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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婢女……我像么?!”】
【“你现在就像个醋坛子,什么都不像。”】
【“现在知道本王有多好了,还敢不敢忍下去,嗯?”】
【“你醋起来的模样可爱,本王喜欢……”】
【“我想穿两株相思豆,作为我和我娘子的定情信物。能不能由我亲自来穿?”】
【“楚楚,我会爱你,我会护你,我会宠你,我会疼你,直至生命落幕,直至我无法再爱。”】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心绪起,诸事浮上心头,男人唇角微微弯着,念及最后,唇角上的笑意却是渐渐敛下,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自觉的捏了捏手腕上串着的豆子。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卿不知。
入骨相思,卿不知……
曲漓刚沐浴更衣完,正往客房那边走去,半路却是瞧见寒墨夜站在栏杆处,目光眺望着远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不过看他那状态,似乎是在出神……
想了想,之前未寻到郁唯楚之前,也听千世和落苏常说,每每寒墨夜从帝都那边无功而返,便会在花都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或许落苏和千世并不能明白,其中的意义,不过昔日寒墨夜出使纳兰,重回盛京之际,却是在花都与郁唯楚定下的情缘。
他走过去,正要与寒墨夜说些什么,眼中的男人却是忽然走开了身,往楼梯那边走去。
曲漓唇角翕动了会,并未出声,只是视线随着年轻男人的背影而去,而后行至栏杆处,朝街市下边望去。
千世从屋内走出,见状不由问了句,“神医怎么站在这里吹风,主子呢?”
男人精巧的娃娃脸上染着高深莫测的神情,指尖往栏杆下边随意一点。
“你家主子出去散心了,有事没事都别扰他。”他笑眯眯的倪了也同样凑上前来往栏杆下边看的千世,“不若惹着他又发病了,吃了苦头,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千世面无表情的瞥了曲漓一眼,而后又将视线投回了街市上,那穿着一袭黑袍的年轻男子,样貌出众,的确是惹人注目了些。
此处离盛京还有些路程,如今主子不是什么发病之人,身上也无伤痕,想来……应该不会出事。
长街长,烟花繁,多少人挑灯回看?
俊美男人在街上巡视了一周,花都精致的小玩意素来出名,叫人看的眼花缭乱,只是可惜没有他想要的。
西域那边传过来的,并且在佛前开了光的相思豆,可遇而不可求。
一般也只是在花都一年一次的花灯节上,偶尔出现。
相思红绳断了一条,他暗中吩咐下去,叫人留意僧人摆出来的相思豆,并且全都买下,只是至今都没有什么消息。
寥寥的走完了一条街道,男人垂了垂眼睑,身侧不断的有人路过,有些人是家中闲来无事,带着孩童出来走走逛逛的。
见孩童的双手皆搭在他双亲的手中,一人一边,三人而行,面上笑意犹佳,欢欢喜喜,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忽然绽开一笑,却又转瞬敛去了笑意,转身回了客栈。
……
快马加鞭赶路,比起马车赶路速度可快多了,只是过了两日,几人便抵达了盛京。
寒墨夜在纳兰国对纳兰的摄政王大打出手,被纳兰天子下令驱回盛京。
顺天的天子也是大怒,只是年迈加之近些日子身子不适,或者也是因身子渐渐衰败不堪,故而也想通了些,只是叫寒墨夜履行当初与他的诺言,禁足三月即可。
寒墨夜去了纳兰辗转有了两个月,书房和卧室皆有人打理。
不过管家说,之前新来了一个婢女,做事有些笨手笨脚的,是以无意打翻了书案上的文案,之后又弄乱了卧室的文案摆放,特意来向寒墨夜请罪。
男人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坐在书房里,随手翻了一个文案来看,淡淡的出声,“去把那些文案都搬过来罢,本王自己会整理。”
正文 第204章 喜帖
管家连连应是。
他先是叫下人将寒墨夜卧房中的文案全都搬了过去,置在书房的桌面上放着。
而后等寒墨夜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他这才俯身拱手行礼,战战兢兢的退下。
将那新来的小侍女又全都挨个训诫。
这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寒墨夜回府,虽说是被禁足之中,可到底是江湖之主,朝堂上的事情又尚未解决,一旦忙起来便天昏地暗,不得休息。
这段时间。许多事情是由千离处理的,不过千离太久没有回朝,所幸江湖上的事情,还有府里的人助他处理公务,也便为寒墨夜解决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但朝堂上的人,他不敢轻易乱动,便需得寒墨夜亲自处理。
寒长玉亲自为他炖了人参鸡汤,熬制了好几个时辰,这才端着人参鸡汤去了书房。
寒墨夜眸也未抬,只是淡淡的道了句,“放在一旁罢,等会我就喝。”
寒长玉垂了垂眼睑,深紫色的长衫穿在里边,搭着白色的外衫,颜色配的很是好看。
她深深的凝视了寒墨夜一眼,将手里头的炖汤置在他看的见的地方,“那你记得喝,若是浪费了我大好的人参,你便给我面壁思过,缅怀我的人参去。”
男人精致如画的眉眼稍稍一动,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紧不慢的抬起。
他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漠如初,“我知道了。”
寒长玉微微颔首,再是看了寒墨夜一眼,便转身离了书房。
等房门关上,男人又翻了翻手中的资料,目光触及到一处,他的眼眸微动,那身边赫然写着的是――
【兰妃与禁卫军私,通,已寻到物证和人证。皇后那边似有动静。】
从纳兰回来之前,落苏与他言,皇上重病,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兰妃腹中的孩子滑了胎,受了刺激,是以才如此难以治愈。
而从他得到消息前至现在,此事最多不过是一个月半的事情……
这兰妃就……与人私通了?
还是说,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皇帝的?
手中握着的朱笔轻轻的点了下,男人在文案上写了寥寥几语,便将那资料重新覆上,查看下一册的文件来。
……
寒墨夜回京的事情,太子寒子晏也是知晓的。
不过寒墨夜一回盛京,便被皇帝禁了足,倒真叫他觉着没意思。
老皇帝膝下的皇子虽不算多,但却也不少。
老五不问世事,专情于琴棋书画方面,小小少年便做出了许多的诗词来,在重视文学的顺天,的确是颇受盛京贵族子弟的追捧。
可惜并无实权,也无心上位,太子寒子晏也便随他去。
其次是老八,老八要稍显脓包些,因为其母妃只是个小小的宫婢出身,既无后台亦无势力,便是有心想做些什么,都无法去尝试。
更是喜好女色,时常去花楼里逛逛坐坐,一点儿也不在乎朝政上的事情。
最后便是老九,在诸位皇子中,唯一封了名号的王爷。
又是江湖之主,小小年纪武学造诣之深,近乎无人可比。
武学造诣高也便罢了,文学他却也是不逊色于任何一人,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曾是他最忌惮,也是最嫉恨的一个皇弟,不过眼下看来,他的蛊毒虽解,但却为情所困,一蹶不振,白白浪费了这般的好天赋。
更何况……
寒墨夜可是没了母妃的人,而他还有后宫之主在撑腰。
如今放眼整个顺天,为他一人独大,更是有恃无恐了。
昔日还喜欢装装病来博得老皇帝的心疼,眼下他只需要慢慢的恢复健朗,将来好继承大统。
顾随也觉着,寒墨夜此番回来连遭打击,朝中归附他的大臣,若是瞧见他这幅模样,便是觉得他是个人才,也不会再轻易的站在他的阵营,与寒子晏做对。
可却又觉着,这些日子的路走的太平太顺畅,没有一点靖王的阻拦,他反倒有些不安起来。
此想法与太子说过之后,寒子晏静思了会,便眯了眯眼,淡淡静静的道了声。
“明日本宫亲自去靖王府上看看,看看他此番回来,究竟是成人了,还是……更像烂泥了。”
……
寒墨夜处理公事处理了许久,但太多的公事不曾处理过,所以近乎是一宿不曾歇息。
管家进来挑了挑烛火,见他桌面上还摆放着人参汤,不由上前摸了摸那碗的温度。
寒长玉将人参汤送过来有些时辰了,寒墨夜一忙起来便是这般不要命,什么都不搭理,他本想着拿去后厨热一热,不过这双手刚捧起那瓷碗,便被人唤住了。
“等一下。”
寒墨夜抽空分了一抹眼神在管家的手上,伸出手取过那冷掉的人参汤后,便直接将汤水饮尽。
管家面色微变,“这……王爷……”
把碗拿下去罢,莫要与公主提及此事。
见男人的目光又重新黏在了文案上,管家的眸色变了又变,这才哎了一声,应了声好,又朝男人叮嘱了句,“王爷,身子要紧些,您还是早些歇息罢。”
之后朝男人俯身退下。
临走前,管家还看了那置在桌面上,不曾收拾妥当的文案。
他摇了摇脑袋,打开门便离去了。
寒长玉临睡前,来看了寒墨夜一次,她凑上前看了一眼那文案,这些东西她并不感兴趣,只是想看看那字多不多,而后又稳稳的站直了身子,“明日再看罢,你自午时过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至今还不曾歇息。”
寒墨夜淡淡的嗯了一声,“六姐先睡,我很快便好。”
千世回来的时候,与她说了些纳兰国的事情。
她漂亮的眼眸低垂了会,“只要你的真心在,楚楚她会回来的,如今你这般拼命,万一她回来时,你却累倒了,叫她如何是好?”
笔尖蓦然顿在那白净的文案上,男人的脸上寡淡,看着文案上笔尖顿住的地方,逐渐形成了一个小黑点,他默了一会又继续在文案中写着字。
“她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回来了也是要与我闹的。”
寒长玉的眸色微微一滞,“你没有与她解释,那个花楼女子的事情?”
“解释过了,但她不愿再给我机会。”寒墨夜并不想分心多想其他,尤其是郁唯楚的事情,便草草的催促寒长玉去睡觉。
寒长玉到底是心生歉意,当初的事情,好说歹说她也是帮凶来着……
还想与寒墨夜多出出什么计策,结果话未说两句,就被寒墨夜给撵出书房了。
一夜过去的很快,天色渐亮时,管家已经起身,却是见那书房的灯盏还亮着,立即就让人备好吃食和热水,他先去书房那边,瞧瞧寒墨夜究竟歇下没有。
他敲了敲屋门,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些疲倦之感,狭长的眼眸下暗影投落的很清晰,“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见他家王爷已经将书案上的文件全都整理完毕,他眸色大动,“王爷可是一宿没歇息,老奴让人备了些吃食,王爷不妨先吃点东西,过后泡泡澡回房歇一会?”
寒墨夜嗯了一声,他站起身来,视线一眼就落在了那一堆的文案上,“那些就是之前,本王卧房里的东西?”
管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连连应着是。
他抬了抬手,“你让人去端些吃的过来。”
“是,王爷。”
管家依言退下,离开时见寒墨夜走向那个桌子,他本想劝一下寒墨夜,不过想着这位主子,平常人可是惹不得,也从不听劝,想想便还是算了。
寒墨夜伸出手,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随意选了一张椅子坐下。
他的目光投落在桌面上的这些文案中,随手翻看了一些,皆是一些古史典籍。
他很小的时候,便精通这些典籍,早已不看了。
心中念头一动,忽然想到了郁唯楚无聊时,曾在书房拿了些书籍过去翻看,他的眸色不由柔和软了下来,修长如玉的手指仔细的摸了摸这些书籍,似是要透过这些东西,感受谁的温度一般。
过了一些时候,他这才将这些书籍全都摆放好,一本一本的分门别类。
管家叫人端着一些备好的茶点先给寒墨夜送去,之后又在后厨磕叨了一会,说给寒墨夜弄些粥水喝。
一宿没谁,这肚子肯定闹得慌。
后厨的大师连连应是,他嗯了一声,正要去瞧瞧那边的热水烧好了没有,外头却是匆匆跑来一个守卫,说是府外有人送来了一张帖子。
他这厢还没闹明白,低眸一瞧,这帖子竟还是红色的。
自府中王妃莫名失踪之后,王爷就生了场大病,目不能视红色的东西。
尤其还是鲜红色的东西。
管家问道,“可知这是谁送来的?”
那守卫应道,“奴才也不知,只是听那送帖子的人说,这是纳兰国的什么王爷大婚,送来请王爷一同一同乐呵的。”
原来是喜帖,那便丢不得了……
管家默了下,还是将帖子给寒墨夜送过去了,至多便是他读给寒墨夜听听,也不一定非要王爷亲阅不是?
……
寒墨夜翻开了一些书籍,大抵知道她着重喜爱哪一方面的古书,他勾着唇深邃的眸色越发的柔和深情,等再拿起一本书来的时候,却是瞧见那书底下还压着一个信件。
不过信件上不曾署名,也未曾写着由谁亲启。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顿,沉默了一瞬,便伸出手将那信件拾起。
信件也未曾封口,他挑了挑眉头,直接将那信件里头装着的宣纸,取了出来。
正文 第205章 她的信
果真如同郁唯楚所想的一般,凤澜被杖责一百,贵妃娘娘便彻夜在他的身边守了一晚,第二天等他的伤势有所缓解之后,这才回的皇宫。
陆清清一大早就出去了,郁唯楚寻不到人,便只能自己去了六王府。
落苏也没有劝告她什么,全程都是沉默,可能是寒墨夜那边有所交待过,不让她多干涉她做得决定。
郁唯楚倒是没什么,落苏要跟着,她也权当是个免费的保镖了。
只是感觉很奇怪,自从寒墨夜将她救出之后,那个寒回……
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物
她站在六王府外,以往都是不必通报的,因为凤澜早已说过,她来就可以直接进府,可现在身份一变,果然连待遇也变了不少。
这些天她就没见过凤澜一次。
郁唯楚低着头,无聊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还以为今日凤澜也会避而不见,不过有些意外的是,他竟让人宣她进去了。
是六王府的管家亲自相迎。
郁唯楚朝他笑了下,跟着管家走到凤澜的卧房处,落苏的眉头皱了皱,本能的不是很喜欢郁唯楚去其他男人的卧房。
只是凤澜如今挨了一百大板,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走也不是,郁唯楚去卧房看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等郁唯楚进了屋子,她因身份被阻拦在屋外,管家和和气气的与她道,“王爷只见郡主一人,姑娘你便在此等着罢。”
落苏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凤澜的卧室,郁唯楚也不是第一次来,在这个府上住了四个月也不是白住的,虽然一般是住在别院里。
她慢慢的走进去,步子放的很轻,轻轻的掀开珠帘,视线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床榻上侧身躺着的男人。
他的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手里拿着一本书,除却面色有些苍白,病恹恹的之后,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好地方。
郁唯楚不敢离他太近,只是远远的朝他行了一礼,“王爷。”
男人清俊的面容温雅柔和,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自己选一个位置,坐着罢。”
郁唯楚闻声而坐。
桌子上备有一些茶点和茶水,你若是想吃可以吃。男人的眼眸依旧没有抬起,视线凝在书籍上,“你来寻本王,可有什么事?”
郁唯楚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大适应凤澜的转变,这孩子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横竖也是在他府上住了四个多月的人,对方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薄情她可不能绝情。
郁唯楚咳了两声,清了清嗓音,“我来看看王爷,是想问问王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您老人家只管吩咐便是。”
男人的眉梢不自觉的挑了挑,但目光却依然凝在了书上。
他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翻开下一页,“本王什么都有,你不必忧心。”
连番的冷淡,郁唯楚可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子是摆明了要与她拉开距离。
她摸了摸鼻尖,自己也不是什么不识相的人,凤澜心里有苏凉,如今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没从打击中走出阴影,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