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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驸马想谈什么?本宫与你虽有婚约; 但毕竟还没成亲,这大晚上的不适合与驸马谈星星; 谈月亮。”平阳公主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卫暄; 手扶在手框上; 又准备将门关上。
“公主这话; 在解卫某衣带时,怎么不说?”卫暄的速度很快; 平阳公主关了一半的门缝里; 硬被他挤进了身子。
平阳公主脸色略显窘迫,她要是知道卫暄与太子妃那丑女人有过瓜葛; 她还真不会去碰他。
“你走吧,本宫不想和你谈。”平阳公主没再关门; 但脸上的神色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址儿是公主; 为何这么不自信?”卫暄没有理她; 人挤进了屋子; 便替平阳公主将刚才关了一半的门给关上了。
平阳公主瞅了他一眼,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吱声。
“址儿; 坐下。”卫暄指了指平阳公主的那张床。
平阳公主没有理会他,她凭什么听他的,她能让他进屋子就已经不错了。
“你不坐,今夜我在此歇息也好。”卫暄又说了一句。
平阳公主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气得脸蛋绯红。“公子爷是不准备要脸了?”
“礼尚往来。”卫暄朝着她走去,眼底带着笑意,她能生气成这样,是在为他吃醋,址儿是喜欢他的。
卫暄进,平阳公主便退。
“公主,这屋子太小,不太适合玩欲擒故纵。”卫暄看她已退到了角落,提醒了她一句。
“卫暄!你要不要脸,谁给你玩了?”平阳公主气得上前将他一推,他没看出她在生气吗,他骗了她,他凭什么还这么淡定,若无其事、毫无悔意。
“址儿,那些信我没看过,也没接过。”卫暄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牵着她出了角落。
平阳公主虽然觉得这种解释太过苍白无力,但这也是她等了一个晚上的解释,由他亲口说出来,她竟发现心中的那丝痛在缓缓减少。
“址儿,也许是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才让你如此生气,今日我们便好好谈谈如何?”卫暄将平阳公主拉回,让她坐在了床边,而自己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一双清亮的黑眸,似是渗透到了平阳公主的内心,使她一颤,她这次是没能开口回答他。
“址儿昔日问我,为何在意驸马的官职,卫暄不才,这辈子只想做公主的驸马,只想陪伴在公主的身边,唯有这个官职能满足我的希望,所以卫暄非要不可。”卫暄握着她的手,深邃的黑眸,一直盯着平阳公主的眼睛,满满的认真。
平阳公主诧异的看着他,满腔怒火因他这一句,灭了不少,手被卫暄捏着,几次反抗之后,慢慢地也不在挣扎,他这句话,让她的心跳加快了不少,这会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址儿后来又问我,我想成为驸马,且不计后果的陪在你身边,是否只是为了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卫暄停了一下,轻轻的将平阳公主垂下的发丝,绕到了她的耳畔。
平阳公主心提到了嗓门眼上,难道不是吗?
“址儿,如果你非得问我喜欢你的理由,那也许就是在十几年前,你替我挡了一刀之后训我时的模样,让我爱上了你。”卫暄将平阳公主的手放于唇边,酥软的唇瓣印在她的五指上,又似是印在了她的心上,那最后一句,让她的眼眶莫名的一红,上一世的两年中,他从未开口说过,他爱她。
他说他爱她,并不是因为救命之恩而感谢她?
“那时的你很认真,很愤怒,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有一个人如此的在乎我的生死,我以为上天给了我生命,何时生、何时死都由上天决定,我从没有在乎过自己能活到何时,直到遇上了址儿,是址儿告诉我,自己还有机会为了别人而活。”
平阳公主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地水雾,使她越来越看不清卫暄的脸,直到她眨了一下眼睛,一落泪自她的睫毛尖上滴下,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才呈现在了卫暄的眼前。
平阳公主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却又没有说出来。他说他是为了她而活?她的心又颤了颤,
“址儿,我等了你十几年,你却忘记了来问我要承诺。”卫暄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平阳公主眼角缓缓而落的泪水,浅浅一笑,眼里有一丝责备。
“后来,址儿满十六岁那年,我想、如果再等下去,址儿怕就不属于我了,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决定提醒址儿。”
卫暄看着平阳公主带着疑惑,嘴角一勾想起了曾经做过的傻事。
“址儿可知道,你第一次站在桥下看到我的那次,我已经在那里等了你几天,第二次,你在街上被我无意中撞到,其实是我故意的。后来、我又使了很多小手段,让你有了无数机会与我偶遇,那天你躲在槐树下偷看我时,我知道我成功了,再后来、皇上为你我指了婚,我兴奋得几天没有合过眼。”
平阳公主一脸惊讶,呆呆地看着他,这些她都记得,可在她的心里,这些所有的相遇,都是自己厚着脸皮去求的,从未奢想过卫暄他是在等她。
卫暄微微的一倾身,将她楼进了怀里。
“址儿,我一直相信我喜欢的址儿,她也是喜欢我的。”卫暄的声音带着沙哑,下巴蹭着她的耳垂,紧紧的将她揉进怀里。
平阳公主感到喉咙发紧,仿佛一呼吸就会心痛,原来、自己以为付出了很多,却没想到卫暄他比她做的还要多。
她痴痴的认为,她爱他,只是单方面的,她以为她偷偷去看他,再让父皇指婚,都是她在付出,她在主动。她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卫暄设的局,都是卫暄为了她而做出的努力。
上辈子的自己,是活得有多假,两年之中,她没有给卫暄说出真相的机会,她只知道装白莲花,装温柔、在他面前装的柔情如水,却从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真正的自己。
“卫暄,我做了一个梦。”良久,平阳公主一直撑在床边的手,缓缓的落在了卫暄的腰上,声音颤抖,这一次她是真哭了。
“我知道。”那一夜汝南王被他叫了出去,他便将平阳公主说的话全部套了出来。
“梦里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平阳公主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卫暄边揉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感性。
“后来,我们和离了,你死了、卫府上下全死了、都是我害的。”平阳公主颤抖的更厉害。
“址儿、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卫府上下的死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原因,而我即便是死也不会与你分开。”
卫暄将她轻轻的拉开,四目相对,平阳公主红红的眼眶,看得他心痛。
“址儿,不哭了。”卫暄柔软的双唇放在平阳公主泛红的眼睛上,再移到她的鼻尖、唇,每一处都吻的小心翼翼。
他想让她知道,他爱她,就是爱她这个人,没有其他任何理由。
“卫暄,在那场梦里,你从未说过你爱我。”
卫暄一愣,转而又笑了笑,“那以后只要址儿想听,我就一直说给你听,如何?”
平阳公主木然地点了点头,她想听,她还想听他对她说各种各样的情话,她想要他一直讲给她听。
卫暄的双掌,裹住平阳公主的脸颊,双唇又覆盖在了她的唇角,轻轻地一吻,似是会上瘾一般,让他欲摆不能,起初如蜻蜓点水的吻,慢慢地加了力度,舌尖窜入平阳公主的小嘴,瞬间想要将她全部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平阳公主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入侵,头一回被动了一次。
平阳公主屋内传出的喘气声、娇呤声让小蝶和林珑有些措手不及。
刚才公主还气成那样,现在就被卫公子制服了,果然女人是需要哄的。
卫暄夜里没有回他的东院,只是让小蝶与林珑往房里送了几次水,具体是几次,小蝶与林珑有些争执,她俩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对于这事是很害羞的,两人商量了后,便决定轮流地伺候公主,可轮流过后,对于送水的次数就有些乱了。
次日清晨,两小丫头还在争执昨夜到底是送了几次水,屋外就响起了强健有力的脚步声。
“公主还没起来?”汝南王来得太快,小蝶还没来得及去门口接应。
“王爷,卫公子、也在……”林珑赶紧回了一句,生怕他撞进屋里去看了不该看的。
“知道,昨夜我回了东院,等了他一晚上都没见他回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哪里了。”汝南王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故意将盖子碰得很响。
“汝南王以后最好别成亲。”
汝南王应声望去,卫暄正向这边走过来,很明显的没有拿好脸色对他。
汝南王一时才想起来,似乎上次也是他坏了好事,顿时有些理亏,他是太过着急了,“公子爷醒了?”
“王爷来了,能不醒吗?”
38、蠢蠢欲动 。。。
汝南王又开始犯尴尬症了; 直到在看见卫暄身后面红耳赤的平阳公主,才松了一口气,九妹来了就好,就好。
“七哥这么早。”平阳公主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时运似乎不太佳; 总共才三次,就被七哥连续撞到了她两次。
“东边的院子里太清冷; 起得比较早。”汝南王傻傻地一笑,没去看卫暄阴沉的脸。
“七哥昨夜就到了灵愿寺?”平阳公主有些诧异。
“是; 只不过被某些人放了鸽子; 冷清清地呆了一晚上。”汝南王提起此事; 就是想让卫暄觉得他也亏欠自己的,一人一次; 相互勾消。
平阳公主顺着汝南王的眼睛看去; 便知道了他口中所谓的有些人是谁了,这么说她倒是有点对不起七哥; 昨晚公子爷在她床上呆了一宿,哪还会想得到他这个王爷。
“母后怎么样了?”平阳公主坐在了卫暄的旁边; 先替汝南王打开了话题。
“还能怎么样; 哭呗!”汝南王随口甩了一句
平阳公主:“……”
卫暄:“……”
挺贴切的。
“母后一直在找机会见父皇; 估计又是想走感情戏吧。”汝南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卫暄将手一抬; 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帛书。
“昨日贾氏来找过我,向我讨了一样东西,估计今日他会进宫去见皇后。”卫暄将帛书递给了汝南王。
平阳公主是第一次见卫暄与七哥议事; 安静的呆在一旁,不打算插嘴,但又不想漏掉任何东西,她只是静静的看着。
汝南王打开了帛书,将其平放的桌上,内容与昨日马大爷看到的一样,以蓝水晶抵救命之恩。
平阳公主抬起头看了一眼卫暄,那些信是真的,太子妃真的救过卫暄。
好在卫暄有自知之明,昨夜先对她表白了,要是先让她看到这帛书,估计她又会得失心疯了,毕竟她心眼小,巴不得太子妃死,谁救太子妃就是与她过不去。
卫暄没有错过她眉间的丝丝愤怒,下意识地揉了揉脑门心。
“你真给了?”汝南王眉头微微皱着,惊讶的看着他。
“给了,从此以后卫府与冯府两清。”卫暄这话像是说给平阳公主的。
汝南王又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了一句,“卫公子要这帛书只是想留下与冯府两清的证据?”
“卫府与冯府两清只是其一,洛阳城有很多人都知道蓝水晶是我卫某的,倘若就这样无凭无据的给了贾氏,由贾氏再进贡给皇后,不免让人觉得我卫某站在了太子一方。至于帛书的其二作用,就交给汝南王,随你怎么使用。”卫暄捏着茶杯,没打算收回桌上的帛书。
“多谢。”汝南王将帛书折起来,放入胸前。
“卫公子的意思是站在七哥这边?这想法是卫公子的还是卫府的?”平阳公主还是担心,担心卫府的几十条人命。
“卫府对于朝事,从不站队,卫府要做的只是保护家人。”卫暄深邃的眼眸看着平阳公主,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就是这个眼神,平阳公主每次看到都会失神。
“本王愚昧。”汝南王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址儿虽未过门,但已属于我卫府的人。”卫暄解释了一下。
平阳公主:“……”
汝南王:“……”
“址儿选了你这个哥哥,所以我没有选择。”卫暄说得很轻松,又给身旁的两人丢了一颗炸弹,感情他卫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都是自始直终跟随公主?
平阳公主心头一震,心口又堵得硬生生的痛,她上辈子选择了太子,所以他也跟着选了太子,后来他被赐了毒酒,卫府依然没有怪她,要不是毒妇在她死前告诉她,她还真以为卫暄是病死的。
汝南王半天才回过神,卫暄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九妹选谁他便选推。汝南王扶着额头呵呵了一声,“好巧,本王也想护着妹子。”
平阳公主捂住心口的手又往下按了几分,就是眼前这两位最疼爱她的男人,她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全将他们害死了。
发现平阳公主脸色不对,卫暄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平阳公主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缓了缓自己的情绪。
“那汝南王如何打算的?”卫暄又问。
如何打算?他还是有些犹豫,如果他的兵马要进洛阳城,就得与各地封王之间先战一场,要是真战了,不论输赢,都会落得两败俱伤,最后捡了便宜的还是宫里的那位太子。
“母亲去求父皇,求的是太子妃的命,还是求保住太子……”汝南王没有开口,躺在卫暄肩头的平阳公主,缓过了神,似是不经意的一问,却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汝南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是这一点,父皇与母后要真磨起来,父皇是磨不过母后的,毕竟她们成亲时,父皇还不是皇上,当年母后陪同父皇共同经历的各种患难,以父皇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嗯,晋国是否能继续下去,就在父皇的一念之差”汝南王手揉着眉心,这些天他是见识到了母后对于那个痴儿的喜爱程度,在她心里,除了那个痴儿,任何儿子都不配作皇子。
“越是看似没把握的时候,王爷越不能急,机会并不是回回都留给了有准备的人,有时候恰好相反,有准备的人说不定死得更快。王爷在身份上已经比其他王爷先迈出了一步,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比蠢,在皇上、皇后面前,就得与傻太子比谁更加的蠢,到最后,越蠢的那个就是赢家。”
汝南王看了眼表情平淡的卫暄,由刚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眼里放出了光亮,“公子的意思是不动?”
“动,当然要动,杨侯爷今日就会找到赵王,不出意外,洛阳城的第一场站争就在今日。”卫暄抿了一口茶,这么轰动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似乎只是一场平常的掐架。
汝南王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又压了下来, “卫公子是想大乱?”他知道赵王一直在他的赌坊藏着。
“早就乱了,只不过一直少了根导火线而已。”卫暄缓缓的说着。
汝南王挪了挪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赵王与杨侯爷一战之后,想必各地的封王都会开始蠢蠢欲动,如果皇上能在这时候病一场,就能真正看清他死后,晋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卫暄说的话很大胆。
但此时的汝南王与平阳公主并没有觉得不妥,他说的都对。
“但皇上不能真病,现在盼着皇上病,盼着他死的人,不应该是我们。”卫暄看了眼汝南王,他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汝南王被卫暄一双深沉而坚定的眼睛一瞧,瞬间惊出了一声冷汗。
太子、太子妃、鲁郡公、杨侯爷……
“如果你是太子,你会怎么做?”卫暄又推了汝南王一把。
“杀。”汝南王苍白的脸,不受控制似的吐出了一个字。
“卫公子,这事本与你无关。”平阳公主内心一颤,她不怕死,可她怕看着她的亲人们死。
“生死永不分离。”卫暄的态度很坚定,这一场战争,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自从他遇上她的那一刻,他与她的命运就捆在了一起。
平阳公主手中的扇子霎时忘记了摇摆,自昨晚开始,他与她之间似乎再无心事相隔,她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真心,和那种想要同生共生的愿望。
“卫公子请放心,我们不一定就得死。”半晌、汝南王打破了沉默,就算是死,死他一人就够了。
“时候不早了,王爷回宫吧。” 卫暄先站了起来。
“址儿也该回去了,好好陪着皇上,他现在只会相信你,皇上能不能假病,只能靠址儿的聪明才智。”卫暄牵起平阳公主的手,将他拉入怀中,纵使有太多不舍,这时候也不得不放,再等等,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