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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月比起来,其实她自己应该是幸运的了;至少没有父爱可是她也是被哥哥疼宠着的。
但是新月,自小在那样的环境下养成了那样的心性;其实她不想杀人只是时势事实所逼,凉欢想着,若是她自小便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或许现在早已经是一副枯骨了。
“新月姐,你真的很了不起。”一个女孩子,自小要承受着这些,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真是苦了她了。
“和你比起来,我觉得我的遭遇并不算什么。”凉欢道着,紧紧的握着新月的手,才发现经过刚刚的一番重提旧事,新月的眼眶已经微红只是眼泪没有落下来罢了。
这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女子啊!将那些旧伤疤一一揭开之时,居然没有因为承受不住心中的那一份紧缩的疼痛而退缩,也没有因为那些旧事觉得老天不公而兀自埋怨。
“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你,能跟我分享你的故事吗?”新月看着她,恍若一个知心的朋友兀自分享着心底深处那埋藏已久的,不可与外人提及的秘密。
交心的分享。
“我……”凉欢看着眼前的新月,她的眼里现下看不出丝毫的戾气浊色,出了纯真的善良光亮以外,没有其它。
这样一个的女人,都能与她交心分享着自己心中的秘密,心底深处的伤痛回忆,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c。
“好!”她点头,这才将视线移向不远处的一条若隐若现的小绿州道着。
“我小的时候并不叫凉欢,可是,我已经忘了以前叫什么,8岁过后,所有的人都叫我凉欢。”
“这个名字是我的父亲赐给我的,因为我的母亲悖德,和别人私通宁愿已死也无半点悔意。”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大概是父亲心灰意冷了,将凉欢这个名字赐给了我。”苦笑,凉欢,凉欢薄情凉欢;是父亲恨极了母亲,才会叫她这个名字。
“你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新月看着凉欢,询问着。
凉欢摇了摇头,苦笑:“不,我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e”
“可就算是亲生女儿,也因为是个女人,长得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女儿,被他厌恶;那一年他亲手将幼小的我一把举起抛下了墙楼。”越说,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越厉害。
“可是我命大,被大哥救了,才不至于死掉。”
“再后来,我被赶出了家,不过我很幸运,有三个疼我的哥哥,将我照顾的很好。”凉欢微笑着。
柳朗月和霍和硕也算是她阴暗的童年里的一抹曙光了,尽管他们每次凑到一块儿就大吵小吵的。
但是,也是因为两人每次的吵闹,原本就冷清的明湖别院倒是添了许多的生气。
想着霍和硕与柳朗月每次都上房揭瓦,大吵小闹的;虽然每次都得找工匠来盖屋顶被打碎的瓦片;可是,那些日子确实是挺温馨的。
………题外话………
☆、第191章:凉欢的心里,慕清鄞很重要!(一更)
“也就是小时候受了苦,其实后来的日子我也算是被豢养在温室里的花,没吃过什么苦。”这些,都是哥哥们给她的。凉欢笑了笑,望着身前的新月道着。
“后来,我喜欢上了朗月哥哥,可他有婚约在身,那个人是我最敬爱的姐姐,所以我只能将那份爱埋藏在心里,一个人隐忍着相思之苦。”
“再后来,我遇到了阿清。”每次说到慕青郢的时候,凉欢的眼中始终有着一丝温暖的光亮,新月能瞧得出来,慕青郢在凉欢心中的分量不一样。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鲜血淋淋的倒在柳树下,满身的狼狈,白苓姐都叫我不要救他了,可是我却想要救活他!”她想起了那时候白苓的极力反对,而自己的执意;可是事情证明她的执意是对的。
“你是害怕慕公子对你的感情,仅是救命之恩的感激?”新月猜想着。
“不。”凉欢摇了摇头c。
“若论起救命之恩,阿清不知道救过了我多少次,这次也是,他原本可以置身是外的,可是却为我弄得满身是伤还差一点儿死掉。”她苦笑,皱眉。
“是因为我的身份,阿清的身份显贵,而我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放逐在外的弃女而已。”她那弃女二字直戳新月的心窝,到底凉欢还是太轻看自己了,整个人显得有点颓丧。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对他的感情产生了害怕是吗?因为,你害怕再一次的被抛弃?”新月这句话直接让凉欢哑口无言,新月说的没错自己是害怕,害怕被再一次的抛弃。
“欢儿,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肯数次舍命救你的男人,一个肯不顾生死只要你好的男人,他对你的情不是儿戏,更不是感激!”
“报答一个人的救命之恩有很多种,金钱,名誉;正如你所说的他救你的次数往往比你救他的次数更多,要还救命之恩,早就已经还完了,又何必再一次的冒着生命的危险,一个人单刀匹马的跑去救你,落得差点一命呜呼。”新月是过来人,看的明白!
“因为他在意你,他放不下你!e”
“可是我与阿清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连独处的时间都数的清楚!”凉欢摇头。
“情这个东西并不是论相处的长短来衡量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有情了,这世上一见钟情的人也有许多,何况你们共同面对了生死这么多次。”
“欢儿,人生短短数十载,千万不要等错过了,失去了,留下遗憾!”
“我……”凉欢的视线有些迷惘:“真的可以吗?”
“我一个满手罪孽血腥的人尚能如此,你,为什么不行。”
“问问你自己的心。”新月的手轻轻地触上了凉欢心口的位置,轻声着,一点一点的拍着凉欢的心口。
“这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闭上眼,你看到的是谁,如果失去了,这里会不会痛;你的心会告诉你一切,那就是最好的答案。”
凉欢伸出手,轻轻地触上新月方才触及过的胸膛,闭上眼,她似乎能忆及起与慕青郢相识至今他对自己的每一分好与关心。
在她被人欺负时,他会告诉自己,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一昧的任由着别人欺辱。
在她为情失忆时,他会告诉自己,如果痛苦,不如争取,既不争取,不如忘掉,那样,才不会受更重的伤。
在她生死攸关时,他总会在自己的面前,救过她一次又一次。
她受伤的时候慕清鄞会温柔细心的照顾着她,他其实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冷淡,他的内心其实很温暖。
至少,凉欢感觉的是的。
***
凉欢和新月双双回来的时候,慕清鄞已经匆忙的迎了上来。
“已经一个时辰了。”他道,视线紧盯着眼前的凉欢。
新月在一旁看着,自觉此时自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笑了笑:“方才在路上多嘱咐了胜哥几句,一时间误了时辰;你们先聊,我去做饭!”
“新月姐,我……”凉欢本想和新月一起的,却被新月以一个人可以给推诿掉了。
“这厨房就这么大小,锅碗瓢盆也就那么几个,你们两人聊聊就成,我一个人可以的。”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拖着不便的身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临走时还不忘给凉欢递了一个眼色。
新月走了,而两个人就这么在围栏外傻傻的站着,相顾无言,直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羊儿咩咩的叫声才唤回了两人游走的神智。
“外面日头太大,到帐子里休息一会儿吧!你身上还带着伤!”凉欢看着眼前的慕清鄞,有些关心的道着。
“嗯!”而慕清鄞只看着她点了点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中间似乎还有那么一重隔阂,独处的时候有时候总会出现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两人进了帐子,他拿起了一旁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凉欢的身前:“先喝杯水。”他道。
“嗯!”凉欢点点头,从慕清鄞的手上接过了那杯水,喝了一口。
“阿清……”凉欢轻轻地唤了一声,而慕清鄞则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凉欢开口,却被慕清鄞个打断了。
“其实,这个称呼我娘从前也这么唤我的。”慕清鄞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称呼?指的是阿清吗?凉欢看着眼前的慕清鄞,她只是知道他叫慕清鄞所以才会唤她阿清。
因为清是指清澈,高尚,纯洁的意思,在她的意识里慕青鄞就是此等清明之士。
“那块玉佩也是我娘留给我的。”他说着,那深邃的眸子忽然有着一种忽明忽暗的光亮,凉欢在那里面看到了淡淡的惆怅,还有,那丝丝哀痛……
与慕清鄞相识了这么久,这是凉欢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样的情绪,那种有着些微的痛楚的光亮。
慕清鄞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她想着慕清鄞一定很爱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然慕清鄞的眼中不会是这样的光亮。
☆、第192章:那个吻恍若是一生的承诺!(二更)
而他口中的那块玉佩,应该是那一次在明湖畔救下他时,他手中所握着的那块玉佩,在明湖别院里自己亲手还给慕清鄞的哪一块上面有着一个清字的玉佩。
那或许是他娘除了生命以外所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这也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慕清鄞道着。
果真,自己猜对了。
凉欢想着,便见到身前的慕清鄞此时却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她一惊手中的茶水杯子就这么落到了地上,在地上转了几圈,幸而没有打碎,只是落到了另一旁;杯里的水四溅,在地上划出杂乱的图章,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在离开凤城之前,我问了司徒逸一件事?”慕清鄞道,看着凉欢的眼神很是认真c。
“问,我大哥?”凉欢疑惑,到底是什么事。
“没错!”慕清鄞点点头。
“可……”可是他又能问大哥些什么呢?这一点凉欢还是很好奇。
“小的时候我随父亲出城打猎,失足掉下了丛林里的陷阱,落入了一个小山洞里。”他说着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凉欢。
“那时候我的腿被狩猎夹夹住受了伤,不能行走就只能窝在那个小山洞里等死。”说时,他看着凉欢的眼神里面的光亮,更加的深,语气也更加的认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双柔软的小手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听到了一个稚嫩的童音就那么的唤着不要死,不能死。e”
“我记得,她替我喂过水,迷迷糊糊的我只能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纯真无垢的眼睛,那眼睛很亮,就跟你的一样。”说着慕清鄞的手轻轻的触上了凉欢的眼角,紧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
凉欢的身子一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慕清鄞。
“醒来后山洞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那时候我以为那仅是绝处逢生时一场求生的梦,其实至始至终山洞里只有我一个人罢了;可是,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的光亮和记忆中的竟是那么的想像。”
“后来,我问过司徒逸你小时候有没有去过南昌,但他却说,你自小从未离开过凤城。”
“我……”凉欢看着眼前的慕清鄞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那天在驿站,他却说你在很小的时候的确出过凤城,而且还到过南昌。”
“你是说?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你?”凉欢的脸上有些迷惘,可是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她不愿去记,8岁过后就再也没有去想8岁之前的事情了,可是对于慕清鄞所说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有印象。
“忘记了?”慕清鄞询问着,拇指轻轻的抡过凉欢的面颊,轻轻笑着。
“不重要了,不管记得与不记得,我确定那个人就是你;亦如那日她哽咽的一句句的唤着不要死不要死一样。”他道。
“我知道你小时候所受的苦,忘了也好;以后有我,有我在,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他说着,将凉欢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他承诺着。
“阿……阿清……”她唤了一句,本来想问,如果小时候的那个女孩子不是自己他是不是还会这样的对她,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问了又能怎样,自己若是这样也太过的心胸狭隘了。
“若是你喜欢,我们可以一块儿留在这大漠草原牧马放羊。”慕清鄞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响了起来。
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居然肯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前程,就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大漠牧马放羊,她还有什么可求的,新月姐说的对,感情的事情是没有身份贵贱的,她不能这么自私一次次的伤害眼前这个一次次给她新生的男人。
“不,我们不在这儿,你还有大好的前程,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凉欢道着。
慕清鄞的面色微微一沉,凉欢知道他误会了,手轻轻的附上那张有些阴沉的面庞,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等你把伤养好了,我们就离开,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不论是为奴为婢,就如你说的,今生我是你的,到哪里我都跟着你!”她的脸上带着笑,唇轻轻的印上了慕清鄞的,就这么轻轻的附上很轻很轻,就恍若印下了一生的承诺。
她这次真的是敞开了紧闭的心,只能容纳下眼前的男人了。
“等我好了,我带你离开。”他笑着,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子,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敞开心扉,袒/露真心,他第一次有了想和一个女子相处一辈子的打算。
“嗯!”大漠草原的帐内,她们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可谁也没有料到岁月流淌下的明日的明日会是怎样的变化。
***
自从凉欢和慕清鄞两人敞开心结过后,两个人相处的日子总是情意浓浓,就连新月看了也羡慕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慕清鄞的伤恢复的很快,没几日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五日后前往易市易物的闫胜回来了,可是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个浑身是伤的红衣男子,在见到那红衣男子的时候凉欢和新月都惊愕不已。
“|胜哥,这是?”新月看着他背上背着的红衣男子询问着。
“这位小兄弟和我一同遇上了马贼,他为了救我被马贼伤了一刀。”闫胜说着,将背上重伤昏迷的红衣男子背到了身后的大帐内。
等到看到红衣男子拿英俊的面容时,凉欢微微惊愕。
“怎么了?”一旁的慕清鄞明显的感觉到了凉欢的异常,柔声询问着。
“我认识他。”凉欢回答着,在凤城的皇宫内就是这个红衣男子,替她敷过药,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除了他那张喜爱胡言乱语的嘴之外,也因为这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认识?”慕清鄞疑惑。
“她救过我,如果不是他,我怕是早就已经七窍流血中毒身亡了。”凉欢回答着,看着床上苍白的红衣男子,有些担忧。
“他是个好人。”她道着,虽然这个人曾经戏/弄过自己,可是却也曾帮助她解了身上的毒,而且,她相信他不是坏人。
☆、第193章:若这不是巧合?(三更)
慕清鄞的眼中有一种莫名的光亮,望着眼前的凉欢半晌后走向了一旁的床榻旁,看着床上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的红衣公子。
这个男子面容俊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清雅的气质,眉宇间更是一派正气,看起来的确与一些鸡鸣狗盗的鼠辈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伤口疼痛的缘故,他的剑眉紧皱成一团;他撕/开了红衣男子胸口的衣服,果然长长的一道血痕在布帛上,应该是刀伤已经做过处理此时已经包扎了。
“我去烧些热水!”新月此时已经转过身,有些急促的迈着步子正往帐外走去。
“新月姐还是我去吧!你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更何况看,我看闫胜大哥的手也受伤了,你帮他包扎一下。”凉欢说着,拦住新月。
“我也去!”慕清鄞看着两个女子,然后从床榻转身拉着凉欢的手朝帐外走去。
帐内,新月看着闫胜受伤的手有些心疼,又翻出了储备的药箱里拿出金疮药替他包扎上。
“那一刀下来若不是这个公子怕是我已经见不到你和孩子了。”闫胜道着,看着妻子双眼已经泛红,有些心疼。
“月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看着你生下孩子,不会有事的。”说着他的手轻轻的触上了女子的靥旁,轻声道着。
“嗯!”新月点头,眼泪已经从红红的眼眶里流了下来c。
帐外,凉欢和慕清鄞一起生着火烧。
“小心!”望着慕清鄞提起一桶水,凉欢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心口,就怕他又撕裂了身上的伤口。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会把伤口撕裂的。”往往话适得其反,或许是因为方才所提的那一桶水太重了,此时他的胸前已经染上了几朵红梅,还是将愈合的伤口撕裂了。
“都流血了。”凉欢有些心疼的伸手触碰着慕清鄞胸前被血浸湿的地方。
“我没事的。”慕清鄞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笑着。
“对了,那个红衣男子是何时救过你。”他往铁釜下添了柴火,随口一问e。
“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