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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仁义; 是他们整个卢家都不仁义。”苏凤竹道:“他们家那个污泥潭,我可不想大姐陷进去。唔,想来陛下心里也该有数的,应该不必咱们太过担心。”
“可大姐脾气太拗了。”周玄叹口气:“分开的这些年,倒让她愈发的。。。。。。”他没说下去。
又小心看苏凤竹:“媳妇儿,你会不会很烦大姐?”
苏凤竹眼波流淌看周玄一眼:“这两天我看着,大姐诚如你所说,是个心性淳朴简单之人。虽然她的一些习性和我不是很合,不过也都是合乎情理的。况且,她到底身份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受帝皇重视的大公主。手握权力的好处就在于,她任何缺憾,都会有无数办法、有无数人上赶着给她弥补。”
“啊?”周玄揉额头:“我没听懂,你意思是,她成了公主了,就算习性不好,也没人敢说了?”
“不是。”苏凤竹摇头,故作神秘道:“总之我心里已经有成算了,殿下就看我的吧。”
“嗬,我媳妇儿真了不起,什么事儿都有法子。”周玄伸手刮一下她鼻子。
“哎哟轻点,粉都给你刮掉了。”苏凤竹嗔道。
“你这脸还要擦什么粉,什么粉能有你脸细润。。。。。。”周玄说着,把自己的脸贴到苏凤竹脸上去。
苏凤竹却一把把他推开:“门都开着呢,弟弟妹妹们闯进来可如何是好。”
“闯进来我就打他们屁股,多打几次就再不敢了。”周玄抓住苏凤竹手复又缠回去,拥着她贴在她耳边说话:“媳妇儿,我看你那病是好的透透的了吧,你今天还打扮的分外好看,我看了都舍不得挪眼睛。。。。。。还有今儿个黄历上说诸事皆宜。。。。。。”
“所以正适宜给弟妹们布置书房。”苏凤竹灵巧地一个转身,从他怀里逃掉了:“阿青阿橙阿紫,来,咱们一起来布置书房。”
媳妇儿,如何这又不肯。。。。。。周玄看着苏凤竹的背影,一脸的迷惑不解。他悻悻地摸摸鼻子,拔腿跟上了她。
含冰宫中原本就有苏凤竹的一大一小两个书房。大书房几乎原封没动锁了起来。如今只略微打扫了下,又叫吴义去尚工局要了几张小书桌,在原有的大书桌周围燕列排好,这个以后教授孩子们读书的地方便得了。“我要这一张!”周紫先一屁股坐定离大书桌最近的那张。
周玄自惭不是读书人,这里很少踏足。如今才第一次仔细打量,别的先不说,占了半个屋子的几大架子书籍着实让他咂舌。“媳妇儿,这些都是你的?你都读过?”他问苏凤竹。
“小时候读的多,大了便稀疏了。”苏凤竹正忙着在大书桌后面硕大的多格柜子里四下翻找。“啊,我以前用的笔墨纸砚还都在,正合给弟弟妹妹们使用。”她招呼着孩子们过去挑选,连粉粉都分了一套。她又教着他们东西该如何摆放,如何使用。
周玄翻来覆去打量她拿出来的东西:这次不会闹笑话了吧?不过黑乎乎的石头砚台,小小一块连雕花也没有的墨,长了斑点的竹子做的笔,黄不拉几似是放久了的纸,应该不值什么钱吧?
孩子们摸着笔墨纸砚都很兴奋。周青却有点窘迫:“我都这么大了,还和他们这些小不点一起读书?没的叫人笑话。”
“等你不如他们学的好,那才叫人笑话。”周玄笑道。
“大哥,你怎么不来读书?你也来吧,和我作伴!”周青道。
“那啥我以前也跟着人学过,不是读书的料,见了字儿就头疼!”周玄搪塞他道。
周紫此时已经学着研出了一砚台墨。“嫂嫂,你教我写我名字好不好?我现在就想学!”她兴奋地大喊。
“好啊。”苏凤竹过来,握了她的手带着她写:“这样握笔,蘸墨。。。。。。这是周,紫。好了。”
周紫兴奋地把纸举起来:“看,这是我名字!”
“我也要写名字!”周橙自然要跟随他双胞姐姐的脚步。
一时把每个人名字都写了一遍。“可都学会写了?”苏凤竹笑道:“都去照着我给你们写的写,写的最好的嫂嫂有奖励。”
“咦,那二哥占便宜呀,二哥的名字写起来最简单了!”周紫指着周青道。
周青不屑地笑笑,提起笔来,手臂端的极稳,很快青紫橙粉四个名字都在他笔下呈现出来,且写的足有苏凤竹的字迹风骨的六七分。
“阿青以前学过写字吗?”苏凤竹以为。
岂料大伙儿一致地摇头。“这小子就是聪明。”周玄揉揉周青脑袋:“什么东西一看就会。”
“当真?这是你第一次写字?”苏凤竹不敢相信。
而周青则双手捏周紫小脸:“知道了吧?二哥不是你们这些小毛头能比的。”
“我一定能超过二哥的!”周紫不服气的叫。并雄赳赳气昂昂轮胳膊抓起她的毛笔——就给带起的墨溅了一脸。
“啊哈哈哈哈。” 周橙和粉粉大笑。然后也都学着周紫这样拿起毛笔,并特意溅自己一脸,苏凤竹和周玄拦都来不及拦。
顿时大家笑成一团。“先去洗了吧,阿青你带他们去洗掉。”苏凤竹吩咐周青。周玄也待一起去,却被苏凤竹拦下:“你别走。”
她拉着周玄来到大书桌后,铺纸研墨提笔:“知道这写的是什么吗?”
“是我的名字,这俩字我是认得的。”周玄笑道。
“那这三个字呢?”苏凤竹又在旁边写下三个小字。
周玄便不认识了。但他猜到了:“苏凤竹。”
苏凤竹便对他甜甜一笑,又笔走龙蛇起来。这次,写的字愈发的多了。她写的有些慢,也格外的认真专注。
周玄虽然不懂她写的什么,但却并不觉着枯燥无趣。因为光看媳妇儿就足够他看了:嗯,也不是没见过读书人写字,可哪个有咱媳妇儿写字这样的好看!
“想什么呢?”苏凤竹一歪头看他傻样,忍不住笑问。
“媳妇儿你写字的样子格外好看。”周玄便实话实说了。
“怎么个格外好看法啊。”苏凤竹不过随口一问。
“就像那天上的月,照在冬天起了点冰的河里。”周玄想也不想道:“河水流的湍急,月亮影子映在水里,也是动的,可并不随河水远去。就那么一直浮在河面上,动又不动。”
苏凤竹深深吸一口气。“我家夫君真是给耽误了。”她认真地看着周玄道:“你就是一块浑金璞玉。待得打磨出来,必定光芒四射。”
周玄耳朵里却只有她前面半句。“媳妇儿,你刚叫我什么?你,你再叫一声,我以前没听过。”他扯着苏凤竹袖子问她,神色宛若跟大人要糖的孩童。
苏凤竹却又不接他话茬,只掰过他的头,让他看她刚写的字:“知道这写的什么么?”
“这么多,我只认得它们是黑的。”周玄觉着,今儿个媳妇儿似乎是存心不想跟自己亲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和烦恼。
“我教你啊。”苏凤竹却似浑然未觉他的情绪,只指了那些字一字一字地读给他:“周玄,苏凤竹,如今结发为夫妻,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周玄,苏凤竹,于景泰元年十一月二日立此书。”
“上一次,写了个逐书,结果我真给人抓走了,都是这兆头不好。”苏凤竹温柔地看着周玄:“所以这次,要取个好兆头。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明白。”周玄抱紧了她:“是我们要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真聪明。”苏凤竹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今天开始,我就做你真正的妻子,你说好不好?” 她在缠绵中呢喃。
周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他骤然抱起苏凤竹往门那里走去。
惊的苏凤竹满心的遐思顿时退散:“你去哪儿!会被弟妹看到的!”
“不出去!”周玄道:“我关上门。”
他不会就想在这里。。。。。。苏凤竹捂脸:“晚上。。。。。。”
周玄炽热的唇堵住她的嘴:“我等了太久了。。。。。。”
“唔。。。。。。”
“大弟,玄儿,你在哪儿呢?我回来了,有话和你说!”便在此时,周嫣高亢的声音响彻含冰宫内外。
周玄嗖地跳了起来。
☆、晋江独发
“这是在做甚?” 周嫣狐疑地看着匆匆跑出来的周玄:“脸怎么这么红?”
“有吗?许是炭火烧太热了。”周玄装作无事:“姐你要说什么啊?可是爹和你说了什么?”
周嫣突然伸手往周玄脸颊一抹; 手指尖便染上了淡淡的胭脂红。“你也学会跟姐撒谎了!”周嫣气不打一处来:“都是那苏凤竹把你带坏了!这青天白日的,这还有这么多孩子; 她还要不要脸了?”说着就气冲冲地要往书房里去。
“姐姐姐!”周玄一伸胳膊把他姐搂住; 嬉皮笑脸地把人往外推:“那啥你就不想早日抱侄子侄女?好姐姐; 你弟媳妇她胆子可小; 你把她吓坏了可怎么办?”
“就她那名声; 我还不想要她给我生侄子侄女呢。”周嫣嚷道:“弟啊,我就是想和你说。。。。。。”
“她都改了。姐; 惯来为人处世,我从没让你失望过。”周玄截住她的话:“这次; 你也相信我的眼光; 不要管旁人闲话; 好不好?”
“相信你眼光,你眼光好; 人怎不给你真心啊?”说话间周嫣已被周玄推进了她房中:“我听爹说; 她还没跟你圆房呢?”
“这; 爹真是。。。。。。”周玄一听转身就走:“这事儿就不该姐你过问了!”
回去书房找苏凤竹,却见苏凤竹又给孩子们缠上了:“嫂嫂我写的好不好?”“嫂嫂我还要学; 多教我两个字!”
这一整天周玄都没法和苏凤竹独处。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吧,钦安殿那边又一道口谕传来:“着诸皇子皇女伴驾侍宴!”
景泰帝昨儿就想大摆筵席给周嫣接风; 也好在他大闺女面前显摆显摆。因折腾了这些时日身体实在受不住了; 不得已作罢。今儿个略微缓过来了,便迫不及待地抖起来。
先是宴饮,期间穿插歌舞百戏作乐; 宴罢已是夜深。偏景泰帝还不尽兴,又叫预备车驾,带着儿女们夜巡京城。声势浩大,好不显赫。一时又给儿女们讲起了自己围攻京城的盛况,便命开城门出城去,他要巡检军营。。。。。。
景泰帝这里得意欢喜,周玄却是着急上火,心中烦闷。“他还想不想抱孙子了!”他伏倒在苏凤竹肩上哀叹。苏凤竹忍俊不禁,捂脸笑道:“都等了多少时日了,哪里就多这一时了。”——周嫣和其他孩子都跟着景泰帝坐在帝架之上,周玄和苏凤竹单独坐了一车,追随在后。故而两人才敢随意说这样的话。
“我也不知怎地。”周玄贴着苏凤竹耳边说道:“以前知道你不愿意,有的是耐心,且碰都不敢多碰你,唯恐你更不愿意了。现在你愿意了,便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可能是那个时候的想要,全压到了现下吧,压了许多,再不给我,我要给压坏掉的。。。。。。”
苏凤竹生长深宫,懂的的风月自然比寻常姑娘多一些。现下听他这样的话,一贯的淡定从容全被羞恼取代:“你这皮糙肉厚的,怕就是千斤压顶,也压不坏!”
周玄嘿嘿嘿嘿,笑容看起来倒是憨傻:“媳妇儿又夸我了,嘿嘿,我一定不负媳妇儿期望!”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苏凤竹一琢磨,脸上顿时热的出汗,伸手捶周玄:“你,你这都说的什么浑话,我听不懂!哼,还说自己淳朴无知,倒知道这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果然不是好人!。。。。。。”
“我这个时候还要做好人,我就是傻子!”周玄覆唇堵住她那又红又糯的小嘴。
车子里的气氛顿时又热烈几分。苏凤竹看着周玄看自己的眼神,心下倒有些惊惧。唯恐他这□□焚身之下,不管不顾做出什么事儿。。。。。。这外边这么多人呢,孩子们也都在。。。。。。。
周玄还真做出了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媳妇儿,咱们私奔吧!”
苏凤竹:“。。。。。。。啊?”
周玄雷厉风行出了车厢。“你们下去。”苏凤竹听到他在跟驾车的太监说话。“大殿下,您这是去哪儿啊”“给我让开路!”
苏凤竹感觉到车子骤然转了个弯,马快跑起来。“玄儿,你这是作甚?”隐约听到周嫣的声音。然而很快,所有的喧嚣都远去了。
苏凤竹撩起车帘探头出去看,果然见自己所在的马车,已经摆脱了其他人等,孤零零行驶在明月夜里。“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问周玄。
“私奔么,就是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包括去哪儿。”周玄笑嘻嘻地道:“到底我还是我爹我娘的儿子,其实我心底里,还是有丝儿羡慕他们那潇洒的活法的。”
“你今晚没喝酒啊,怎就醉了?”苏凤竹笑道。
“媳妇儿你不喜欢这样吗?真的,你细想想,美的很。”周玄扭头看她:“月亮美的很,你也美的很。”
他浸在月光里的眼睛,也是极美的。
苏凤竹便爬出车厢,坐到他身旁,伸手搂住他脖子,依偎在他身上。“媳妇儿你进去,这外边有风,冷。”周玄忙道。
苏凤竹摇摇头:“我想和你一起,凌虚御风,羽化登仙。”
“又说我听不懂的词儿。”周玄低头看她:“是说要和我一起快活,要很多很多的快活吗?”
苏凤竹抚摸他的脸:“总是这么的聪明。聪明的周玄有糖吃,有很多很多的糖吃。”
周玄咬她的手,并含混不清地道:“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我娘还知道叫我爹声小二哥呢。”
“那我也叫你哥,”苏凤竹从谏如流:“玄,哥,哥。”
第二个哥字一出来,周玄觉着自己心都酥了。
可是还想要更多。
“你今天在书房里,说我是你家什么来着?”周玄用大拇指抚摸着她的红唇。苏凤竹下意识就想咬唇,周玄顺势把拇指给她咬。
“夫君。”终于苏凤竹轻轻软软地唤了一声。
“媳妇儿!”周玄则大声,极大声地回应了她一句。声音远远传出去,在夜空下回荡。
苏凤竹又惊又羞,推开他抬头看看四周。马早停止了走动,乖乖立着不动。原来他们来到了一个湖泊边上。湖泊有一些水面结了冰,还积着雪。月光落在水上冰上雪上,银光乱晃,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媳妇儿,这里是不是很配你?是不是很合适做我们的洞房?”周玄在她耳边说。
然后抱起她,塞进了车厢里。
这样安静的夜里,能听到每一波湖水的轻荡,和每一次呼吸的起伏。轻柔又紧张,迷茫又细腻。
作者有话要说: 开船什么的,按照惯例省略一千字。
☆、晋江独发
来自极北苦寒之地的海龙皮毛制成的大氅; 散开铺满了整个车厢。海龙毛轻柔地在空气中招抚着,散发出点点若有似无的美妙紫色光芒。这是极品品质的标志。被这样的极品皮毛覆盖着; 只会感到火一般的热度; 丝毫不惧严冬。
可比这皮草还要火热的; 是肌肤相亲的温度。
周玄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睡的香甜的苏凤竹; 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却似乎又有更大的不满足。
“媳妇儿; 媳妇儿。”他终于忍不住,俯在苏凤竹耳边唤她。
睡梦中的苏凤竹下意识地躲了躲; 把头又往皮毛里埋了埋。
周玄深吸口气,抱住她的双手又开始犯坏。
“唔; 不要。。。。。。”苏凤竹翻了个身; 无力地抗拒着。
“媳妇儿; 你醒了么。” 周玄喘息着道:“既然醒了,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还不甚清醒的苏凤竹用力摇头。“我疼; 好疼。”她含混不清地道:“还不够么?以后吧; 今儿个都给你吃干净了。。。。。。”
“这么疼么?”周玄一听; 满心的遐思顿时散去一半:“我,我有很小心的轻轻的。。。。。。”
“轻轻的; 轻轻的也是个野人。”苏凤竹依旧闭着眼睛,在他怀里伸着懒腰:“嘶~不对; 是只小野狗。咬着人家就不撒嘴; 都要把人家咬碎了。”
“哪里碎了,给我看看!”周玄当真想看。
苏凤竹紧紧按住大氅:“看了,你会医么?”
“呃。。。。。。”周玄词穷。
“唔; 我想起来了,小野狗是会医的,会用舌头舔一舔。”苏凤竹又道。
这话顿时又让周玄的火焰暴涨。“那,那我就给你舔一舔,舔一舔就不疼了。。。。。。”
“又来哄骗人家。”苏凤竹这才睁眼看一眼他:“这不就正好顺嘴吃掉?人家都说人家好疼了。就说你是个坏人。”
“我。。。。。。” 周玄明白是中了她全套,伸手轻轻拧一下她的嘴:“你才是个小坏蛋。”
苏凤竹啊呜一声,用力咬住了他的手:她是真疼。
这在周玄却不算什么,跟给他挠痒痒似的。“媳妇儿你真好。”他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世上竟有这样美味的滋味,美味到让我有些惧怕。因为我觉着我似是没法子对这滋味说不,只会想要更多,更更多。。。。。。以前我从没有过这样时候啊,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