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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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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洞里那样对她,如今又如此待她,到底算几个意思?

    如果理解为他在吃醋,在惩罚她,那李襄韵又算什么?而且,她跟他才认识多久?

    短短几日时间,她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就能让他吃醋到如此地步?

    还是说,觉得她能让管深看身子,能让秦义搂肩摸腹,所以自己占点她的便宜也无所谓?

    不用想都知道是后者,弦音气结得不行,只觉得腹中的那一点醪糟全都变成了火。

    挣扎、推搡、摇头,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她不知道自己的举措,对此时的卞惊寒来说,更是火上浇油,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挣开?

    将她禁锢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一手攥着她的一只腕,一手擒着她的下巴,狠狠需索。

    弦音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就连站立都站立不住,被他这般一汲取,口中呼吸尽数被夺走,她更是觉得双腿发软,全身发软,了无所依。

    味蕾里有血腥味传来,弦音觉得自己神识回笼了几分,她屈膝去踢他去撞他,却还是被他的长腿揆住,发了疯一般。

    妈蛋,自己醉得不轻,难道他也醉了发酒疯不成?

    没有办法,她只得用唯一没被钳制的那只手去打他。

    终于,大概是自己也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了她的唇,喷薄在她面门上的气息粗得如同风箱里拉出来的一般,他垂眸一瞬不瞬地攫着她,眸中猩红妍艳,就像是能滴出血来。

    好在弦音晕晕乎乎的,看到的都是重影,不然,绝对会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到。

    “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就算我下作,我。。。。。。我没有底线,那。。。。。那跟你有关系吗?”弦音同样张着嘴呼吸,连说话都艰难。

    打在脸上的气息又明显重了几分。

    “没有关系是吗?”

    声如鬼魅,似是从喉咙深处,不,是从起伏的肺腔里面直接出来。

    寒如飞霜。

    弦音真的有些烦了,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挂不住越来越沉、越来越晕的脑袋了。

    “没有!”她听到自己不耐地嘶吼。

    然后,便是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好,那本王现在就弄点关系出来!”

    等弦音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已被捞起,然后放倒在了一个什么地方。

    似桌似床又似矮榻,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子被如此一平放,就好比瞌睡正好撞到了枕头,原本就沉重的眼皮子瞬时就开始打架,睁也睁不开了。

    此时的卞惊寒早已被心火、身火,以及这些时日以来强忍着没地儿发的怒火三火齐烧,烧得理智全无,哪里还顾得上去想去发现她的异样?

    而且这样的时候,他也不绝对不会觉得有人还能睡着!

    见她闭着眼、四脚朝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理解自然就变成了,她是“眼一闭、心一横、腿一张,你来吧”的姿态,更是盛怒到了极点。

    “好!既然你自己不在乎,那今日本王就如你所愿!”

    卞惊寒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被一个人气到手脚发抖、浑身发抖,连唇都在抖。

2 第295章 竟然醉酒(4末)

    弦音是痛醒的。

    短暂的昏睡、骤然的疼痛,让她这样猛一醒过来,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片刻的懵怔,惺忪间,男人似是没穿衣服的身子入眼,她才惊觉过来正在发生着什么,大惊大骇,又加上大痛,一张脸煞白。

    “你。。。。。。”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脑中昏沉,也脑中空白,她甚至找不到语言,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然趁她昏睡之际强要了她?!

    她被自己的这个认知搞得差点崩溃。

    而让她更崩溃的是,这样的时候,她竟然又管不住自己的意识和眼皮了,又想睡。

    困意袭来,下面的疼痛似乎也淡薄了去,她试图强撑,却终是眨巴了几下眼,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这次轮到卞惊寒懵了。

    其实所有的火,在方才将她撕裂的那一瞬间已然炸开,他反而清醒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是疼痛让他清醒。

    此时的他就是痛得大汗淋漓,毕竟都是人生的初尝,而且,她还。。。。。。还是在睡着的情况下。

    其实,也是到这时,他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故意装出无谓的样子。

    只是,如此情况下,还能睡着,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挫败,更让他生出了几分狠。

    哪怕自己痛,也要弄醒她、痛醒她!

    就在他绷着神经,准备深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停了动作,伸手探上她的腕。

    突突飞快的脉动入上指尖,他瞳孔一敛,震惊。

    醉脉?

    这个女人竟然醉酒了?!

    犹不相信,他又探向她耳后的脉门。

    还是醉脉。

    卞惊寒汗。

    他记得她就只喝了一杯,还不是酒,只是酒度很微的醪糟,竟然就醉成这样。

    看来,她是医书上写的那种罕见的沾酒必醉的体质。

    得出这个认知,他又想起方才她一直皱眉,一直很痛苦的表情,她还跟他说过,她难受。。。。。。一下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办了?

    抽身而出的同时,他看到桌布上的那一抹殷红,如怒放的冬梅一般妍艳。

    **

    这边花厅里,气氛沉闷。

    本也不是他们这些人会吃的饭菜,又加上被这样的一出一搞,大家几乎没人动筷。

    作为主人的秦义一副沉默不语、怏怏的模样,让大家更是尴尬得很,没多久就纷纷提出了告辞。

    秦义也没挽留,也未有恭送的意思,没做声,一副颓废至极、生无可恋的模样。

    自是太子秦羌走在最前面,走到花厅的门口,想想还是停住了脚,然后自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门口边上的案几上。

    “去将她寻回来吧。”

    见他如此,身后的其他王爷公主,也不能不表示,纷纷解囊放银票或银两。

    待所有人离开,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秦义才从座位上起来,看着案几上一摞银票和银两,大步流星上前,开心地唤八一八二:“快,快数数有多少?”

    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颓废之貌?

2 第296章 无所适从(1更)

    厢房里

    卞惊寒将两人都收拾干净,衣服都穿好,弦音还没有醒。

    他便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第一次,觉得自己乱了方寸。

    心口激荡着很多陌生的情绪,强烈得无以名状,也强烈得让他无所适从。

    对什么无所适从,不论人,或者事,他还真的从未有过,从未。

    然而,此时此刻,他就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主张。

    等她醒来,该怎么面对她?以后该如何跟她相处?这些他都不知道,方才那一刻,他就是凭着一股心火,他就是气得发狂,他就是疯了一般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

    他的确得偿所愿了,激动在所难免,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未平息,无论是狂跳的心,还是高昂的身。

    这间厢房应该无人住,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铜盆里也没有水,他想要喝口凉水,洗把冷水脸都不行。

    唯有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

    “两千零五十,两千一百,两千一百五。。。。。。八爷,加上这些碎银,估摸着怎么的也得有两千五百两吧。”

    八一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了,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

    八二更是朝秦义竖起了大拇指,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子殿下说他不打算给的时候,奴才还在想呢,他们肯定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大家都不给,没想到八爷招儿真多,一招不行,又来一招,招招制敌。”

    八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义兜头一个爆栗敲下来:“你个不会说话的东西,谁是敌呢?”

    八二吃痛护头,嘻嘻嘻笑:“奴才说错了,奴才说错了,不是招招制敌,是招招制友,不对,是招招制亲。”

    秦义面色忽然就黯淡了下来。

    幽幽叹出一口气:“是啊,骗来骗去,还不是骗这些亲人,他们各个人精,甘愿上当,还不是因为爷是他们兄弟。”

    八一八二春兰闻言,都愣了,互相看了看,皆心头大喜。

    这么浅显的事情,终于明白过来了吗?

    所以,这是幡然醒悟了?

    说实在的,他们不在乎荣华富贵,不然也不会对他不离不弃,但是,还是非常非常希望他能改邪归正、有一番作为,坑蒙拐骗这种事情不能干一辈子,庶人也不能当一辈子不是。

    “所以,八爷打算。。。。。”

    八一准备问,打算用这两千多两银子做点什么,话还未说完,就被秦义打断:“嗯,爷的确有打算,不能光坑自家亲人了,打明儿起,骗那些不认识的人去。”

    八一:“。。。。。。”

    八二:“。。。。。。”

    春兰:“。。。。。。”

    看着三人傻眼的样子,秦义唇角一勾,伸手自八一手中抽了一张银票,起身,衣袍翩跹,往花厅外走。

    “八爷去哪里?”

    “找爷的绵绵。”

    **

    一路疾走,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秦义忽然听到身后右侧无人住的厢房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一震,回头。

    一男一女赫然入眼,确切地说,是一男抱着一女,从厢房里出来。

    他眸光一敛,甚是吃惊:“大哥,绵绵。。。。。。”

2 第297章 我不放心(2更)

    卞惊寒闻声抬头,见到是他,没有理会,径直抱着怀里依旧还在昏睡的弦音从走廊上下来。

    秦义俊眉微蹙,迎了上去:“绵绵怎么了?”

    “她喝醉了。”卞惊寒脚步不停。

    喝醉了?

    他记得她就只喝了一杯醪糟啊,醪糟又不会醉人。

    卞惊寒眼梢一掠,瞥见他一脸疑惑,便主动开了口:“日后不要再让她沾酒,她是醉酒体质。”

    秦义怔了一下,原来如此。

    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那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啊。”

    “我不放心。”卞惊寒回得也快。

    秦义嗤笑:“有何不放心的?我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我。。。。。。”

    “是不是觉得一脚不够,还想我给你再来一脚?”卞惊寒蓦地侧首,寒眸寒声,将他的话打断。

    秦义眼睫一颤。

    卞惊寒抱着弦音出了大门。

    见门口的树上拴着一辆马车,卞惊寒一手抱着弦音,腾出一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回身扬手抛向秦义:“八王爷的马车我买了。”

    银子直直朝秦义的眉心而来,

    秦义瞳孔一敛,赶紧抬手去接。

    幸亏他眼疾手快,最主要的是会武功,饶是如此,他险险接住银子的时候,银子离他的眉心也不到两指距离,换做常人,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就不怕砸死他?

    秦义气结,垂眸看向手中。

    是一锭整银。

    抬眼正准备说话,发现对方已经将怀里的人放到了车厢里,正猫腰从车厢里出来,漆黑如墨的袍袖里露出的一抹亮紫特别打眼。

    他识出来,那应该是他们方才出来的那间厢房里的桌布。

    那可是他从他四哥那里要的,听说是哪个边国进贡的上好金蚕丝织成,他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汗。

    这个男人竟然将他的桌布给顺走了!

    “喂,你。。。。。”

    话还未出口,马车已被对方驾着跑起,他连忙拾步去追,却依旧没能追上。

    娘的,向来只有他坑蒙拐骗偷别人,没想到今日竟被人上门给偷了,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

    卞惊寒驾着马车往如意客栈的方向直直而去,行至半路,又觉得不妥。

    不知道这个女人几时能够醒来,不同于寻常女子,依照她的性子,醒来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客栈人多,可能会闹得很难看,所以。。。。。。

    在一条分岔路的时候,他扯了缰绳,改了方向,朝另一条路而去。

    这件事必须他们两个人单独先解决,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行至一块农田的地方,他让马车停了下来。

    这样漫无目的地跑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马蹄纷沓、一路颠簸,也只会让心头的燥意更甚,不如静一静,等她醒来。

    撩开车幔,本想看看她有没有被颠簸得磕撞到哪里,却赫然发现,她不知几时已经醒来,正盘腿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双手在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呼吸一滞,本能地就想趁她还没睁眼,松开手里撩起的门幔,然,他还未付之行动,对方已经将眼睁开。

    彼此的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

2 第298章 王爷稍等(3末)

    平生第一次尝到脑中忽的一白的滋味,他瞬间忘了想了一路的开口该说的第一句话。

    对方先出了声:“我是不是喝醉了?”

    他怔了怔,点头,有些意外,也有些懵惑,视线没有离开她的脸和眼,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微末的表情。

    “难怪,”对方抬手“啪啪”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难怪头那么痛,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卞惊寒眸光闪了闪,心虚得厉害。

    特别是听到撕裂二字,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下面。

    “宴席结束了吗?这是哪里?”女人又抬手撩开马车的窗幔,探出脑袋前后瞅,瞅完问他:“王爷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卞惊寒就更加懵了。

    所以,这是宿醉之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忽的就松了几分,可莫名地又生出几分怒意来。

    更莫名的是,后者明显比前者强烈。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都被人那样了,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王爷为何一直不说话?”

    女人疑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听你说。”不知该说什么,他只得如是回了三个字。

    你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这句话在胸腔里面激荡,一直往喉咙里窜,几次都到了嘴边,愣是没出来。

    对方也未深究,蹙着秀眉,似是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又歪倒在车厢里:“还是很困,王爷能回客栈吗?我很不舒服,就想睡舒服点。”

    “嗯,现在就带你回去。”

    卞惊寒开口说了第二句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温和。

    躬身上前,他探了探她腕上的脉搏,见她已阖上了双眼,他又拿了马车里的两个软垫枕在她头的两侧,以防马车一颠簸起来,她的头撞到两边的车壁上。

    这才出来拉了缰绳准备驾车,女人的声音蓦地又透帘传出:“路过中心市场的时候,麻烦王爷停一下,我要买点东西。”

    早上他们来的时候,经过中心市场的。

    他“嗯”了一声,甩鞭打马走起。

    没多久就到了热闹喧嚣的中心市场,卞惊寒找了个地方靠边将车停下来,以为她肯定睡了过去,刚准备撩帘唤她,她正好从里面出来,差点撞上他的脸。

    “王爷稍等。”

    跳下马车,她环顾了一圈,见路边上有几个卖苦力的男人等着人叫工,她便走了过去。

    卞惊寒一直看着她,本打算如果她走得远,就跟着,见她一直在视线里,便坐在马车上等她。

    只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银子给几人,然后,跟他们交代着什么。

    卞惊寒正疑惑,见她扭过头来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猜想着定是银子不够了,或者自己舍不得掏,让他过去付银子。

    心下自然是甘愿的,他跳下马车,拾步过去。

    刚一走近,猛地眼前一黑,一个麻布袋兜头闷下来,他都还未来得及反应,拳头和一些人的脚就雨点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的声音透袋传入耳中。

    “一定要制住他的手,还有他的腿,他会武功,不能让他的手脚动,不能让他施展武功,对对对,就这样,其余人负责打,狠狠打,只要莫将人打死了。”

2 第299章 太不中用(1更)

    也就是这时,卞惊寒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按兵不动,假装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刻。

    几人拳打脚踢落在身上,他禁不住勾了勾唇,终究是他低估了她,这才像是她的性格。

    的确,如她所说,他会武功,可是她却不知道,对于一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又岂是抱住他的手臂,拖住他的双脚,就能钳制住他的?

    只不过,他并不想反抗而已,如果这般能让她觉得解气。

    当然,虽然头被蒙住,耳力他还是有的,虽不反抗,却还是能轻轻松松避开几人的拳脚不落在自己的要害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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