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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妃从来都不敢相信,有一天那个软弱的贱人会抽自己耳光,一时间愣在那里气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这个贱……”惠王妃激动地只能重复她骂的话。
但这次还没等她将贱人说完,冯云儿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谁是贱人?你骂谁?”
“你……”
“啪!”又是一巴掌。
惠王妃连续被扇了几巴掌,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痛,不过比起她心里的痛,脸上的痛倒算不了什么,这些狗眼看人低,仗势欺人的贱人,总有一天她要一个个的慢慢收拾。
“珍珍妹,看到你们都是冯府人的份上,姐姐还是劝你一句,乖乖地将人交出来,别再将自己作死了,要是冯府被抄,那根冯府的独苗子可就保不了了。”冯云儿揉着自己的手掌,刚才的几巴掌她使的力度太大,她的手也很痛。
“呸!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就凭你也想来威胁本宫?好,你们不是想保她吗,本宫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意,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本宫啊,或者你们谁先死一死,去阴曹地府问林皇后吧。”惠王妃说完,猛地一阵大笑,要想保陈贵妃没那么容易。
“好,既然她想死,林珑就动手吧,明日东宫就会传出消息,惠王妃生前孝顺母后,死了便不想独活,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同奔了母后,想必父皇一定会给你好好办一场丧事,给你批个大大的孝子在身上。”平阳公主用扇子上下拍打着手心。
58、暗箭 。。。
林珑一脚踢在惠王妃的脚弯处; 惠王妃的笑声突然转变为了一声鬼哭狼嚎,“荣址,你这个疯子。”
“先抽了脚筋,免得她跑了。”平阳公主走到侍卫的跟前,将一名侍卫腰间的大刀抽出; 爽快地递给了林珑。
“荣址,你、你不敢的; 本宫是王妃,你不敢随意杀了本宫的。”惠王妃吓得全身都瘫了; 她没想到平阳公主这么大胆。
“放心; 本宫从来不会杀好人; 本宫现在就为你数数你近段时间以来犯下的罪状。”平阳公主缓缓的蹲下,目光直视惠王妃。
“第一件大罪便是你陷害本宫; 在灵愿寺的路上用一只小白兔将本宫推入悬崖; 后来没想到本宫命大,还活着。”
“你、你胡说; 你一定是疯了,你冤枉本宫; 就是想杀了本宫; 本宫要见惠王; 本宫要见皇上。”惠王妃惊恐的看着平阳公主; 她怎么可能是疯子呢,她就是装疯的,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她那时候故意装疯就是因为知道是自己害了她?
“好; 惠王妃要是要见惠王,本宫可以满足你,不过你早日勾/引卫府卫公子,也就是本宫未婚夫的事,想必惠王还不知道吧?惠王妃一直认为嫁入了皇宫,嫁了惠王是委屈了自己。”
平阳公主说完,惠王妃又似被抽了一丝魂,脸色都开始青了。“你、你、你是无中生有。”
“这么说,惠王妃是不喜欢卫公子了?”平阳公主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惠王妃一愣,嘴张着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辈子,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也只会爱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卫公子,她要如何说出她不喜欢他?
“那就是喜欢了。”平阳公主轻轻的哼了一声,自己有这么个丑陋的情敌,还真是污她身份。
“荣址,你不得好死!”惠王妃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双眼恨得通红。
“死?接下来本宫再与你算算另外一笔账,以前的太子是傻子谁都知道,而太子身边有个会谋划的太子妃,谁都知道,惠王妃觉得母后好端端地就死在了戏台子下,正常不正常?”平阳公主眼里发出一道厉光,直直的盯着太子妃,她相信以她母后的性格,她死前的那句话,只是一句不完整的话而已,她想要废的并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妃。
“什么、什么正常不正常,本、本宫怎么知道?”惠王妃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有些捋不直了。
“这就奇怪了,惠王妃一直跟在母后身边,比任何人都亲,怎么可能不知道母后的死因呢?本宫想知道惠王妃是用了什么样的毒,能一下就将人毒死的?”平阳公主用扇子抬起惠王妃转过去的脸,惠王妃的眼睛瞬间不知道要往哪看,猛地开始打转,这贱人、她又发现什么了?皇上到底知道些什么?不对啊,如果皇上要怀疑她,关的肯定就不是太子了,而是直接杀了她,灭了冯府满门的啊。
“本宫什么都没做,你休想冤枉本宫。”惠王妃不停的摇头,她早就应该让人将她杀死的,她太可怕了,有她在,一定会没有自己的活路。
“什么都没做?惠王妃是承认母后死于非命了?至于有没有冤枉你,你去阴曹地府见了母后,自然知道了。”
“林珑,抽筋!”平阳公主再也不想给她磨嘴皮子了,站起身,声音决绝。
“荣址,你不得好死……等等……等等!我说,我知道陈贵妃在哪儿……”惠王妃腿上已被林珑手上的刀插进了肉里,虽然尚浅,但血开始往外流,光是这点疼痛惠王妃都有些受不了了,要是被抽筋,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活的疼死过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先保命,这个仇她慢慢报。
林珑在平阳公主的示意下收回了刀,身子刚刚向外面一偏,一道利箭自墙角处射了过来。
鲁郡公这个时候比惠王妃还要着急,平阳公主今夜说的话太可怕了,关系到他冯府的将来,她必须得死,她知道的太多了,绝对不能留。
漆黑的夜里,鲁郡公撑着冯布的肩膀,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墙上,箭的力度本来鲁郡公是用了十成力,可就在发箭的时候,他吊下墙的一条腿,被他的儿子猛地一拉,力度瞬间减了三成。
冯布明白平阳公主与他们冯府是对立的,也知道那次大火其实是被她陷害的,但他不敢对他父亲说,他怕他父亲去为难她,怕姐姐去为难她,平阳公主做的这些事,对他不利,对冯府不利,按理说她是该死。
但在他父亲举起弓箭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他往下拉了一把,那一日在东宫里,平阳公主那张春风明媚的笑脸,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如此鲜活的人儿,他怎么舍得她死,他喜欢她,喜欢看她笑。
鲁郡公的箭发出之后,立即跳下了墙,脸色铁青的对冯布劈头骂了一句“蠢材!”之后,拉着他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暗箭发出,林珑在收拾惠王妃根本没有注意到,而冯云儿站在平阳公主的另一边,更加没有看到。
箭在离平阳公主不到三尺的地方,关键时刻一条长鞭划过平阳公主的耳侧,‘砰!’的一声,在众人惊恐之中,利箭被长鞭击向了墙角。
“嫂子小心。”
卫乐从平阳公主进入东宫一直就在暗处跟着,她是偷偷跟上的,也只能一路听墙根,当她听到冯楠妃居然也惦记着他哥哥时,差点就冲动地跳下去捏她脖子,亏嫂子能忍得住,换作是她,她非劈死冯楠珍不可。
幸好卫乐被这件事清了神,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了她们那块,鲁郡公跳到墙上时,就已经出现在了同样坐在墙上的卫乐视线中。
卫乐赶到时,鞭子正好在离平阳公主不远处甩出了那支箭。
“有刺客,保护公主!”东宫里的守卫吓得脸色发白,平阳公主就站在他们的跟前,要是刚才被那名刺客的暗箭射死了,又或是射伤了,他们的命也就别想再留了。
东宫一时之间各处掌灯,照得如白日。
平阳公主惊魂未定,她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想要她死。
“嫂子、嫂子?”卫乐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
平阳公主这才回了神,看了一眼卫乐,“你怎么来的这么巧?”
卫乐白眼一翻,“什么叫巧?我跟了你一个晚上了。”
“还好有小姑子在,本宫才捡回了一条命。”平阳公主呼出了一口气,要是自己这一世就这么死了,也太对不定老天让她重生一回。
“改日嫂子会给你个大赏,以谢你的救命之恩。”平阳公主一把拍在卫乐的肩膀上,说的特别的慷慨。
“赏什么呀?嫂子先说说看,我喜欢不喜欢。”卫乐见平阳公主没事,虽如此一声粗嗓子嚷着,但并没有再停留,而是跟着侍卫一同进了里院,刚才那位要杀嫂子的人,她看到了个大概。
“你肯定会喜欢的。”平阳公主对着卫乐的背影缓缓说了一句,七哥与她这俩皮猴必须得要她来提醒才会知道自己在意对方。
平阳公主再转过头看着惠王妃时,眼神里多了一种恨意。
“惠王妃果然是得冯府真传,论起心狠手辣天下谁还能赢过你们冯府?”平阳公主猛地抓住惠王妃的领口,直接将她拎了起来。
惠王妃眼睛揪着亮堂如平日的东宫,侍卫的喊出的每一道“抓刺客”都让她心跳加速,她知道那箭肯定是她父亲发的,可惜了,只差那么一点点,又只差一点点,平阳公主就死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祷,祈祷父亲与弟弟能够安全的脱身。
“公主血口喷人的本事越来越强了,难道您现在就不想要人了?”惠王妃知道平阳公主在怀疑什么,但现在她只想转移平阳公主的注意力,陈贵妃她迟早得交,现在交,平阳公主不会再对她下毒手。
“公主再不去,怕是只能替她收尸了。”太子妃笑得很无力,但偏偏又强装着淡定,陈贵妃她会交,但能不能活着交在她手上,就要看陈贵妃的命硬不硬,挺没挺过来。
“你最好别给本宫耍花样。”平阳公主将她直接扔给了林珑,收拾冯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索性也不急,先办好今夜的事再说。
惠王妃带着平阳公主出了东宫,直接去了皇后的锦宫,锦宫内,往日的一派喜颜已经全部换成了白色,白色的布随着夜里的风飞舞,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惠王妃更是吓得牙齿‘咯咯’作响,她死了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蠢,与她无关,与她无关,千万不要来找她,不要找她。
“快点,将她押进来。”平阳公主看着半天没有挪动半步,吓得腿都在抖的惠王妃,再也没有了耐心,再等等,等她找到了证据,她必让冯楠珍以命还命。
最终,在惠王妃的示意下,几人走进了一间柴房,柴房的位置很偏,惠王妃指了指柴房的一堆干柴处,“在那下面。”
林珑走上前,将干柴移开便看到了一块微微凸起的石板,从表面上看,可以看出此石板经常被人移动,林珑双手扣进石板的缝隙,再向上一提,就见下面有一个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洞,顿时一阵恶臭散发到了整个屋里,几人都忍不住招上了口鼻。
平阳公主脸色阴沉,狠狠的盯了惠王妃一眼,“你最好保佑她还活着。”
59、救陈贵妃 。。。
陈贵妃被林珑从黑洞里提出来的时候; 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人不知已晕迷了多久,平阳公主完全无法想象今早还好好的一人,一转眼就被折磨成这样,这人心是有多歹毒?
“惠王妃不只心狠; 胆子也不小!”平阳公主厌恶的看着一眼惠王妃。
“荣址,这事难道你还先赖在本宫身上?带回陈贵妃的是母后; 将她关起来的人也是母后,将她弄成这样的还是母后; 与本宫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本宫今夜带你们来; 她死了你们也不知道。”惠王妃这回说话非常有底气; 这事所有的罪都在林皇后身上,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能带她们来; 算是救了陈贵妃的命。
平阳公主冷冷的看着她的嘴脸,就让她再得意的活了一会儿; 她喜欢看她垂死的挣扎。
“公主。”林珑搂着陈贵妃,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平阳公主; 下面的黑洞里; 点了烛火; 她眼睛所极之处; 不只陈贵妃一人,还有很多白骨和一些刚死不久的女人,有些甚至可能还没有断气; 看那些人的打份,应该大多都是皇上后宫里的嫔妃。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公主,现在林皇后死了,谁都不会去管这些人。
“惠王妃要是还走不动,就呆在这里为母后守孝吧。”平阳公主转身出了柴房,林珑扛着陈贵妃,冯云儿走在最后不时地防备着惠王妃。
惠王妃这会儿脚就是再没有力气,也不愿一个人呆着,顿时连滚带爬的跟着她们身后,生怕被人留在了这里。
“云儿,去七哥那里找他,让叫几个侍卫过来,先封了这里。”平阳公主小声地对冯云儿说道,从林珑的眼神里就知道下面这个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母后不可能只为了陈贵妃才挖了这个洞。
闹腾了一夜,宫里一直到天亮都没有抓到刺客,这结果让惠王妃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父亲做事她一向放心,只是可惜了那一箭没将平阳公主射死,关键时候杀出了个卫乐,卫乐她当然认识,是卫暄的妹妹,就连她也被荣址那个贱人拉拢了过去,老天真是个不张眼的东西。
惠王妃被折腾了一夜,回到自己的寝宫时,脚步蹒跚,头发散开,全身衣服凌乱,一众丫头心惊胆战地站在旁边迟迟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还好,惠王妃这回再也没有力气去杀人,一头倒在榻上,虚脱了。
平阳公主将奄奄一息,只留有一口气的陈贵妃直接抬进了荣址宫,现在陈贵妃的样子,平阳公主不知道该与父皇怎么说,总不成她向父皇禀报是母后将陈贵妃害成了这样?母后刚死,尸骨未寒,父皇一辈子那么爱她,他会怎么想,这件事又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
这个时候不能让父皇知道,母后刚死,陈贵妃是被母后关起来施刑的,父皇知道了又能如何?母后毕竟是她唯一上过心的女人,也是陪着他一同从风雨中走过来的女人,他不能将她怎么样,也无法将她怎么样了,陈贵妃是死是活只能自己挺过来,而且即便是挺过来了,她也不能去找皇上讨半分的理。
平阳公主对于陈贵妃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因是夜里,宫里的太医是平阳公主亲自去请的,大半夜的太医提着药箱站在宫门前,焦急的看着门口,与其说平阳公主来找他,倒觉得是他在等平阳公主一般。
如此诡异的事,让平阳公主很诧异,但瞬间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没有功夫去管平阳公主的表情,他只知道今夜皇上下了死命令,倘若她救不了公主宫里的那位贵人,今夜就是他的死期。
闹成了一锅粥的东宫,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倘若他真不知道,那他这皇上做与不做又有何分别。
皇后死后,陈贵妃一直没有出现,皇上就让人去查了,但当他知道陈贵妃是被皇后领走后,他就没有再调查了,他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可他知道了又如何,他不能出面去救人,皇后如果是存心想要陈贵妃死,他现在又怎么能去违逆她的意愿?
荣址丫头就不一样了,她找冯楠珍可以是为了私仇,可以用公主的身份去要挟,这些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宫里闹的那翻动静他也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
以至于他连太医都为荣址准备好了,址丫头,现在也就只有址丫头最能明白他,最心疼他了。
平阳公主一夜未眠,脑子里要想的事情有很多,她接下来要怎么做,这一世最大的改变就是太子被废,她最担忧的事情没有了,可太子被废了之后,接下来几位王爷一定会为了太子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父皇会怎么决定,会立谁为太子?
如是七哥,她就圆满了,如是别人,她恐怕还是逃不过一死的命运。
次日清晨等宫里的孝衣发下来时,平阳公主的脸色已经憔悴了很多,这种效果在其他人来看,就是她思念皇后过度而引起的。
朝堂上,皇上宣布了百官与百姓同为皇后守孝一月,一月内禁声乐、禁嫁娶。
这样一来,平阳公主与卫暄的婚事又拖后了几天,而皇上也没有想到让百姓来遗忘天灾的,竟然是皇后的死。
连着三日,平阳公主与汝南王、齐王一直按朝堂的规矩在为皇后守孝,而惠王则被关在东宫,不许进前殿,只能在黑屋子里又哭又喊。
除了死去的赵王,本就在宫中的汝南王、齐王还有关在东宫的惠王,其余的四位王爷,在第四日的时候陆续的都到了洛阳城。
二皇子楚王晋旭玮是第一个到的,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的母妃刘贵妃。
刘贵妃比陈贵妃年龄大,但整个人的感觉却比陈贵妃要妖艳一些,虽说穿着孝服,但仍然藏不出她骨子里的那丝躁动。
有其母必有其子,晋旭玮随着母亲生了一双桃花眼,自进宫之后一双眼睛从未规矩过,总是左顾右盼。
眼睛在看到长的标志点的官家小姐,或是宫女时,一双眉目轻挑,嘴角带笑,异常的妩/媚。
三皇子河间王晋旭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