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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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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羞辱我们!”蒙城守将羞愤道,“没想到徐国还有这样胡闹的力气……”

    “不。”冯皓勒住了马,抬头看向那城楼上飘扬的旌旗,“这不过是声东击西。”

    那守将顺着他目光看去,惊住了——

    不知何时,城楼上那徐醒尘的首级,已不翼而飞!

    那守将急道:“这算怎么回事?闹这样大的阵仗,就为了带个人头回去?!”

    “那不是一般的人头。”冯皓微微眯起了眼,“不过你说对了,他们还真是在羞辱我们。”

    冯皓年近四十,是八岁的齐王的舅父,一生戎马罕少败绩,然则策划了多年的岑河之役竟莫名其妙输了个溃散,心中正自好气,又被东泽人这样一搅缠,直是心中郁结。东泽侯听闻冯皓到了蒙城,连忙从国都赶了过来赔着笑脸宴请齐国诸将,冯皓拿着酒杯却只哼了一声,不谈眼前的事,却仍对近一个月前的大战耿耿于怀。

    “徐世子不在岑城,徐公主也未露面,更莫说我们还有岑宫里的内应,还有那老贼姜闵——岑都里那一场仗,究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做的手脚?”

    东泽侯捧着酒盅,缩手缩脚地笑道:“徐公主不曾露面吗?”

    “燕侣拿徐公威胁她,她也没有露面。”冯皓冷笑一声,“说来这南吴女人也是烈性得像个傻子,竟然就这样投了火。”

    “谁知道呢。”东泽侯低矮着身子道,“小侯只听一点小道消息说,岑宫里那个烧死两千齐国人的,是徐公主的丈夫呢。”

    冯皓执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徐公主的丈夫?”

    “是。”东泽侯挤了挤眼睛,“是徐公主的第六个丈夫,听闻姓柳,却是个不知名的人物。”

    冯皓沉默地喝干杯中酒,才道:“这是个大人物。”

    东泽侯谄笑道:“那又如何?徐世子便不是大人物了?还不是照样被咱们——”

    “报——”

    一声断喝打破了堂上的歌舞升平,一名士兵手中攥着红羽檄书奔了进来,仓皇道:“不好了,将军!越国卢将军在岑河上被截击,我们的人都被打散了!”

    “喀啦”一声,冯皓竟是将手中酒杯都捏碎了,双目几欲裂出:“中计了!”

    ***

    涣城。

    城令的衙门早已改作了帅帐,此时四方的屋檐斗拱上都悬了白布,来来往往的人衣衫肃穆,额头上缠着白纱,眉宇间凝着愁恨。

    一项首级被恭恭敬敬地放在大堂正中的香案上,炉烟袅袅,缭绕着那已清理干净的首级上平凡的男人眉眼。从额头到眉骨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将这普通的容貌添加了几分冷酷之气。

    那一副铁面具在清理时被卸下了,洗得锃亮放在一旁,那幽深的眼孔中仿佛还泛出冷厉的光。

    柳斜桥跟在易初身后给“世子”上香。所有人都相信了这就是世子,这就是世子的首级,当柳斜桥攀上蒙城城楼,撕扯下那旌旗上缠绕的绳索,看到这铁面具的一瞬间,他几乎也要骗自己相信了。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叫什么名字,他永远也不能说出口——世子已经死了。

    深秋的风穿堂而过,呼啸着卷起素白的纱帘,仇恨在香雾中氤氲翻滚。每个人含着沉默的悲愤来看上一眼,献三炷香,再沉默地离开。柳斜桥苍白的脸上却平静得骇人。他想了很久,想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世子“死”了,她亲手杀死了“徐醒尘”。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内心里其实隐隐有着答案,却不肯相信,秋风太冷,吹得他的心肺如凋零的叶,血液一寸寸僵冻住,不再回流。他闭了眼,往香案前叩下三个头,径自举步离去。

    “先生很想要这天下吗?”

    “我除了这天下,也没有其他的还能给你了。”

    “你爱我,我便给你这天下。你要不要,柳先生?”

    (二)

    易初沉默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过去瞧不起他,以为这驸马不过是个在女人裤腰带上讨生活的男人,与公主比起来,他一万个不配。然而在举国动摇的时候,却是这个男人站了出来,他仍旧那样温和从容,好像可以随时无声无息地退进四壁后的暗影中去,如果不是易初亲眼看见他在烽烟中抢上了蒙城、杀死了旗亭上的守军、一把扯下了东泽的大纛、然后一骑快马带着世子的首级飞驰归来——

    蒙城外的官道上,男人立马三军之前,沉默地举起了手中那铁面血污的人头。

    身经百战、心如铁石的徐国的兵卒们,齐齐朝他下跪叩首,甲胄交击之声遏于云天——

    那一刹那,没有人说话,天上浮云流过,易初站在最前方,清楚地看见了男人眼中深而又深的痛苦的漩涡。

    “我会带你们,”男人开口,嗓音却被烽烟熏得沙哑,他不得不咳嗽了几声,才接着道,“我会带你们,为世子复仇。”

    那般病弱的模样,那般低哑的声音,他甚至不能用双手抓稳缰绳,可他说出了这样的话,却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真的可以做到。

    “末将但听驸马驱遣!”易初当先举起了长剑怒喝。所有男儿都在秋风中应和起来——

    “但听驸马驱遣!”

    “但听驸马驱遣!”

    “但听驸马驱遣!”

    易初看见驸马微微扬起了眉毛,那双浅色的瞳仁底下,有着他所陌生的光焰。

    ***

    九月十五,满月之夜,岑河上滞后的越国守军遭褚功明统率的徐军拦腰截击,全军覆没于浩瀚河水中。

    九月二十,褚功明带兵顺流而下抵达蒙城外,与同时赶来的易初一部会合,直攻蒙城。齐将冯皓殊死抵抗,然而同在城中的东泽侯却不知去向。

    九月廿三,东泽侯开蒙城门,肉袒负斧锧请降于徐。城中齐军已被反水的东泽人屠戮殆尽,冯皓带着十余亲兵往东北奔逃回国。

    褚、易二将带兵入城,下的第一道军令便是在城门上斩杀东泽侯。

    东泽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举国投降竟得了这样的下场,被人拉扯着犹嘶声哭喊:“你们——你们说好了的会放了我!那个——那个人呢,叫他出来,我要同他对质!堂堂大国如徐,竟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

    “你还不配同他对质。”褚功明冷笑道,“如本将所知,出尔反尔这种事,还是君侯您做得最是得心应手。”

    “——不可以啊,降虏不杀!”东泽侯的哭声被拖曳得远了,“降虏不杀,这是列国公认的军纪,你们这是要遭报应的——”

    “等到再没有‘列国’的时候,遭个报应也无妨。”褚功明走到门口,看着那畏畏缩缩哭哭啼啼的东泽侯被人悬在城门上的绞架上,过不多时,便再也听不见他的嘶喊声了。

    “褚将军似乎与驸马颇相熟。”易初走到这位同袍的身边,神色有些复杂。

    褚功明看他一眼,坦白道:“他在来涣城之前,先去找了我,定下了这个声东击西的连环计。”

    易初低声道:“驸马是这样足智多谋之人。”

    “你还不知道么?他过去便是公主的谋臣。”褚功明笑了,“公主灭夏削齐、讨范得楚,都是驸马的计策。他原是个智计无双的人,只是他甘愿为公主驱策罢了。”

    易初没有接话。

    “驸马可还是病着?”褚功明浑然未觉对方的异样,只是关切着那个没有露面的人,“下一步如何走,可还要去向他请教啊。”

    ***

    从涣城往东百里,有一座断天而立的虎牙山,是东泽与齐国的交界;越山而东则地势愈下,在此处,沿着任何一条河流往东行,最终都会见到一片浩瀚无际的海洋。

    是以虎牙山东麓虽不近海,却时时如被海风吹拂,到了秋深,空气中仿佛随时凝着湿润的凉汽,黏在肌肤上挥之不去。

    山下住着几户农家,漫天红霞铺遍西山,正是樵采归来、阖家团聚的时分。

    “男声欣欣——女颜悦哟,人家不怨——言语别。五月虽热——麦风清哟,檐头索索——缲车鸣。野蚕作茧——人不取哟,叶间扑扑——秋蛾生……”

    变了调的歌声响彻山野之间。

    “您别怪,大郎他瞎嚷嚷惯了的……”竹篱笆围起来的院落里,老妇颇不好意思地对客人道,“他从来不晓得他唱得有多难听……”

    那客人却是个女子,将将洗净了头脸,湿漉漉的头发挽成一个髻,斜斜搭在白皙的脖颈上。可就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却有着三四道入肉的血痕,那老妇怀中团着药,伛偻着身子,正给她仔仔细细地涂抹着,一边嘴里还没停了碎碎念:

    “姑娘这脖子生得真是好看,皮肤像是泉水里泡出来的,只可惜了到哪里刮擦出来这样的疤哟……”

    女子淡淡地笑了一下,眸色清冷如霜。

    “大郎唱的是什么词儿呀?”她问。

    “还能是什么风雅的词儿不成。”老妇道,“无非是我们这些做农的事情啦……”

    “娘!我回来啦。”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男人背着厚厚一捆柴一脚踢开了柴门,憨厚地笑了笑,将柴火放在一边。直起身来,目光与女子对上,他竟尔怔了一怔。

    挠了挠后脑勺,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原来你洗干净了,这样好看……”

    “去去去!”那老妇羞得拿扫帚赶他,大郎啊啊叫了起来,绕着院子四周地跑。徐敛眉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不由得也随心地笑了,可那笑影却也不过一刹那,便飘忽沉没下去。

 第46章

    第46章——无限恨

    十一月廿二,徐国大将褚功明带两万人马并世子首级,班师回朝。另一大将易初仍留在东境,扫荡东泽残余,并坚墙深壁,准备同齐、越诸国打一场持久战。

    正月朔,大军入城,徐公亲自出城迎接,却是从褚功明身后迎出了一乘马车。那马车也无甚奇特之处,只是用黑色的帘幕将四周遮得严严实实,外边的人无法瞥见内里的一点半点。

    到仓促修缮成的奉明殿下,马车的帘幕挑起,几名亲兵上前将车中人迎了出来。那却是个青衫寥落的寻常男人,眉宇低低地压下,不断地咳嗽着,抵着唇的手心里渗满了血,又被他不动声色拿绢帕拭去。

    空旷的殿前甬道上,文武百官忽而陷入了奇异的沉默。寒冬里那百级石阶凝了冰,男人挺直了背脊走得非常慢,却不让人搀扶,冷风仿佛可以从他的喉咙眼对穿过去,在雕梁画栋间灌出无限空旷的回响。

    徐公站在奉明殿上方等着他。

    正月朔,列国朝奉,百官朝会,徐公下诏,立小王孙徐肇为储君,因徐公与公主皆身体不适,由王孙之父、驸马柳斜桥佐政治国。

    “我不是徐国人。”在落雪的黄昏里,柳斜桥倚着奉明殿后的白玉栏杆,低低地说道。

    “你要做一个‘天下人’。”徐公笑了笑,“这道理说给阿敛听,她却是不懂的。只有你,才能做到。”

    ***

    王孙徐肇,从小就是个极乖巧的孩子。

    他有个伴读周寰,是周国相的孙儿,比他大三岁,胆大包天;每日里上房揭瓦、爬树掏鸟、在习字的帖子上画乌龟、在厨房里偷吃东西……徐肇就傻愣愣地跟在他后边,微胖的身子左摇右晃的,哪里有周寰那么敏捷,周寰有时还嫌他:“阿肇你快一些!张大娘要抓过来了!”

    徐肇咬着手指呆呆地抬起头,便看见周寰跟猴儿似地三两下窜上了树,叶子间哗啦啦下了好一阵青绿色的雨。

    就像爹爹的衣服一样呢。

    他望了望四周,他们是在鸣霜苑里,可是鸣霜苑好大,种满了花儿草儿,有时候都能把他小小的人给淹没了。他最爱做的事就是在春天来临的时候,往鸣霜苑的青草地上一躺——

    那时候爹爹也不那么忙,往往会亲自过来找他,爹爹会从那些新开的小花儿中间慢慢地踱步过来,温柔地低下身子,拿手指头蹭蹭他的小鼻梁,朝他笑道:“小懒虫。”

    他才不是小懒虫。他背了好多书呢,只是爹爹没工夫来检查罢了。徐肇撅起嘴,不高兴了,爹爹便哈哈大笑,伸手将他抱起来,带他去后院里看小兔子——那早已不是小兔子了,爹爹说它是野兔子,所以才会长那样大,看上去甚至还有点凶呢。

    “有鸟蛋!”树上的男孩兴奋地叫了起来,“阿肇!阿肇过来接着!”

    徐肇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寰却显然已不耐烦了,一手托着那鸟窝,一手抓着树枝便荡了下来,险险将那鸟窝里的蛋摔了出去。周寰捧着鸟窝,满脸脏兮兮地蹭过来道:“阿肇你看,可以孵小鸟的!”

    徐肇一双黑琉璃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鸟窝瞧。只有一颗鸟蛋,孤伶伶的,沾着草木泥尘,还随周寰的动作晃动着。徐肇看着看着,忽然一撇嘴,“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周寰被吓了一跳,“小祖宗,你哭什么呀!”

    徐肇这一哭,可把鸣霜苑里的下人们都从春睡中惊醒了,乳母程氏第一个跑了过来,看他哭得稀里哗啦,心疼得什么也似:“哎哟我的小王孙哟,谁又惹了你啦!”周国相家里的小厮周炎就只管追着他家小公子打:“您您您怎么又把小王孙闹哭了?您还让不让人省心啊您?”

    周寰满腹的委屈:“我对他还不好么,我特意掏鸟蛋给他——”蓦地惊觉说漏了嘴,赶紧地闭上了。

    周炎气得直跺脚:“敢情前些日子这院子里的鸟窝,都是您给捣的?”

    周寰梗着脖子道:“是又怎样?我只是看王孙他喜欢……”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程氏抱着徐肇往回走,一边道,“驸马多久才回来午睡一下,便给你们两个淘气包给搅了,真是一刻都舒心不得。”

    “我不是淘气包。”五岁半的徐肇突然发出了声音。

    众人一愣怔。

    徐肇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很生硬,但那双眼睛却清澈得像能倒映出天空上的影子,“爹爹,不喜欢,淘气包。”

    ***

    鸣霜苑的花廊外,引了淙淙的春水入御沟里来,汇成一个小小的莲池。春日里只有连天的荷叶,簇拥着水中心一方八角小亭,亭的四面下了隔帘,好风便被裁切成一缕一缕地从隔帘的缝隙间刮入去。

    程氏将徐肇牵到了隔帘外,低声嘱咐道:“你爹爹这阵子很辛苦,好容易休息一晌,你过去见他可以,可不要闹他……”

    话还没说完,徐肇已是拼了命地点头,不发出声音,只把眼睛睁得圆圆的,也不知他到底听得懂几分。程氏对这孩子倒是放心,只要不让他给周寰那样的男孩带着跑,他一个人,便总是安安静静的。她稍稍掀起隔帘的一角,让徐肇钻了进去。

    素色的天气,隔帘将日影筛到地面,斑驳流转出极淡的光。徐肇看见爹爹坐在阑干旁,一条腿屈起,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闭着眼似在假寐;他不愿打扰爹爹,便这样怔怔地站在原地等他醒来。

    可也许是方才奶娘的声音吵醒了他,爹爹不多时就睁开了眼睛,见到徐肇,那原本还有些疲倦的神色忽然被点亮了一般,爹爹笑了起来,朝他张开双臂:“阿肇,过来。”

    徐肇咬着手指走过来,突然,“哇呜”一下扑进了爹爹的怀里。“爹爹,好久了,爹爹……”他嚷嚷着,“好久不看阿肇……”

    柳斜桥揉揉孩子的乱发,又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蛋,笑道:“可是阿肇却长胖了呢。”

    “阿肇才不要长胖!阿肇不要胖……”

    徐肇双手乱舞一脸慌张,柳斜桥笑得几不可抑,一时间都忘了朝堂上的烦心事。

    “爹爹,”徐肇突然停下来,眼神盯住了他的鬓角,小手径自抓了过去,“白头发。”

    一下来不及反应的轻痛,一根白发被孩子扯了下来,放在手心里给他看。柳斜桥怔了怔,旋而笑道:“爹爹老啦,阿肇就可以长大了。”

    “阿肇不长大。”孩子撅起了嘴。

    “阿肇长大了,就可以保护爹爹,不好吗?”

    这句话徐肇仿佛听不懂,于是他睁圆了那双亮晶晶的黑眼睛,就像是太阳光揉碎了落在里面,闪闪烁烁地在温暖中漂浮。

    柳斜桥耐心地又道:“阿肇长大了,爹爹就把这整个天下都送给阿肇,阿肇就可以做这世上最强的、最好的王,阿肇还可以带爹爹去玩,去找娘亲……”

    “娘亲。”徐肇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虽然爹爹已经跟他说过许多许多关于娘亲的事,可这个词对他而言却到底是极陌生的。他绞尽脑汁似地想了想,“周寰哥哥有娘亲。阿肇没有娘亲。”

    “傻孩子,你也有娘亲。”柳斜桥抱住了他,将他的小脑袋在自己胸口揉了揉,自己却别过了头去,“你娘亲她只是生了一场大病,她心里一定是想阿肇的……”

    “爹爹想不想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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