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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容月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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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肉绽开,大颗的血水顺着剑刃滚落,渗进潮湿的泥土…

    洞里的人听见打斗的声音,执着兵器挨个儿走出,他们有的身形魁梧,有的瘦弱矮小,有白发苍苍的老妪,还有豆蔻年华的少女…

    他们一层层把杨牧和关悬镜围住,眼中有惊讶,有愤怒,他们对这俩人挥舞起兵器,他们没有见过关悬镜,似乎,也没有人见过…杨牧。

    杨牧顿住剑锋,茫然的环顾着这群陌生的脸孔,他渴望见到一张熟悉的脸,来告诉他一切。但他一张张看去,却是谁也不认得。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

    关悬镜忍痛张开手掌,手心已是血肉模糊,他艰难撑着宝剑,倚着石壁低低喘气。

    ——“我认得他。”有中年男子指着杨牧年轻的脸,“他不是杨小将军的弟弟么?”

    “杨…小将军?”杨牧凝住眼,“谁是杨小将军?”

    “杨越杨小将军啊。”男子注视着杨牧,“杨小将军练兵时,带过你一起,我记得你,你就是他的弟弟,御林军杨将军的小儿子,杨牧,你该是叫杨牧吧。”

    “杨越…”杨牧竭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他的头疼得要炸,“谁是杨越…谁是我哥哥…”杨牧低低吼着,单膝跪倒在地上,“谁是我爹,谁是我哥哥…杨越,杨越…”

    关悬镜乍然顿悟,姜人,杨牧也是姜人…关悬镜忽的苦涩垂目,紫金苑外,自己拿云姬的骨埙试探的…竟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杨牧…

    惊雷乍响,似在狂笑关悬镜的愚蠢,哗啦啦的雨水落在所有人的身上,冲刷着关悬镜满是鲜血的手心…

    关悬镜手心一松落下宝剑,他知道——这一次,自己该是活不成了。

    杨牧挤出包围着的人群,单膝跪在了地上,雨水打湿了他年轻飞扬的脸,却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我到底是谁…杨越…又是谁…杨将军…我爹和哥哥是将军…那我又是谁…”

    ——“杨牧。”

    赤鬃扬蹄嘶鸣,熟悉的低沉声音唤醒了发愣的杨牧,他怔怔抬头,注视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薛灿。

    “小侯爷…”杨牧按下短剑对薛灿扬起头,“小侯爷。”

    薛灿伸手扶起杨牧,人群见是薛灿,都齐齐跪地叩首,“见过小殿下。”

    ——“小…殿下…”关悬镜两眼发黑,滴血的手心扶住了身后的石壁,“殿下…薛灿…你不姓薛,你不姓薛…你是姜国人…姜国…太子虔…他只有一个儿子,姜未,姜未…不是…姜未死在大火里…安乐侯亲眼所见,姜未死了,姜国皇裔已经没有男子…小殿下,薛灿,你到底是什么人?”

    关悬镜挣扎着拣起自己的剑,跌撞着指向薛灿,“薛灿,你不是紫金府的人…”

    谢君桓急急跟上,挥开关悬镜无力的宝剑,利刃在手已经贴上关悬镜的颈脖,“关悬镜,你好奇心实在太重,你找到九华坡…就是自己走上一条绝路,你找死,别人也是救不了你,别怪我手狠。”

    ——“薛灿,你到底是什么人。”关悬镜不怕死,濒临死亡的这一刻,他脑中仅剩的疑问,就是想知道薛灿到底是谁,姜未死在大火里,他不是姜未,还会是谁能召集数千姜人,铸造兵器密谋起事,关悬镜死也要知道。

    “将死之人,还问这么多做什么?”谢君桓又使了些力气,看着薛灿道,“小殿下,让我杀了他。”

    “薛灿!”关悬镜高声喊着,“既然必死,我也不想做个糊涂鬼。”

    “愚不可及,无药可救!”谢君桓低吼着,“我们喊他一声小殿下,还有几个小殿下?都说关少卿聪明绝顶,你还猜不出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么?”

 第86章 磨剑人

    “愚不可及; 无药可救!”谢君桓低吼着,“我们喊他一声小殿下,还有几个小殿下?都说关少卿聪明绝顶,你还猜不出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么?”

    “姜未…”关悬镜低念这个久远的快要被人忘记的名字,“你是姜未…你没有死…”关悬镜猛的抬起头; 俊逸的双眼冒出怒火; “是你; 姜未; 是你在宗庙设伏,射杀我爹!骁勇将军关易,是不是死在你手上!”

    薛灿挡住想出手教训他的杨牧,雨幕落下; 如同隔在俩人之间的屏障; 薛灿面色冷峻; 他负手走向愤怒的关悬镜,黑目沉着。

    “姜未。”关悬镜低吼出声,“你是姜未; 你是姜未。”

    薛灿冷看关悬镜,黑目不见喜怒,又好像是他想关悬镜多喊几声这个久远的名字; “姜未。”

    “你没死。”关悬镜青筋似要爆裂,“你没有死!姜未,姜未!”

    薛灿抖开黑襟,无情的转过身去; 雨水落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他没有为九华坡的暴露而感到惊慌,他似乎早已经准备着被人发现所有,才可以给他挥师北上定下决心。

    “让属下杀了他。”谢君桓厉声道。

    “带进去,听候发落。”薛灿低哑发声。

    “关悬镜必死。”谢君桓抬高声音,“他看到一切,决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他一定是走不出九华坡的。”薛灿骤然回眸,黑目如利剑一般,“只是我和他之间,还有旧事要叙,谁欠谁更多,还有的算。”

    ——“你诱杀我爹。”关悬镜悲愤着。

    薛灿冷笑一声,抢过谢君桓手里的利刃,反手贴上关悬镜的颈口,眸间无心无情,“我杀你爹?你现在看到的所有人,家家戴孝,姜都血战,千户绝迹…关悬镜,又是谁带兵杀了他们的家人?”

    关悬镜倒吸凉气,任雨水击打着自己恍惚的脸,薛灿把他无力的身子推到谢君桓手边,“带进去。”

    谢君桓反扣关悬镜的双手,押着他往洞穴深处走去。

    薛灿走近杨牧,杨牧僵僵望着这张熟悉的脸,薛灿一贯冷酷,周身都是深藏不露的雍华清贵,这一刻的薛灿,王者之气尽显,杨牧软下膝盖单膝跪地,“小…殿下…”

    “杨牧…”薛灿双手扶起杨牧,拾着衣袖擦去他满脸的雨水,眼神温和如同他的兄长,“想不起来,就别再去想。你只要知道,这一辈子,我都是你的小侯爷。”

    杨牧茫然眨眼,短剑收回剑鞘,张口欲言又止,对薛灿重重点头。

    紫金府

    “少夫人要去九华坡?”绮罗疑道,“你也知道九华坡?”

    栎容装作早已经知道一切,自然道:“薛灿和我说过九华坡的事,他走得急,落下些东西我打算送去…绮罗,你带我去。”

    绮罗打量着栎容的脸色,“他真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可小侯爷也没和我提过啊…那地方路上难走,下雨就跟难上去…要是摔着你…小侯爷非得罚我。他落下什么我给送去就是。”

    栎容咬唇低下声音,“当是…我想他。”

    “噢…”绮罗恍然大悟,笑嘻嘻道,“这个理由倒还差不多,九华坡本就枯燥,要是看见你,小侯爷一定高兴。反正你也都知道,带你去…应该也没什么吧。”

    “多谢绮罗姑娘。”栎容感激道。

    “还客气上了?”绮罗摆着手,“我可受不起,天色不早,要去九华坡可得赶紧,天一黑,我也不认得路。”

    绮罗牵出坐骑,栎容回看平静的紫金府,人人做着寻常的琐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栎容感受到了平静之下的暗涌。

    九华坡

    阴森滴水的角落里,关悬镜被铁链悬绑,伤手鲜血凝结,结成发黑的血疤,他干练的束发零散落下,掩住了发青的脸孔,但他的眼神还是锐利的,死死盯着沉默的薛灿,宁死不输。

    杨牧倚坐在地上,拔出短剑轻磨地上的乌石,一下一下发出骇人的磨剑声,在寂静的深谷幽幽回荡。杨牧不时瞥看悬绑着的关悬镜,举剑看着锋利的剑刃,冲关悬镜晃了晃。

    谢君桓背倚石壁,抱肩垂目,他在等着薛灿一声令下,就即刻上前取了关悬镜的性命。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关悬镜打破无声,“姜未?”

    “小殿下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谢君桓呵斥道。

    “他不是殿下。”关悬镜面无惧色,“成王败寇,姜国都已经亡了,哪还有什么殿下?不过一个潜逃到湘南苟活的亡国后裔,也只有你们才会跟着他。”

    谢君桓见他对薛灿不敬,怒火中烧箭步上前,伸手就要一巴掌挥去,薛灿扬臂挡住他的手,沙声道:“关少卿可杀,却不可辱,君桓,你退下。”

    “小殿下。”谢君桓喘着气也是不敢坚持,“杨牧,我们走。”

    “让你走又没让我走。”杨牧低头磨剑,“我磨我的剑,一会儿也能让关悬镜死的痛快点儿。”

    谢君桓无奈低叹,扭头走了出去。

    薛灿俯身按住杨牧的剑刃,杨牧停下动作,抬头注视着薛灿温温的脸,纯良的眸子明亮如星。

    “杨牧,你有话要问我?想问什么,就问。我记得的都会告诉你。”薛灿负手对峙着关悬镜。

    杨牧插剑入地,双手紧握,咬牙问道:“我到底是谁,我爹,我哥哥…又是谁?为什么…杨家就剩我一个人?姜国那么多人,怎么就剩我们些个?”

    ——“你爹是姜都御林军的杨将军,城破时,他率御林军和周人血战,力竭战死。你哥哥杨越,少年有为,是姜国最厉害的剑手,我在宗庙设伏截杀关易人马,七十二人只剩五人活着,为了能让我平安逃出姜都,你哥哥决定替我去死,瞒天过海让周人以为他是姜未…”

    薛灿看向关悬镜,见他面色铁青齿间颤栗,薛灿走近几步,“关少卿,这是不是也是你要的答案?”

    “李代桃僵。”关悬镜狠狠道,“好一个李代桃僵的法子,骗过了安乐侯,骗过了所有人…真正的姜未逃出姜都…往湘南去…”关悬镜顿悟失声,良久才道,“栎老三…栎氏义庄,一路关卡重重,你们几个就是…借赶尸之法避人耳目…潜行到湘南薛家…”

    ——“栎姐姐…”杨牧低呼,“是栎姐姐的父亲。”

    “姜未!”关悬镜怒睁双眼,声音颤抖着,“栎容,栎容知不知道!”关悬镜脸色煞白如纸,“她知不知道她爹最后的买卖送的是姜国人?她知不知道…你…你是姜国皇裔…姜未,栎容倾心予你,你别害了她!你怎么能…害了她…谋逆大罪,是要诛九族的,你怎么舍得让她和你一起…”

    关悬镜挣扎着想挣脱铁链,他不能眼睁睁看栎容和薛灿赴死,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栎容被薛灿连累,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才凝结的伤口又撕裂开来,渗出大颗大颗的血水,滴落在湿润的泥土里,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

    “薛灿,你不能害了栎容!”关悬镜哐击着捆紧自己的铁链,“谋逆死罪,你不能害了她!”

    “栎姐姐心里只有小侯爷。”杨牧反手执剑走近挣扎着的关悬镜,“她和小侯爷是一条命。栎姐姐怎么会怕死?我和他们也是一条命,我杨牧也不怕死。关悬镜,你死到临头还担心别人?你果真是最爱管闲事的人,管到自己死在了大家前头,真是好笑。”

    “栎容…知不知道。”关悬镜哀声问着,“她知不知道…”

    薛灿仰面深喘,眼睛如一汪深潭,关悬镜在深潭里看见了蕴着的栎容,她笑目弯弯,清丽美好,关悬镜恍然忆起自家院子里,栎容抹去刀疤,露出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俏面。

    “她都知道。”薛灿缓慢说出,“在我告诉她之前,她就已经看出我的来历,她早就知道我不是紫金府的小侯爷。”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关悬镜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她既然知道…怎么还会跟着你共赴险难?她不怕么?”

    杨牧挑起俊眉,“栎姐姐不怕死,关悬镜,你满脑子就是谁怕不怕死,这也怕那也怕,还要不要过了?栎姐姐热血大胆,才会跟着我家小侯爷。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么?”

    ——“输…”关悬镜失神低喃,“我输在哪里…”

    杨牧仰头笑了声,“你聪明个鬼呐。你看见的人,都是不知道怕为何物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然是我们一伙不带你。明白?”

    “栎容甘愿跟你,我也是无话可说。”关悬镜垂下高傲的头颅,“既然我是出不去了,只求速死。杨牧,你磨了半天的剑,也是为了给我个痛快吧。”

    杨牧轻转短剑,瞥看薛灿,轻声道:“虽然我还是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但我知道自己到死都会跟着小侯爷,侯爷还是殿下,姓薛还是姓姜,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小侯爷一句话,刀山火海,我杨牧万死不辞。”

 第87章 帝王后

    “虽然我还是不大记得以前的事; 但我知道自己到死都会跟着小侯爷,侯爷还是殿下,姓薛还是姓姜,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小侯爷一句话,刀山火海; 我杨牧万死不辞。”

    “杀父之仇不能报; 我关悬镜也没脸去地府见我爹。”关悬镜不甘道; “悬镜无能; 仇人就在一步之外,却杀不了他。”

    薛灿遥指北方,“关易是我杀的,姜国那么多人; 又是死在谁手上?关易长戟在手有万夫不当之勇; 一路伐姜; 死在他手里的姜人也有成百上千。这笔账我又该和谁去算?是不是要把你关悬镜千刀万剐,才能祭奠死在你爹长戟下的姜魂?”

    ——“军令如山,皇上要伐姜; 我爹身为臣子,逆旨是死,出兵也是九死一生。”关悬镜愤恨道; “我爹惨死姜都,我娘做了姑子,将士当马革裹尸,我爹只剩一具不成形的焦尸; 我还是能剑指当朝皇上,让他还了我爹的命!?”

    “殇帝荒淫,戚太保残暴,周国早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要不是戚太保执意伐姜,你爹也不会死。”薛灿扯住捆绑关悬镜的铁链,“这样的朝廷,哪值得你们父子拿命效忠?你爹愚昧过一次,关悬镜,你要步他的后尘么?”

    “薛灿。”关悬镜耻笑了声,“你不会是想劝降我为你所用吧?”

    “你虽然是周国人,但你并非戚太保一党。”薛灿松开手,“我看得出,你秉性刚正,对姜人有怜悯之心…劝降你?我倒是没想过,杀父灭国仇横在你我之间,你我注定走不到一处。我只是有些惋惜,关少卿文韬武略,却要死在九华坡。”

    “你一定要杀了我。”关悬镜阴下眼神,“要我活着,你一定杀不进鹰都。要我早知道你是姜未,你肯定回不了湘南。”

    “骨埙相送,我就知道你已经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薛灿拂袖背过身,“许多年都没人看透悟出的事,居然被一个少卿猜出许多,关悬镜,我不承认你的本事都不行。可惜你我各有深仇,只能活一个。”

    “要我现在就杀了他么?”杨牧掂起手里的剑。

    薛灿掠过关悬镜苍白的脸,“事已至此,九华坡的事也成了紫金府避不过的劫,关悬镜什么时候死,等我…和夫人说明一切,再动手。”

    “他也逃不出去。”杨牧咬着手背,“就让他再多活几天。”

    牢门关上,关悬镜的心也噌的凉下,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慈福庵的母亲还等着自己回去看望…却是要葬身在这阴冷的山洞里,做了死去姜人的祭品。

    九华坡外,绮罗扶下栎容,张望着朝深处洞穴走去。栎容环顾四周,暗叹这里真是天然的隐蔽佳地,数千人藏身在此也难以被人发现。洞穴?要不是绮罗带路,栎容找上一天怕是都发现不了入口。

    “有血迹?”绮罗蹲在地上指肚蘸了蘸,“人血。”

    “人血?”栎容心一提。

    “怪不得谢君桓走的那么急,是有人闯进来了。”绮罗滑出衣袖里的匕首,“也只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关悬镜。”

    绮罗扒开草木,扭头道:“少夫人…看来我是着了你的道。你哄骗我带你过来…”

    栎容紧跟在绮罗后面,“大家都是一条命,你就当我担心薛灿。”

    绮罗把栎容护在身后,划开火折子朝洞里走去。

    洞穴深处,薛灿和杨牧对坐相看,杨牧几次抬眉,想了想又低垂了下去,把弄着手里的短剑,一言不发。

    “杨牧,你有话想问我。”薛灿打破沉默,“既然你什么都看见,想什么就问出来吧。”

    杨牧抽了抽鼻子,“我…杀过人么?”

    薛灿点头,抽出杨牧的剑比划了几下,“那时你才十岁,是一名弓箭手,好几个周人死在你箭下。”

    “我杀过人呐。”杨牧惊愕的摊开双手,还凑近鼻尖嗅了嗅,“怪不得我胆子大。”

    薛灿怜惜的看着杨牧孩子气的脸,把剑按在他的掌心。杨牧急着又道:“我爹和我大哥,是不是都厉害的很。”

    “杨家满门忠烈,小杨牧十岁就能抗敌,你爹和哥哥当然厉害。”薛灿回忆着过往,“杨越和我一起长大情如兄弟,我们一起习武读书,他的剑术远在我之上…”

    “他和我长得像吗?”杨牧指了指自己的脸。

    薛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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