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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砸在了众人的心坎上。
“先生可知是谁有这翻胆识直指太子?”底下的人见说书先生半天没有下文,忍不住一腔热血问了出来。
“谁?他可是太子的恩师,太子太傅,真是皇朝又一大笑话,连昔日的恩师都站出来直指太子痴傻,愚不可教,可想而知,这太子立得有很荒唐,皇上那双眼睛不知道这回睁开了没。”说书先生声音激愤,似将生死早已置之身外。
一切都改变了,一切似又未改变,平阳公主攥着卫暄的手一松,这回终于没有撑住了,身子一滑就直接倒向了卫暄的怀里。
第30章 我放你走
大雨在下了三天后终于停了,平阳公主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轻松了许多,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被褥一角被压住了,平阳公主一抬头就看到了与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正在看书的卫暄。
“好点了没?”卫暄从书上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她。
“百事通老板这么扣,只给一张床?”平阳公主想,夜里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床很大,完全够了。”卫暄躺在外侧,手一抻,书就搁在了床头的竹椅上。
平阳公主看到他缓缓倾过来的身子,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她今日没喝酒,不能装疯。
“你怕?”卫暄嘴角有一丝笑,那笑看起来说不出的魅惑,又说不出的挑/逗。
平阳公主吞了吞口水,果然同在一张床上,想法都只能朝同一个方向去想。“怕、怕什么,本宫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是吗,如此更好,公主都懂了。”卫暄伸手一拉,就将自己也拉进了被褥中。
平阳公主感觉到双脚似被什么缠绕,心口顿时一阵酥麻。上一世他与她有过两年夫妻生活,这一世又被他那般对待过,都说经历一次都是经验,照这么算下来,她现在还真是身经百战了。
“公子爷这几日一直在这里?”卫暄的手开始攀上她的纤腰,平阳公主一颤,伸手抓住他的手硬拉出了被褥。
“嗯,雨今日才停,我只能呆在这儿。”卫暄的手又绕到了她的头上,轻轻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平阳公主本是不经意的一问,却又惹得自己心凉凉的,她还没开始问她为什么在她的房间,他倒是自己先说了,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因为照顾她,舍不得她,才留下来陪着她的,竟没想到他是因为一直下雨不得不呆在这儿。
“如果你我之前不曾见过,公子爷应该不会答应这桩婚事吧。”平阳公主半天没说话,缓过了心中的酸楚,又作死的问了一句,一问又后悔了,她怕听到她最不愿意听的回答。
顺在平阳公主头上的手一歇,半晌才听见了他的声音,“婚姻自来由父母做主,况且我们的婚事是由皇上亲自下的旨,容不得我们有异心。
平阳公主瞪得眼睛,努力压住心底的那份生痛,原来他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得不怎么样,身不由已吗?
也好,这样不是更好吗,自己本就要退婚,他不是真的爱她,起码他不会受到伤害。
“卫暄,我有话要说。”平阳公主决定还是先告诉他,他也好有机会去喜欢他真正喜欢的人。
“址儿,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们的缘分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结下了,如今又是皇上御赐的婚事,我们为何不顺着天意,幸福的过下去。”卫暄知道她要说什么,从上次在百事通楼里见到她,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幸福?卫公子会幸福吗?“平阳公主头微微一仰,对上他的目光。
“只要址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卫暄的黑眸深深的映在平阳公主的眼底,这应该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看他,果然他还是如上一世一般,将她迷的疯狂,只需一眼,便无法自拔。
“卫暄,如果今日我放你走,十几年前我为你挡的那一刀,还有逼你许下的那句承诺,这些我统统都不计较,你愿意退婚吗?”平阳公主还是那般的看着她,内心却无比的恐慌,他怕他说愿意,却又害怕他说不愿意。
她真是个难以满足的人,平阳公主挪开目光,自嘲的一笑,笑得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卫暄抬起她的手臂,指腹轻轻地抚摸她手臂上的那块疤痕,“这条伤疤过了十几年都无法抹掉,更何况是发生过的事。卫某这一生没有别的奢求,只求与公主相伴。”
“你不愿意退婚?”平阳公主摸不清是欢喜还是难受。
“不退。”卫暄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吻,从指尖传来的柔软,颤动着平阳公主的心弦,这一刻她很想任性一回,与上天赌一把,无论生死她都与他在一起。
“公子真不怕死?即便是公子不怕死,那卫府上下几十条人命也不怕吗?”平阳公主问得心虚,刚才那一瞬间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有什么条件去赌,卫家几十条人命,她又怎么赌得起。
“址儿,不怕、有我在不会让这些发生的。”卫暄搂着她的肩,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
平阳公主的额头蹭上他的下巴,心缓了许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死,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一定是想给她挽回这一切的机会,起码她走的这几步棋到现在来看,都是对的。
“卫暄,好好陪我一次。”平阳公主突然搂住卫暄的脖子,那一日、她喝醉了,她脑子里对他们的亲近,记得不是很清,这一次她是清醒的,她想要在清醒的状态下,好好的感受他。
卫暄正愣着时平阳公主的唇已覆盖在他的嘴角。
“址儿,你的病才刚好,要好好休息。”卫暄没有动,轻轻的劝了一句。
“休息两天了,应该好了,你看,都没发烧了。”平阳公主将额头顶到他的脸上,让他感受她温度。
他早知道她烧退了,只是此时平阳公主的调皮模样看得他为之失神,她刚才明明还很伤感,竟然心思转变得如此快。
“看来真有力气了,等下再喝碗药。”卫暄溺爱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卫暄刚说完,便被平阳公主堵住了口,小巧润滑的舌头轻轻地滑入他的嘴里,他猛地一颤,他记得上一次确实是她的第一次,可为何她竟然这么熟练,巧舌纠缠在他的舌尖,这般奇妙的花样似乎还赛过了他。
容不得他再细想,平阳公主比他主动得多,上辈子的两年夫妻不是白做的,她自然比他要懂。上一次在灵愿寺,那只是个意外,是她喝醉了酒,被他占了便宜而已。
平阳公主与卫暄双双进了被窝,全世界瞬间和谐了,经验告诉我们,再往下写是不对的。
屋外正匆忙行走的马大爷,似乎并不知道大白天屋里的公子爷正在运动,脚步一冲,要不是听到一声颤动他心肝的声音,他的手就差点敲上了门。
“这病就好了?”马大爷赶紧转过身,比来的时候闪得更快,他完全可以理解卫暄,两人同住了三天,能忍到现在才爆发,确实不易,看来平阳公主的风寒是好的差不多了。
马大爷出去时,说书先生正着急的在屋里渡着步子。
“怎么样,病好了没?”说书先生见马大爷从楼上下来,赶紧凑上去问。这都三天了,平阳公主要是出个什么事,皇上那里,他怎么交代,卫公子又怎么交代。
“放心,公主没那么脆弱,她身壮如牛,不过这会儿怕是又要被吃干抹净了。”马大爷摇了摇头,示意说书先生坐下,他现在正愁着他的生意,这场雨让他损失惨重,农田里的各种名贵蔬果,被洪水冲的倘然无存。
还有压在手头上的那些珍贵石头,三天了一颗都没卖出去,之前一直抢手的东西,现在店铺的老板竟然要求暂时缓缓。
那疯丫头,真会算?
马大爷实在想不通,前几天还一文不值的大米,这两天竟然成了抢手货,使他不得不去想平阳公主堆满了整个灵愿寺后山的大米,就连公子爷睡觉的屋子,都被她塞满了了麻袋,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是有多疯狂。
他那几船被平阳公主半路打劫的珍珠如果当时真到了他手里,估计现在他马大爷正在打算如何与各商家店铺杀价,哪会像平阳公主那疯子,一夜之间全部兑换成了大米,那时候大米是洛阳城里最不值钱的东西,太平年间,每户农家都是大丰收,大米要都不要完,脑袋有毛病才会去换大米,可也正是因为平阳公主这脑袋的毛病,如今才能屯这么多的大米。
马大爷摇着扇子,心思全转在了平阳公主身上,平阳公主这招确实厉害,装疯打了太子妃,再去东宫偷吃樱桃,惹了一个臭流氓,再烧了自己的宫殿,趁机打劫皇上,不对,是打劫他的珍珠,然后再敲诈了贾氏的一半财产,现在还成功的攀上了公子爷,细细一想,了不得啊!有哪个朝代的公主有她这么厉害。
还有!那汝南王是怎么知道会发洪水的?雨才下了两个时辰不到他就守在了洛阳城的要塞,等着洪水滚滚而来。他会算?
不是他会算,马大爷突然想到了关键,瞬间脸色发白,会算的怕不是汝南王,而是平阳公主吧,下雨的那一日是她进宫去找了汝南王,为此她才染上了风寒。
如此一想,件件事情都能想通,起初他还不相信公子爷说的话,可现在。。。。。。。难道,平阳公主的那场梦是真的?
马大爷正想得入神,里院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马大爷一眼瞧过去,差点吓得从凳子上跌下来。
擦…小乐子,她怎么弄成了这鬼样子。
第31章 后遗症
卫乐推开门看到马大爷夸张的表情,这回再也没有力气与他斗,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几天她都没有闭过眼。
都怪她闲着无事,跟着汝南王,这一跟去自己再也脱不了身了。她这一双手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现在都麻了,现在,她只想休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马大爷看她就那样往地上一趟,顿时吓得跳脚,她不是在汝南王宫里呆着的吗,怎么搞在了这样?
幸好百事通的后院里住了位病人,大夫被某人请来正坐在这里随时候着,这会儿小乐子倒是捡了个便宜。
在确定卫乐只是体力不支,晕睡过去后,马大爷总算是舒了口气。摇着一把扇子又坐回了老位置,继续沉思,想着他的那些金锭子。
马大爷好不容易打开了思绪,正想着要从哪个环节开始去减损失,门又被撞开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撞。
“今天百事通的后院倒是热闹起来了。”马大爷看着提着刀冲进来的汝南王,他这一身与刚才卫乐没什么两样,都是脏兮兮的。
“马大爷,卫公子呢?”汝南王冲进来就抓住马大爷的手臂,捏着马大爷嘴角两抽。
“你有没有看到卫乐。”汝南王见马大爷吱吱唔唔的半天说不出口,又吼了一句。
“怎么了?”马大爷有些懵。
“她不见了。”汝南王全身似被抽了魂,眼神空洞洞的瞧着马大爷,他让她不要去的,可她偏偏要与自己较劲,他只不过回朝堂复了个命,回来就没她人影了,雨虽然停了,可水并没有消,她除了与他闹,哪还会别的本事?她根本就不会水……
“王爷找她做啥?”马大爷觉得有些奇怪
“她死了……”汝南王喃喃而语。
“呸,呸~~王爷一定是梦游,那小丫头活得好好的,死什么死,多不吉利!”这下马大爷回过了神。
汝南王脸色本就憔悴,此时又被他激动的反应弄得一愣,整个人完全看不出王爷的气势,与那日他进百事通楼走说书先生时,完全判若两人。
“她在后院!”马大爷实在看不过去,这王爷果真如传说中一样,傻了?好好的先是把功劳让给别人,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说小乐子死了,看来这场灾难对他影响挺大的。
马大爷话刚落,汝南王也没问是哪个房间就急着往里面冲。
刚刚从后院出来的说书先生,头一抬就看到急急忙忙冲过来的汝南,脚步一个打弯,差点就要回头逃跑,那一日虽说是演戏,可自己被他确确实实的揍过,他睡了几天身子骨才活动开,这会儿见上,他已经有了心里阴影。
汝南王尴尬的一阵笑,干呵呵的笑声总算是让说书先生回过了神,他怕他干嘛?这次公子爷又给他排什么戏。
说书先生这一愣,也忘记了问他来干嘛的,双腿只想着赶紧去前院,找马大爷。
汝南王走进后院,只想看到那小妖魔是不是还活着,一着急,就直接撞了一扇门进去。
门开了,人还没进去,一个茶杯就从屋内飞了出来。
“王爷稍候。”
汝南王脸色一僵,顿时止住了脚步,将身子向后一偏,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碎在自己脚前的那个茶杯,他好像走错了地方。
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退,或是怎么退才不尴尬,就见头发散开,半露胸膛的卫暄站在门口,脸色很淡,淡得让他觉得他怎么开口都尴尬,这种情景不需要多想,他就知道他坏了他好事,只是他家妹子如此不节制,要是母后或是父皇知道了,估计明日就将她嫁了。
汝南王的笑才笑了一半就被卫暄一手推过来的门,差点夹了他鼻子,汝南王从没有现在这样尴尬,他左右望了一眼院子,这才想起来后院这么大,得抓个人来问问卫乐到底在哪间房。
汝南王一抓就刚好抓住了百事通楼里的那位大夫,大夫拿着一包药正愁找不到人拿下去煎,听汝南王问起卫乐,便将药往他手里一塞,说了熬制方法人又折了回去。
汝南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自信心瞬间没了大半,他就混得这么差,这大夫居然认不出他是王爷,王爷哪有给人煎药的道理?
汝南王边往火房走边想,王爷没有给人煎药的道理,直到他端着一碗药到了卫乐的房间,也还在想他是高贵的王爷,不应该给人煎药。
“放那里吧,药冷点了就给她喝下去,老夫要去看看另外一位病人,你就在这里先守着。”大夫说完,在汝南王憋屈的目光中就潇洒的走了。
他是王爷,没有给人喂药的道理,汝南王又开始与自己较劲。
直到床上的人一阵猛咳,他才慌忙的放下药碗。
走到床边他差点没有认出来,床上的人就是卫乐,这个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人会是她?小妖魔?
汝南王为了确认清楚,将她的脸翻来覆去的看,最后见与小妖魔的轮廓确实一般无二,又开始得意,缓缓的伸出他的手,先是试着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接着又换了个地方,这一捏似乎上隐了一般,根本停不下来,看着被自己随意揉捏的小脸,汝南王笑得特别的贱。
这是从他被无缘无故的拨了一身茶水以来,唯一一次报复到的机会,小妖魔,千万别怪他太奸诈,她偷袭自己时,绝对比这更奸诈百陪。
汝南王捏得差不多了,就按大夫所说的,将那碗药给卫乐灌了进去,只是他从未给人喂过药,一碗药进了卫乐嘴里一半,另一半全倒在了她的衣服上。
汝南王看着被卫乐身上染的大块药渍,顿时傻了眼,他说了他是王爷,喂不了药的。
汝南王想闭着眼装作看不到,却发现根本行不通,越是不想看,越是睁眼去看,那药渍沾在她身上,等下就会冰凉的。
挣扎了一阵,汝南王还是准备豁出去了,反正她现在睡着了,也看不见,他只是为她擦药渍,其他的他可什么都没想过。
汝南王在屋里找了一转,才弄来一盆热水,一张帕子,小心翼翼的顺着卫乐的脖子开始擦,每当卫乐轻轻的一动,汝南王都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紧张地看着是不是睁开了眼睛,如此几次,汝南王竟觉得这样安静的卫乐生得挺好看的。
有了这想法,汝南王猛地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她可是小妖魔,与女人两字完全沾不到边,他不能生出什么想法。
最后,汝南王掏出自己的手帕垫在卫乐的胸前才终于放心了,天气热,过会儿应该就干了,汝南王弄完这一切,似乎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双手撑在她的床头,也没坚持一会儿,便一头倒下去睡得呼呼响。
卫暄与平阳公主被汝南王那一撞,都清醒了不少,平阳公主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一种气氛中穿好了衣服,又是怎样走出屋子的。
要不是心中有几件大事占了她的思绪,估计她是走不出屋子的,平阳公主不敢回头去看卫暄,她怕再看一眼,心中的决定就会开始犹豫。
卫太傅得罪了太子,接下来就是她的婚期,父皇为了让洛阳城忘记那场灾难,整个婚宴是最华丽的。平阳公主喉咙处微微发紧,却极力压住心头的苦涩,上一世她已经拥有了那场婚宴,这一世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