然让自己心跳如鼓,尤其是嘴唇上的碰触,虽然没有引发什么生理反应,但是也让内心激荡。
壳里成人魂灵还真是不好伪装。
只是,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般不纯洁的想法,虽然极力找借口为自己辩解,但无法抑制地红了耳根。
一个絮絮叨叨地掩饰不好意思,一个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但是两个小人儿躺在草地上,躺在花丛中,却像是一张唯美的画卷,宁静平和惬意而又纯净,好像谁有那污秽的肮脏的念头都会玷污这美景般,侍卫们静静的看着,还有人抓住福寿,不让他走近画卷,打扰到这对悠然自得纯洁无暇的精灵。
夏天到了,天气越发的炎热,杜七奶奶自己种的黄瓜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带着嫩嫩的小刺顶着小黄花,翠绿欲滴。
没有农药的黄瓜生吃都很好吃,那清香的味儿不仅让吃得人感到美味,就是旁边闻到味儿的人,也是满口生津,谢翠花将这个当成礼物,给世子妃和小奶娃送过去几根,还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要生着吃,”逗得杜七奶奶笑了好几天。
世子妃回了礼,是杜家大院自己做的点心,杜七奶奶牙口不好,谢翠花又小,所以点心甜软,正适合老人孩子吃。
杜七奶奶后院菜地面积不大,但是蔬菜长势很好,有茄子黄瓜豆角,墙边还种着南瓜,南瓜藤上开着黄橙橙的大花,将围墙装点的分外美丽。
杜七奶奶自家有几十亩地,基本都给侄孙种着,每年按照佃地比例低一成来分配,这也是杜七奶奶照顾侄孙的心意。
老太太平时没啥事儿,养了十几只鸡,在后院种着这些蔬菜。
杜奶奶家里也种着菜,所以别看是炎热的夏季,农民依然要忙碌着,浇水除虫,查看庄稼或是蔬菜的长势。
☆、第65章 机会
世子妃怀孕三个多月,危险期已经过去,只是天气越来越热,在路上不好走,就准备待秋凉在回京。
从小肚子话里话外听出,他不想这么早回京,想在这多住段时间,可是这只是小孩子的愿望,想必世子妃不会采纳的。
西岩县的女学建立起来,在开学前,谢何氏带着谢翠娴去了一趟西岩县,帮着查看那边女学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一趟,不仅跟县令夫人见面,还认识西岩县两个女夫子。
听谢何氏的念叨,这两个女夫子很是有学识有才气,只是命运多舛,让人不胜唏嘘。
齐夫子叫齐媛,娘家是真正的书香之家,只是在战乱时期被乱匪冲入家中,因为家里并不富裕,只有书没有多少银子,就开始泄愤杀戮。
齐家本就是人丁不旺,这般灭顶之灾后,家里只剩下她与母亲两个人。
孤儿寡母好不容易挨过****,齐媛长大后就与大舅家的表哥定了亲,只是婚后因为生下傻儿而受到大舅大舅母的挤兑,愤怒之下与丈夫和离,母亲因此事病重身亡,齐媛带着傻儿就独自艰难地生活。
由于她心地善良,时常帮助周边邻居孩子启蒙读书,所以在西岩县名声慢慢传播开来,县令夫人要办女学,齐媛正是个现成的女夫子,就请她来坐堂并管理女学日常运转。
另一个女夫子姓陆,叫陆霞双,丈夫是有功名之人,只是在战乱中被打伤,一直瘫痪在床,所以两口子一直没能有孩子,日常生活靠着陆霞缝缝补补,或是帮着给书馆抄书维持。
陆霞双虽然打着是丈夫抄书旗号,但是了解的都知道那一手漂亮的小楷出自她之手,县令夫人听到这些,立刻也将她纳入女夫子队伍里。
三个女人,同样时乖命蹇,自然产生共鸣,加之思想学识都很谈得来,所以谢何氏又增添两个闺蜜,平时来往信件很是频繁。
这次娘亲带着大姐去县里,谢家人也都知道,却没有过来闹腾,反而安静地像是不知道般,谢翠花觉得,应该是被孟家钱家之事吓到了,不敢触碰世子妃的逆鳞,所以变得分为老实。
杜家庄并不归西岩县管辖,而是归平定县管辖,平定县县令姓孙,叫孙吉利,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能娶华侧妃远房表妹,应该是巴结到华家人后,才有了这样的联姻。
华夫人刚去世才两个多月,京城那边就送来华家小姐做续弦,说是去世的华夫人家的庶妹,今年才十四岁,这般在热孝里成婚,是为了帮着去世的华夫人照顾幼小稚儿。
为什么华家要这样做呢?难道孙县令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用这手段把持?
谢翠花不知道的是,孙县令的确是个人才,他不仅在科考里名次不低,尤其是在做官上面很是圆滑通透,将平定县治理不错,还与上下级的关系相处紧密亲厚。
华家野心不小,很看重这样的人才,所以尽管孙县令是个小官,但是绝不能放手,何况人家年轻有为,说不定发展好还能封侯拜相呢,蚊子肉也是肉,只要能在关键的时刻起上作用就行。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就是孙家是做小买卖出身的,爹娘见识低不说,还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儿子上任后,哭着闹着要带着一家人跟来,说是儿子吃香的喝辣的,总不能让老子在一边看着吧?带上父母带上未婚的弟妹来享福还好说,可是为啥大哥二哥大姐二姐这四家子也跟来算是咋回事?
孙吉利是顾忌名声之人,自然不好拒绝,只能将前华夫人推出来当挡箭牌,由于高娶儿媳妇,人家又是出身贵族,所以公婆都有些胆小害怕,就这样被前华夫人给了一百两银子,打消跟来的念头。
这次前儿媳妇突然去世,孙家人齐齐来吊唁,看到县令的威风及权势自然再也舍不得走,为了震慑这群贪婪的蝗虫,华家再次出手,急急地选一个小姑娘嫁过来,算是在热孝里成婚,只是不知这位新夫人,能不能像前夫人那般有手段有魄力?
自从孙家亲戚来后,平定县就开始热闹起来,丧事跟婚事一起办,孙家人不管什么亲戚,都开始借势大捞银子。
这样的机会谢家怎么能放过,尤其是谢业继及谢刘氏,这不顶着炎炎烈日,带着两个女儿又回娘家了,看能不能与孙家亲戚攀上,帮着给谢业继找个能进入衙门的活儿。
至于送礼银子吗,谢老爷子自然掏不出来,只能依靠刘家那边,所以谢业续也不好舔着脸要跟着去。
可是谢杜氏觉得这个机会不能放过,想来想去,就上门来找谢何氏借钱,说是也想帮着二伯父也去县城里活动活动。
“老四家的,现在属你的日子最好过,不仅受人尊敬,还每月都有银子赚,你总不能看着我们在旁边苦巴巴的过活啊,我也不多借,只借二十两就行,”谢杜氏大脸上全是哀怨,让人看了不是同情,反而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谢何氏有些烦闷,无奈的地道:“二嫂真是能说笑,还二十两银子,现在我二两银子都拿不出。”
“别在我面前哭穷,谁不知世子妃给你二十两银子,侯爷还给你二十亩田地,加上家里分给你的田地,还有每月的月银,你们的家产丰厚着呢,”谢杜氏撇了撇大嘴道,一脸别以为我不知你有多少财产的样儿。
“二伯娘,不是已经说过,二十两银子都捐赠给女学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提?”谢翠娴这样脾气好的人儿,都开始不耐烦起来,天天盯着自家那点东西,恨不能变成她的才合适。
“少在这胡咧咧,骗谁呢,我才不相信你娘能这么大方,要是大方,为啥我借钱这般推脱?”谢杜氏根本不相信那些传言,谁傻啊,二十两银子可以买五亩地,谁会眼睛不眨地直接捐了?
就这样左缠右缠,还是谢翠花将杜七奶奶拉来,证实那二十两银子的确捐给女学,这才不甘心的讪讪走了。
☆、第66章 关心
杜七奶奶所说的话,很有威力,当然信誉度也很强,所以,尽管谢杜氏不甘心,心里还存在怀疑,但也不好直接驳斥杜七奶奶,这老太太不是一般人,可是当年救下族人的女英雄,要是得罪她,那就是得罪整个杜家族人。
杜七奶奶知道谢杜氏来意后,不由得冷笑,她消息很灵通,因为能接触到杜家庄的高层,也能跟杜家大院的管事嬷嬷说上话,对于平定县里发生的事儿多少知道些。
当谢杜氏走后,她立刻警告谢何氏,千万别借钱,就那孙家趁机敛财行为,迟早要出事儿的,何况,那么多亲戚,孙县令定不会都帮着解决,银子只会打水漂儿。
杜七奶奶出面后,谢杜氏再也没有上门,不过听田家大嫂打着来接女儿的旗号,趁机给谢何氏八卦时说,谢杜氏回到娘家借钱,被她大嫂打了出来,还让她别在白日做梦咧。
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好在谢杜氏再也没有来借钱。
刚进入数伏天,就传来谢业继的好消息,说是被孙县令的大哥看重,让他帮着打理孙家大哥名下的产业,说白了,就是孙家管事,也不知孙家大哥孙吉祥名下有多少财产,需要个童生去打理?
不过地位虽然低了点,但是好歹与官家有了联系,谢老爷子遗憾归遗憾,也算是满足心愿,待谢业继一家人回来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县城前之际,特意派谢业成来请谢何氏一家回去,说是要吃顿团圆饭,为大伯父好好庆祝庆祝。
老爷子有了这样的话,谢何氏一家四口虽然极不情愿,但也要回去,谢翠花与二姐陪着谢何氏在庄子里的小卖店买了两包点心,又去郑屠户家买了一条肉,与大姐汇合后就往谢家走去。
大鼻涕和二鼻涕正在门口玩,满脸脏兮兮的,见到她们手里提着的东西,立刻扑上来,伸出满是泥巴的脏手就要抢,谢翠娴大声喝止道:“有没有礼貌啊,见到长辈不知道叫人,只知道抢东西咧?”
大鼻涕不敢上前,但是那馋嘴样儿,一看就是伺机还要上来抢的,谢翠花白了一眼,二伯娘每天都忙什么?孩子都变成这样也不知管管。
谢业成挑着水桶正往外走,见到四嫂带着三个孩子回家来,脸上的怒容淡下来一些,强扯出笑容打了个招呼,就去挑水咧。
谢翠娴小声道:“怎么快做饭了,才去挑水啊?”
二鼻涕在旁边插话道:“我娘不舒服,今天没有挑水。”
谢何氏嘴角上扬,定是看到大伯找到好活儿妒忌生气,又开始偷懒咧,要不谢业成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刚走进门口,就听到谢赵氏的骂声,不论是对着的方向还是骂话内容,都是冲着二伯娘去的,只是因为今天是庆祝是大喜日子,她没有喊那么大的声音,所以在外没能听到。
见到谢何氏娘四个走进院,她立刻收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是,原来都是谢何氏抢着干活儿,现在家里连水都没有,这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像样儿咧。
谢翠花见到她别扭的神态,不由得弯起嘴角,就这样的家风,迟早还要出事儿的。
谢赵氏见到谢何氏那淡定优雅的神情,心里更是自惭形愧,加之自家短处暴露在这个不受管束的媳妇身上,心中立刻涌起莫名的怒火,就对谢何氏道:“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不将这里当家咧?既然不想回来,还不如干脆把你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老爷子在屋里喊:“翠花,快进来,让祖父看看…。”
谢翠花撇撇嘴,心说,奶奶后面那句话定是“休掉”两个字,爷爷没法在晚辈面前斥责老伴,只能拿自己做幌子,打断奶奶后面的话。
谢何氏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知道婆婆要说什么,脸色很难看,真想带着孩子们一走了之,可是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否则不孝名声传开,别说当夫子,就是孩子们也跟着受人指责。
她强打精神,淡淡地跟谢赵氏大声招呼,带着三个孩子走进堂屋。
堂屋里老爷子晦涩不明地坐在那里,对着谢翠花扯出笑容招手道:“翠花,到祖父这儿,我看看,这段日子没见到,有没有长高些。”
屋里人不少,不仅有大伯父二伯父,还有大堂哥谢荣光以及大姑父郭德胜。
大姑谢芳这次没来,现在正在坐月子,又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只是她家日子过得不宽裕,生儿子反而成为负担。
谢翠花乖顺地走到老爷子身边,仰着头不解地道:“爷爷,奶奶为啥总骂我娘咧?世子妃都说我娘学问好还能干,为啥奶奶还骂我娘咧?”
老爷子脸色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坐在他身边的大伯谢业继道:“翠花啊,那是你奶关心你娘咧,不该用骂这样的字眼来说。”
谢翠花想了想道:“大伯,我懂咧,难怪二堂哥三堂哥在外总是骂人,赔钱货,丧门星,还有小贱人,原来都是关心人的话咧,”说完,就仰着头望着老爷子道:“爷爷,要是我关心您,也要用这些骂人的话吗?大伯和二伯也是这样关心您的么?”
谢翠花的话,屋里的人脸色变得很难看,谢何氏谢翠娴谢翠静嘴角上扬,显示出心情愉悦的样子,大姑父眼神贼亮地盯着谢翠花,憨厚的脸颊露出感兴趣的笑容。
站在门口的谢赵氏脸色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用狠厉眼神在谢翠花身上扫来扫去,可是到嘴边的骂话却再也不敢出来。
谢萍在里屋听到谢翠花的话,生气地出声道:“死丫头,这话是谁教你的?”
“骂人的话都是跟奶奶和二伯娘学的,”谢翠静对着里屋喊:“小姑,大伯父说,骂人就是关心人,我们不会骂人,是不是不会关心长辈咧?,二堂哥很会关心人呢,他在外时常骂我们小贱人,还说要将我们卖了换银子咧。”
谢翠花心中给二姐点个赞,哼,爷爷既然这样讲究门楣家风,那么老太太天天骂人为啥不管?这样出口就是脏话,怎么能叫书香门第,怎么自称耕读人家?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