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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韵也不以为意,因为她很清楚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的脾性和禁忌,内室禁止任何人进入,所以,她表示理解。
随手,她关了门。
“襄韵宫里面也有一些自己的人,要不,襄韵让她们先暗地里查查,可以从若水的宫女服着手,听说宫女服是晾晒在浣衣局的,至少这个女人去过浣衣局,要取衣服、要换衣服、要藏衣服,是需要时间,也需要地方的,宫里人多,青天白日的,难保有个一两人遇见的,说不定就可以查到线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忽然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消息灵通。”
李襄韵怔了怔,不知道他这话是褒是贬。
她说的不是很合情合理吗?可是,那一瞥是什么意思?她分明感觉到了凉意。
“本王不是说了吗?不用!”口气很决绝。
李襄韵长睫轻颤,微微抿了唇。
心里其实是受伤的,那日他拒绝了她的拥寒门令牌,今日又这般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男人又瞥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默不作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语气重了些,面色稍霁,开口道:“父皇已经准备两边同时着手去查了,宫里这边交给了太子,午国那边,父皇让本王去查,所以,明日下午本王就要启程去午国了,管深本王会带在一起,我们不在的这些时日,府里的事,你就多操点心。”
李襄韵闻言,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子瞬间又亮了。
让她多操点心?
那不是应该女主人才做的事么。
正文 第162章 能怎么办(4末)
弦音站在厢房的门口,几经徘徊,正准备抬手敲门,门忽然自里面被人拉开,李襄韵走了出来。
弦音怔了怔,有些意外,连忙鞠身行礼:“李姑娘。”
其实,出门遇到她,李襄韵同样也是意外的,微微“嗯”了一声,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便盘旋在她脸上。
“听府里的人说你又回来了,我还不信呢,竟然是真的,这四公主也有趣,早上那般执意要你,下午竟又舍得让你回三王府了?”
弦音只笑笑,没做声。
她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从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敌意,这个女人已经猜出这里面有卞惊寒的出手。
正想着说句什么化解掉两人对峙在门口的尴尬,男人低沉的嗓音骤然自屋内响起:“聂弦音,进来!”
弦音发现李襄韵小脸瞬时有些白,不过,毕竟是内敛深沉之人,那一份不自然也只是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如常,并落落大方地朝边上一让,拾步自她边上走出去。
弦音入了厢房。
卞惊寒就在外房里,不知在壁橱里找什么东西,屋内灯火通明。
“何事?”卞惊寒没有回头,却已感觉到她的进入。
“听说十一王爷出事了。”
弦音一开口,便感觉到卞惊寒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徐徐转过身来,看向她。
她连忙解释:“我是听府里的下人们说的,然后又听说王爷为了此事进宫了一趟,当初,弦音之所以能进三王府,全因十一王爷心善买了弦音,予弦音而言,十一王爷是恩人,恩人出事,弦音心里难免担心,便想着过来问问王爷,十一王爷不会有事吧?”
一口气将事先想好的说辞说完,弦音未做一丝停顿。
卞惊寒眸光映着烛火,忽明忽暗,薄唇轻启:“擅闯御书房、假传圣旨已是死罪,如今又摊上勾结外敌的罪名,你说十一王爷会不会有事?”
“他。。。。。。他是冤枉的吧?”弦音略带试探地开口。
卞惊寒当即嗤了一下,反问:“难道你觉得你的恩人会做这种事?”
弦音:“。。。。。。”
好吧。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卞惊寒转身,将壁橱的门带上,“除非找到那个擅入御书房的人。”
弦音呼吸滞了滞,微微攥了手心。
她纠结了一下午,都准备趁夜里离开三王府了,结果出这么一档子事。
不错,她的确是听下人们说的,此刻前来也的确是想知道卞惊澜那厮有没有事,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没想到自己会连累无辜。
她根本没有十一王府的腰牌,也没有拿走御书房里的任何东西。
所以这件事很明显,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凑巧。
凑巧以前十一王府的腰牌就落在里面了,那什么边防图早就丢了,只是这次被发现了而已;
另一种,有人蓄意陷害。
有人借机栽赃陷害卞惊澜。
当然,以她多年来写宫斗小说的经验,以及看宫斗电视剧的经验,最有可能的是后者。
既然这件事的起因是她,她就不能一走了之。
虽然她还不至于高尚到主动承认进御书房的人是自己,她怕死,她的境界也没到那个高度,但是,至少,不亏心、不亏欠,应该揪出借机陷害卞惊澜的人,还卞惊澜清白,而她的读心术,或许能帮上忙。
见卞惊寒已再度转过身来看着她,她抿唇犹豫了一下,开口:“听管家大人说王爷明日会去午国调查这件事?”
“所以呢?”卞惊寒挑眉。
“所以。。。。。可否带上弦音?”
正文 第163章 不治自愈(1更)
卞惊寒眸底闪过意外,接着又曳过烛火的光亮,他举步走近两步。
“你就不怕本王对你起歹念,毁了你?”
弦音长睫颤了颤,心里是有几分怕的,面上却未表现出来。
“我相信王爷,王爷是个有原则的人,王爷不是说只对十岁以下的小女孩感兴趣吗?王爷说的,我就信!”
男人笑,非常难得的那种笑,既非冷笑,亦非热讽,而是那种被她的话愉悦到的笑,璀如夏星,夺人眼目,弦音竟有那么一瞬的痴怔。
“既然如此,本王为何要带上你?换句话说,给本王一个带上你的理由。”
男人蓦地出声,弦音回过神,想了想,道:“反正王爷也是要带下人随行伺候的,下人会做的事,我都会做。”
“既然都是下人,既然都是做一样的事,本王自是带谁都行,何况云随院里都是本王平素用惯的下人。”
弦音汗。
尼玛,好想扭头就走。
强自忍住。
“虽都是下人,可我还是个孩子呀,出门在外,最无害的、最让人不设防的就是孩子了,王爷不是去暗中调查吗?有个孩子在身边做幌子多好。”
男人“唔”了一声,挑挑眉尖:“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所以,你才一直让自己处于缩骨的状态吗?
“所以,你是想帮本王,还是想帮十一王爷?”
“都帮,都帮,都是弦音的大恩人,”弦音笑嘻嘻,“那就这么说定了,谢王爷。”
连忙谢恩,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男人没做声。
弦音又赶紧鞠了个身,准备撤,蓦地想起什么:“对了,王爷,李姑娘一起去吗?”
男人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她突然提李襄韵,墨玉一般的黑眸凝落在她的脸上,不答反问:“你想她一起去吗?”
几乎是男人话音刚落,弦音就不假思索地接道:“想啊,李姑娘人好又聪明,一起随行,一定会助力王爷不少,而且,最关键的,李姑娘一心对王爷好。”
当然,最最关键的,她没有说出来,那便是李襄韵一起的话,她就可以安全很多。
因为李襄韵喜欢这个男人啊,自然不会让他对别的女人有非分之想,而这个男人,看得出来,也是挺顾及李襄韵的感受的,肯定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本王带谁不带谁,要听你的安排?”
男人声音骤然转沉,五官线条也明显冷硬了几分。
弦音汗。
没想到他变脸变得这么快,刚刚还心情不错的样子,一句话就能瞬间不高兴了。
“王爷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吧。。。。。。我是觉得,若王爷跟李姑娘朝夕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那什么恋。童。症就能不治自愈了。”
恋。童。症三个字弦音瓮声含糊带过,她知道男人懂。
其实,她还真有这方面的想法,这么好看又优秀的男人是个那什么症患者,实在太可惜了,若能痊愈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
骤然,“嘭”的一声巨响,是男人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上,桌子被震得一晃,弦音也被吓得一大跳。
“是谁跟你说本王有恋。童。症的?”
一张脸黑到了极致,凤眸里的阴霾也是直欲摧城,男人咬牙,一字一句,声音从牙缝里面迸出来。
弦音有些被他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住,“不。。。。。。不是。。。。。。不是王爷自己说的吗?”
下午他自己承认的。
“滚!”
正文 第164章 罪魁祸首(2更)
弦音懵了懵,又汗了汗,转身便走。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进门来的管深。
见到她在,管深愣了一下,弦音微微点了一下头以示招呼,管深经过她身边进了门。
“王爷,您让奴才新买的婢女,奴才买回来了,就在门外候着。”
新买婢女?
弦音正好在门口,微微探了头,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小身影,幽幽夜色下,依稀可见两人的模样。
两张稚气未脱、最多七八岁的小脸映入视线,弦音傻了眼。
汗。
竟然是两个比她还小的小孩子!
难怪府里有那么多的下人,还要新买婢女呢,且大白天的不买,挑大晚上的去买,原来是借买婢女之名,行自己龌龊行径之实。
正愤愤之际,身后传来脚步声。
想着定然是卞惊寒和管深出来了,她连忙拾步顺着走廊往前走,准备离开。
可没走几步,就蓦地被卞惊寒一声冷喝:“聂弦音,你给本王站住!”
弦音吓了一跳,停住脚,回头,便看到卞惊寒长身玉立在房门口,夜色迷离、屋檐下的风灯昏暗,却依旧能看到他黑沉着一张脸,管深站在边上。
说实在的,她有些莫名,方才是他让她滚的吧,此刻,又突然让她站住,做什么?
转过身,对着他的方向微微一鞠:“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这是什么意思?”卞惊寒扬袖,指了指那两个也被吓得不轻的小丫头,声音沉沉,问她。
对,问弦音,指着两个小女孩,问的却是弦音。
弦音便更加莫名了。
不仅她莫名,是在场的几人都莫名了,包括管深。
大概是见大家都一脸懵逼的模样,男人薄唇抿了抿,又冷声道:“难道不是你跟管深说了什么,管深才买两个孩子回来的?”
弦音又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
尼玛,原来是以为她跟管深八婆了他的隐晦癖好,管深才投其所好买的这两小丫头。
所以,不是他让管深买的?
只是,这锅也轮不到她来背啊,管深还需要她八婆吗?她的信息也是从管深那里得知的好吗?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这厢也已然明白过来的管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王爷息怒,这件事跟聂弦音没有关系,是奴才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艾玛,第一次,弦音觉得管深的形象两米八,竟是这样一个不让下人顶罪的好管家。
卞惊寒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转眸看向跪于地上的管深,周身寒气沉沉:“本王记得跟你说得很清楚,因为此次出行是暗中调查,所以最好带生面孔的下人,因时间关系,且避人耳目,夜里去买好,要买能吃苦耐劳做事的人,她们能吗?”
最后一句骤然提了几分音量,且扬袖一甩,指了两个小女孩,在场的几人都吓得不轻。
管深更是头都不敢抬。
弦音亦是眼睫颤了颤。
所以,她误会他了?
卞惊寒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侧首,眸光阴鸷看向管深:“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正文 第165章 王爷低点(3更)
罪魁祸首?
管深浑身一颤,被这四个字吓到。
不过买错了两丫头,他还不是为了他这个主子谋福利,就算不满意,他将人退了重买便是,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说得这般严重。。。。。。
苍白着脸,不敢做声。
却又闻卞惊寒冷声问:“知道本王说什么吗?”
他慌错地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其实,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明白。
“你!”卞惊寒扬袖一指,指向管深,末了,又手臂一转,指向弦音,“还有你!都给本王搞清楚,本王是正常的男人,什么不良嗜好、不良毛病都没有。”
说完,一甩袍袖,转身进了厢房,留下几人在夜色中半天回不过神。
弦音怔怔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没有恋。童。症?
可是,为毛,她就是那么不相信呢?
一般人就算有,也会说自己没有吧?何况他这么要面子、傲娇的男人。
管深也懵懵的。
看来他买两个小女孩的用意这个男人已经很心知肚明了,不然也不会说这些话。
只是为何,男人的这些话让他生出一种此地无银的错觉来了呢?
如果没有这病,看到两小女孩的第一眼,怎就会往这方面去想呢?怎会那么清楚他买这两小女孩的动机呢?
算了,主子的心事岂是他这种做奴才的下人能妄自揣测的?还是踏实做好份内的事,比什么都强,免得想着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自作自受。
从地上起身,他唤了两小丫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目送着三人走远,弦音才怏怏地在后面回致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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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管深就过来致远院通知弦音,准备出发。
弦音疑惑:“不是说下午才启程的吗?”
“下午是王爷让传出去的时间,实际上我们早上出发,既然是暗中调查,悄然启程总比大张旗鼓的要好,免得东家来践行、西家来恭送的。”
好吧,他是王爷他说了算,只是,她都完全没有准备。
只能快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起包裹,抱起姐姐就跑。
府门外,两辆马车已经候在了那里。
卞惊寒、管深,还有一名家丁,叫什么来着,对,薛富,就是那个彩珠事件“逃逸”的薛贵的哥哥,呃,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长得挺好看。。。。。。
一行几人站在马车边,管深不知在交代什么,那名女子一直恭敬点头。
因正面对着大门,卞惊寒最先看到弦音,见她怀里抱着姐姐,当即蹙了俊眉:“猴子留下,让致远院的人照看!”
“不行!”弦音自是不同意,本想脱口而出说原因,又见这么多人在,恐引起纠复,便小跑着下了台阶,来到卞惊寒的边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踮起脚尖。
意识到众人的视线,她又轻轻拉了拉卞惊寒的袍袖,示意他跟大家走开一点。
卞惊寒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尖,竟也很配合地往边上走了两步。
弦音这才又踮起脚尖,却发现就算这般,自己也只够到对方的肩膀处,“王爷低点。”
几人看到,他们的王爷又难得好脾气地略略倾了身。
正文 第166章 是成心的(4末)
弦音凑到卞惊寒的耳边,小声开口:“王爷的那枚玉扳指还没有拉出来呢,那可是御赐之物,若被人看到,是大不敬的罪,所以,我只能带着它。”
男人俊脸上一副恍悟的表情,忽的侧首,两人的唇差点对上,其实已经擦到了,好在与此同时,男人直起腰身,而弦音亦是心尖一抖,往后一退,才避免了一场众目睽睽的尴尬。
唇上那一稍纵的温度似乎还在,弦音难以抑制地热了耳根,心跳扑通中,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本王一直忘了告诉你,那枚扳指后来本王找到了,并没有被这只猴子吞食,所以,你且放心地将它留在致远院便是。”
哈?
弦音:“。。。。。。”
傻眼了一瞬、又无语了一瞬,弦音心里就抓狂了。
那一刻,她想骂人,不,是咬人,咬死面前这个说得云淡风轻的男人。
逗她玩是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也不告诉她一声,害得她每天每天检查姐姐的粪便,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一时忘了,她记得她后来可是也提过几次。
一次是随卞彤进宫的时候,她让佩丫带话给他,还有就是昨天,昨天在听雨轩,她以为他要亲她手,她说她手脏,因为每日扒拉姐姐的便便。
可他依旧矢口不提扳指早就找到的事。
分明就是成心的!
不行,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怎么办?
忍,强忍,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眉眼一弯:“那请王爷稍等,我将姐姐送回致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