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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齐大兵那么重用他,这不值得怀疑吗?……”潘主任说道此处,大敲桌子,然后气势如虹的道:“我告诉你,我已经查出不少眉目了,齐大兵曾经接收过国民党的大量军火,而且我们一来,他便把人派走了,这是为什么?他一定是派人去通风报信了,到时候来一个里应外合,把我们消灭在这里,他这是要改旗易帜!……”
“啥?……”石连长听了这么一大段话,那嘴巴诧异得,都成了一个‘O’字型。但旋即便寻思道:“这不对啊!既然这布鲁克举报了齐大兵,那又为何要掺和这兵变呢?还有,这齐大兵将人遣出去的目的究竟为何,也着实是一个谜!……”
“这样吧!潘主任,您给我说清两件事,我就抓人!……这第一:这纸团哪里来的?谁给你的?……这第二:你说齐大兵通敌,还有那些罪,除了几分证言以外,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还有,这人抓了怎么办?你认为老班长能相信,你这一张纸?……”
“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不懂?我告诉你,这证据会有的,面包、牛奶也会有滴!……你别忘了,你是来配合我来工作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出了事,我自己担着!……”潘主任这会沉着脸,当真怒了,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而他所谓的证据,也就是这几张纸而已。而且他就是打算靠这几张纸,将齐大兵等人弄死呢!却不成想,有人正打算要他的命,他能不急吗?
然而这潘主任怒了,石连长却毫无惧色,十分不买账的道:“这不成!我是奉命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咱俩是两个任务,我是专属押送物资的,我不能光凭你一张纸,就四处抓人,引起兵变吧?……你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老爷岭的骨干,虽然没有直指老班长与吴政委,这也差不多了吧?……倘若把这些人都抓起来,让你说,这牙狼大队能善罢甘休?到时候一旦打起来,师级以下的兄弟部队怎么看咱们?这一线部队在外面拼死拼活,我们不仅没有补助,而且还来拉物资,结果仗着人多势众还将地方部队给剿灭了,您想想,日后我,……就是我,怎么在部队中抬起头来?……你告诉我,日后我怎么做人?难道我跟别人说,就是因为你潘主任的一句话?啊?……这事就这么放着,我看谁敢来,难道我?你都信不过了吗?……”
石连长,‘啪!’‘啪!’‘啪!’把话一说,当真语惊四座,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把话说得如此利索,这根本就不像他啊!这或许,也正应了那句话,这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第525章 刑讯最后一天!(上)
房间内,潘主任与石连长吵闹不休,但却毫无结果。因为这石连长此刻,那是铁了心了,他绝对不做这种缺德事。然而为何会如此,那便是与此次调查有关,就在抓捕齐大兵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齐大兵深得民心,怎么会是那种奸佞小人?更何况,这几天师部战士走访的记录他也看了,这老爷岭,无论是战士,军官,又或者是村民、百姓,那是各个都说齐大兵好啊!他又不瞎,怎么能视若罔闻,所以此刻,他绝对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一个党员,一个纯粹的共产党员,更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无论那一个头衔,皆不润许他这么做!……
“混蛋!这个石连长就是一个混蛋,倘若不是还要留着他抵挡那牙狼大队,……老子,老子早就把他也给抓起来了!……”这潘主任,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愤怒的咆哮着。而团绕在他周围的警卫班,却没有一个敢于露头说话的,所以在潘主任这一阵咆哮后,整个屋子便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主任,难道那石连长不抓人?……”郑双喜终于忍不住问道。
“哼!那个胆小鬼,怕留下坏名声!……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共产党员,这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潘主任此语一出,即便那郑双喜都想笑。因为这句话,他听起来,这主任说得就像是他自己。
“哼!哼!……。哈哈!……你不想与牙狼大队动手,我就逼你出手,明日这齐大兵与萧十三,一死,我看你阻止不阻止牙狼大队暴动!……走!咱们现在就去审讯!……”这潘主任,原本是冷笑,但却旋即却大笑。然后,这便抬脚要出门。
“不是,潘主任?咱还没吃饭呢?……”那郑双喜眼见潘主任这就要走了,但打回来的饭菜,还都在这呢!这不吃,那也太浪费了!
“蠢货,带着!……我们一边吃,一边审问!……哼哼!……”这潘主任此刻,是与哼哼扯上关系了,不住的哼哼,带着一群人,便率先来到了齐大兵所在的房间。因为他认为,想必那萧十三,这齐大兵的状态应该略微的好那么一些,所以他便要,首先将齐大兵解决掉。然而如何解决,他自有办法。
“哐啷!……”
那一扇略显破败的木门,被潘主任一脚踢开,顿时惊醒了那似梦似醒的齐大兵。只见得,此时的齐大兵,早已不如先前,他眼窝更加深邃,颧骨高耸,宛如要行将朽木一般。然而为何如此,那便是因为,这丧心病狂的潘主任,已经一天没有给齐大兵喂饭了。而且不仅是齐大兵,即便那萧十三也是一样。
当然了,单只一天未给齐大兵喂饭,他也未必如此颓废,但最要命的是,是齐大兵体内的残毒作祟,倘若不是齐大兵一直在十字架上晃动着身体,他根本等不到现在,早就凝血而亡了。所以此刻,齐大兵是既疲惫,又疼痛缠身。但是他的伤却并非在外表,而是在体内。这潘主任的确够丧心病狂的了,拿辣椒水给齐大兵猛灌,然后便用木锤捶肚子,令齐大兵再将辣椒水吐出来,如此手段,简直残忍至极。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的很,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今天我带来了好东西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这潘主任将他那工具箱,往桌子上一放便道:“把饭菜都放这,咱就在这吃了!……对了齐大兵,你也有一天多没吃饭了吧?……不对!哈哈!你这喝辣椒水就喝饱了!……”潘主任拿齐大兵打着哈哈,而那些爪牙更是干笑不止。然而他们为何要干笑?因为这根本就不好笑,但为了配合潘主任,也没有办法,只有干笑咯。
“笑吧!笑吧!……你们的命,也只有一天了!……呵呵!如果我说,过了今天,你们都会死,你们信吗?……咳!咳!……”齐大兵轻笑了一下,却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呕出了一口染血的痰。
“切!明天我们死不死,我们不清楚,但你一定会死,而且会死得毫无征兆,死得莫名其妙!……还有,忘记告诉你了,石连长已经洞悉了你的企图,他会全力保护我的,到时候你死了,我想没有人会为了你与师部作对!你说呢?……这就叫做,人…走…茶…凉!……”潘主任,将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清晰,而且一个字一个字的在那嘣!
然而,这潘主任的字眼咬得清晰,即便齐大兵的身子,也不由得为之一怔,但他这‘怔’,却并非是因为潘主任那一句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而是因为,齐大兵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自己三天前的部署,他有些迟疑这石连长是否当真洞悉了他的部署。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整个牙狼大队的主力,那可就危险了。于是他便试探的问了一嘴道:“石连长洞悉了我的企图?什么企图?说来听听?……”
“哼!不就是王二噶他们的兵变吗?……不自量力,就指望那几个民兵就想救人?我跟你说,你带的那些兵不成,这次营救计划,根本就没他们的事,……因为,他们那可是党的队伍,怎么能会与师部做对?……你就放心的,在这做孤魂野鬼吧!……”说道此处,这潘主任一抹嘴,这一顿饭也算吃完了。而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也是不言而喻。
“!……”齐大兵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却被那潘主任抓到了把柄,顿时笑道:“怎么样?听到就是几个民兵救你,整个人都蔫了吧?……我跟你说,人这辈子,最靠不住的就是兄弟!你别见他们人前人后队长、队长的叫,那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一到你真的出事了,一个个都躲着呢!……这倘若你招供呢!死得还能痛快点,但你倘若不招供呢?也就是多遭点罪,在你死后,我把手印按上去也是一样。所以说,你招供不招供,对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只是你招供的话,我的面子上好看一些,……不过,这现如今,都闹成这个样子了,面子会有命重要吗?……”
第526章 刑讯最后一天!(中)
“呵呵!没想到,你把这兄弟之间的关系,都给吃透了!……只是你这么一个人才,浪费在这山沟沟里,的确可惜了!……”齐大兵略显轻叹,听起来像是奉承,但这句话细琢磨起来,却并非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了,潘主任也并不相信齐大兵是在奉承自己。而且他也不想与齐大兵扯上什么关系。否则,倘若他的内心,升腾起那么一丝的怜悯之心,接下来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齐大兵,我看到你到了现在,还这么有精神,着实为你高兴,所以我决定,要陪你多玩一会!……”这潘主任略显阴笑了一下,却从他的工具箱内,拿出了一堆缝衣服用的钢针,它们每一支都有三寸多长,异常的尖锐。
“看见没有?这叫缝衣针,是我费了好大劲采购回来的,知道我为什么要买它们回来吗?……”潘主任瞟了齐大兵一眼,但齐大兵却并没有说话。因为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阴损坏的潘主任,要用这些针扎自己。
“哈哈!……看来你是看出来了,不过这玩法却有不同,这就好比,我如果就这么拿针扎你,会使不上什么力气,而且这针扎多了,会找不到。所以我就想了,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针,扎得更深一些,还可以再抽出来,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东西!……”潘主任拿出一支类似笔管的东西,却看得齐大兵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仅是在看,并没有言语。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明白的!……这东西是这么用的,我在这笔管中做了一个夹子,然后把针放进去,然后这么一拧!……唉!你看是不是很有型?像不像那飞镖!这东西,可好玩了,扎在人的身上很疼,但是不出血,也检查不出什么伤势,最主要的,他是无孔不入!……哈哈!让我来试一下!……”这潘主任说道这‘试一下’,随手便将那钢针飞镖甩想了齐大兵。
“噗!……”
钢针入体,顿时疼得齐大兵一呲牙,而这种感觉,就像是打针,但却比打针更加难忍。因为这打针,是刺入的血管,而这钢针所刺入的却是人的皮肉,这绝对是两种感觉,就好比那,利刃穿身!……
“潘树立,你个狗杂种,还真够坏的!……”齐大兵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但那潘树立听得如此骂声却不怒反笑。
“哈哈!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时务,早早招供不就成了?也好免受这皮肉之苦!……唉!双喜,那针取回来,接着丢,别在这闲着,记住了,这力道不能太大,留下瘀伤,那就不好了!……哈哈!……”这潘主任坏笑一声,便继续做他的飞镖,旋即便将齐大兵当作标靶一般的丢,什么胸前、小腹、大腿、胳膊,他们都丢了一个遍,但唯独剩下这脑袋没有丢,因为潘主任还要借用这颗脑袋服众呢!
“啊!……啊!……潘树立,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等着,今天疼痛,我早晚会让你百倍、千倍,奉还!……”齐大兵最终忍不住,那不断传来的疼痛,愤怒的咆哮着。然而这一声声伤痛的叫声,也最终传入了隔壁,萧十三的耳中。
“大队长还没死!……他还没死!……怎么办?怎么办?……”萧十三昏昏沉沉的抬起了头,却是呼吸微弱。因为单从表面来看,他比齐大兵伤得重多了,整个人皆被潘主任打得皮开肉绽,鼻子与口内,也尽是鲜红的血液。而且还发着高烧。但此刻,他所想到的却并非是自己,而是大队长齐大兵。
“必须想个办法才成,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老班长、告诉吴政委!……”
然而,正当萧十三强打精神,苦思良策之际,隔壁却再度传来大队长齐大兵的声音:“十三挺住!……还有最后一天了!……”
“还有最后一天了?……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大队长要像自己传递什么信息?难道这一天过后,便会有人来救我们?……可是!……”萧十三想到此处,却落泪了,因为他的身体,他很清楚,他伤得很重,整个胸前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了,胳膊上也被潘树立用剪刀,剪得如同刺猬一样。还有他的肋骨,仿佛断了,这一点他能感觉到。但倘若说,这一份疼痛,他还可以忍受的话,那么越来越昏沉、越来越炙热的头脑,却将成为他最大的敌人,他此刻,甚至害怕自己睡去,便再也不会被唤醒!……
“啊!……”萧十三爆发出一声,无比淅沥的咆哮,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而那两颗斗大的泪珠,也瞬间滑落。
“砰!……”
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潘主任的手下,端着枪便冲了进来吆喝道:“怎么了?要死了?这么大喊大叫的?……”
那潘主任的警卫员,刚开始还怒气冲冲,但在探过萧十三的鼻息之后,却惊得一身冷汗,急忙跑去向潘主任报告。
“不好了潘主任,……那,那个!……那个萧十三死了!……”这警卫员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即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真的死了?……”潘主任闻听此言,也是一怔,但随后便冲着齐大兵冷笑道:“哼哼!……齐大兵,你就是一个丧门星,你的那一嗓子,不仅没能就得了萧十三,却要了他的小命!……”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的身上,又多了一条人命,我会一点点的将你切碎!……”齐大兵紧咬牙关,却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而且这几个字,绝对是和着血水喷出来的。
“切!已经死一个了,你认为你还能活?……双喜,去看看那人到底死没死?……”潘主任此刻,依旧有些不放心,旋即便派郑双喜,前去查看萧十三的死活。然而他却走近齐大兵道:“你不要着急,我一会就送你上路,而且我完全可以做到,让你死得没有任何征兆,像是病死的一样。但这痛,还是一样痛的!……”
第527章 刑讯最后一天!(下)
“潘主任死了,死了潘主任!……”那郑双喜,兴高采烈的前来报喜,却被潘主任啐了一脸。biqi.me
“你才死了呢!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这潘主任,差点就挥手抽过了去,感觉这也太丧气了点。只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万一恶了这郑双喜,自己也不好办,于是蹙着眉头追问道:“真的死了?指印按了吗?……”
“真的死了,我在他的胳膊上刺了两剪刀,一点反映都没有!……您看,这就是他的供词,手印这都有了!……”郑双喜一脸的阴狠,而那潘主任却是很满意,抬手指向一旁的警卫员道:“去把门关好了,别走了风声,明天把这证据,往牙狼大队面前一交,就让那石连长与牙狼大队闹去吧!……哼!……”
“呵!呵!……哈哈哈!……”
这潘主任的话音未落,便听闻齐大兵大笑不止,而且笑得是如此的阴狠,如此的莫名其妙。因为萧十三死了,他齐大兵的左膀右臂死了,但他为何要笑?而且如此大笑?潘树立甚至认为他已经疯了。
“你笑什么?你的战友死了,你还在笑,你这人,究竟有没有人,人性?……”这潘主任着实是诧异了,而且在这诧异之中,或许带着那么几分恐惧。因为他不明白齐大兵为何会发笑,难道他还留有什么后手不成?这才是他最为忌惮的!……
“你知道,什么叫牙狼吗?……”齐大兵冷冷的反问,却将潘树立闻得再度一怔,道:“什么是牙狼?……”
“在我们东北,有一种被称作狼的动物,……这成年狼,阴狠狡诈,自不用说,但幼狼!……也就是牙狼,却有初生牛犊不畏虎之势,它将比成年狼更加凶残,更加嗜血,它将在战斗中,磨砺自己的牙齿,使其变的锋锐,撕碎面前一切敌人!……你等着,你会见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牙狼大队的!……”齐大兵的话语,字字铿锵有力,即便那潘主任与郑双喜这种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不由得,听的有些呆了。
“啐!……什么狗屁牙狼?‘老虎’老子都能打死几头!……算了,跟你这种将死之人,有什么可说的?……”那潘树立走向门口,抬头看了看天,感觉午时将近,这才冷笑道:“呵呵!这午时三刻已到,我也该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