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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张你嫂子那样的脸,胜过一万个好心肠!”
“啊?”周紫感觉很受伤:“可我长的不好看。。。。。。大姐也是。照着阿奶这说法; 梁雨岂会对大姐好?”
“没事; 不怕,这不有阿奶在么。那梁雨对你大姐好则罢了,不好咱们就打断他的腿; 然后再给你大姐寻生的更好的!”逢太后边说边挥舞拐杖:“你以后也是!”
周紫心中莫名打个冷颤,倒为那素未谋面的梁雨担心起来。
差不离同时苏凤竹也在与周嫣说悄悄话:“走之前还一点端倪都没有,如何突然就好上了?还是大姐你拿我当外人,故意瞒着我的?”
“没有没有!”周嫣羞答答地摆手:“我原和他没什么,只是叛乱里面。。。。。。没法子的事儿。。。。。。”
“什么没法子的事儿?”苏凤竹立刻严肃起来:“难不成,是梁雨乘火打劫,对大姐做了什么不堪的事儿?他好大的胆子!”
“没有没有,梁雨他是个好人,大好人,真的!”周嫣整张脸都红了。
“那难不成,是大姐趁火打劫?”苏凤竹故意逗她。
然不料周嫣却愣了一下:“也不能这么说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快说啊,你想急死我啊!”苏凤竹催促她。
“你,我只告诉你,你万不能告诉旁人啊。”周嫣垂着头,脸红的都要滴血:“就是那时候范家到处抓我,梁雨带着我躲来躲去么。少不了拉拉扯扯。。。。。。翻墙的时候我爬不上去他托我,逃跑的时候我跑不动了他背着我。。。。。。最打紧的是有次我们躲进了一个箱子里,那箱子太小了,两个人哪儿能腾挪开啊。。。。。。我,我一不小心一扭头一转脸。。。。。。”说到这儿声音已细不可闻。
“一扭头一转脸怎么了?难不成是你头磕着他牙了?”苏凤竹掩唇。
“是磕着他牙了,”周嫣嗫喏道:“可是我嘴磕的。。。。。。”
苏凤竹再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周嫣捂脸道:“他说既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他就不好娶别的女子了。我想着也是这样道理。。。。。。”
“咱们这位驸马爷还真是冰清玉洁忠贞不二呢。”苏凤竹笑道:“如此人才的驸马爷,想来可看托付终身。”
“要不是爹当了皇帝,我哪儿配得上人家。”周嫣扭捏道。
倒不知道梁雨这般费尽心思地娶她,几分是为着她,又有几分是为了荣华富贵。苏凤竹便道:“大家伙儿都想见见咱们这位驸马爷呢。恰过两日是阿紫和橙子的生日,到时候在含冰宫中办个小宴,顺便把他请来和大家见见可好?”
“你着人去请便是。”周嫣爽快地同意了。
这是周家兄弟姐妹进宫后的第一个生日,依着苏凤竹意思原该给他们大办。奈何现下前朝后宫迎接傅见省班师、册后侧妃等等诸事繁忙,二则景泰帝新后等一干贵人病的病伤的伤,更有乐太后的丧事正在操办——乐太后虽是自取灭亡,帝相顾念旧情,命依旧以王太后规制入葬。如此情形,实在不宜为这两个小辈大肆操办生日。故而只开了个小宴,与宴的不过逢太后和一干兄弟姐妹,加俩人读书的几个伴读。
至于寿星的亲爹亲娘,景泰帝给逢太后气的伤势又恶化了,自从回宫后就没出过钦安殿。这生日含冰宫众人便没去惊扰他;而刘桂兰,苏凤竹请示过逢太后是不是叫她先回来这一日,逢太后大手一挥:“叫她再勾搭一个驸马么?!”
对孩子们而言,父母的双双缺席并没什么,反正他们都习惯了。反倒是准姐夫的出现,让他们格外兴奋和期待。甚至都顾不上过生日,只顾一次次跑去宫门张望。
“好了,他来了侍卫们会通报的。这外面还下着小雨呢,别淋着了。”兔儿一把把跟在兄姐屁股后面的粉粉抱回屋中。
“我想知道新姐夫长什么样儿么。”粉粉挣扎着不肯回。
“还能长什么样子,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呗。”兔儿道:“和你哥哥们差不了多少。”
“那他是有几张脸呢?”粉粉伸手揪住兔儿的脸:“他会不会也和兔儿一样,有一张哥哥的脸,一张姐姐的脸,一会儿是哥哥,一会儿是姐姐。。。。。。”
“。。。。。。到时候你也这么抓抓看。”兔儿按下她的手,笑眯眯道:“就这么使劲儿,使上全身的劲儿,揪、扯、撕、拉、咬,你就会发现,他说不定还有猪猪的脸,狗狗的脸哦!”
“兔儿骗人。”然粉粉撇嘴道:“我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傻瓜呢。”
“哟,粉粉这么厉害啊。”兔儿笑道:“那等粉粉长大可了不得呢。”
“不过他们都说新姐夫是驸马。”然粉粉又两眼放光:“那他会变成大马是不是!”
等梁雨来的时候,还隔着含冰宫宫门老远,他就看着一串小脑袋往里跑,伴着一连串的“来了来了,就是他就是他,新姐夫新驸马!”
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京城第一直臣,此时却也不禁地紧张起来。
“哈哈,姐夫来啦?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快请进,快请进!”周玄和周青已迎出门来。周玄一脸笑意,周青却是冷漠又防备地上上下下打量他。梁雨忙欲下拜,早被周玄紧紧拉住:“今日只叙亲戚,不论君臣!”
便请他进后殿拜见逢太后。“怎样,我说是个俊朗好看的好儿郎吧?比你们兄弟都强吧?”逢太后乐呵呵与周玄兄弟道。梁雨忙道不敢。周嫣则拉着苏凤竹远远坐在屋子另一边,看都不往这里看一眼。
周玄又介绍一干兄弟姐妹与梁雨认识,梁雨不卑不亢应对着。然苏凤竹却敏锐察觉,他看向自己时,比之看其他人,眼眸中多了点东西。
我以前和他有过过节么不能啊,他那时不过一介小吏。苏凤竹百思不得其解。
这当口逢太后扭头与侍立在她身边的兔儿说笑道:“不过我见过的这些儿郎里,要说生的好,谁也比不过小兔子!”
“那是您老没见过我兄长。”兔儿俯身与逢太后笑道。
“哦?还能有人好过小兔子?我不信,小兔子是最好的!”逢太后拧一把兔儿的脸,把兔儿拧的呲牙咧嘴的。
一时梁雨与众人相见已毕,分主宾落座。梁雨看着一双双盯着他眨也不眨的圆眼睛,就知道今日绝不是单纯赴宴这般简单。好在他也早有预料。不说天家,便是寻常人家嫁女儿,也要考量考量这夫婿,这原是题中之义。
然梁雨没想到的是,首先发难的是那小小一团的小女孩。“新姐夫,你能变成大马是不是?你变个大马给粉粉看好不好?”她三步并两步跑到他面前,兴奋地看着他。
“啊?臣不能变成大马。。。。。。”这什么意思?是故意考验他的诚意么?梁雨想的有点多。
“怎么会?你不是驸马么?驸马不是马么?”粉粉理直气壮地道。
“啊,原来是这样,”梁雨哭笑不得:“驸马自然不是。。。。。。”等等!他脑子里一个激灵:白马非马!这是个陷阱么?让这小女孩问出来自己没防备地跳进去丢人现眼?——大魏未来的大驸马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好在未来的小姨子赶紧把人拉了回去,给他解了围:“驸马是个官职名,自然不是马。叫姐夫笑话了。”
然紧张的梁雨已觉着背上微微出汗。
此时周青又幽幽咳嗽了一声:“听闻梁卿不仅读书,以往还曾当过捕快,文武双全,当真了得。”
这次是真的来了!梁雨挺挺脊背,不缓不急道:“臣亦听闻齐王殿下天赋异禀,文章过目不忘,经义诵读即通。臣这点子浅薄伎俩,在殿下面前,不值一提。”
“说过了,今日不论君臣,唤他阿青便是。”周玄皱眉看向周青:“你也是,跟姐夫端什么架子!”
“哼,我可还没认他这个姐夫。”周青撇嘴道:“我的考考他,看看他有多少斤两。可不能把我姐嫁给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殿下所言极是。”梁雨点头道:“臣若是个绣花枕头,委实不敢攀附天家。殿下请考便是。”
“我也不考你些没用的。你不是京兆尹么,该知百姓疾苦。你听着。”周青一拍手中折扇——这还远没到夏天,他就早早拿出了扇子:“李白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原有多少酒?”
梁雨还没说什么呢,一直默不作声的周嫣立时叫了起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啥都没说啊,哪儿来的酒?阿青你别故意难为人!”
“哟,这还没嫁呢,就知道心疼人了?”周青取笑她:“罢了,算我啥都没说。。。。。。”
“有酒八分之七斗。”然梁雨从容道。
“唔,可以嘛。”周青故作惊讶状:“看来配得上我唤一声姐夫。”
这就过关了?梁雨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也要考姐夫!”然周橙却又把胳膊高高举起:“我要和姐夫比试拳脚!”
“呵,呵呵,橙子天生神力,拳脚功夫厉害,姐夫一早听说了。”梁雨抹着额上汗道:“可是姐夫是大人了,和你这小孩子比试的话,赢了姐夫没什么光彩的,输了姐夫可就丢人啦。”
“就是,安静坐着!”周嫣又助腔道:“这样吧,你不是爱听江湖故事么?让你姐夫讲他以前做捕快、抓江湖大盗的故事给你听!”
“是吗?姐夫抓过江洋大盗?什么样的江洋大盗啊?杀人?越货?飞檐走壁来去无踪?”周橙一听立时兴奋起来:“姐夫快给讲讲。”
“哦,那我就讲讲。。。。。。”梁雨思忖着必得把最厉害的经历拿出来才镇的住场子:“数年前,京畿一代的黑道上,一统江湖的是一个名唤做六合帮的帮派,这六合帮的帮主,人称九头凤凰冯大奶奶,虽是女流之辈,然能耐了得,不说江湖上,便是官府也拿她无奈何。。。。。。”
岂料厅堂中突然安静了一瞬,然后周氏众人齐齐看向逢太后,敲桌子拍椅子放声大笑。逢太后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梁雨:我,我说什么了。。。。。。他只觉身上已汗湿重衣。。。。。。
作者有话要说: 梁雨:娶个公主真是太不容易了嘤~
☆、晋江独发
总而言之; 生日宴上梁雨的表现还是让周氏兄弟姐妹们很满意的,他这大驸马的地位算是没跑了。
但是苏凤竹却无法忘怀他面对她时那复杂的眼神。思来想去; 不好和周玄讲; 便偷偷叫兔儿想法子查一查; 梁雨以往是否和她有什么恩怨瓜葛; 别因此影响了他和周嫣的婚事。
兔儿很快就查了出来:“梁雨在旧朝时虽然只是一介小小捕快; 却与西南镇守使风峦海私交甚好。姐你以前不是和风峦海定过两次亲又都退了么,故而梁雨现下见了你; 许是心中为风峦海鸣不平吧。”
“哦?竟是这样么。”苏凤竹听了这话倒放下心来:“风峦海是个正人君子,那梁雨的人品也一定错不了。”
“哼; 什么好正人君子呢; 争权夺势尔虞我诈一个顶俩; 兵败国灭之时却也没见他有点骨气自行了断!还不是乖乖做了傅见省的俘虏。”兔儿嗤之以鼻。
“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苏凤竹一听“俘虏”二字,头就忍不住疼了起来。傅见省要回来了; 带着他的战利品和俘虏一起回来了。俘虏名单上打头二人; 便是她娘文太后和她弟弟苏勉。。。。。。
“姐; 你是担心母后和兄长回来后的事儿吧,” 兔儿看她神情已然明白她心思:“你不要烦心; 万事儿有我呢。”
“娘的所做所为,我实在没法子原谅她; 我更不想见她。”苏凤竹叹息道:“可以娘的脾性; 虽是沦为阶下囚了,然但凡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不会安生的。我估摸着到时候我想躲开她都难。”
“想来经历这遭国破家亡; 她总该悔改了吧。”兔儿挠头道。
苏凤竹看得出来,兔儿与她不同,他对他们娘没什么怨恨。苏凤竹心中暗叹一声,又道:“还有勉儿。勉儿那样的性子,如何受的了这从万人之上跌落尘埃的耻辱。先前你姐夫就帮我打听着,他在回京的路上已经病倒了。回到京城,还有班师献俘大典、还有更多受辱的时候等着他呢,他能熬的过去么?就算眼下的耻辱熬过去了,以后呢,他以何安身立命?我想想这些,实在忧愁。”
“说起兄长来,我刚刚听到一件事儿。原是不想说出来污了姐姐耳朵,可现下我不说迟早姐姐也得知道。。。。。。”兔儿欲语又迟道。
“你说就是。”苏凤竹忙催促他。
“就是这回京途中,兄长的未婚妻子枚冷,现下已是傅见省的妾室了。。。。。。”兔儿低着头,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儿一般。
“什么?他俩勾搭到了一起?”苏凤竹只觉着头愈发的疼:“傅见省不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不近女色么?我以前听裴嫂子说起过,她还有府中的侍妾,都是周老二做主给傅见省娶的,傅见省自己见了那些花红柳绿的看都不看一眼。如何就突然闹出这么一桩来?唉,以后这等事儿不知道还有多少桩呢!勉儿啊。。。。。。”
“姐,兄长不会有事的,你信我。”兔儿见了苏凤竹这样,眼神闪烁不定。
娘和弟弟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些事情也在刺激着苏凤竹,让她心情低落:她册封正妃的事情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非议和反对之声铺天盖地。纵然逢太后和周玄竭力弹压,还是有一些落入了她的耳中。
指责她以往德行不佳这样的倒也罢了,苏凤竹自认问心无愧。可到底有一件戳着了她的心窝子:她到周玄身边也大半年了,至今没能诞育子嗣,怕不是故意为之?
周玄对这些流言一笑置之:“我们成亲才多久?”然苏凤竹是有些着急的。毕竟她和周玄都老大不小了,平常人家他们这般岁数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她和周玄又那般恩爱,怎会迟迟没有好消息呢。。。。。。若是她身体不好倒还有个说头,然她身体又好的很,面色红润精神旺盛,小日子向来准时没偏差。。。。。。苏凤竹不能不乱想。
从小的教养,让她习惯把所有情绪藏在心底,只以笑脸迎人。可周玄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她的焦躁不安。
他也去问兔儿:“你姐姐这几日心事重重的,你可知是因为何事?”
“哼,这不显而易见么。”兔儿便一五一十把苏凤竹关于他娘他兄长的顾虑讲给他听——子嗣的事儿他还不知道。
“竟是如此,是我粗心了。”周玄皱眉。
“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兔儿也皱眉:“终归我家是失败者,折辱是免不了的。远的不说,就说这近在眼下的班师献俘大典。你爹需要我兄长在大典上向他卑躬屈膝,以让天下人看清楚,现如今这天下是他的。傅见省和功臣们呢,则需要在大典上耀武扬威,彰显自己的功绩。而我兄长,唉,那般尊贵又柔弱的人,还生了病,我都担心他能不能熬过这场大典。”
“我明白了,必须取消这场大典是吗。”周玄思忖道。
“我可没这么说,我可没拿我姐姐要挟你去这样做。”兔儿摇头:“姐姐也不会想你这样做的。根本没法子做到啊。因为这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应当应分、且极荣耀的事儿。你当真要去做的话,那就是和你爹、傅见省和所有功臣作对了。”
周玄沉默了一会儿。“为了你姐姐,我愿意试一试。”他最终做出了决定:“终归这大典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便是取消了,也无关国计民生。”
兔儿是当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想怎么试?我能帮你吗?”他的语气不由得迫切起来。
“这大典总得我爹在才行,正巧我爹现在病着。”周玄犹豫道:“兔儿,你不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么。可有能让他病情暂时恶化,没法子出门,但过后很快就好的药?我再在朝堂上吹吹风,想来十拿九稳能取消掉。”
“啊?这样的药有是有。。。。。。”兔儿还是不敢置信:“你当真愿意,为了我姐姐,算计你爹?”
“终归我爹以前对我做过许多混账事,”周玄挠头:“如今我只对他混账一回。”
兔儿难得心中感动:“要么我帮你下药吧,你不必经手。”
“不,”然周玄断然拒绝:“这事儿只能我经手。”
景泰帝这些时日好不苦闷。军国大政给老娘把持着,他竟丝毫沾不上边。想跟她说说,说轻了是不管用的,必得跟她翻脸才是。可是看着老娘兴致勃勃、精神焕发的样子,景泰帝一时半会儿又狠不下心来。只能安慰自己说等养好身子再说吧。
除了权力以外,最能引起他兴致的当然是女人。然他受的是外伤,动都不能多动,如何能碰女人。更勿论最得他心的三个女人,一个伤病一个沉寂一个被幽禁,竟是没一个能来陪伴他为他解闷。
因此这日,难得忙于朝政的周玄来看望他,并坐下来与他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景泰帝起初还是很高兴的。
“这些时日累坏了你吧。”他拍着周玄的胳膊道:“都怪你奶气俄!要不俄这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