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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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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眼里的赵荞,大约就是“荒唐妄为、不求上进、莫名其妙”。
  总之双方不对盘,相互敬而远之,不是敌人却绝成不了朋友。
  直到去年冬在溯回城,赵荞无意间抓到个与贺渊有关的小小把柄。
  其实那件事在赵荞看来只是笑笑就过了的小差错,她根本不会再对别人说。
  但贺渊却如临大敌,完全无法信任她的承诺,从溯回一路谨慎跟回京,得空就到柳条巷去守着她,仿佛只要一发现她有外传的苗头就要将她灭口。
  被个不相熟的人成天当面盯梢,以赵荞的脾气自不会笑脸相迎。
  “我那时候对他,不太友善吧?”赵荞懊恼地以舌抵腮。
  阮结香诚实点头:“确实称不上友善。”
  刚开始,赵荞对贺渊那摆明就是上门盯梢的行径非常恼火。
  初时她还耐着性子让他放宽心,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泄露他的那个小秘密。
  偏贺渊仿佛信不过她人品,还是得空就去守着,气得她撂过些不大中听的狠话。还让人与他动过手。
  奈何以多欺少都没能打过,根本拦不住。
  几次下来后,赵荞认清楚这个现实,便也放弃顽抗,任由贺渊自如出入柳条巷那宅子,天天戳在她眼前。
  而今这局面,轮到赵荞要拼命往他眼前戳,她可不得为自己捏把汗?
  “他应该不至于,像我当初那么不给面子……吧?”
  *****
  好在贺渊虽缺失一年记忆,但多年的自我修养还是没丢的。
  面对再次不请自来的赵荞,他虽没什么表情,却也没至于像她当初那样试图将人扫地出门。
  原本贺渊打算像昨日那样,在小客堂接待赵荞。可赵荞不愿被他当做客人。
  最后贺渊折中妥协,两人尴尴尬尬逛起了花园。
  好在冬日还有梅可赏,不然真是谁都下不来台。
  在小小梅林间沉默漫步半晌后,赵荞总算起了个话头:“昨天我是突然想到点事才走的,不是生气。”
  贺渊目视前方,微微颔首:“那就好。”
  赵荞没有计较他这不咸不淡的回应,扭头看着他,又问:“你头还疼么?昨天我走了以后,韩太医怎么同你说的?”
  “有劳二姑娘关怀,不疼了。韩太医只是重又把了一次脉,没说什么。”
  问一句答一句,这样很容易冷场的。
  赵荞无奈勾了唇:“我不请自来,你会觉得烦吗?”
  “还好。”贺渊答得平淡,却也是实话。
  烦是没觉得多烦,就是有那么几分手足无措而已。
  赵荞同情地笑了:“也是难为你。这情形,换了谁都得懵上好些日子。”
  她的目光一直大大方方落在他的侧颜上。
  贺渊颇为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与哪个姑娘单独走这么近过。更没被人用这么坦荡热切的眼神直勾勾看过。
  这让他耳廓开始发烫,没好意思回视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接她这话。
  赵荞眸底烁着某种忐忑又期待的笑意:“那我问你,若我明日还来,你会乐意见到我么?”
  贺渊身形高大,她侧头看着他得稍稍仰脸。
  以这种扭曲又费劲的姿势边走边说话,她便没注意正前有一枝旁逸斜出的枝丫,再多走两步过去就会刚好擦过她的额头。
  贺渊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眼疾手快地长臂一展,将那枝条挥开。
  虽他受了伤,可这一挥的力道还是不小,立刻就有花瓣纷扬,打着旋儿落了赵荞满头满脸。
  他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熟门熟路地就探出手去,替她拂去鬓边落花。
  那动作之轻柔,简直近乎谄媚。这让他深深怀疑……
  这玩意儿,恐怕不是他的手吧?!
  被自己吓到的贺渊倏地将右手缩回来背在身后,尴尬垂眸。
  “冒犯了。抱歉。”
  方才他不但碰到了人家的头发,指腹还不小心擦过她的额角肌肤。
  虽只虚虚浅浅的片刻接触,但那温软滑腻的手感却像烙在他指尖,热烫发麻之感久久不散。
  “咳,小事,”赵荞轻抿笑唇,低下头随手拍了拍头顶,又抬脸看向他,“没了吧?”
  贺渊稍稍撇开头避过与她四目相接,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畔,示意她唇角还有一片花瓣。
  被小小波折打岔后,赵荞似乎忘了自己先前问了什么。
  她不以为意地笑着摇摇头,边走边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其实也没旁的事,就是来看看你好些没。”
  原本贺渊以为她定会追问自己有没有想起,或者频频提及旧事试图使帮他回忆。
  他本已做好准备,以为多半要再次承受昨日那种突如其来的遽痛。
  可她却显然没有提旧事的意思。甚至没再问他,“我们之间该怎么办”。
  就只是真的前来探望。
  贺渊心中惭愧且歉疚,开口时嗓音沉沉带了点沙哑:“对不住,我实在没能想起什么。议亲之事,可能要暂缓。”
  赵荞噙笑点点头,爽快地将话挑明了:“眼下这样,就算你肯勉强着议亲,那我也是不肯的。别道谢,也不用道歉,这又不怪你。”
  她不让道谢,也不让道歉,贺渊无话可接,只能看着前方深吸一口气,任那带着梅香的微凉气息充斥胸臆。
  就这么莫名其妙将小小梅林逛了半圈。
  赵荞看看天色:“你的伤还没痊愈,还是该多休息。那我就先走了?”
  眼见就要近午,贺渊本还在踌躇该不该开口留她用餐。
  闻听此言后,他绷了一早上的心弦莫名松了,随即又涌上一丝暗戳戳的失落与烦闷。
  “好。”
  *****
  午时,贺渊坐在饭桌前发愣。
  他在想赵荞先前那个问题。
  她问,“若我明日还来,你会乐意见到我么”。
  对他来说,那姑娘真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还是脾气秉性都不对盘,若无特别的机缘,连个朋友都成不了的那种。
  他看得出来,其实方才她也没多自在的,不过是硬着头皮在努力找话题而已。
  真不知在他忘记的那一年里,两人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这么尴尬都能走到议亲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议。
  就这么个局面下,若要问他乐不乐意见她,答案似乎很明显。
  可是……
  中庆将甜白瓷小盅摆到桌上,才揭开盅盖就见贺渊眉心微蹙,以为他是嫌弃餐食清淡,赶忙出言安抚。
  “七爷莫恼,太医官们叮嘱了,餐食上至少还得清淡半个月。”
  贺渊这人在旁的琐事上不挑剔,甚至不会轻易将喜怒好恶摆在脸上。唯独饮食习惯上,他与大多正当年岁的习武之人一样,坚决偏爱味重些的肉食。
  “嗯,”贺渊不动声色地收回飘忽思绪,垂眸看了看盅里的粥,“这是什么?”
  “厨房尽量在给您变花样。这是梅花粥,您试试。若不喜欢,下午他们再换别的。”
  那粥是松原贡米加去瓤核桃仁熬的,最上有十几瓣梅花花瓣。
  花瓣先在小火煨着的雪水里过了一遍,呈柔嫩明艳的淡绯色。
  贺渊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拿起小匙舀了一勺送进口中。
  又开始恍神。
  看着他沉默地连吃好几口后,中庆不安地将双手背在身后绞成麻花儿。
  “七爷。”
  满脑子怪里怪气的思绪被打断,贺渊有些狼狈地扭脸瞪他。
  “又怎么了?”
  “粥,是不是太烫了?”中庆小心翼翼地确认。
  贺渊被他问得一头雾水,眉心微蹙:“粥是你端来的。烫不烫,你不知道?”
  “我先前摸着盅壁是觉得不烫的,”中庆垂下眼,小声嘀咕,“可您吃得耳朵尖儿都红了,看起来就像是被烫着了。”
  贺渊收回目光,瞪着面前的那碗粥,捏着小匙的手紧了紧。
  只是一碗粥。
  只是粥里的几片花瓣。
  这些花瓣里,绝不可能有那一片,刚好就是先前贴在“她”唇角的那瓣。
  所以……
  他也不懂自己耳朵尖在红个什么劲啊!


第8章 
  就在贺渊吃着滋味古怪的梅花粥时,从他那里离开后的赵荞在回信王府的半道上,正正遇上鸿胪寺宾赞岁行舟。
  其实赵荞在马车里,原本是没留意外头的。
  倒是岁行舟认出了信王府的马车,笑着向车夫打了手势。
  听了车夫通禀,赵荞倒也没做多想,撩起车帘打招呼:“行舟兄,这么巧啊。”
  岁行舟笑睨她:“巧什么巧?我去信王府,三公子说你上贺大人家了,我正说往贺大人那里找你的。”
  岁行舟到底是个文官,平素在鸿胪寺当值无需如何走动的。今日这穿了半座城地来回跑,累得他在这大冷天里双颊竟带了热腾腾红晕。
  他本就是个斯文白面的俊秀长相,面上稍稍一红看起来就很明显。
  跑这么多路也非要找到她不可,看来是真有事的。
  赵荞歉意地弯了眉眼:“害你跑这么多冤枉路,是我的不对。你吃过午饭了么?”
  “实不相瞒,早饭都没吃。”岁行舟笑。
  “那你上来,咱们去馔玉楼。正好我也没吃,”赵荞大大方方邀他上车,“有什么事,咱们边吃边聊。”
  馔玉楼是赵荞名下的产业,离这里就五个街口的距离。
  “行。说起来都快半年没见了,也正好叙叙闲话。”岁行舟倒也不忸怩。
  上回见面还是六月,赵荞有事去鸿胪寺找的他。
  之后岁行舟随鸿胪寺卿前往沿海的沅城,接待一队外海番邦来使,昨日才回京来的。
  这一转眼夏衫都换冬袍了,可不是半年没见么。
  到了馔玉楼,赵荞直接领着岁行舟楼上的向阳雅阁。
  阮结香去吩咐菜色,两人便坐在阁中喝茶叙话。
  岁行舟解下荷囊,从里头取出一个还没半个巴掌大的绒布小锦囊。
  “这是行云给你的生辰贺礼。她在信里说,你们王府有规矩,家中双亲健在是不能轻易大肆庆生的,特地叮嘱我定要这月廿二之前将东西给你。”
  岁行舟的妹妹岁行云在武德四年秋入了军籍,如今是驻防北境边关的一名前锋营小将军。
  赵荞与岁行舟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全因岁行云的缘故才熟络起来。
  说来令人莞尔,这俩姑娘是十一二岁时在街面上认识的“江湖朋友”。
  虽两人家门出身别如云泥,并不经常腻在一处,却是“有事说一声就行”的那种交情。
  早年岁家拮据,岁行云入国子学名下雁鸣山武科讲堂读书的事,还是靠赵荞帮忙才成了的,因此岁行云很记她的情。
  岁行云投军从戎后一直驻防北境,三年来就回来过两次,但与赵荞之间一直没断音讯。
  因为赵荞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家伙,岁行云不便直接写信给她,就只写给自己哥哥岁行舟,再由岁行舟转达给赵荞。
  有时她得了点什么京中不多见的小玩意儿,就会特地带回来给赵荞看个新鲜。
  “又劳烦行舟兄跑腿了。我家是有那规矩,我长这么大,也就满月、百日、成年庆过三回生。难为行云还记得这事,我就同她讲过一次。”
  赵荞笑着打开小锦囊,取出里头的东西。
  是一只半透芙蓉石雕的圆脸小狐狸坠子。笑嘻嘻弯着唇,眼睛眯成狡黠的弧度,活灵活现。
  芙蓉石本身并不贵重,就算这一块水色格外通透,价值也不超过三十银角。可赵荞很高兴,因为这是她的朋友托了人,辗转千里送回来给她的。
  “雕法很特别啊,看不出是哪个流派。”
  见她珍而重之地收好,岁行舟也笑了:“岁家祖传手艺。她在营地上闲着没事自己雕的,说你在她心里就长这样。”
  “我呸!凭什么我在她心里是个圆脸狐狸?可瞎了她那对小狼眼吧,我明明是瓜子脸!”
  得了朋友从远方送来的礼物,赵荞露出近来少有的开怀之色,拍桌笑骂。
  岁行舟摇头笑叹:“她说,你笑起来就狐狸样,狡猾狡猾的。”
  “那我还说她笑起来小狼样,凶残凶残的呢,”赵荞哈哈笑出声,“回头我也画个圆脸小狼,你帮我带给她,算作回礼了!”
  “行,一定送到,”岁行舟眉眼温柔,温声感慨,“你们这俩姑娘啊,好像永远长大不似的。”
  *****
  得了远方朋友的音讯与礼物,赵荞心情大好,翌日起了个大早。
  她到贺渊那里时天才麻麻亮。听中庆说贺渊进膳厅坐下准备吃早饭,她索性就自己过去了。
  “反正昨日不请自来也没被他轰出去,今日索性就得寸进尺地蹭个饭吧。”她边走边笑,嘀嘀咕咕像是说来给自己鼓劲的。
  跟在她旁边的中庆也笑:“二姑娘想哪里去了,七爷怎么会将您轰出去。早上还吩咐午饭得备好菜,今日要留您用饭的。”
  赵荞惊讶瞥向中庆:“他这是,一觉睡醒想起我来了?”
  “怕是没想起的,”中庆歉意地耷拉了嘴角,“昨日下午陛下派人送来了嘉奖封赏,还派了七爷在金云内卫的一位下属同僚来为他答疑解惑。他俩还有韩太医在正厅关着门说了一个多时辰,据说是将他忘记的这一年里所有事都捋过了,他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赵荞有些担心:“那,他听了过往那些事,有没有像上回那样头疼?”
  “没上回那么严重,就是脸色有点发青,躺会儿就缓过了。”
  说话间已到了膳厅门口,赵荞对中庆颔首致谢后,独自进去了。
  ****
  赵荞绕过屏风的瞬间,正低头喝粥的贺渊倏地抬眼看过来,有些意外地怔住了。
  “你以为进来的是中庆?”她将双手背在身后,笑眼弯弯地走过去,“我请他去帮我拿碗筷,打算蹭你一碗粥喝。”
  当她提到“粥”,贺渊像是如梦初醒,眼里似有狼狈的恼色一闪而过。
  接着,他似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事,有些古怪地以掌盖住了自己面前那盛粥的甜白瓷盅。
  “你做什么?”赵荞不解。
  贺渊呆了呆,似乎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动作。
  “没什么,”他状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你今日来得早些。”
  “起早了,一时也没旁的事,就早点过来看看你。”
  赵荞颇有点欣慰地想,气氛虽然还是尴尬,但至少没有昨日那么严重了。
  落座后,她随意瞥了眼他的那盅粥:“梅花粥啊……”
  话音未落,贺渊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就刚好当季而已!厨房非要做这个!”
  语气特别斩钉截铁,像是在强调什么。
  “呃,对,是正当季没错,”赵荞一头雾水地觑他,“你脸红什么?”
  贺渊垂眸,重新拿小匙舀了一勺粥:“粥太烫了。”
  之后便一副“食不言”的架势专心进食,再不肯出声。
  *****
  吃过早饭后,贺渊主动请赵荞与他去书房,说是有话要谈。
  赵荞自是不会拒绝的。
  进了贺渊的书房,两人隔桌而坐。中庆带人上了茶果后就退了出去。
  桌上有一瓶梅枝,幽幽冷香若有似无飘在鼻端,沁人心脾。
  赵荞双手捧了茶盏,认真看着对面的贺渊:“要谈什么?”
  想起中庆说昨日内卫有人来帮他捋过之前的事,赵荞隐约能猜到他要与自己谈什么了。
  他大概已做好足够的准备,要直面与她之间的僵局。
  贺渊也目光郑重地回望她:“中庆大约已经告诉你了?昨日内卫来了人,告诉了我过去一年里的事。”
  来的那名金云内卫叫孙青,两年前就跟在贺渊麾下。
  这人选显然是有人精心斟酌过的,这样就不怕贺渊不记得或觉不熟悉而有所顾忌。
  两人一问一答,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贺渊总算将丢失的那段记忆大致补完。
  赵荞端起茶盏浅啜一口:“你听完后可有不适?或者,有没有想起什么?”
  “稍稍头疼了一阵,但没想起什么,”贺渊抿了抿唇,“听了孙青说的那些,我就像看了份卷宗记档。”
  了解了“之前发生过这些”,却完全没有“我曾身在其中”的实感。
  包括造成他受伤的那场恶战。不过就是二十几天前的事,他却毫无印象。
  “韩太医说,我可能随时会想起来,也有可能永远想不起来。”
  贺渊顿了顿,见赵荞垂下眼睫藏住眼中所有情绪,胸臆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撕扯。
  他原计划是留她一道吃午饭,过后再说这些事。可她提早来了,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总归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早说早了为好。
  “你和我的事,这几日我也问过中庆他们。虽他们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听了之后的感觉,其实与昨日听内卫下属说那些公务上的事,差不多。我不记得你,没法像你记忆里那样待你,对你不公平。若长久这样尴尬拖着耽误你,平白受了你的好,这不合适。”
  贺渊一鼓作将自己考虑了整夜的事说完后,撇过脸看向窗外。不忍直视她眼里的失望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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