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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脑子有病啊!阿郢啊……我们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再年少轻狂了明白不?”
“这白新月摆明了是设下了一个陷阱要对你下手了,你还一个劲儿往里栽,终归是在别人的地界上,不论你怎样的胸有成竹,也得闲掂量掂量自己此时的处境好吧!”
“别人是冉国的皇长公主,在这蓉城的地界上可是呼风唤雨的,你是鸾国堂堂的摄政王不假,可你也要知晓,她白新月在冉国有多少的死侍,你慕清郢带了几个人到冉国?是不是?”
“是不是最近你活的太消遣了想要到冉国来试一试什么叫死里逃生啊!~”明泽烨一开始说话就一直叨叨叨的没完,慕清郢无可奈何。
“喝口水。”他倒了杯水放到了明泽烨的面前,淡淡的道。
明泽烨瞧了瞧慕清郢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又瞧了瞧面前的那杯水,最后无可奈何的拿起来喝了下去。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再怎么也应我一声行吗?”明泽烨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似乎仍旧改不了以往碎碎叨叨的毛病。
“我在给你匀时间!这么久不见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慕清郢倒是不紧不慢的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水,轻啜一口微笑着道。
“中途打断岂不是你又要憋着。”这话说的好像都是为了他好似的,明泽烨深深的吸了两口起,这一次倒是认真了不少。
“阿郢,你到底怎么想的。”
“与白新月见面谈谈,如果要交战的话,我大鸾这几年来物阜民丰,兵士们士气满满也不惧开战。”他轻声一笑,道着。
“那也得你有命活着离开蓉城吧!”明泽烨倾身上前,对视着眼前的慕清郢。
“单枪匹马的,白新月的阴谋诡计这么多,七年前我们就遭了她的算计,你也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的手段难道你都忘了。”
突如其来的掌声自门外响了起来,几人的视线纷纷的向门外投去,凑巧瞧见了那身着锦缎的美颜女子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前,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男人。
再身后,跟着的是一大队的禁卫,每一个手上都拿着利器。
“呵……长公主欢迎本王的方式,还真是别致。”慕清郢抬眼,瞧着门口站立的风华绝代的女子,淡淡道。
“呵……那也得王爷你喜欢。”白新月轻声一笑。
“本王很喜欢。”慕清郢笑了笑站起身来:“若是真的朝臣迎贺,大摆筵席,本王才真觉不自在。”他说着,一字一句都吐的那么清楚。
女子熟悉的容颜落在他的眼中:“那封帖子里的几枚银针,如今驿馆门外的大批军队,皇长公主对本王还真是好关照。”
“好的东西自是都留给王爷你的。”白新月冷冷道。
这才迈着步子,朝屋子里面走来。
“本王怎能承如此恩惠。”慕清郢笑了笑。
“如若本王此次未有回礼的话,倒是变得本王的不是了。”他道着,伸手,轻轻的拍了两声清脆的巴掌声。
“易风。”他唤。
易风这才点头应了声是,转身朝里屋走去。
白新月瞧着易风的背影,眸色晦暗的疑惑着。
“王爷也带了礼物?那,本公主倒真的是要好好瞧一瞧了。”
“本王想,这件礼物长公主一定会喜欢的。”他道着,瞧着眼前的白新月。
“那,我倒是要瞧上一瞧了。”白新月说着,随意的找了张凳子做了下来,右腿叠在左腿膝盖之上,双手轻搁在右腿膝盖之上。
惬意的等着见上一见慕清郢口中的礼物。
气氛很是安静,明泽烨轻咳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扰了两人的兴致。
“凛州兵卫使,益州指挥使,是公主的杰作吧!”忽然,慕清郢开了口。
“哦?此话何言啊?”
“半年前凛州兵卫使突然失踪,一个月后在渡头浮尸而起。”
“三个月前益州指挥使坐下五百亲卫,在渡峡关不知所踪。”
“有这回事?呵……王爷倒真是会开玩笑,你鸾国之地发生的事情,与我千里之外的冉国又有何干。”
“说不定,是王爷年少气盛时得罪的仇家太多,余下报复也是有可能的。”
“哪个人没有一两个仇人,我白新月在鸾国执权数十载,曾经不也是着了仇人的道,被丢弃在黄沙大漠。”
“说到这里,我和王爷倒真还是有些渊源。”白新月挑眸,轻笑着。
“毕竟曾经王爷你浑身是伤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我救了你。”她刻意的强调着走投无路四个字,恍若是嘲讽。
“原本本王只是猜想,没想到却是真的。”
“在王爷没有露出惊讶之时,不是就已经猜到了吗?没错,八年前在回纥边境大帐的那个怀孕的女子,就是我。”可说道这里的时候,白新月的情绪微微有那么一丝激动。
“本公主素来杀人如麻,可那时候却起了怜悯之心就下了你。”说时她自嘲的摇了摇头。
“这八年来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我果断的掉头就走,不去救你们的话,或许,你早已经成了一堆枯骨,葬身黄沙大漠了。”
“王爷,这可是不止欠我一条命这么简单不是吗?”她强调着。
“公主的救命之恩,本王自是记在心头,本王想这几年的太平应该能还上这一债了。”
“|可宜城的数千条人命,鸾国的大好河山,我鸾国忠卫之士的性命,是应该好好的跟长公主好好地合计盘算一下。”
“听这意思,你倒是在威胁我,是吗?”白新月站起身来,瞧着眼前的慕清郢,勾起唇角。
她长得很美,笑起来也是颇为的妩媚,在说出是吗?这两个字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恍若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
“你我都清楚,本王这次来,并不是商议什么引渠之事。”慕清郢也抬眸瞧着她。
“这鸾国的天下恍若安生太久了,不泛起一丝涟漪,听到一点儿风声,我倒要真觉得不习惯了。”白新月侧目瞧着眼前的慕清郢,道着这么一句话。
☆、第370章:我要将你留在这蓉城,一天天的变着法子的折磨你。
“这鸾国的天下恍若安生太久了,不泛起一丝涟漪,听到一点儿风声,我倒要真觉得不习惯了。”白新月侧目瞧着眼前的慕清郢,道着这么一句话。
明泽烨瞧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由来只听说过白新月这个女人,却从来没有一睹过庐山真面目,今日一见,却也验证了那个传闻。
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好对付。
素来传闻,冉国皇长公主白新月生的一副花容月貌,绝代风华;却为人心狠手辣,虽睿智聪慧但惩戒人为达目的的手段却阴狠毒辣。
冉国有多少的文武重臣因为一句反驳和死谏死于非命的多不胜数。
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一进门来说的每一个字,露的每一抹笑都是最致命的危险,瞧着屋外那一众带着利器的士兵,明泽烨忽然担忧起一旁的慕清郢来。
易风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面出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外观看起来倒还不错的不大不小的盒子,走到了慕清郢的身旁。
慕清郢伸出右手,易风恭谨的将那个盒子搁在他的手上,他微微皱了皱眉,笑着。
“这礼物还挺沉。”
白新月斜目睨了眼眼前的慕清郢,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那个盒子搁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之上。
“不管它沉与不沉,我白新月这么些年来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倒真的是很好奇王爷你的这份厚礼会是什么?”
“一定会让公主满意,打消今天这个念头。”
慕清郢说着,轻轻地将那个盒子推到了白新月面前,白新月雪嫩的手掌抵住那推来的盒子,使劲一扣,将她给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慵懒的笑了笑,她的手落在那落了扣的手柄之上,轻声道。
“那本宫倒是要好好的瞧上一瞧。”
吭……那紧扣的盒子被打开的刹那,白新月那双漆黑的眼眸微微蹙动;原本所带着惬意的笑容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惊愕的不可思议,她甚至连身体都在颤抖。
像是眼前的盒子就是一个烙铁般她收回了手,不敢去触碰。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她道着恍若尤为的不可思议。
一旁的尹向瞧着眼下的白新月这般失控的样子,一时间紧蹙双眉,早已经按耐不住的运用着内力将手中的那寒铁所铸的双截鞭一抛而出,对准的正是,慕清郢的心房。
慕清郢蜷唇,右掌就这么运着内力落到自己所坐的椅凳上,凳子向后的位置挪了两尺左右巧妙的避开了这一番要命的袭击。
右手运气,桌面的那杯茶已经向尹向所在的方向而去。
咔擦,杯瓷碎地的声音,满地的茶渍,尹向收回铁鞭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子。
“何必动武。”慕清郢轻声一笑,淡淡道。
“尹向,下去!”白新月紧握着拳,语气冷冷的道。
“殿下!”
“下去!”她的声音略微的冰冷严肃了几分。
尹向回瞪了不远处的慕清郢一眼,不情愿的转身朝门口走去,黑沉着一张脸就这么守在门外,视线依旧不离开不远处几人的位置。
明泽烨坐在一旁倒也是处于茫然的状态的,他不知道那个盒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传闻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新月,竟然在看到一个小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居然会六神无主,面色慌乱。
甚至就着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看过去,白新月也沉重的深吸着几口气,肩头也是在瑟瑟的发抖着,这盒子里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白新月害怕成这个样子。
倒是又将视线放到了一旁的慕清郢的身上,惬意悠然好像并不害怕此刻的局势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一样,明泽烨很少瞧见慕清郢这么有把握的样子。
想着,恍若成为摄政王的这几年,慕清郢确实是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了,倒是自己依旧还是以往的一副吊儿郎当碎碎叨叨的模样。
难怪方才,他说了这么多,慕清郢好像都不痛不痒的就只当做吹过那耳畔的风,说过就断了。
估计那时候,慕清郢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白新月再一次的抬起了双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指尖打颤着又一次的落到了那个木盒子之上,眼中似乎有雾气迷蒙着。
揭开那个盒子里面躺着半截破碎的布片,还有一块小小的玉佩,那个玉佩很精致,一看就是贵重之物。
她颤抖的伸手,从里面拿起了那块小小的玉佩,这么些年来,她怎么能忘记,又怎么忘得了。
***
“儿子乖,儿子乖,你爹很快就会回来了,救回来了。”
她忆及起了那一段日子,她刚生下孩子身子很是虚弱,凑巧又遇到了战役,狼烟四起,她们也从那个小牧场搬到了另一处远远的溪丘旁去躲避。
那一天孩子哭的很大声,她几乎是哄也哄不住;起初还以为是饿了,可是喂奶的时候他始终是一个劲儿的哭,也没有去喝。
看一看尿布,也没有打湿,她的心瞬间有些慌了,看着外面已经日暮的天气,可是自己的丈夫连回来的身影也没有瞧见。
她开始有些害怕,后来天黑了,为了孩子的安全她还是没有出去,知道第二天中午丈夫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再也待不住了,还在月子里的自己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出了帐篷。
一路上满是尸体,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有见过战争,可是在怀中抱着孩子的时候,她还是有那么一丝害怕,害怕这个死人会吓着了孩子。
直到,在一丛人群堆里瞧见了隐隐爬出来的虚弱的人,他的身上满是血渍,脸上也被无情的刀剑给划伤了,在她定睛的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一时间浑身都在颤抖,快步的跑上前去。
可是,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在他的背后又很狠地划上了一刀,就这么一刀,她慌乱的眼神里,落下了丈夫的无力,听到了丈夫所落下的那两个字快走。
可,哪里还走得了,她的双腿恍若就这么黏在了原地一般动弹不得,就这么看着那无情的一刀又一刀落到她的丈夫身上,鲜血四溅。
丈夫的声音一直在唤着,走,快走!
怀中的孩子在哭,沙漠里的风沙呼呼作响,她转身正要跑开的时候却被人给拽住了手脚,即便自己会武功可是仍旧还是在月子里,而且怀中还有着要保护的孩子,终究别人手里有武器,她的手腕被很狠的割上了一刀,很深。
她清楚的记得那些人的没一副嘴脸,记得他们将自己的孩子从自己的怀中抢走,就这么残忍的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摔到地上,那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生命。
他们却将这个还未有足月的小生命,就这么残忍的扼杀了践踏于足下;那些人的嘴脸她记下了记得清清楚楚。
当那很狠的一刀落到了她的心口之时,她想着即便是死,她也会化为厉鬼向这些残忍的人索命。
可是,她没有死,她带着仅存的恨活了下来,从那一众的尸体里爬了出来,埋葬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尸体;一路上啃过树皮,喝着雨水,衣衫褴褛活脱脱的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回到了蓉城。
记得刚入蓉城的城门时,那个厌弃她踢了她一脚的看门的城卫,便是被她一刀躲过了他手中的剑当即就斩断了他的腿。
她白新月发过誓,此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她厌弃伤害之人,任何人都该付出代价。
因为这块玉佩的缘故,过往的旧事历历在目,她抬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慕清郢,那腥红的双眼恍若要将眼前的男人眼中瞪出来一个大窟窿一般。
那是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道,看着眼前的慕清郢一字一句的从嘴里挤出这一句话。
“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你丈夫和孩子的死是个意外。”慕清郢瞧着眼前的白新月,解释道。
“意外,呵……”白新月冷笑的摇了摇头:“好一个意外,你敢说如果不是你那场战役会打的如此的惨烈,那些鸾国的士兵不是奉了你所谓的军令像疯了一样的四处掠杀。”
“杀死我丈夫,孩子!”她道着,声声厉色。
“不,不止是你,你们鸾国的所有人都该陪葬,司徒逸该死,霍家那一门该死,柳家也该死,鸾国的每一个人都该死,而你,慕清郢,更应该死,可是我却不想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我要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更要让你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拿着利剑戳进你的心房,可是,那丫头傻,居然跳了崖。”
“失去所爱的滋味好受吗?”白新月恍若失去了理智般站起身来,大笑起来。
“不,还没完,若是还有一件事情你知道了应该更加的难以接受,不过,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我要将你留在这蓉城,一天天的变着法子的折磨你,一年,两年……不,还是不够,我要将你关起来慢慢折磨。”白新月兀自说着笑着,那样子就这么远远的看着怎么也觉得渗人的慌。
明泽烨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白新月,这个女人肯定是疯了,而且还疯的彻底,只是听说过白新月的手段狠辣干脆,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吧!
但是听着白新月的口气似乎和慕清郢结下了很大的恩怨,再经过刚刚白新月这么一番话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些日子鸾国的天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切都是来源于仇恨!
瞧着眼前失控的白新月,慕清郢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
“何必呢!”他道。
是啊!何必呢,被仇恨蒙蔽了理智,让自己活得万劫不复又是何必呢!
“何必?”白新月摇头:“那你将这个盒子拿到我的面前来,又是何必?”
“这玉佩是给我儿陪葬的东西,我亲手戴在他脖子上的,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你撅了我孩子的墓。”她冷冷的,视线落在慕清郢的身上,就像一把把利剑一般,企图将眼前的男人化成碎片。
“我要杀了你,尹向……”
话落,那站在门口的黑色身影已然轻功一闪来到了几人的面前,顿时屋子里一片混乱。
白新月的眼里除了恨意,恍若已经见不到什么!
屋子里一片混乱,门外的那些兵卫们一个个拿着剑,也冒死的冲了进来。
白新月的视线始终的落在桌子上的那个盒子之上,双手捧起,她将那个盒子抱在怀中,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眼角忽然落了滴泪。
一手将那盒子抱在怀中,一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的每一个轮廓。很轻很轻,恍若珍宝般的呵护着。
孩子,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只有玉佩和一截碎衣,她的孩子呢?
她孩子的尸骨呢?
恍若意识到什么。白新月猛然的抬起头,前方几人正打的如火如荼,她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她大叫,只是激战中的一群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她此时的声音。
她的神色慌乱,紧抱着怀中的盒子:“尹向……”她大叫。
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