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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完美典藏版-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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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接到晋王奏章的时候,朝臣们可以说这是阴谋、去了就要中圈套之类,现在皇上已经在人家家里,再这么说就是诅咒了。大家都明白,该怎么样都差不多已经发生了,目前好好维系面子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任务。

    晋王和这些朝臣谈笑甚欢,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明白得很。要在以往,他也许比现在敷衍这些人敷衍得更好,但是心中一定是戒备的。现在却不然,他真正觉得好生轻松,随意地和这些朝中大员谈笑,随意地享受着明媚的天气。

    开始交割之后,原属晋王的私军在将官的带领下赶赴北方向元修报到,所需财物也列举周详,按照计划逐步运送关中。晋王这里得到的旨意褒奖当然也少不了,晋王本人被赐了日后升天,灵牌可入太庙正殿,他的三个儿子也都被授了不同的爵位。这些事情是由萧瑟和晋王手下的财务人员协商着办理的,青瞳什么也不用做,她待着就好。

    她的存在只是表明一种态度。皇帝本人在晋王府,这是一颗巨大的定心丸,谁也不能说朝廷没有诚意了,谁也不会认为抢走他们手中那点兵力财物比皇帝的安危更重要。晋王手下的人也是大苑的人,他们中虽然有很多世代受到晋王的恩惠,如果朝廷武力夺权,这些人是愿意为晋王献出生命的。但是如果晋王自己乐意,一切又有保障的话,这个结局并不算很难接受。

    所以在晋王府这几天,竟然是青瞳继位以来难得的休息日,她在晋王的陪同下,赏花观鱼、听戏游园,好生玩了一把。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就是这个意思吧。在一个原本是敌人的人家里,在八面来敌这个要命的时候,却过了几天比她在太和殿宝座上更舒服的日子,也算得上是意外收获了。

    十七、宝物

    青瞳的舒服日子注定享受不了多久,虽说是亲人,其实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没想到心结打开,晋王竟然很八卦,详细问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为什么总是气喘,现在吃什么药,为什么还没有选出相王,喜欢什么样的人……很像青瞳早年在甘织宫时的老嬷嬷丁氏。

    青瞳一直缺少和长辈相处的经验,开始还为这份关心而感动,渐渐就有些吃不消了,但她又不可能不敷衍晋王。晋王是决心不走争权这条路,所以他送出来的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鼎力相助。而朝廷又实在没什么能让人看得上眼的,所以朝廷给晋王的都是那些听着虽高贵,却没有实权的荣爵和死后的荣耀。青瞳占了这么大的便宜,难道还不让人家说个高兴?所以她只好把自己的私事絮絮叨叨说给这个叔叔听。

    更难受的是,这个叔叔从青瞳对日常生活的叙述中,明显觉得皇帝侄女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对她更加关怀备至。由于晋王的生活远远比青瞳要奢侈,晋王府中好些东西都让青瞳难免多看两眼,但是只要她对什么东西略微称赞或者多看一眼,晋王就会马上要送给她。喝水的玉杯雕刻精致,青瞳喝水时顺手摸了一下,晋王立即命人将整套玉杯拿出来;墙上的一幅字运笔有些像周毅夫,青瞳略看得出神,晋王以为她喜欢字画,打开库房,取了几百幅古画给她;还有整套黄杨木老树根抠出来的桌椅,一连十六扇的翡翠屏风……如果不是青瞳全力阻拦,园子里那座七彩钟乳石的假山,晋王也准备拆了给她。

    晋王确实是诚心诚意的,青瞳能感觉到,却之不恭她也只好收下,但这过分的热情让她不免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表示出对任何东西的兴趣。便是这样七八天下来,晋王准备要给她带回京都的东西,已经两间屋子都放不下了。

    终于等到交割得差不多,应该不会有大乱子出来了,群臣也已经来接她。这些平时在大苑朝堂上才能聚齐的人,又在晋阳附近大小官吏的陪同下游览了几日,面子里子都做好,青瞳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走了。

    送别的宴席上,首席自然是青瞳坐了,晋王坐在主位上相陪。席间自然是一片赞扬之声,别说食物精致可口,便是晋王给他们吃窝窝头、喝刷锅水,此刻他们也要说好吃。

    其实青瞳几乎吃不下东西去。青州失陷、西南告急、南诏叛乱,这些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恨不能长出翅膀飞回去。但是为了安定军心民心,她又必须做出淡然悠闲的样子,老百姓看的是官,官看的是她。晋阳是北部最大的商城,道路顺畅消息灵通,她来晋阳是大事,必然广受关注。在晋阳期间,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传出去,所以她越悠闲越满不在乎,其他人也就越心中有底。关中这一路预计要打不短的时间,又要借此震慑东林,士气十分重要。

    京都的文臣们也吃不下,晋阳在他们眼中不啻狼窝虎穴,个个都是提着脑袋来的。虽说现在的情况比他们料想的好得多,晋王丝毫没有翻脸的意思,看上去还有点舍不得皇帝走,但是这种危险的地方,当然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撤下宴席,青瞳端起一杯茶,道:“皇叔,这些日子多有叨扰,朕以茶代酒,多谢皇叔为大苑所做的一切。”

    晋王站起身子,举杯饮下,道:“陛下驾临晋阳,晋阳属地各个郡县官员同感天恩,臣等商议,有几件物件献上,请陛下带回京都,也算臣等的一点心意。”

    还有礼物?那两屋子的东西还不知道怎么拿呢。青瞳暗自咧了一下嘴,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哦?皇叔准备的一定不凡,是什么东西?”

    晋王叫了一声:“陈大人,呈上来吧。”

    “是!”绥郡郡守陈广福应了一声,连忙起身施礼。他一个小小郡守本来没有资格出现在宴席上,不过这次客人太多,主人家就晋王一个当然招待不周,于是晋王将属地郡县官员都叫来陪席,这个陈广福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露脸机会,老早就开始准备了。

    陈广福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下巴上只有稀稀拉拉几根黄胡子,他来到首席前媚笑道:“万岁富有四海,别的物件也不敢呈上,不过有三件宝物却是别处没有的,晋王殿下看了也说尚可,请万岁看看。”晋王也微笑着点点头。

    青瞳多少来了一点兴致,这几日她见多了晋王府中巧夺天工的饰品,什么金的玉的都是随意摆放,得他点头,这三宝必然不凡,于是问道:“哦?是什么?”

    陈广福双手一拍,道:“拿上来!”

    青瞳见有人托着个小小托盘上来,陈广福接过托盘,隔着桌子恭敬地举起给青瞳看。

    偌大的盘子里只有一颗形状不甚圆滑的珍珠,这珍珠有成年男人大拇指大小,微微泛着白光。对一般人来说,这珠子的确不算坏,但是今日宴席上全是高官,这样大的珠子,谁家没有几十个?盘子倒是好盘子,上好的黑漆漆了很多遍,黑得亮眼。

    见绥郡郡守所谓的宝物就是这么一颗珠子,抻着脖子的人全落回座位上。这陈广福在绥郡小地方待久了,想讨好皇帝就找来这么个破玩意儿,眼皮子也忒浅。只有黄希原为人厚道,不忍见他难堪,应付地说了句:“挺好,挺好。”

    陈广福笑容不变,对晋王道:“殿下,有没有珠子,借下官一用。”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晋王吩咐家人:“拿一斗珠子来。”

    片刻珠子就送到了,一斗珠子哪一颗拿出来也不比盘中大珠逊色,更难得颗颗圆润、大小如一,相比之下,盘子里的大珠更显光泽晦暗。

    陈广福假装看不见别人的眼神,他拿过犀牛皮的珍珠斗,将一斗珍珠缓缓倒进黑漆盘子里。珍珠一进盘子,竟然立即围着原来的大珠转动起来,好似铁球遇到磁石一般,过了很久才停下。停下之后全聚在大珠正南方向,地方不够就自动叠了起来,变成高高一堆,只剩大珠留在东边,恰似群星同皓月一般。

    大家皆看得眼睛发直,陈广福笑道:“王爷家的这些珠子一定是南海的,听说南珠最是优良,果然不差。”

    范归豫脱口惊呼:“这、这难道就是东海母珠?”众人立即喧哗起来。

    任平生站在青瞳身后护卫,此刻也把脑袋伸出来,极为吃惊地看着这些活了一般的珍珠,问道:“东海母猪?在哪里,我怎么一条猪腿也没看见?”

    青瞳用胳膊肘微微撞了他一下,道:“小声点,是母珠,珍珠他娘,懂了没有?我在典籍中看到过,天下只有四颗母珠,东南西北四海各有一颗。这些珠是南珠,所以被母珠排斥,如果是东珠,那就会贴在母珠上了。还真有此物,我以为是传说呢。”

正文 第111章 偷羡鸳鸯(11)

    还好大家正惊诧喧哗,才把任平生的声音盖了过去,要不皇上身后只站了这么一个侍卫,还是这种水准,真是太丢脸了。

    见任平生两眼死盯着这个奇特的“母猪”看,青瞳伸手将盘子要过来拿起母珠假意把玩,其实是让她身后的家伙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估计大个子新鲜劲过了,才将托盘递回去,略夸了一句:“确是宝物。”

    见皇上喜欢,陈广福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万岁,这是天生的物件,这第二件宝贝可就是人做的了,请万岁瞧瞧。”

    青瞳也是好奇,什么人做出来的东西能和这等稀世珍宝相提并论?她微微点了点头,客气地说了声:“有劳!”

    陈广福退了下去,一会儿花园的小门外鱼贯行来两队侍女,她们双手平伸,好似托着什么物件一般。众人全都揉了揉眼睛,面露惊奇,因为这些侍女手中托着的半点也不像实物,分明就是晚霞。

    左面一队侍女手中好似一匹红绡,但是不管怎么看,它都更像是一条彩虹、一条由各种各样红色组成的光带。这红绡本身应该只有一种红色,但是只要映照在它身上的光线微微变化,都会让它现出不同的红色来,大红、曙红、洋红、朱红、深红、橘红、栗子红、紫红、玫瑰红、桃红,还有许多说不出名字的红色,流光溢彩,绚丽至极。这些侍女的手也像是伸进了霞光里,被染得红得透明。

    陈广福的声音传来:“绥郡富户有一块祖传的红曲,染出的红色不同一般,臣命巧匠用上好冰绡历时三年织成两匹长绡,后用珍珠为炭才将这红曲颜色煮在冰绡之上,色成之后晒于城头,观者如潮,莫不以为晚霞。故而,臣为这匹红绡命名‘落霞’。”

    青瞳不由赞叹:“名副其实!”

    晋王微微一笑,道:“绥郡以织染闻名,此物在整个晋阳都非常有名,三年前陈大人送了给我,今日拿来奉上,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青瞳笑嘻嘻地道:“送了皇叔就是皇叔的,陈大人,朕可只能领皇叔人情。”

    陈广福连忙施礼称是,四周臣子也配合着笑了几声,将气氛推得更加融洽。

    陈广福这才指着右边一队侍女捧着的东西道:“染了落霞之后还剩下一点染料,臣见池底滤色剩下的浆子虽说轻薄,却也别有一番味道,就命人试着又染了一匹冰绡。浆子色薄,前后染了上百遍,用了一整年才妥,染成之后臣看了竟是还好。”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耽搁间,这队人已经走近很多,可以看见她们手中也托着红绡,这匹绡比起刚才那匹就显得轻薄很多,远没有落霞那么绚丽厚重。其实绡是一样的绡,不过是颜色淡了,才让它显得轻了很多,轻得似乎比空气还轻,轻得如同悬在手上落不下去一般,乍看似乎平平无奇,却越看越有味道。

    如果说刚才的红绡是光、是霞,那么这匹就是一缕轻烟、一片薄雾,就如同水墨画中极淡的一笔,不注意几乎看不到。然而这淡淡的嫣红竟能晕开极大的面积,映得侍女们脸颊都是一片懒洋洋的嫣红,这绡轻轻动上一点儿,都能引得一片嫣红优雅地流动良久。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只恐气大了,就吹散这片软红轻雾。

    十八、绝色

    两匹绡都极长,鱼贯而入的两队人在离御案五步远的地方左右分开拜伏于地,两匹红绡就飘飘摇摇地铺在地上。尤其是后一匹,淡得就像这片地面升起的红雾一般,青瞳不由轻轻地问:“这个叫什么名字?”

    陈广福躬身道:“这个没有名字,万岁若为此物赐下名字,则皇恩浩荡,不但惠及众生,连这无知之物,也要感念天恩了。”

    青瞳微微点头,道:“既如此,叫余霞吧。”类似这样的奉承话她听得多了,已经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觉得浑身发痒、恶心反胃。有些官员事情还是会办的,只是说话就一定要这么说,这也是人家几十年练成的本领,无甚大碍,将就一下也就是了。

    这个名字立即换来一片嗡嗡的颂声,不管是不是真觉得她起得好,大伙都夸得好像此人文采风流,天下无双一般。

    前两件都可以算作宝物,然而都是些风花雪月的奢侈玩意儿,青瞳表现得如此兴致勃勃,一大半还是为了给晋王面子。

    这时候,陈广福突然将手一指,道:“万岁,第三件宝物来了。”

    大伙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手托落霞、余霞两匹红绡的侍女突然将手一抖,这两匹极长的红绡就被抛在空中,遮蔽了众人的视线。接着她们左右一闪,露出队伍最后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来,这人低着头,满头乌溜溜的黑发柔柔地垂下来,如一匹黑缎。他的脚上没有穿鞋袜,皮肤白腻得如同细瓷一般,十个小巧的趾甲都微微现出淡红色,如同十片小小的花瓣。两匹红绡的另一端都系在这人的腰上,那腰肢纤细柔韧,如同刚长出叶子的新竹般俊秀挺拔。

    随着落霞、余霞往天上一抛,各种红色顿时如同活了一般游弋起来,太阳都被夺去了光彩,宴席后面奏起节奏激扬干净的乐声来,那人舒展手臂,跳起舞来。

    音乐是激扬的《兰陵王入阵乐》,皇家祭祀的必备曲目,青瞳从小看到大,和着这个音乐跳舞的一直都是六十四个穿着甲胄、戴着鬼面的士兵,如今叫一个穿着白衣、舞着红绡的人来跳,竟然跳出六十四个人都不及的气势来。

    入阵,入阵,天地洪流奔腾。

    入阵,入阵,烽火狼烟翻滚。

    入阵,入阵,披坚执锐斩魂。

    入阵,入阵,武王天恩浩盛。

    只见两匹红绡在这个舞者的手中像有了魔力一般,遮天蔽日、变幻莫测。每每从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飞出,却又在你认为肯定不能回转的时候回旋。

    旌旗扬,战鼓振,

    车如林,马如龙。

    风沙泣,云月昏,

    祭英灵,欲招魂。

    任我——纵横!

    音乐声到这里,那舞者的身子却毫无征兆地骤然跃起两人多高,继而在空中自由旋转几次才落下,让人不由为人的身体可以有这么惊人的爆发力而叹为观止。其实想想就能知道,能将这长达几十丈的红绡舞动得如此婉转灵动,这舞者的身体力量和协调性当然极好。

    乾坤无垠驰铁马,

    雄关演兵卷飞沙。

    虎帐谈兵,

    不灭敌寇不返家……

    在《兰陵王入阵乐》那般激越的杀伐声中,红色的绡一会儿化成斜插的宝剑,一会儿化成指天的长矛,一会儿又化为情人甜蜜的拥抱、满城生灵涂炭的叹息……绚丽得让人窒息。这个孤高的舞者如同在诉说着一代战神的故事,孤寂又骄傲,悲戚又雄壮,而这一切又在兰陵王睥睨天下的气势中,让人看到希望。

    他的身体极为柔软,能合着红绡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来,却一点也不做作,如同他就是红绡中生出来的精灵,而那炫目的落霞、余霞,不过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华一般自然。白色的身影在这红光中时隐时现,如同神龙,明明矫健的舞姿,由这人舞出来却给人说不出的妖娆妩媚之感,带着奇异的如同醇酒般的诱惑,轻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音乐转为呢喃,那舞者的动作也缓慢起来,却更加缥缈如仙。

    ……

    翠华里,

    得胜令中一笑罢。

    魑魅代面,

    谁识玉颜赛娇娃。

    ……

    乐曲到了这里,大家才想到,因为兰陵王每逢上战场,都会戴着一个狰狞的鬼面具来掩饰他极美的容貌。后世人跳《兰陵王入阵乐》舞的时候,也应该戴着一个鬼面具的,可是这个舞者并没有戴面具,却也没有人看清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于是在婉转的乐曲声中,人人都忍不住去搜寻那舞者的脸,然而没有一个人达到目的。两匹红绡似乎故意让人着急,无论什么动作,无论什么角度,或是落霞带动的霞光,或是余霞拢住的雾霭,总是恰巧遮住了舞蹈者的脸颊。真是越看不到越是心痒难耐,于是也就越加全神贯注地看,好些人不自觉间,已经将上半身向着那舞者探了出去。

    我王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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