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时恰恰归-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二娘子拉她的手,心里倒着实生出羡慕,笑道:“初见都头,只当他是个粗胚莽汉,哪懂得体贴小意?有几个臭钱,便要散去与那些闲汉兄弟喝酒义气。谁知都头特特嘱咐弟妹递话,非要亲自来接,不说将来如何,眼下这份爱重就已难得。”
  何栖回眸,牛二娘子细眉微染秋色,杏眼细萦轻愁,牛二郎尽享齐人之福,莺转燕啼,自诩风流,虽给了牛二娘子体面尊重,午夜红鸾帐冷,终究也是意难平。
  “嫂嫂又非缠丝的藤,日常也不似自怨自艾的人,想必也不会委屈薄待了自己。”
  牛二娘子顿笑:“哪有闲的功夫对月洒上一缸的眼泪。”又推何栖,“你就家去吧,免得都头发急。弟妹再与我递一句话与都头。”
  何栖以为她有事相托,便问:“不知是什么话?”
  牛二娘子道:“只让他好好查一查,我可少了他家娘子的一根头丝没?不过吃顿酒,急巴巴得来接。”
  何栖掩嘴轻笑,也起了顽心,道:“我定将嫂嫂的话一字不漏学与他听。”
  一边的阿娣急不可耐回去,催道:“娘子,天色不早哩,家转还备晚饭。”
  牛二娘子看她一眼,微皱了一下眉,直看得阿娣瑟缩着往何栖身后躲。
  “先时倒是我思虑不周。”她先时送丫头,只恐何栖疑心她不安好心,因此也不□□,略收拾得干净就让婆子送了去。现下再看,这丫头实是拿不出手来。
  何栖道:“嫂嫂多虑,小门小户又没多少的应酬,阿娣勤快,添了不知多少的手力呢。”
  她既这般说,横竖送出的丫头又不是自家仆下,更不便多说。牛二娘子因此便作罢,直送了何栖直到院外。
  阿迎等何栖主仆走后,将何栖备的礼奉于牛二娘子,是一对细纹巧样的银镯子,坠一只连枝带叶小小的葫芦,虽不贵重,却精致小巧。
  这是送于牛小娘子的见礼。
  “她果然是个周全的,先时也没透过口风,我膝下养有小娘子。”牛二娘子收了礼,叹道,“我还当她不知呢,谁知她倒备下了礼。”
  阿迎又附耳牛二娘子:“都头娘子上门时,门子说了好些闲话。”
  牛二娘子冷笑:“休管他,他是有体面的家生,哄得家翁高兴。”又道,“苟家这只鸡,断脖洒了一地血还扑腾着呢,也不知讨个教训。”
  回院见牛二郎的一个宠妾立在鸟笼后,边逗着相思雀边探头探脑的,更是来气。索性将一干妾室通房,全叫了来,连养在花枝胡同的一个擅点茶的相好也接来院中。铺开酒席,让她们拉弦唱曲、煮茶斟酒取乐。
  众女知道牛二的大妇厉害,牛二又敬重,即便心里委屈,却也使了浑身的解数讨好,倒比伺侯牛二还要精心。
  牛二郎在外会友归来,惊得差点摔个狗啃,在他面前拿乔装样、撒娇弄性的美姬,一圈儿围着牛二娘子,一个比一个软,一个比一个媚,一个胜似一个柔情似水,打叠了千般的温柔与体贴,连口水都要喂到牛二娘子唇边。
  。
  何栖主仆仍由婆子引路,牛家五进的大宅,花厅回廊,马棚仆舍,院中又引水造池,只是时节不对,花木未发,鲜有绿色,也无甚可看之处。
  沈拓借了辆车在院外等侯,执了马鞭坐了车辕,也不言语说话,只时不时看牛家大门,总不见何栖身影,更是紧蹙刀眉,一脸的寒霜。
  牛家门子护院认出他来,又见他这般神情,挺直腰背大气也不敢出,门子更是收起了轻慢之心,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他,自己的身板实挨不了几拳。
  越怕生事便越有事端。
  何栖带了阿娣出来时,却与牛家请的郎中撞了个正脸。
  牛家的郎中姓侯,白面微须,家中开着医铺,薄有资产。平日得空也爱吃个花酒,逛个青楼,将些缠头奉与都知神女。这些时日牛父称病,将他奉养家中,因此,常在牛家进出。
  侯郎中本就贪了几杯,兜头撞人,正要喝斥,抬眼却见是一个桃面杏眼的小娘子,眉目秀致,朱唇丹染,宜静宜动,宜喜宜嗔。顿时浑身酥软了半边,一半的魂飘飘然上了九天,理理衣襟,拦了何栖的去路,深揖一礼:“这位小娘子有礼,小人唐突,原谅则个。”
  何栖吓了一跳,见他举止有些轻浮,也不与他回话,直越过他迎向沈拓。
  沈拓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心中怒火腾腾,勉强按捺,将马鞭绕了手腕,跳下车来,上前将何栖护在身后。
  自己者在侯郎中跟前,冷笑道:“既知道唐突,打算怎么个赔礼?”
  牛家的婆子与门子傻了眼,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好好得惹出这么一件官司来。


第七十八章 
  侯郎中还沉浸在何栖美貌中不可自拔呢; 肚里还在猜测:不知哪家的家小; 生得实在撩人。
  听见沈拓喝问; 这才打了个突; 勉强笑道:“都头是那位小娘子的什么人?我险些撞了她,却不是有意的。”边回眼神还要贼一样往马车那溜; 无奈车帘遮个严实,哪见佳人半分; 越见不着; 心里越是猫挠似得难捱。
  沈拓本就肚里冒火,再见侯郎中目露淫邪之意; 恨不得一拳打死。不管三七二十一; 将人捏了脖颈提过来,怒道:“你是哪来的屙物,也配问她的来历?狗都不舔的浊臭残渣,你的狗眼再乱瞟; 仔细我挖将出来当鱼泡踩。”
  侯郎中被捏得差点断气; 吐舌踢脚挠腮一通挣扎,牛家仆役既怕出事,又担心牵连自己,围过来团团转; 七转八舌劝“都头千万息怒”“都头万不可动怒”“他一肚肠黄汤; 亲爹都不知肥瘦; 都头仔细真个捏死他。”
  何栖虽然心中恼怒,只是大厅广众、众目睽睽不好教训生事; 遣了阿娣过来劝回沈拓。
  阿娣小跑过来道:“郎主,娘子有话要说,让你将这贼厮丢下,免得脏了手。”
  沈拓深感自此罢手,太便宜了侯郎中,又不愿违了何栖的话,赤红了眼,兜脸砸下一拳,骂道:“这一遭算你的时运。”
  侯郎中刚透过气来,便让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两耳嗡嗡作响,踉跄着后断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管鼻血流下来糊了一嘴。侯郎中抖着手,想骂又不了敢骂,眼见血越流越多,只当打坏了自己,抓了一个护院的手道:“报……报……官,这厮目无王法…,朗朗乾坤,便无故打杀人,血流不止我命休矣。”
  护院疑道:“明明郎中无礼在先,怎得反咬一口?”他们这些凭着手脚功夫混饭的,自也通些外伤淤紫,看看侯郎中的脸,又笑,“还是家主奉请的郎中哩,流管鼻血便要死要活,我看郎中是长命百岁的面相。”
  侯郎中气得恨不得咳出几口血来,骂道:“你不过看门的无赖,开罪我,我定要让家主剔了你。”
  偏偏这护院也是有依仗的,冷笑:“郎中尽管去。”
  院门口起了争执,早有脑袋笋尖的跑去禀了牛父。牛父正靠着软枕,就着侍女的手喝参汤,抖了抖胡子,急问:“可折了胳膊断了腿不曾?”
  下仆答道:“不曾,至多断了鼻梁。”
  牛父放下心:“这便好,日日要寻他问诊。”又叫管事道,“你与侯郎中说,这酒是穿肠的□□,色是刮骨的钢刀,他一个郎中,少沾些。”
  侯郎中得知牛父不愿与他做主,更是气闷,躺在榻上直□□,指使着侍女打水为自己洗脸。服侍他的侍女咽声吞气,出门后偷偷啐一口,骂骂咧咧去打水了。
  侯郎中看着一把纤腰消失眼前,不觉得又想起何栖来,倩影袅娜,挥之不去,简直要渗进骨血里,长叹一口气。这等小娘子,怎不得良配,可惜了!侯郎中唉声叹气,合眼小寐,盼着佳人入梦相会。
  。
  沈拓将脸拉得跟驴一样,终觉不够解恨,一甩马鞭,鞭哨裂风而起。
  何栖半撩开车帘,笑道:“这位郎君面生得很,不知是哪个,好长的脸。”
  沈拓回头看她巧笑模样,消了一半气,仍恨声道:“那厮轻薄,阿圆缘何拦着我?”
  何栖道:“这么多只眼睛,打坏了他,你又是都头知法犯法,吃上官司,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拓虽知何栖的话字字在理,却有一簇无名之火焖在心中,烫得人无所适从,烧得血液沸腾,然而自己枉有满腔的热血,不知交付何处。闷声道:“阿圆总是万事从容,我却是冲动莽撞。”
  何栖一怔,听他说得硬梆梆,倒有几分责怪之意,心里也不禁有点委屈,气咻咻地合上了车帘。
  沈拓等半天不见她说话,更加沮丧起来。自己的一言一行,一思一念,一悲一喜都因她而起伏不定,因为记着念着才有了执念,才有百般滋味,酸甜苦涩尽入心头。可阿圆,却从来是云淡风轻,平淡如水,自己于她,又算什么?
  他们二人各怀情绪,闷闷回家。
  何秀才与施翎、沈计三人吃了一餐清汤寡水、不咸不淡,半软夹生的饭食后,见何栖归来简直喜出望外。
  沈计早先吃着兄长做的焦糊生硬米饭,也不曾挑嘴,填饱肚子即可。自何栖嫁进沈家,饭菜可口,汤水常备,也养刁了舌头,午间数着米粒,深感难以下咽。
  何秀才自不必说,再没吃过如此难吃的饭食,因此,他遛哒出去,买了碗汤饼祭了五脏庙。
  也只施翎,焦便焦,生便生,照样吃得香甜。
  何秀才见女儿面色有异,虽疑心她与沈拓闹了别扭,也只当不见,笑道:“阿圆归转了,可有吃醉?”
  何栖勉强笑道:“不曾吃醉,牛二娘子备得甜酒,并不醉人。”
  何秀才道:“虽是闲话,也是应酬,累着了好生歇歇。”
  沈计早见哥哥嫂嫂二人不似先前亲密,使眼色问阿娣,阿娣一只呆头鹅哪懂这些,一头雾水冲沈计摇头。
  施翎摸着脑袋,也是不解,好好的怎么生气了,可见男女之事实在没趣。
  何栖前脚进屋,见沈拓后脚跟进来,便转回身去推他,不让他进门。沈拓这才急起来,握了她的手腕,又怒又气,问道:“我做了什么,阿圆要与我生气?”
  他脚上用力,整个人如生在地上一般,何栖哪推得动他,撒开手别过脸道:“大郎还问我呢?是谁先生气的?不明不白的就在那使脸色。”
  沈拓道:“我是心中有气,又不是在你身上。”
  何栖气道:“哪里不是冲我?明明对我使的脸色,我说了什么,又错了哪里?”
  沈拓道:“阿圆自然没错,错的从来是我。”
  何栖更生气,冷笑道:“还说没生气,这可不是气话?”轻睨了沈拓一眼,拿手掩面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过是嫌我多嘴多舌,乱拿主意。”
  沈拓觉得自己冤得慌:“阿圆说这话,是半分不知我的心意?”
  何栖呆了呆,反唇相讥道:“你的心意是真的?我的心意就是假的?”她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心虚,比之沈拓托付心肺,自己到底藏着一丝隐忧,一丝顾虚。
  沈拓深吸口气,又见休栖气得不轻,胸口起伏,双眸如浸秋水,流光潋滟。又是心疼又是歉疚,心道:我曾大言不让她受半分的委屈,不欺她,不疑她,不负她。言犹在耳,却让她因我生气,确实是我小鸡肚肠,斤斤计较。阿圆待我种种,我尽狼心狗肺,只充不知。即便阿圆对我只有七分的心意,我便不能以十分相报?
  他越想越觉自己不似男儿郎,倒似拨了算盘扒拉得失的商人妇,赔礼道:“我一时猪油蒙心,阿圆不要与我计较。”
  何栖捏着手帕,心中酸疼,眼眶微红,轻声道:“是我无理取闹。”又咬唇道,“大郎心胸非我所及,我……我……”
  沈拓矮身轻握着她的双手,道:“阿圆已嫁我为妇,还有一辈子的时日呢。”
  何栖百感交集,乳燕般投进他的怀里,微哽道:“牛家的郎中无礼,我确实不愿大郎因他摊上官司。”
  沈拓双眸微暗,盘算着要另找侯郎中的麻烦,面上道:“我知阿圆的担忧,是我鲁莽。”
  何栖抬眸看他神色,便知他不会善罢干休,反握了他手,轻声道:“大郎要计较,不如等得将近灯节动手。”
  沈拓不由笑起来,夫妻二人关门掩窗和谋了一番,同议了见不得的阴私,比之以往另有几分不同的亲密。
  他算不得英雄好汉。
  她也算不得善心信女。
  他们二人合好,何秀才等人大舒一口气,沈计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只有施翎更觉得没趣,好又恼,吵又好,实在没趣。
  沈拓半夜揪了施翎,在他耳边道:“今日牛家奉养的侯郎中对你嫂嫂无礼,我堂堂男儿,如何能咽下这等恶气。”
  施翎吃了一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掌拍在墙上,道:“哥哥好性,竟没将他打成烂狗头。”
  沈拓道:“你嫂嫂生恐我吃官司,不让我白日动手,我另想了个法子,去寻他的事端。”
  施翎怒道:“哥哥千万要叫上我,此等淫贼,需不叫他好过。”
  沈拓笑道:“既与你说,自是有事交待。”
  施翎忙问:“哥哥定的什么计?要我做些什么?不叫姓侯的狠吃苦头,他定记不住教训。”
  沈拓让他附耳过来,细细嘱咐了一遍,末了道:“我们届时已在去宜州的路上,如何也疑不到你我头上。”
  施翎看着沈拓,笑道:“这却不像哥哥的作派。”
  沈拓与有荣蔫,眉眼含笑:“是你嫂嫂出的主意。”
  施翎以防自己笑出声来,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拍腿,赞道:“嫂嫂果然与别个不同。”
  沈拓叮嘱不要声张惊动了何秀才与沈计,又偷溜回自己房中,何栖坐在帐中笑呤呤等他,见他身影,轻轻吹了灯。


第七十九章 
  牛二郎自从知道侯郎中得罪了沈拓; 时不时琢磨他何时倒霉; 见他一日间进出居然都是囫囵个; 还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活太岁的脾气; 怎得转了性?
  牛二娘子更是生气,遣人与何栖赔罪; 对牛二郎君抱怨道:“乡野赤脚摇铃的都比他本事,家翁惜命; 他开的药方倒敢下嘴。”
  牛二郎君肚里认同; 嘴上还要装假,道:“你我居小; 不好非议长辈。”
  牛二娘子嗤得一声冷笑出声。
  。
  侯郎中这几日魂不守舍; 睡前还吃点小酒,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自有销魂之处,只盼长夜不醒。醒后怀里空空; 只余裤档湿湿; 眼圈焦黄脸色青灰。空落落了几日,前往烟花柳巷找填补。
  这个眉眼依稀是沈家娘子,那个嘴角浅笑又有几分神似,另一个肤白玲珑颇具风韵。
  施翎尾随了侯郎中一日; 混进花楼; 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拳头捏得咯咯响:鸟个打算,直接拖出来打死解恨。揣了满肚的火; 跑去一五一十学给了沈拓,还道:“哥哥,不如先打一顿,再作计较?”
  沈拓铁青着脸,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此……归家对着何栖的脸,这才拉回弦来:此等酒虫淫棍,打死也不嫌多。只我真个发配千里之外,阿圆、阿弟与岳丈如何安身?除非能寻得万无一失的法子。
  何栖在看阿娣扎灯,夸道:“阿娣好巧的手。”
  阿娣红脸道:“也不过扎素面灯笼,阿翁原是……”她吐吐舌头,赶紧闭嘴。她家阿翁帮着村中扎白事灯笼,赚些嚼用,她看得有趣,跟着学了几日,还讨了一顿打。
  何栖拿起圆圆的小灯笼看看,道:“阿爹虽不擅画,却能画几笔柿子,刚好取个事事如意的意头。”
  沈拓将侯郎中的那些污烂事瞒了下来,以免脏了何栖的耳朵,生一场闷气。笑道:“曹二伯能画八仙,也画得福禄寿三星,还擅蝠纹,阿圆喜欢,央二伯画个精巧的来。”
  何栖掩袖闷笑:自家这是怎么也脱不开白事。道:“勾线上色,不知要费多少的辛苦,伯翁又不是闲人,不好叨扰他。再者,我们灯节又不在家中,黑灯瞎火挂在廊下,连个看赏的人都没,白费了伯翁的手艺。”
  也是巧,他们白天说灯,擦黑曹英提了个细巧的描红八菱灯来,吃过一盏,道:“表弟、弟妹,我却不是白讨好的,有事相求呢。”
  沈拓问道:“自家亲戚,表兄只管开口。”
  曹英搓着手道:“听闻表弟灯节要去宜州,捎我同去可好?”
  何栖送上一碟糖渍蜜柑,问道:“表伯可有问过伯翁?”
  曹英耷拉着眉毛,摇头三叹:“表弟弟妹不知,我苦啊!阿爹架子拿得比阿翁还大,与他端茶倒水、捶肩敲背,又抠了我好些私房换酒,又骂我愚顽不知变通,面皮都让他踩秃噜了几层,这才松了口应下。”又挤挤眼睛笑道,“表弟与弟妹既去,我便厚颜占些便宜。”
  沈拓一口应承下来,笑道:“表兄为这些许的小事还特地跑一趟,使个人递句话的事。”
  何栖也喜道:“还不知谁占谁的便宜呢?大郎不擅庶务,我也不曾当垆卖酒,少不得赖表伯指点。”
  曹英笑道:“弟妹高看了我,阿爹与三叔都是尖利舌,我的却是圆钝的。”
  沈拓道:“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