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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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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着烤肉的熏香,碧秀心食指大动,扯个话题道:“很难想象谷中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巨蟒,就是在气候炎热、树木繁多的岭南也不常见。”
    当下两人正在轰鸣的瀑布前,不远处是一片葱郁的树林,晚风轻抚,绿影婆娑,婉若少女舞动的腰肢,柔而不妖。月光皎洁,清冷的光辉洒在水面,幽静而淡雅。
    碧秀心赤足蹲坐在水边,玉趾轻轻拨动有若自九天洒落的水花,状似天真无瑕的少女。她的面纱已然撤去,露出白玉雕琢的脸庞,翦水似的双瞳,深邃如碧潭,仿佛想到什么,娥眉轻蹙,刹那间眼波流转,灿若星辰。
    凌风背对着她摆弄着枝条,注意着獐肉的火候,笑道:“天生地养,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倒是仙子你荤素不忌,委实出乎我的意料。”
    碧秀心叹道:“你若僻处异域数载,耳不闻乡音,食不得故味,也定会有打破一切束缚的勇气。此刻我再不是静斋弟子,哪还有兴趣遵守什么戒律清规。自从生死间走了一遭后,我的生命已经变得完整,除了守护好我的小青璇,其他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一样,缺乏令我追逐的兴致。”
    凌风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问道:“介意给我说说你与石之轩间的故事吗?我见过他几次。平心而论,我看得出他应是爱你的。世人传言他败于宁道奇手上后,愤而出走,留下《不死印卷》害得你走火入魔身亡,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碧秀心道:“之轩是魔道百年难遇的天才人物,自创不死印法尽窥阴阳之奥,不过成也不死印,败也不死印,生死阴阳有如水火难容,他强将花间派和补天阁两派内功心法融汇为天一玄功,用来驾驭不死印,岂知两极难存,花间派天性呵护美好事物,补天阁天性毁灭一切,善与恶在他脑海里争斗不休,使他无时无刻不在饱受煎熬。”
    像是想象到那种非人的痛楚,她的美目也流露出凄凉之色,“为此,他不惜拜到四大圣僧门下,习得高深佛法,以佛性来压制两者冲突,并取得不小的成效。我们归隐后,有了爱的结晶青璇,之轩心魔平抑许多。直到宁道奇前来幽谷约战,他静极思动,我没能劝住他,两人出谷大战一场,随即不知所踪。一年后他才回来,留下《不死印卷》就抛弃了我们母女。”
    凌风听出她对石之轩的怨念,道:“他到底是想害你,还是只想单纯将毕生所学交由你保管?”
    碧秀心苦笑道:“我与他虽为夫妻,但他的心思我却捉摸不透。我研究《不死印卷》,就是试图将之完善,可惜天资所限,一事无成,反而差点死去。”
    凌风追问道:“那你到底爱不爱他?”
    碧秀心沉默半晌,并不讳言道:“静斋传人向来没有嫁人的先例,我肯为他破门而出,说明我对他是有感情的。不过这份感情是否爱情,我也很难说的明白。没有他,我势必会**于杨俊,我对他有感激之情。又因魔门可能由他统一,继而为祸天下,我们的结合又有舍身饲魔的意味,这点连我也不可否认。虽然之轩的才华、学识、能力,无一不吸引着我。”
    凌风对她没有占有之心,但听到这番话心底仍有几分窃喜,对此深感惭愧,鬼使神差地道:“你可知石之轩几日前正在洛阳?”
    碧秀心诧异道:“他去洛阳做什么?”
    凌风淡淡道:“很明显是要参与争霸大业上了。早在十几年前,杨广弑父篡位成功,铲除废太子杨勇满门,他就李代桃僵,救下杨勇儿子,收为徒弟。我很好奇,那时你们应是甜蜜恩爱的时候,怎么……”
    “你错了!”碧秀心打断他道,“那时之轩已经离开我们母女了。”继而恍然道:“我知道了,他再次回来时带了个男孩,那就是杨勇的儿子?”
    凌风语气微带异样地道:“他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显然想到小杨功力被废的事实,不知他有无勇气活下去?
    碧秀心忽然娇嗔道:“不提他了。肉烤好了吗?人家快要饿昏了。”
    凌风莞尔一笑,心中竟涌起温馨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宋月媛。
    ※※※※※※※※※
    夜静钟鼓远。
    少林寺中报更的钟鼓声,穿过山野,一直传到少室山山脚。
    月下,河畔,一个身着羽白僧衣的青年盘膝而坐,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蓦地,青年仿如白鹤,骤然跃起,于清明的月下起伏腾落,出拳飞脚犹如电光神发。舞烈影乱,旋风扬起,残叶乱卷,砂土飞扬,却有一股厉烈焦躁郁积于胸腹之间,舒发不得!
    招式越来越快,砂土落叶渐渐卷成一股狂旋之风。
    风掀树摇,一只粗大的枝桠咔咔炸炸从半空断裂坠落。断枝在手,如长槊在握,横竖抡劈,石滚树翻……
    忽然,他后继无力,跌倒在地。
    断枝横弃,月辉清明,大地重新归于寂静。
    青年虎目含泪,因为前路茫茫,如有万丈深渊,看不到出路。
    就在这时,一阵笛声悠然飘来。
    乍闻笛音,满腹躁怒的青年只觉神清气爽,郁闷有如水洗,渐渐宁静下来。这优美的笛声,犹如一阵天籁,一缕春风,悠扬舒缓而抚人心田。
    笛声,水流,凉风,明月。
    妙律清音似流芳泻玉,在天地间缓缓流淌。
    笛音渐淡。
    一个身著湖青绮罗襦裙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衣裙不过是小康之家即可买起的罗裙,此时穿在她的身上,竟衬得腰身如此婀娜动人,白晰微红的脸庞和清丽的五官,如水如梦的眸子,令人魂魄摇曳,难以自持。月下的她,不饰脂粉却天然妩媚,惊鸿一现,宛若仙子下凡!
    青年静静地望着她,一瞬的失神后,恢复从容镇定,喟然叹道:“我该猜到是你的。只是从未想过你还会吹笛。”
    女子笑吟吟地道:“杨虚彦,你喜欢的只是一具可任你玩弄的**,何曾试过了解女人的心灵?当日没有杀你,我以为你是条汉子,期待你有卷土重来的一天,想不到你与寻常的懦夫没有两样儿,像个乞丐一样逃到嵩山。若不是我,你怕是早就饿死了吧?”
    杨虚彦对她的嘲讽无动于衷,淡淡道:“那你试试把自己的丹田废后,你可还有法子崛起。”潜台词没有说出,若不是你荣姣姣,我如何会落到今天的地步?至于相救之恩,似乎远远及不上这废功之恨。
    荣姣姣俯下身子,低声道:“我若真有法子呢?”
    杨虚彦眼中精光暴闪,旋又敛没,没好气地道:“除非有大罗神仙下凡。姣姣,欠你的我已还过,你又何必寻我开心?”
    荣姣姣神秘一笑道:“我废的只是你的下丹田,你上中两大丹田不是都没事吗?自古有云,脑为髓海,上丹田,藏神之府也;心为绛火,中丹田,藏气之府也;脐下三寸为下丹田,藏精之府也。膻中藏气,泥丸藏神,胸膛中间的膻中穴才是习武者应该存储真气的地方啊。”
    杨虚彦浑身一震,仿佛打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自古以来修炼真气者无不是储气于下丹田,杨虚彦也不例外。下丹田在脐下小腹部分,包括关元、气海、神阙、命门等穴位,武者产生气感后凝炼出的真气多藏于关元穴,杨虚彦被废的就是这个位置。
    而膻中穴是任脉上主要穴道之一,又名上气海,与任脉下部气海穴相对,为生气之海,位于胸部当前正中线上,任脉之气在此吸热&胀散,武者对此并无多少研究。
    杨虚彦不是要将散逸于周身的真气归于膻中,而是忽然想到下丹田的气海穴同样是个极佳的选择,气海穴在脐中下一寸半处,道家意守的丹田就是这里,不过一般武者是在关元穴而已。
    若是普通高手丹田被废后确实是完蛋大吉,可他是先天高手,天地间自有元气可源源而来,要恢复功力真是太容易了,花费的只是熟练以意念控制真气的时间罢了!
    荣姣姣看到他眼前一亮,倏然间又幽幽一叹道:“可惜啊,你纵使武功回到从前的巅峰状态,在这世上也终究只是个不入流的刺客。你这一生,想要达到石之轩甚至明宗越那个层次,恐怕是终身无望了。”
    杨虚彦心情大好,便合腿盘膝,道:“姣姣,你到底想说什么?”
    荣姣姣直起娇躯,望向远方山坡上那座此际尚不宏伟的寺院道:“你没想过学学你的石师,做上一回和尚吗?”
    杨虚彦眸中现出意动之色,他当然听说了昙宗在洛阳光明正大击杀李密的壮举,相比之下,他的刺杀之术何其寒酸,听得热血沸腾之余怎能不生“大丈夫生当如是”之感?而昙宗就是山上少林寺中的武术教头,在此之前声名未显,谁也不知他的武功竟会高明到如斯境界。
    但杨虚彦还是摇头叹道:“少林寺收徒极为严格,等到我被考核认可,又不晓得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我等得,这天下可等不得。”
    荣姣姣笑道:“怎么?你还惦记着你爹的江山?”笑容是那么甜美,语言却是直刺人心。
    杨虚彦一怔,当胸如挨了一闷棍,苦涩道:“石师的心思难以猜测,大明尊教又包藏祸心,不足成事,我确是痴心妄想了。”
    望着高浩的夜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284章 洗髓真经
    是日夜,月如银盘,寒辉澄澈。wWw。
    荣姣姣冷冷道:“凡事都要看开些。杨广得位已有十余年,纵然将天下败尽,也轮不到你做皇帝。你一无财,二无权,只是个小小的刺客,还做哪门子皇帝梦?当今天下形势已逐渐明了,不外是天下会与天门之争,这两个庞然大物,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杨虚彦在方才刹那间就将这些思虑百遍,将那份执念一旦放下,不再懊恼,便觉河风是如此凉爽而纯净。心思清明,问道:“我拜到少林门下对你有什么好处?”
    荣姣姣头也不回,若无其事地道:“我只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在她嘴里,杀人似乎如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杨虚彦叹道:“你不是投靠天门了吗?怎么还需要我这废物之助?”
    很显然,她这回要杀的人并不是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荣姣姣做个深呼吸,道:“尊主图谋深远,未必肯让我杀那人。”
    杨虚彦起了兴趣,道:“你要杀谁?”
    荣姣姣檀口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道:“杨广。”
    杨虚彦没有惊骇,只有好奇道:“我与杨广有血海深仇,要杀他天经地义,你杀他却是为了什么?”
    荣姣姣黯然道:“杨广灭你满门,我又如何不是?”
    杨虚彦恍然道:“原来你不是辟尘老道的女儿。杨广虽然昏庸无道,但真的屠戮满门的事情做的还不算多。你是哪家的?”
    “李家。”
    荣姣姣闭上一双媚眼,眼角一丝泪线不经意地划落。
    杨虚彦瞳孔骤缩,重复道:“李家?”
    荣姣姣美艳亮丽的月容上梨花带雨,海棠含泪,泪水沾湿了她那双弯如新月的蛾眉,美目之中蕴含着一种坚定,道:“不错。是李家。我就是李敏的女儿!”
    杨虚彦对此确是料想不到,神色古怪地道:“你母亲是宇文娥英?”
    宇文娥英是北周宣帝的女儿,其生母就是杨丽华,如今的静斋之主梵清惠。宇文娥英长大后嫁入当时恩宠无边的李阀,她的丈夫是前李阀之主“明公”李穆的孙子——李敏。
    李穆一门曾经富贵到让人艳羡,连正在吃奶的孩子都授予五品官,一门上下五品以上的官多达一百余人。可就在前年大业十一年,李穆去世的第十九个年头,杨广突然下令将之满门抄斩,原因是李浑、李敏被控告谋反,叔侄二人曾计划在杨广渡辽河时率领李氏子弟攻击皇帝御营,事成之后由李敏当皇帝,而这一纸揭发状正是宇文娥英所书。
    当然,宇文娥英所谓的告密却是被诳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近来一直流传着一句谶语:“杨花落,李花开”。杨广征伐辽东时,有术士伽陀曾进言:“当有李氏应为天子,建议尽诛海内李氏”。又据说旧时文帝杨坚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曾经做梦长安城被洪水淹没了,醒来后吓出了一身冷汗,所以就有了在原长安城边上另选新址建大兴城的举动。
    宇文述与李浑不睦,便将此梦与谶语、人名联系了起来,自然而然地,姓李的、名字里又带水的就成了首要怀疑的对象,而李穆的孙子李敏乳名叫洪儿,李穆的儿子李浑名字里带水,当时正担任右骁卫(天子十六禁军第九军)大将军(正三品),位高权重,位置敏感,符合流言,皇帝猜忌,几个条件都符合,便诬告李氏谋反,将李浑、李敏全部下狱。
    案问数日却找不到谋反的证据,宇文述动员宇文娥英“大义灭亲”:“你是当今圣上的外甥女,只要坦白,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嫁不到好人家吗?李敏、李浑,名字在图谶上出现,是必死无疑。你应该力求自保,若检举有功,不会定你的罪。”就这几句话,宇文娥英被所谓的尊长宇文述给忽悠晕了,糊里糊涂的按着宇文述所教上表杨广,说李敏等谋反。
    结果,李浑、李敏等三十二人被杀,宇文娥英也没能独存,几个月后被杨广“赐鸩”。
    此事在洛阳被传为笑柄,谁想得到杨坚的亲外孙女竟会愚蠢如斯?荣姣姣当时也是看笑话的人之一,那时她又怎想得到她居然是自己的生身母亲?
    想想宇文娥英这一辈子也挺可怜的,有一个爹,是暴君(宇文赟);有一个姥爷,是野心家(杨坚);有一个舅舅,是六亲不认(杨广);有一个丈夫,名字起错了(李敏乳名洪儿);有一个长辈,却是个忽悠(宇文述一家侍奉北周宇文泰,随主人姓了宇文,按照辈分,宇文述是宇文娥英的长辈)……
    荣姣姣当然知道杨虚彦心里在想什么,道:“嗯。我原名李无瑕,嘿!无瑕,好一个无瑕!辟尘老贼阴错阳差救我一命,却毁我一生,我本恨他百倍,现在想来要多谢他了。不然李家的血海深仇岂不无人来报了?”
    杨虚彦抚掌大笑道:“有趣!有趣!算起来,杨广是我叔父,是你母亲的舅父,可你我二人都要杀他,欲食其肉,寝其皮而后快,真是有趣!”
    荣姣姣默然不语。
    杨虚彦忽道:“你是最近才恢复的记忆吧?换作是从前的你,就算全家被人杀光,你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复仇之念。”
    魔门教导门人自私自利,恩怨是非观念淡薄,一切以利益至上,这是人所共知,决没有冒着生命危险做力所不及之事的道理。
    荣姣姣拭去泪痕,道:“八岁那年我的记忆被人用秘法封存,心志不失,却从不知自己是谁。日前我被烈瑕打落水中,恰好触及那段记忆。”
    杨虚彦叹道:“你有什么把握可让我有能力帮到你?”
    进少林门庭是一道坎,习得高深武功又是一道坎,这武功适不适合自己,能不能练成更是一道坎。习武不比其他,捷径只在传说中,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知是多少辛勤汗水积累而成,世上能牛如凌风的只有一个。
    杨虚彦缺的是机缘,是气运。
    荣姣姣沉默半晌,缓缓转过娇躯,对上杨虚彦的目光道:“我会让昙宗传你少林至高无上的武学宝典《洗髓经》。”
    杨虚彦喃喃道:“《洗髓经》?”心潮澎湃,难道练成《洗髓经》就可以拥有昙宗那般毁天灭地的力量了吗?
    荣姣姣笑道:“你可是心动了?”
    杨虚彦沉声道:“昙宗与你是什么关系?”
    若没有关系,她为何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认为让昙宗传授功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荣姣姣淡淡道:“我自有我的秘密。你只需照做就是了。我保你不出三月,武功就会有翻天覆地的进步。”
    杨虚彦悠然神往,不再追问。
    ※※※※※※※※※
    碧秀心不雅地打个饱嗝,道:“明兄可否移驾他处,人家要洗洗风尘哩!”
    凌风目瞪口呆,道:“我们不是说好吃过后谈谈金丹的吗?”
    碧秀心白了他一眼道:“时间富裕的很,什么时候谈不行?明兄不觉得眼下正是休息的大好时光吗?”
    佳人充满成熟风情的一瞥,实在动人无比,凌风闷气也生不得,无奈道:“听你的意思,你沐浴之后还要睡上一觉?”
    碧秀心掩嘴“扑哧”一声娇笑,那吹弹可破的玉容上顿时绽放出一朵娇艳的鲜花,道:“真不明白你对武学怎会如此热忱。人家身上脏的难受,待洗过身子后再说,好吗?”
    听着这样的温声软语,凌风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败下阵来。
    避到从前与独孤求败寄居的石洞,悉悉索索的解衣声仍不时传到他的耳中,凌风不由遐想正如个美人鱼般畅游在水潭中的碧秀心该是怎样的摄人心弦。
    柔和的水流过她的冰肌玉肤,从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顺着瀑布倾泻下来,滴落在平削雪白的香肩之上,水流化作了一道道小溪流过她的锁骨,温柔地抚摩着她胸前高耸挺拔的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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