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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侯爷。”流云和流风一脸为难的退了下去。
隔日,满京城的百姓又多了一个笑料,这世上竟然有人妄图将覆水收回,那不是痴人说梦嘛!更可怕的是,这人还是定国侯府的人。看来贵人当中,也是有奇葩存在的。
江小湖独自一人坐在茶馆靠窗角落,听人吹牛逼。在听到定国侯府的时候,习惯性的支起耳朵。
覆水难收,姜武是想做什么?
这般想着,她愈加清瘦的下巴抬了抬,望向那些吹牛逼的少年们,扔去一锭银子,喊了声,“喂,你们刚才说定国侯府有人在打听覆水收回的法子?”
少年接了银子,脸色倒还不错,随意的与她攀谈起来,道,“可不是嘛,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有钱人,就是会玩儿!”
“你才吃饱了撑的!”江小湖骂了一句,站起身。
那少年脸色有些讪讪,看在银子的份上想忍气吞声,可偏偏他身边的几个少年咽不下这口气,起哄着让他找回场子来。
少年被激的狠了,热血一下子冲上脑袋,拍桌子站了起来,跟江小湖叫板。
江小湖打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怕过谁,见有人敢挑衅,当即将拳头捏的嘎嘣作响,心里想着,敢骂姜武,看她不抽死他!
唇角冷冷勾起,她率先出招,将一直茶杯砸向少年,少年反应还算快,利落的避了过去,接着,江小湖往前跨了两步,出拳打向少年的头,少年侧身向左避,江小湖利落的又出了另一只拳头,下一刻,少年的左眼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乌青起来。
其他少年见状,都知道江小湖不是吃素的,赶忙起身往一旁躲去。
江小湖没理那几个猪队友,只瞅准骂姜武的少年用力狂殴。打够了,又一脚踹在他胸口,问,“下次还敢不敢口出狂言了?”
“不、不敢了……”少年都快哭了,两只眼都被打肿,睁都睁不开。只有嘴完好无缺。
江小湖见他被打服了,这才利落的一拍手,收回脚,转身欲走。
“小公子……”她身后,茶馆掌柜焦急又悠长的喊了一声。
江小湖回头。
茶馆掌柜指着摔得四分五裂的杯碗盘碟和桌椅,弱弱道,“这东西你得赔啊!”
“让那群碎嘴的扁毛畜生赔!”江小湖甩下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掌柜的和被打少年面面相觑,“客官,您看这……”最终,掌柜的先出声,与少年打起商量。
少年从身上掏出一包银子扔给掌柜,“再去给我请个大夫来。”
“是是是!”掌柜的捡起地上的银子,吩咐伙计去请大夫。
一场闹剧结束。另一厢,江小湖径直去了定国侯府。
侯府门房是认识她的,也知道自家侯爷不待见她,所以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表示不愿替她通报。
江小湖被门房小厮气得牙痒痒,用力攥了下拳头,威胁他,“你当真不肯替我通报?”
小厮也是战场上跟过姜武的兵,自有一番傲骨,利落的摇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江小湖说着,动手与小厮打斗起来。
她以为,对方就就是个看门小厮,身手肯定一般,分分钟就被她秒杀,可没想到,最后被秒杀的竟然是她。
小厮将江小湖两只胳膊锁在一起,用力推出半丈远,中气十足道,“你快走!否则再送你去衙门!”
说到衙门,江小湖就气的很。
拜姜武所赐,她在里面整整呆了一个月,虽说托他的福,她住的是单间牢房,吃的是没有馊掉的米饭加青菜,可她还是觉得憋屈得很。因为不能洗澡……
也幸亏了是在开春,否则的话,她一定会馊掉的。
如今,好不容易洗掉这一身霉气,她自然要找他算账,顺便再帮他个小忙。
这般想着,她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再去求小厮给她通报,而是足尖轻掂,提气运起轻功来。
直接从大门顶端飞了过去。
看门小厮没想到江小湖还有这么一手,眼睛都差点瞪出来。
江小湖一直飞到前院才落地。
不过刚一落地,侯府的侍卫就围了上来,为首的汉子大声喊道,“你是何人,青天白日竟然敢私闯定国侯府!”
“我找姜大哥!”说着,她大声朝书房喊道,“姜大哥,你在吗?”
姜武的确在书房,他听到外面有人喊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江小湖的声音。
她从牢里出来了?
合上手里的古籍,他起身往外走去。
院子里,江小湖一身狼狈,几个侍卫手里的长刀同时架在她脖子上。
“姜大哥!”
江小湖看见姜武露面,眼眶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哽咽道,“姜大哥,我好想你。”
“来人,将她送出去。”听到江小湖说后面四个字,姜武脸色一黑,直接吩咐侍卫首领送客。
侍卫首领颔首,正要将人带出去。
江小湖不甘心的又喊了句,“姜大哥,我是来帮你忙的,你不能赶我走。”
姜武没理她,转身欲回书房。
江小湖看着他背影,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喊道,“姜大哥你别走,我知道将覆水收回的法子!”
“慢着!”姜武听到覆水收回四个字,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道,“江小湖,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将覆水收回的法子。”江小湖又重复了一遍,红着眼睛认真道,“我来就是帮你的。”
“放她过来吧。”姜武朝侍卫首领使了个眼色。
侍卫首领会意,示意手下兄弟放下刀。江小湖得了自由,立刻朝姜武的方向扑去。
顾忌着姜武身上的寒气,这一次,她没敢直接往他怀里扑,只是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手足无措道,“姜大哥,你……”
“进来说吧。”姜武转身往书房走去,江小湖连忙跟上。
分别落座后,他亲自给她倒了杯茶,问,“你当真知道如何能将覆水收回?”
江小湖点头,然后问,“姜大哥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是因为婉婉。”姜武不想隐瞒她,实话实说道,“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令她伤了心,她言除非我能将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否则便绝不会原谅我。”
“因为你娘子?”江小湖有些震惊。继而打起小算盘来,有些不想让两人和好。
姜武看出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你要不愿意说出来,我也不会勉强。”
“那我要是不说,以后还能再来你找你吗?”江小湖反问。
姜武抬了抬眼皮,“没这个必要。”
“姜大哥你是在逼我啊!”江小湖落寞的笑了笑。稍作思量,她又道,“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姜武问。
江小湖眉眼晕开,淡淡道,“娶我。”
“不可能!”姜武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宋姐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江小湖说着,站起身,作势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姜武又忍不住冷冷出声,“等等。”
“怎么,又同意了?”江小湖回头,笑意潋滟的看着姜武。姜武朝她摇头,“这个不可能,你换个条件。”
“那你陪我睡一夜?”江小湖眉眼弯弯,落拓极了。姜武怒瞪向她,“滚出去,门带上。”
江小湖哈哈大笑的往外走去,将书房门摔的震天响。
姜武在她走后,用力捏了捏眉心,越发觉得那丫头越来越没个正形,要是可以还真想把她扔进牢房关上一辈子。
不过,经她这么一捣乱,他倒是能确定,覆水收回的确是有法子的。只是需要他花时间来寻找……
皇宫,御书房。
御史台前脚刚将一封染血的奏章送上顺天帝的御案。福康后脚又将宋太尉一案的所有证据呈上。
当时,整个大殿的空气都是凝滞的。
顺天帝看向跪着的御史和福康,寒声问,“这些都证据确凿嘛?”
“回皇上的话,臣已经让人去定远县鸳鸯岭查过了,一切确如定远知县章文炳在奏折中所述。求皇上为万民做主,也替章大人伸冤……”
“臣所言,亦句句属实。”福康低着头,说道。
他知道,只要他说了,顺天帝就一定会毫无道理的站在他这一边。
果然,下一刻,御案之后的帝王黑了脸,当即吩咐贴身的高内监去九皇子府请九皇子。
半个时辰后,楚贻廷进殿,御史和福康已经退下去,整个御书房里只有顺天帝一人。
“儿臣参见父皇!”楚贻廷拱手行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很不安。
“平安、宁远、青庐三县的事,你当真完全不知情吗?”在治罪之前,顺天帝给了楚贻廷最后一次机会。
到底是他真心疼爱过的皇子,他想,要是他对他还有几分坦诚,那他也不介意再给他几分宽容几分疼爱。
可没想到,这孽子想都不想就为自己辩解起来,目光灼灼,言之凿凿道,“回禀父皇,那些事情儿臣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否则以儿臣多年来所受父皇之谆谆教导,又怎么会不顾百姓,置他们于水火之中!”
“那鸳鸯岭白凤之事,你作何解释?”顺天帝眸光彻底变冷,一字一顿的问。
“白、白凤……”听到这个名字,楚贻廷有些慌了,喃喃道,“儿臣似乎并不认识此人。”
“是吗?”顺天帝怒极反笑,看着他,扬起一抹毛骨悚然的笑,继而道,“廷儿,你是不是笃定,你是朕罪宠爱的皇子,所以你说什么,朕都会信你,你做什么,朕都会替你开脱,原谅你。”
“父皇……”楚贻廷只觉如芒在背,他能感觉到,顺天帝对他的感情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就快要抓不住他父皇的心。
顺天帝将所有的实情搬上桌面,语气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他看着九皇子,如同在看蝼蚁一样,一字一句道,“一直以来,你明里暗里打压太子,朕不是不知道,可朕顾念着和你的父子情分,从未对你说过一句重话,甚至还为你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可朕怎么也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打压太子,朕能忍,你胆略不足朕能忍,可朕绝不能忍你拿天下百姓的性命作儿戏,如此下去,云朝的江山迟早败在你手里,朕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愧对列祖列宗。”
“父皇,儿臣知错了!”楚贻廷听顺天帝说了这么多,哪里听不出他父皇这是要放弃他了。当即心中一慌,哭了起来,伤心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求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日后什么都听父皇的,儿臣保证,儿臣发誓!”
“已经迟了,廷儿。”顺天帝摇头,看着他冷漠道,“你不是做皇帝的料,死心吧,鸳鸯岭和宋太尉的事,朕会替你大事化小,就当朕最后一次顾念和你的父子情分,你回去吧,日后若无传召,不要再进宫来。”
“父皇!”楚贻廷不肯死心,慌乱的膝行前去,要抱顺天帝的腿。
顺天帝摇头看了他一眼,从御案另一边离开,头也不回……
楚贻廷一下子跌坐在地,他泣涕交加,双目空洞的坐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份上。
他的父皇,不是向来最宠爱他吗?为什么这一次竟然心狠到这种程度……
是楚贻华!
一定是他!
还有姜武,当初鸳鸯岭,就是他和白凤一起失踪的!
楚贻廷眼中爆出浓浓的怨恨,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整理好形容,往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九皇子府。
楚贻廷看着跪在地上的死士,一字一句,如毒蛇一般怨毒的吩咐,“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今夜,我要姜武的项上人头!”
051 小湖身死,婉婉大怒
九皇子府,书房。
死士离去后,书房暗处又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宋太尉。
“殿下。”他走上前,拱手唤了一声,声线低沉道,“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先将被父皇训斥这口恶气出了,刺杀姜武,断了楚贻华的臂膀。”楚贻廷攥起拳头,阴狠道。
宋太尉觉得不妥,皱眉道,“姜武不过一个马前卒,动他怕是会打草惊蛇。”
“你放心,本宫派出的都是皇子府的死士,不成功便成仁,不会落下任何把柄的。”楚贻廷抬了抬下巴,表情倨傲。
宋太尉还有求于他,也不想触他的霉头,便没再置喙,只道,“殿下有没有想过,直接对付东宫?”
毕竟顺天帝只有两个皇子,一个废了,那就只能另一个登位。
“对付楚贻华,你有何高见?”
“美人计。”宋太尉言简意赅的说道。
“美人计?”楚贻廷皱眉,“楚贻华那厮向来洁身自好,怕是不会轻易动心。”
“那就要看送什么人过去了。”宋太尉脸上浮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轴,呈上桌前,“殿下,这女子名唤瑶琴,是碧云坊的红牌姑娘,若是能将她送去太子身边,想必您一定会得偿所愿。”
“你的意思是,让她魅惑楚贻华,趁楚贻华不备,动手刺杀?”楚贻廷皱起眉,并不认为这计策高明。
可没想到,宋太尉却摇起头,声线更加低沉道,“并非殿下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楚贻廷有些不耐烦。
宋太尉这才启唇,缓缓解释,“这位瑶琴姑娘,患了杨梅疮,她一旦蒙受太子宠幸,就会传染给太子。”
“什么,杨梅疮?”楚贻廷后脊一阵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楚贻华还会要她?”
“殿下放心,瑶琴姑娘的病还在初期,只有小小几个红疹。”
“就算这样,你怎么能确定,楚贻华就一定会看上她?”
“殿下不曾注意过这女子的脸吗?”
楚贻廷闻言,低头瞧了眼桌上画卷,道,“只是长的英气了几分,并无其他过人之处。”
宋太尉笑了笑,“看来殿下是没有见过濮阳王府苏世子的新娘子了。”
“那又如何?”
“这位瑶琴姑娘和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女长的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宋太尉轻声解释,“而太子,据说对杨大小姐、也就是苏世子妃异常倾心。”
“可东宫妃不是杨二小姐吗?”这些事,楚贻廷还真不知道。
宋太尉也无意与他细细解释,只将杨丝毓化名司玉,藏身东宫五年的事提了一下,后又保证,“只要殿下照我说的去做,太子今年之内,必定搬出东宫。”
“好!本宫就信你一次!”楚贻廷绝望的心又复苏起来,他笑望向宋太尉,“你放心,待本宫当上太子,继承大统后,一定封宋妤儿做贵妃,封你那幼子做异姓王,世世代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谢殿下。”宋太尉躬身谢恩。
不错,他假死,嫁祸姜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在太尉府之外所生的幼子。
那孩子聪明又活泼,是他将近五十岁才得来的。
打从知道有那个孩子,他就开始为他筹谋一切。他要给他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给他源源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
为了他,女儿可以不要,女婿可以不要,就连亲娘,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跟他生命的延续想比,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是外人。
达到自己的目的后,他退了下去。
楚贻廷则着人去替那瑶琴姑娘安排新的身份。
当晚,定国侯府青梨院,一入夜就乱了起来。昭蓉高烧不退,请府医来看过后,说是天花。
宋妤儿听到这消息,险些晕了过去。姜武站在她身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揽着她消瘦的肩膀道,“妤儿别怕,一切有我。”
宋妤儿闻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忍着心痛,强打起精神,问府医,“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夫人的话,眼下最当紧的是要将青梨院所有人隔离起来,确定没有染病,才能放出去。天花一个人一辈子只会出一次,小时候出过,以后都不会再被传染,夫人可以问问青梨院中有谁出过天花,让其照顾大小姐便是。”
“另外,大小姐穿过的所有衣裳都要烧掉,屋子里也要每日以白醋熏蒸。”
“碧痕,照府医的吩咐去做。”府医话刚落,姜武就出声吩咐碧痕,她是出过痘的。
碧痕领命而去,姜武又问宋妤儿,“你小时候可出过痘?”
宋妤儿抿紧了唇,含泪摇头。姜武了然,正要让婵娟陪她回洛神阁,宋妤儿却先一步开口道,“我不走,昭蓉是我的女儿,她不好起来,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能走。”她语气坚决,姜武听的脸色一片暗沉。还要再劝,却见宋老夫人身边的夏至跟着碧痕进来了。
碧痕见宋妤儿看向夏至,开口解释,“夏至姐姐和春芳姐姐都是出过痘的,老夫人担心蓉小姐身边人手不够,特意拨了夏至姐姐过来照顾。”
“替我谢过祖母。”宋妤儿感激的说了一句,姜武将她揽的更紧。
“娘亲、娘亲……”床榻上,昭蓉红着脸,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