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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完美典藏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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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瞳笑道:“武将军威风不减当年!”

    武本善看着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头也低下去了。林逸凡道:“参军,今日渝州是你所夺吧?参军却是威风更胜当年啊!”

    青瞳扑哧一笑道:“林逸凡,打仗你是不如武本善,这小嘴巴可是喝了油抹了蜜,你们两个正好互补。战场上的好搭档,私下里的好朋友,怪不得这莽虞山在你们手中如此兴旺,山大王也当得有声有色!”

    林逸凡苦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吗?官当不成只好做个山中王,总好过藏头露尾,四下逃亡。”

    胡久利道:“丢他娘的,俺觉得山大王挺好的,比留在那儿受那些鸟气强得多!不过也许俺官小,所以丢了不可惜。林将军和武将军大概是舍不得他们那个大将军的头衔,总是说这些丧气话。”

    武本善道:“胡久利,我不是可惜我的官位,我是惭愧自己只顾着独善其身。云中有百万生灵,我可以一走了之,他们呢?我们定远军不在了,谁能善待他们?”他说着,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他不善言辞,有话都是林逸凡替他说,可青瞳知道武本善深得周毅夫器重,不光因为他是大将之才,而是心怀宽广,悲悯众生。过了半晌她才道:“武本善,我在西瞻听说你叛逃,真是吃了一惊。说林逸凡、胡久利反了我都信,你怎么也会叛逃?”

    武本善眼睛一下子涨得通红,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响。林逸凡使劲拉了他一下,武本善垂下头,慢慢放开了拳头。

    林逸凡勉强冲青瞳一笑道:“也没什么,朝廷要我们剿匪,因为要定远军追出云中地带,所以打散了我们的编制,每个营都重新安排了临时长官。我们前锋军来的将领是宁国公亲信,知道神弩先机营弓箭厉害,他负责范围内的匪徒都镇压了以后还嫌人头数目不够,严刑拷打,逼着那些匪人攀咬别人,指着街上打铁的都说是匪徒,拿着个扁担都能说是有凶器。其实就是要我们杀平民给他冒领军功,弟兄们就反了。我拉着他一起的,光我自己怕冲不出云中去。”

    胡久利插口道:“我们呼林守军来的也是鸟官,平时对士兵打打骂骂的也就忍了,克扣军饷也算了,反正他们都是临时的,待不了多久。可看着他们杀百姓可真受不了,我们云中是草原啊,尽是牧民,就因为别人四处走就是流寇吗?胡说八道,很多人我都认识,管保比那些京都来的老爷人好。”

    “武将军一反,我就带着手下的人跟着来了,反正老胡死活就一个人,没有家眷连累,流寇就流寇。我现在日子过得挺好。留下的人日子才难过呢,杀不够数目几天就是一顿军棍,常胜都挨了打。林逸凡说我们留在云中让以前的弟兄们为难,他们剿不剿杀我们呢?所以就带着人马来这儿了。”

    青瞳听得难过,可以想象他们受了多大委屈。她擦了一下眼泪道:“我本来打算骗骗莽虞山的山贼的,现在自然是说实话了。渝州城眼下只有五千多个新招募的民勇在据守,这些人是我精心挑选的,都有热血有勇气,但是没有一点儿经验。”

    “我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大概元修已经开始攻城了。渝州城很多地段是土制的,扛不住重攻。我父皇现在城中十分危急,你们可否帮我一把,打退元修,化解这次危局?事成之后父皇定会还你们声名。”

    她本来以为应无问题,武本善会全力相助自己,可没想到话已经出口,那三个竟然全部闭嘴,一言不发,气氛立即沉闷无比。

    青瞳轮番看着三人,三人顺着她的目光依次低下头,还是不说话。青瞳心里发沉,问:“有什么事吗?”

    她咬着嘴唇道:“你们不可能是想要我许下升官发财的诺言,我们的情分不至于此。你们也不可能惧怕征战。武本善,你治匪严如治军,绝不是甘愿当一生贼寇的样子。你别和我说你没盼望着重回战场,眼下正是还你声名的绝好时候,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犹豫。我想不出,你究竟是为什么不能答应我?”

    武本善猛然抬头道:“我不帮着皇帝,绝不!我恨死这个朝廷了。我操练这几万兵马就是保护我们自己弟兄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参军,你若有难,我和我的弟兄全算上,拼死也会相救,可是朝廷!哼,我不当它的狗!这个国家已经与我无干了,你从西瞻回来如果就是要帮着朝廷打宁晏,那我死也不插手!”

    “武本善!”青瞳喝道,“你这是什么话?每个士兵从军的第一天开始,学的不就是忠君爱国吗?君你不忠有情可原,国你也不忠了?我知道朝廷是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你要不认为我在逼你,我这个姓苑的可以跪下给你赔礼,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撒一下娇才对得起你受的委屈?”

    “参军!”武本善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他脖子倔犟地挺着,死挺着就是不让眼泪滑下来。他道:“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去!要让你跪下逼我,那我就没脸面活着了。但是我宁可死,也绝不救国,这个国家就是和我无干了!”

    青瞳眼前发黑,她咬牙道:“死也不救国!武本善,这是你说出来的话!我逼不得你,但是你还有脸说自己曾是定远军的军人吗?这番话你敢当着我父帅的面前说吗?”

    “为什么不敢当着元帅说!”武本善霍然跳起,冲到正厅上首一张供桌前跪下,大声道,“这个国家与我武本善无关,我死也不救国!”说罢,一个重重的头磕下去,当时就见了血。

    青瞳进门后一直心情激荡,没有好好打量这个莽虞山的正厅。此刻她顺着他看过去,见供桌上没有牌位也没有香烛,不由松了一口气。刚才武本善的行为,让她以为这是周毅夫的灵位呢。她勉强让自己镇定走过去,见桌上只有一团破布垫着,上面黑黝黝的不知什么东西。林逸凡默默跟过来,也跪下拜了拜,才拿起供桌上的东西递给她看。

    触手冰凉,这是一块不规则形状的铁,表面凸凹不平,估计有半斤多重,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青瞳询问地看了一眼林逸凡。林逸凡半晌才道:“这是从元帅骨灰中捡出来的,元帅身中一百余箭,已经不成人形,火化后,筋骨尽成灰烬。这些铁箭头不能炼化,就凝成这么一块!参军!”

    他也跪下:“不能怨武本善将军,你不知道,元帅是被朝廷害死的啊!是被他效忠了一辈子的皇上害死的啊!”

    青瞳头脑一晕,手中铁块剧烈颤抖。这就是父帅?这就是手把手教她本领、舍了自己也要护着她的人?这就是让她又敬又爱、心中已经当成生父一般的长辈?虽然她预计周毅夫必然有了变故,然而没有事到临头,却总是抱有希望。这个冷冰冰的铁块摆在眼前,她的希望骤然倒塌,全身都没了力气。

    青瞳眼泪奔流而下,恶狠狠转向林逸凡道:“你说!父帅是谁害死的?”

    十三、不救

    借着剿匪的名义除掉周毅夫其实不能说是景帝的本意,这个软耳朵的皇帝听了左丞相一派朝臣轮番奏章轰炸,怀疑云中大灾后,许多匪人都暗中投靠了周毅夫。所以他才下旨要求定远军剿匪,然而周毅夫剿匪的成绩不能让他满意,似乎证实了周毅夫包庇匪人,于是他又在杨予筹的鼓动下,派出相当数量的官员暂时接手定远军各军将领的职务。打散编制分别行动去剿匪,官员派得多了些,武本善的前锋军就分到了两个。

    这些人剿匪的方式前面已经提到了,他们并不敢去追击真正的悍匪,而是抓些因为饥饿闹事的牧民,最后连老老实实在家里的平民也要抓了。

    这样大规模的抓匪行动又换来周毅夫一封血书,详细说明边关现在的情况,恳请皇帝调回这些京官。

    景帝一接到他的奏章就恶心,上次萧图南进逼京都,他就收了周毅夫八道血书。二十多天快马送到京城,血迹早成了暗褐色,腥味刺鼻,他都不想用手拿着看,心中先生反感。

    他勉强看了内容,不管说得怎么客气,实际上就是要皇帝把这些人领回去,别给他云中大地添乱。景帝御笔饱蘸朱砂,直接批了一个大大的“斥”字,颜色远远比血书鲜亮,又下令周毅夫必须约束部下协同剿匪,如若不听,即刻论罪。

    其实这件事情从皇帝的角度来看还可以理解,即便景帝不讨厌血,这般沥血上奏的举动对于周毅夫是表示决心,对于皇帝则是一种无形的威胁,没有一个当权者会喜欢这种感觉。

    景帝喜欢的是顺着他心意的臣子,周毅夫在这方面的能力远比不上领兵作战的能力。在景帝心中,周毅夫一直不是忠臣,而是要密切防范的对象。这话其实也不算冤枉了周毅夫,他当然是忠臣,但是他忠的是大苑,不局限于皇帝。

    要周毅夫约束部下,是因为他同时接到边关京官的报告,定远军军中原将领不服调动,已经和他们产生数次冲突了,甚至有一个呼林的千总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京官一刀宰了。这个呼林的千总事后伏了军法,但是他的部众和同僚群情激奋,若不是周毅夫及时赶到镇压,当时就是一场哗变。

    其实呼林守兵在城中多有亲眷,那个千总也是因为亲人被杀才怒而杀了长官的。这些京官的所作所为,若按照周毅夫制定的军法,个个都不用活着。周毅夫不顾京官威胁,连斩数人,这才立下军威,迫使这些京中来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胡乱栽赃了。

    这样做当然得罪人,京中派来的官员和亲兵,很多都是朝中大员的亲信子侄。景帝很快接到他们联名密奏,说周毅夫图谋不轨,有谋反迹象。景帝拿着或真或假的证据到朝堂讨论,结果大出他所料,京中朝臣分成截然两派,以王敢为首的朝臣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敢拿身家性命为周毅夫担保。

正文 第39章 莫言三冬无春色(10)

    另一派虽然认为周毅夫真有反心,但是竟没有人敢提议杀了他。景帝这才知道定远军在国中的威慑力大得超过他预期。杨予筹恰在这时一番话说到他心里:“即便周毅夫没有反叛,通匪是无疑的,若打听到万岁曾在朝中怀疑他叛乱一定会心慌。他既然有不请旨就诛杀京官的胆子,臣深恐他铤而走险,率部南下,那么国中何人可敌?万岁的江山危矣!”

    于是景帝采用了杨予筹给他谋划的计策,表面安抚定远军,并派出了杨予筹的侄子杨洹去边关辖制京官。

    别人还听他辖制,但是在这些京官中,宁晏的族弟宁理官职本就比杨洹高,而且他手段高明。他把定远军分到手下的人马派出去大漠追击匪徒。大漠路途遥遥,别说匪人随便往哪里一躲就再不好找,就是追上也要十天半个月过去了。

    他自己带来一队亲信,在城中剿匪不动用定远军的人马,也不似其他人一样暗地出动,偷偷抓几个百姓冒领军功。而是故意把粮草运到饥民的村落边,又不设守兵,引诱饥饿的村民去偷窃,等几日之后家家都有粮食,再围住村子按户搜查。他信奉人死无对证,是个只要人头不要活人的主,结果就是血洗村落。

    青瞳边听林逸凡说,边自己分析着,大体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元帅不许我们闹事,当时我还埋怨元帅太过胆小迂腐。”林逸凡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事后又人人后悔,不该让他亲身涉险。”

    他凝神远望,半晌才接着道:“宁理就这样做了两次,云中大多是牧民,一个村子也没有多少人,大概收获没达到宁理的预期,所以几天之后,就又领了军粮走了。”

    “这次夜间出兵他却一点儿好处也没捞着,他的亲信在村中遇到一个黑衣蒙面之人,一个人拦住了他们一队人马,将村民放走了,粮食也早被分掉,只剩下有标记的粮袋扔在原地。宁理发了怒,派出重兵围剿,可是那个村子的人早逃得不知所终,没地方去抓了。”

    “以后这个黑衣人成了老朋友,次次都会及时出现坏他好事,两次之后这黑衣人就不再容情,宁理派出的亲信再回来个个重伤,不能出去了。宁理也有些武术根基,根据部下的报告得知这人骑着马,用一根长棍,将他们点下马来,判断此人其实惯用的兵器是长枪,并且见他马上作战娴熟,极有可能不是游侠,而是边关的战将,所以在军中彻查。”

    “定远军的战将我还不熟悉吗?用枪好的只有那么几个,能一个人击退一个百人队的以前还有周远征将军,现在则只有元帅才能做到了。”

    青瞳摇头道:“不会是父帅,他没有这么浪漫。”

    林逸凡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苦笑:“参军啊,要是你没离开就好了。我们可是个个上了他的当,当时我们认定那个黑衣人就是元帅,一时间士气高涨,明里不会和他们硬抗了,可是暗地里很多人效仿,一时间云中多了很多黑衣侠客。老百姓见了黑衣蒙面人就拍手称好,热情招待。”

    “哎呀!”青瞳急道,“我要是宁理,随便在哪里设下个埋伏,都能抓住你们几个。你们还当自己个个有以一当百的本领吗?还有更恶毒的,若他也派出身手好的部下黑衣蒙面在云中抢掠,你们就军法也犯了,民心也失了!林逸凡,别人被蒙在鼓里也就罢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智囊,你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主意怎么会是父帅出的?”

    她刚大声呵斥完,随即就知道自己急得毫无用处,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后果都早已发生。

    林逸凡道:“参军,你当时没有在边关,如果你亲眼见到百姓成了什么样子,也不见得能冷静下来!我也不是毫无知觉,可惜定远军上下有二十万人,凭着意气冒名出去的又很多是士兵,我怎么能做到又不让那些京官察觉,又让每一个士兵都知道小心有诈?”

    青瞳定定神道:“好,我知道了,后来呢?”

    林逸凡道:“很快京都朝中知道了边关形势紧迫,派来左丞相的侄儿杨洹,他假装同情我们定远军和百姓,不但不限制,还暗中鼓励黑衣人的行动。定远军中将士不明就里,都对他十分敬重仰慕。接下来的事情不出参军所料,黑衣人多了许多,都是抢掠之辈。杨洹又领着弟兄们暗中出动,围杀了几个抢掠百姓的黑衣人,自从京中那些官员到来,弟兄们就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于是大家都爱跟着杨大人偷偷出去。”

    “几次之后就失去警觉,凭着他查出来的线索就出动了。直到一日白天他带领神弩营的弟兄出去巡查,街上跑来一个人哭说刚刚有一个黑衣人杀了他的妻女,弟兄们冲过去远远就见到满地鲜血,一个黑衣人背对着大家俯身在一个女子身上。杨洹的亲兵大叫一声就一箭射过去,他的亲兵立时万箭齐发,我们也是义愤填膺,纷纷拉响了手中弓箭,等临近,那黑衣人已经被箭支淹没,没一处好地方了。面目已经不能辨认,但是他的腰间……腰间……”

    林逸凡突然哭起来,好容易才挤出后面的话:“是元帅从不离身的令符和玉牌!”说罢,号啕大哭,武本善和胡久利在一旁一起哭出来。

    “不会!”青瞳喘着气,“不会,首先父帅不会去杀什么人的妻女,而且以他的武艺,也不会由着你们射死没有躲闪的能力。他只要喊一声,就是杨洹也不敢不住手吧!”

    林逸凡哭道:“我开始也和参军一样抱有希望,但是事后得知,杨洹他早有预谋,在元帅喝的茶里下了迷药。等他昏迷过去,再套上黑衣、黑巾置于街上,他竟然借着我们的手害死元帅。当日射箭的弟兄大多自尽了。定远军从此军心涣散,很多人逃走成了流民流寇,还在军中的也被收编打散。元帅自己和他一生的心血,都断送在杨洹这竖子手中!”

    青瞳勉强稳住身子道:“林逸凡,杨洹确实阴毒,不光是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他,但是这却不能算朝廷害死了元帅。父帅死了我也很难过,可不应该因此连国家都一起痛恨了啊!”

    林逸凡突然长声痛哭道:“天可怜见!要不是我们抓住了杨洹的长随,也认定这是左丞相的主意。谁知在他身上搜出一道圣旨,是皇上认定元帅通匪,又相信如果明着抓他,定然会引起定远军哗变,于是就要杨洹将他秘密暗杀!”

    “杨洹担心一旦事情败露,自己难以逃脱,特地让亲信随身藏着这道圣旨保命用的。后来见到计划顺利,定远军已经打散,觉得没有危险了才让亲信秘密销毁证据。”

    “我们看着此人鬼鬼祟祟,跟了十几里才在无人的地方抓了他,他正准备烧掉圣旨。”

    他回头直视青瞳,“那道圣旨上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卿至云中,可酌情安排,务必除去周毅夫,然行事需密,不可让军中知晓,免生哗变。其人若去,则边关无忧,定远军无虑,朕之江山可固,爱卿之功,不啻开疆扩土矣。’”

    “事后我和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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