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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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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惊寒:“。。。。。。”

    无言以对。

    弦音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了,将胳膊自他手中挣出,继续往前走。

    “本王不是又回来了吗?”男人的口气明显也变得不善。

    呵,回来了?

    弦音回头,“所以,我应该感谢王爷回来得真是及时,不早也不晚是吗?”

    既然知道这些人前来是受她体内余蛊牵引,那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他出现的那会儿才回来的,而是早就在洞外了。

    因为,余蛊牵引这件事,是那几人进洞后不久就说的,而后面,并未再提过此事。

    宁愿站在洞外,看着她在里面绝望无助,看着她在里面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出现,这就是他的回来了?

正文 第218章 什么逻辑(3更)

    见她又扭头走了,卞惊寒脸色也不好了。

    “本王走这条山路的计划未告诉任何人,他们却能第一时间跟上本王的行踪,而本王身边只有你,你拿匕首刻树,你的胭脂粉又撒了一地,本王难免起疑。”

    弦音闻言,再次停住脚步。

    总算承认了是吧。

    可不知为何,心头的那股火反而更甚,她转过身:“请王爷搞搞清楚,如果王爷不在原路兜圈子,我会拿刀刻树吗?当时我就说了,如果王爷告诉我一声,王爷是故意兜圈子的,我也不至于多此一举。还有。。。。。。”

    她取下肩头的包袱,扬手就朝他面前一掷。

    “请王爷睁大眼睛自己看看清楚,这包袱的破洞是我人为弄的,还是被树枝荆棘钩挂破的,我是一个女孩子,又不是大男人,包袱里有盒胭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卞惊寒垂目看着落在自己脚前方的包袱。

    包袱散开,里面的衣服掉出,包括那盒胭脂。

    他眸光一敛,沉默。

    他自是不会跟她说,一个女孩子包袱里有盒胭脂的确是很正常的事,可如果原本包袱里没有,却又突然冒出来一盒,那就不正常了。

    因为,他已然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盒是哪里来的了?

    赫然是他买的那盒。

    当时,他趁她昏迷,给她脸颊和下巴擦胭脂的时候,因为手抖,不小心将胭脂拿掉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偷偷摸摸,难免紧张。

    胭脂掉在地上,盒子边缘破了一小块。

    用完之后,恐被她发现,那盒胭脂他也没有留,扔到了窗外的草丛里。

    那杂草又密又深,别说一盒胭脂扔在里面,就是藏个人都不易被发现,怎么会就到了她手里?

    当然,这已不重要。

    倾身,他欲将胭脂和包袱拾起,却发现一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直直朝自己面前一冲,抢先捡起那盒胭脂,速度快得惊人。

    自然是弦音。

    她可不能让他将胭脂拿去了,本来就没剩多少了,关键时候,还得救急不是。

    胭脂被她抢了,卞惊寒自是只拾起了包袱,刚直起腰身,就被弦音一把夺了过去。

    “还有问题吗?”

    问了一句,也没等对方回答,弦音背了包袱就走。

    卞惊寒伸手攥了她的胳膊:“既然你已自证清白了,做什么还要走?”

    弦音汗。

    这是什么逻辑?

    她要走,并不是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啊,真正的因果关系不是这个好吗?

    那是不是她没有方才那些举措,她就应该走了?

    气结,她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他再次攥住。

    她又大力甩开。

    他再度抓上。

    一个大力攥住,一个大力挣脱,推来搡去,她肩上的包袱也掉了,脸上的面巾也掉了。

    于是心里的那股无名火更加旺了,其实,她也知道,在他眼里,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他怀疑她,如此对她,情理之中、也理所当然,可是她,大概是受不了被人冤枉吧,反正,反正她就是。。。。。就是莫名地特别生气。。。。。。

    拼尽全力推开他,他突然长臂一捞,她脚下一踉,还未来得及站稳,就感觉到唇上蓦地一热,男人炽烈馥郁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过来。

正文 第219章 还跑不跑(4更)

    意识到男人是在亲她,弦音又震惊又意外,又慌又乱,又惶遽又无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脑中也一片空白,就睁着大大的眸子,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更加肆意。

    直到他气息粗重地放开她,以额与她相抵,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哑声问她:“还跑不跑?”

    她才回过神来。

    汗。

    如果说方才那逻辑让她生气,那么现在的这个逻辑更加让她羞愤。

    他突然亲她,亲完问她还跑不跑?

    意思好像是,他亲她了,所以,她不会跑了?

    尼玛,她是有多希望让他亲啊?

    按照他们古人的说法,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是在冒犯她好吗?

    扬手就准备一巴掌扇过去,却是被他眼疾手快擒住,她气结,大力将手抽出,知道自己不是他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的对手,也不跟他再纠缠,见终于脱了桎梏,扭头便跑。

    然,她的腿怎比得过他的大长腿?她又如何比得过他的反应神速?才迈出一步,就再次被他大力拽回。

    这一次一双大手直接捧了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靠!

    弦音听到自己心里崩溃的声音。

    她想偏头想躲想避开都不行,因为他一双大手将她的脸覆得死死的。

    而且,动作也明显比第一次粗。暴,不仅唇瓣重重碾压在她的唇上,还噙住她的唇瓣。吮。吸。

    她真的被他吓住。

    呼吸尽数被他夺去,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脚下发软,她只得伸手推他。

    又需索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放开,这一次更是跟她脸贴着脸,粗噶的声音就逸在她的唇上:“还跑吗?”

    尼玛,又是这句!

    弦音张嘴,刚准备骂人,却是被他趁势啄了一口:“再跑,惩罚加倍,你大可以试试!”

    语气很轻,却强势霸道得不行。

    弦音汗。

    原来,他说的“还跑不跑?”“还跑吗?”是这个意思!

    用这个来惩罚人?

    变。态!

    而且,他,他不是有洁癖吗?

    最最重要的,他不是还有李襄韵吗?

    弦音长睫颤个不停,同样气息不稳,一颗心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一个字,乱!

    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卞惊寒又哑声问了句:“还跑吗?”

    “王爷觉得这样对待一个认识不到三日的女子,对吗?”话一出口,弦音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沙了几分。

    卞惊寒将她放开,大手离开她的脸的时候,顺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拂到了边上。

    “对啊,怎么不对?对付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就应该如此。”

    一脸的理所当然。

    弦音心头郁结,“所以,王爷也不管对方是谁,跟自己什么关系,合不合适,都会这样不自重地亲上去?”

    卞惊寒竟也没生气,还略略挑了挑眉,没做声。

    他的这个表情和他的沉默,在弦音眼里,那就是不置可否,就是默认。

    心头郁气更甚,她指了指自己涂满胭脂的侧脸和下巴:“那我就问王爷一句,面对我这样一张脸,王爷怎么就能下得去嘴?”

    卞惊寒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呛住,咳咳了起来。

正文 第220章 下得了口(5末)

    止了咳,他摇摇头:“你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弦音怼得也快:“你这个男人不是什么人都下得了口吗?所以,比起王爷,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卞惊寒:“。。。。。。”

    弦音弯腰拾起地上的面巾戴在脸上,又捡起包袱。

    “再跑,本王便让你见见大大巫!”卞惊寒看着她,云淡风轻地“威胁”。

    大大巫?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

    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弦音拾步往山洞里走。

    虽然,的确有些怕他再变本加厉,做出更越格的事来,但最重要的,是一番折腾下来,她已慢慢冷静。

    天已经黑了,她能去哪里?何况她身上还有余蛊?还指着他清呢。

    外面天色已暗,山洞里更已是漆黑一团,弦音走到洞口就不敢往前走了,里面可是又是尸体,又还有人没死的。

    手背一暖,是随后进来的卞惊寒裹了她的手,弦音心尖一抖,还未来得及将手抽出,对方已五指一收,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半牵半拉着她往前走。

    她抿了抿唇,只得跟着他的脚步。

    带到一处,停下来,他双手按上她的肩:“你坐这里。”

    摸索着坐下去,弦音发现,应该是他坐过的那个的石头。

    片刻之后,眼前忽的一亮,是卞惊寒吹亮了火折子,并蹲身将她拾捡的柴禾点着,一根一根搭起来,生出一个火堆。

    山洞本就不大,生出这样一个火堆,瞬间就很亮堂。

    见柴禾旁边有几个果子,卞惊寒拾起一个,看了看,轻嗤出声:“你不会以为这个是可以吃的野果子吧?”

    “才没有呢,我知道那是桐树的果子,捡回来是准备将它烧了熬成桐油。”

    “你要桐油做什么?”卞惊寒疑惑。

    弦音没做声。

    事已过去,她本不想说,可又恐这个多心多疑的男人多想了去,才悻悻开口:“王爷不是腿中毒了吗?我怕自己口腔有什么问题,直接给王爷吸,会导致自己中毒,就想着如果隔着一层涂抹过桐油的布,或者涂抹过桐油的纸来吸,是不是应该就不会有事。”

    他们这个古代的黄油伞不就是这个原理吗?

    将纸浸过桐油,再烤干,来达到防水的目的。

    这个时空又还没有塑料纸、胶纸之类的东西,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既可以帮他吸。毒,又可以阻止毒入口的办法。

    卞惊寒眸光映着熊熊燃起来的柴禾,光亮熠熠,潋滟生姿。

    “所以,让你就在洞门口拾捡柴禾却不见你的人,你是找桐果去了?”

    “是啊,我看到不远处有桐树,虽然桐树结果是秋季,但是,这深山野林的,桐果应该从来都没人采,地上说不定能捡到去年秋季的果子,所以就去了。。。。。。本想着回来给王爷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是被王爷给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弦音看着他,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讽刺。

    卞惊寒也不以为意,眸色转深,唇角甚至几不可察地勾起一点弧光,没接话,他起身,开始清理那些人。

正文 第221章 故意馋她(1更)

    “你将他们弄到哪里去?”弦音问他。

    “死的就直接扔进草丛,还有气的两个本王有用。”

    见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又解释道:“本王已将早上从你身上清出来的余蛊都投到他们两人身上了,他们任何一人身上的蛊虫都比你体内的余蛊多,他们的马就在外面,本王等会儿将他们两个分别绑在马上,让两匹马从两条路走,这样可以暂时混淆和引开那些人的视线,待本王内力恢复,便将你体内的余蛊彻底清干净。”

    弦音点点头,这方法好,忽的想起什么,不对。

    “那我沿途留下的那些胭脂粉怎么办?他们看到,还不是会追到这里来。”

    大概是听到她自己主动提起这个,卞惊寒抬眸瞥了她一眼。

    “没事,除非他们是猫头鹰。”

    什么?

    弦音愣了愣,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对哦,天已经黑了,她那只是胭脂粉,又不是夜光粉,大白天都不容易发现呢,何况是漆黑的夜里。

    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放下肩上的包袱,展臂伸了个懒腰:“如此说来,至少今夜可以安心休息了?”

    话刚说完,又蓦地意识过来什么,不对,身边不是还有一只狼吗?

    见卞惊寒将那些黑衣人一个一个拖出去,她也起身开始铺地铺,将原本堆着准备自己睡的一堆枯叶分成两堆,分别在火堆的两边一边铺一个。

    很快,卞惊寒便将那些黑衣人处理掉了,进来看到她铺的地铺,眸光动了动,没做声。

    两人隔着火堆坐下来,一时间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卞惊寒打破了沉默:“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

    侧身打开包袱,取出一个纸包,“荒郊野外的,只有一些芙蓉糕,今夜就勉强对付一下吧。”

    打开纸包,捻起一块,起身递给她。

    弦音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可不只是一天没吃东西,昨夜她也没有吃东西啊。

    芙蓉糕的香气萦上鼻尖,她却强自不为所动,没有接:“谢谢,我不饿。”

    谁知道这芙蓉糕里有没有下什么药?

    跟她认识不过两日,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强吻她,保不准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总归,小心为妙。

    见她不要,卞惊寒略略挑了挑眉,也不强求,“那本王就自己吃了。”

    坐回到位子上,兀自吃了起来。

    弦音不看他,拿了根棍子去拨着火堆。

    尼玛,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洞太小的缘故,还是她实在太饿的原因,又或者是他的这包芙蓉糕跟平素她们下人难得吃到的芙蓉糕不是同一种,反正,她从未发现芙蓉糕竟然香气那么浓,隔着火堆,还直直往她鼻尖里钻。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只是松软的芙蓉糕而已,又不是什么脆的、或者硬的吃食,这个男人竟然咬啊、咀嚼啊,都能发出声音。

    麻麻滴,她吃花生米发出点声音,是谁还说了她一顿的?

    当然,她现在不能以这个怼回去,毕竟,此刻她是吕言意,而不是聂弦音。

    可实在忍无可忍啊。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馋她的!

    将手中木棍一扔,她蓦地起身:“别动!”

    就在卞惊寒闻言一怔之际,她又以极快的速度“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蚊子。”

    某人手里的芙蓉糕被拍得应声落地。

正文 第222章 王爷先喝(2更)

    世界瞬间静了。

    卞惊寒垂眸看向滚落在地上的芙蓉糕,又抬头看向弦音。

    弦音傻在那里,一副似是对这个意外也骤不及防的模样,忽的回过神来,抱歉无比地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看到王爷手背上好像有只蚊子,就只顾着打蚊子了。。。。。。”

    尼玛,让你故意馋我!

    卞惊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面色并无什么变化:“没事,反正本王已吃得差不多了。”

    云淡风轻说完,伸手将落在地上的芙蓉糕拾起,扬臂直接扔出了洞外。

    弦音汗。

    卞惊寒又自顾自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水袋,拧开,刚准备喝,见弦音还站在那里,便将水袋朝她面前一递:“不吃东西,水喝吗?”

    对此刻饥肠辘辘的弦音来说,没得吃的,水也是好东西啊!

    方才芙蓉糕就是自己拒绝得太快太干脆,搞到后来她想吃都没脸开口要了,所以。。。。。。

    刚准备伸手去接,对方却已先她一步将手收回:“不喝?也是,没吃干食,想必也不渴。”

    弦音:“。。。。。。”

    尼玛,她说什么了吗?她表现出了什么吗?

    最多,她就是伸手伸得慢了点。

    好想特别硬气地无视,不喝就不喝,她却听到自己特别没有骨气地开了口:“我的意思是王爷身份尊贵,王爷先喝,喝完我再喝。”

    说完,她又佩服起自己的机智来。

    他先喝,她再喝,才能确保水是安全的、没被下什么药不是。

    卞惊寒似是笑了笑,又似没有,拿起水袋微微仰脖呷了一口,再递给她:“就不怕本王有个什么传染病。”

    弦音很大方地伸手接住,“要传染方才已经传染上了。”

    都被强吻过,还怕共一个水袋喝水!

    卞惊寒似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挑挑眉,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也是。”

    弦音拿了水袋回到位子坐下,微微侧了侧身,一手撩着面巾,一手提袋,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袋。

    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嗝儿,将水袋还给他:“谢王爷。”

    卞惊寒深看了她一眼,见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唇角微微一翘,也未多言,将手袋接过,拧上盖子:“睡吧,明日天一亮就得出发。”

    弦音便和衣躺在铺好的枯叶上,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孤男寡女,他还强吻她在先。

    可是或许奔波了一日,实在太累了,又或许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担忧,反正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醒了,是被冷醒的。

    天还没亮,火堆还在燃着。

    春寒料峭的深夜,又是这样的山洞,没有被褥,火堆根本不能完全御寒。

    隔着熊熊火光,她看到对面的男人侧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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