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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还真有点谗。”海善急步走了过来,轻笑道:“要不咱俩换换?”
“去去去,一边去。你那个破监督也好意思提。”隆科多迎上两步,拉了拉手,才道:“今儿,本督可是把整个翠云楼都包了下来,就为宴请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海善摇头晃脑的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戏文里说的一点不错。”
入席落座后,隆科多轻轻一拍手,早就侍侯在戏台两边的女伶、乐师、戏子就载歌载舞逶迤而出,隆科多举起杯道:“来,咱两兄弟可有半年没聚了,今儿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海善举杯一口干了,放下酒杯,颇为感慨的说道:“今儿这许多伶童,却是没人争了,咱反倒是想念以前为一个伶童大打出手的日子。”
隆科多也一口将酒干了,恨恨的道:“你当然想了,老子就没抢赢你过,要不我今儿叫这些兄弟跟你抢上一抢?”
“别介,千万别。”海善忙给隆科斟了一满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笑道:“本贝勒爷可不嫌多。”
两人杯来盏往,不多时,便有了几分酒意,台上一众伶童皆是粉妆玉琢、明眸皓齿,除了少数几个女孩子,其余都是男伶,早就得了吩咐,一俟乐止,便下台来,围着隆科多、海善几人,嗲声嗲气的斟酒劝酒。
一宝官将酒斟满,又自袖中抽出一块香熏的手帕托着,送到海善嘴边,娇声道:“贝勒爷,你今儿可是主宾,得一醉方休,方才宾主尽欢。”
海善见他体态窈窕,吹气若兰,娇声软语,比女人更女人,不由心下一荡,就到杯边,一口饮了,但觉阵阵幽香只冲鼻端,他本就有几分酒意,此时不觉有些心猿意马。
隆科多亦是喝了一杯,打着酒嗝问道:“你回来见着十四爷没?”
海善多喝了几杯,不觉有点绕舌,“一回来那天,正逢十四爷晋亲王,自是要去恭贺一番。”
一伶童却是娇笑道:“你们说的可是十四阿哥,听说,他在广州被人行刺,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隆科多、海善两人跟胤祯关系都是十分密切,闻言,立时酒就醒了一半,十四爷在广州遇刺?怎么没听说过?隆科多是九门提督,对此更是敏感,脸色立时一沉,“你听谁说的?”
那伶童见隆科多变了脸色,心里一阵害怕,忙道:“今日午间,有人在大厅喝酒闲聊,说出来的,据说,当时还烧了整整一条街。”
闻听此言,隆科多、海善二人不由面面相觑,两人都是心思灵敏之人,立时就断定,十有**是真有其事,至于是什么人干的,二人都不敢往下想,这种事关系到皇家脸面,是十四爷的人酒后失言,还是有人故意散播?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必须立时控制这消息的传播,否则十四爷定然脱不了干系。
隆科多脸色顿时一沉,冷声喝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亲兵立刻就冲了进来,隆科多一指那名伶童,森然道:“此人妄传谣言,蛊惑人心,着抓回衙门严审。”
酒桌上气氛立时就降到冰点,一众伶童,官员都吓的脸色苍白,两股粟粟,隆科多扫了众人一眼,冷冷的道,“在座众人,有敢传谣者,别怪本督翻脸不认人。”
隆科多天份极高,瞬间就意识到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这事如果处理的好,既可报十四的恩情,又可讨康熙的欢心,一出大门,他便对海善道:“事关重大,你赶紧去通报十四爷,我这就回衙调集人手彻查此事。”
胤祯听到海善的禀报后,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随同他前往广州的亲卫,他早就下了封口令,此次回京,为防人多口杂,他将一应知情的亲卫都留在了上海,随同他回京的亲卫知道详细情况的少之又少。
沉吟了下,他才喝道:“达春。”
达春立刻就赶了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立刻将这两天休假的亲卫召回,严问是否有人酒后失言,漏出了广州的事。”胤祯沉声吩咐道。
待达春领命出去后,胤祯又夸奖了几句将海善打发走,然后坐下来沉思,这事可不是小事,消息一传开,便极难抑制,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城根儿,最不缺的就是闲着没事一天到晚闲磕牙的闲人,皇室的八卦历来就更为那些个闲人津津乐道。
极好面子的康熙闻听了此事,会怎么看,怎么想?只怕会在他心里落下一个驭下不严或是办事无能的印象。
达春回来的很快,进屋就躬身禀报道:“回王爷,这两日随同回京的亲卫,只有二十人论休,并无人外出。”
第196章隆科多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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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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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替罪羊
胤祯微微点了点头,挥手让达春退下,广州遇刺,广东巡抚满丕曾报,已经及时封锁了消息,不过,当时动静极大,不仅焚烧了整条江英街,而且火铳声连绵不绝,要想完全封锁消息,亦是不可能。
京城与广州之间商贾不断,消息传到京城亦不足为奇,只是这也太巧了点,自己才回京城几天,这消息就传了开来,想到昨日见十三,胤祯眉头不由微微跳了跳,难道是老四察觉自己拉拢十三,成心放出的风声,以图陷害报复?
循着这个思路,胤祯越想越觉的这种可能性大,十三知道老四的事情太多,以老四猜忌多疑的性格,在十三府里安插耳目乃是理所当然的事,看来,昨日与十三密谈已经引起了老四的警觉,不知道他会如何干涉、阻止自己拉拢十三,放出这风声,应该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段吧?
想到这里,胤祯急忙命人备轿,赶往皇宫,得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不能给康熙留下一个驭下不严或是口风不严的印象,那样的话,康熙会把他局限在一个能臣的位置上。
隆科多自翠云楼出来,回到崇文门的步兵统领衙门,便急匆匆的召集人马,下令全部便装前往京师内、外城的各个酒楼、茶楼、青楼、会馆、戏园等一应公共场所,但凡发现有人谈论十四爷被刺一事,有身份的记下名字,无身份的立刻抓捕回衙审讯。
随着隆科多的一声令下,步兵统领衙门的一众士卒便轰然四出,立时就在京师内外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胤祯赶到景运门递了牌子,见左右无人,便笑问值日的小太监,“皇上这会儿在见谁?”
一般这种事是不能打听的,但十四阿哥如今风头正盛,而且出手大方,能在景运门值日的小太监哪个不是人精?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心里都有一本帐,见胤祯问起,那小太监小心的望了望,见无人注意,才低声道:“回十四爷,是四爷。”
老四?胤祯不动声色的掉下一张银票,然后便踱了开去,老四这时候进宫是为何事?遇刺的消息才刚刚传开,他就进宫见康熙,这动作可真够快的,难道是为了阻止自己拉拢十三?
不多时,四阿哥胤禛便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见到胤祯,他微微露出个笑脸,对这个一心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四哥,胤祯自然没有好感,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很亲热的上去见礼,微笑着道:“四哥脸色瞧着有点难看,最近天气变幻莫测,四哥可要注意保重身体。”
脸色难看吗?胤禛心里纳闷,含笑点了下头,一语双关的道,“不碍事,多谢十四弟关心,倒是十四弟在江南呆久了,怕是不适应京城的气候,可得多注意一点。”
“呵呵,谢谢四哥关心。”胤祯微笑道:“到外面跑了二年,十四才发觉,最适应十四的地方,还是京城。”说完又道:“皇阿玛召见,十四先告辞了。”
“十四弟请便。”胤禛回头盯了一眼胤祯的背影,心里却甚是疑惑,老十四该不会知道是自己派人刺杀他吧?这话里话外怎么透着一股子挑衅的味道,他这时觐见,难道京城风声已经传开了?
养心殿东暖阁。
胤祯请安后,康熙照例赐座,俟其落座,康熙便道:“方才你四哥来朕这里为十三求情,恳请朕将十三胤祥谴去海军,免的他在京城惹祸,你怎么看?”
老四为十三求情?胤祯心里一惊,看来老四果然是察觉了自己拉拢十三,这才以退为进,先示恩于十三,一来取好十三,不让十三背叛他,二来,削弱十三对自己的感激之情,达到分化自己与十三的作用。三来,在康熙心里还能留下一个护全兄弟的仁义印象。端的是好手段。
只是不知道康熙是否也察觉了自己拉拢十三的事情?至少昨日去十三府上探望的事是瞒不了康熙的,胤祯快速的权衡着,揣摩着康熙的心意,若是满口答应,康熙会否有顾虑?再说,就此同意,这人情可全是老四的了,最好是拖上一拖。
想到这里,胤祯欠身道:“回皇阿玛,海军眼下虽然尚未成军,但迟早是国家经制之师,一应人事安排,皆由皇阿玛圣心默定,儿臣岂敢有异议,不过,儿臣昨日才去十三哥府上探望,十三哥目前行走尚不利索,此去上海,千里迢迢,儿臣怕引起十三哥的病情反复。”
老十四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十三去海军?康熙闻言,不由微微一楞,瞅了一眼胤祯,难道自己判断错了?还是老四横插一脚,引起了老十四的警惕?不过,把老十三谴去海军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既可让十三脱离京城这个是非圈,又可在海军布下一着闲子。
沉吟了下,康熙才道:“你离京尚有段时日,届时,在视十三的情形而定。”
“儿臣一切尊循皇阿玛圣意。”胤祯躬身回道,而后又接着道:“儿臣今日觐见皇阿玛,乃是听闻京城流传关于儿臣在广州被刺的传闻,听闻九门提督隆科多正派人严查。”
康熙并未接到有关此事的汇报,听闻之后,神情登时峻然起来,胤祯遇刺,虽然还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极有可能是骨肉相残,这事要传扬出去,不仅是皇室的一大丑闻,连带着他也面上无光,更是对他所提倡的‘以孝治国’的极大讽刺,若是在史书上被记下一笔,他这个千古一帝的光环可要逊色不少。
联想到这事之前一直没有风声传出,怎得胤祯一回京,就起了传闻,康熙颇为严厉的盯了一眼胤祯,沉声道:“此风声,可是你手下亲卫漏传的?”
“回皇阿玛。”胤祯从容回道:“随同儿臣前往广州的亲卫,皆已留在上海,并未随儿臣回京,一听闻此风声,儿臣便已严查跟随回京之亲卫,,并非儿臣这边走漏的风声。
此风声传出,无非两种可能,一是广州至京的商贾,捕风捉影。二是谋划刺杀的元凶,借机诬陷。”
康熙思忖片刻,亦觉大为有理,半晌才道:“京师人多口杂,仅凭步兵营,怕是难以禁绝,你有何良策?”
“回皇啊玛。”胤祯欠身回道:“儿臣以为堵不如疏,皇室传闻历来便为京师闲人津津乐道,越堵,越容易勾起人们兴趣,况且此事在广州闹的动静颇大,想完全封锁,殊为不易,不如善加引导,方是正途。”
“哦,如何引导?”康熙顿时来了兴趣,历来对传闻、谣言都是通过严加管制,以达到消除的目的,引导,也能消除谣言?
见康熙果然感兴趣,胤祯方沉吟着道:“皇阿玛,京报就是最好的引导舆论的工具,只需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便能起到转移百姓注意力,儿臣在广州遇刺,只要能够推出一个人们能够接受,又合乎情理的替罪羊,这事自然就遮掩过去了。”
一听这话,康熙是越发的感兴趣,微笑着道:“这替罪羊可不好找,天下的聪明人不少,一旦被人揭穿,反倒就弄巧成拙了。”
“回皇阿玛,儿臣也是被逼的,情急之下,才冒出这个想法,还望皇阿玛替儿臣把握其中的分寸。”胤祯抬头望了康熙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儿臣这两年经办的差事不少,但多是跟商人有关,而商人却是既无实力涕无此胆量,这替罪羊由商人来当,未免牵强了点。
不过,儿臣最主要的差事,却是建造远洋舰队,远洋舰队一旦形成规模,必然会引起周边的一些国家,特别是对我大清抱着敌视态度的国家警惕、恐慌。他们谴人刺杀儿臣,则是顺理成章之事。”
康熙闻言,眉头不由一跳,这可玩的有点过火,微微沉吟,他才试探着问道:“你是想嫁祸给日本?”
“皇阿玛圣明烛照,日本确是最为理想的替罪羊。”胤祯恭维之后,便慷慨说道,“自前明江南被倭寇荼毒之后,国民便对倭寇恨之入骨,大清入主中原以来,日本又拒不归附,且对南明余孽及郑氏一族多有援助,对我大清抱着敌视的态度。”
康熙微微点了点头,才道:“什么情急之下,才冒出这个想法,朕看,你是自打建造远洋舰队,就有了这个想法吧?”
“儿臣一点小心思难逃圣鉴。”见康熙识破自己的心思,胤祯也不再藏着掖着,神情肃然的说道:“日本撮尔岛国,却侵略成性,自隋以来,屡犯朝鲜,朝鲜乃我大清藩属,直接关乎我大清龙兴之地的稳定,不可不重视。
再有,前明时,日本尚称臣纳贡,至我大清,虽屡加招抚,却置若罔闻,拒不归附,岂能听之任之?更为甚者,儿臣在上海,听闻往返日本海商者言,日本根据郑成功的事迹编写了一部歌舞伎剧《国姓爷合战》,在日本风靡一时。
儿臣详细查询,方才知,郑成功生母田川氏(郑氏家谱称翁氏)是日本人,他生在日本,七岁时才被接回大陆。由此可观,日本狼子野心,此等跳梁小丑,岂能任其猖狂?”
第197章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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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太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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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太子心思
对于日本,康熙亦无丝毫好感,清初立国,为了宣扬大清乃是天命所归的正统及合法政权,在入关前后就开始了新的藩属体制建设,在成功的将朝鲜纳入藩属后,曾多次谋求和平解决与日本建立宗藩关系,却是再三遭受拒绝。
对于朝鲜,朝廷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武力解决,但对日本,就连康熙亦是有心无力,一个台湾,前前后后就打了几十年,不仅劳民伤财,打下来后,亦是处于荒废的地步,更何况日本?
而元蒙三征日本,皆是损兵折将,亦让大清朝廷上下所有大臣皆视日本为畏途,日本不称臣不纳贡,上至康熙,下至群臣,皆是视而不见,绝口不提,实则更多的则是无奈。要说康熙对征服日本不感兴趣,那纯粹是开玩笑,不说其他的,仅是把日本纳入藩属国,就足够在史书上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
胤祯提出以日本为替罪羊,康熙就敏锐的感觉到,老十四这是欲对日本动手,一俟胤祯说到歌舞伎剧《国姓爷合战》,康熙就警惕起来,难道日本会成为第二个台湾?成为反清复明的基地?
默然半晌,康熙才道:“你的远洋舰队有把握征服日本?”
一听康熙如此问,胤祯心里大喜,看样子康熙是动心了,他忙躬身回道:“回皇阿玛,远洋舰队的真正对手是西洋各国海军,剿海贼是练兵,征日本,同样亦只是练兵,别说战列舰了,就是次一级的快速风帆战舰亦足够征服日本。”
康熙对老十四可谓是知之甚深,他既然敢夸下如此海口,那就说明他早有筹划,而且对远洋舰队有十足的信心,他心里不由暗自嘀咕,平日里还真没看出,老十四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打了日本还要打西洋?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一动,问道:“你说的海外可能有大片陆地,是否指用远洋舰队去征服?”
见康熙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胤祯不由暗笑,他自然清楚康熙想问的是什么,忙躬身回道:“回皇阿玛,远洋舰队建成,自然不是做銮仪卫使用,远征大洋是肯定的,不过,儿臣经过多方的打探,越发确定那片空白大洋里有陆地存在,一俟远洋舰队形成规模,便率舰队前往打探,不出三年,定然会有喜讯禀报皇阿玛。”
见胤祯言之凿凿,康熙不由放下心来,心情亦不由激荡起来,大片海外陆地,可不比台湾弹丸之地,现在对蒙古年年减丁,确实是有伤天和,再说,眼下人口增长速度过快,他亦开始隐隐有些担忧。
康熙很快又把思绪拉了回来,思忖了片刻,他才道:“远洋舰队要形成规模,还需数年,你既是有心征日本,今以日本做替罪羊,不虑引起日本警觉?虽说大清无日本人,可京城就有朝鲜的使者,还有沿海的海商,京报一刊载,这消息必然会传到日本。”
胤祯掷地有声的道:“皇阿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