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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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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真有什么朝廷大事非要杨广决断不可的,也就是虞世基、裴矩、萧铣,或者宇文化及寥寥数人进去单独奏对,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一次正常的朝会。

宇文化及刚刚走到江都行宫的朱雀门外,正看到守卫殿门的都尉唐奉义带着一群人面无表情地从一边出来,那群被拿住的人衣衫褴褛。形容完全是被折磨惨了的样子,几乎不类人形。宇文化及这等见惯了生死之人,都觉得有些不忍卒睹,趁着旁边没有高官显贵。他也不顾礼法,停下来招呼唐奉义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怎得陛下这几日又……”

唐奉义也是骁果军系统内的,宇文化及当然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了。所以对于宇文化及的问题自然不敢不答,左右顾盼一下后。借一步说道:“这些都是前日自行逃亡的,带队的郎将、都尉怕承担罪责。举发了出来,带兵去追回的。总计跑了有数百个之多,都是风闻家小陷于敌后,唯恐哪天有消息传来说家中人有从贼后,如同李孝节一样被陛下清算,所以才起了逃亡的念头的。没想到还是被逮了回来。”

宇文化及眼角一抽,故作镇定问道:“那陛下处置的意思是……”

“卑职奉命,带着这些人出朱雀门……全部斩首示众。”

嘶……当了逃兵的,就要全部斩首???这是不光不让人从贼,还不让人独善其身的局面了。宇文化及觉得嘴里发苦,然而今日壮着胆子到这里来,已经是属下连番怂恿的结果了,此时退去,定然被人耻笑,想到此处,他一咬牙一跺脚,让唐奉义且慢动手,等他觐见皇帝之后再说。

唐奉义当然也不想当这个残杀同袍的恶人,心说宇文化及若是能劝得动杨广自然是最好了,当下也就顺水推舟暂且刀下留人。

……

“这么说,宇文爱卿今日来见朕,就是还想老调重谈,让朕放弃迁都之议了?上个月丹阳宫主殿落成之日,朕好像就有明诏:再妄议阻挠迁都者,与通贼者同罪!”

杨广只说了一句话,那严厉阴冷的语气,就让原本自信满满的宇文化及赶到针芒在背,冷汗直下。因为杨广的语气里头丝毫听不出一点点念旧之情,有的只是恃高凌下的失望。

“陛下!臣不敢妄议陛下是非,只是近日关中传来的消息每况愈下,军心离散,颇不可用!臣不敢隐瞒下情,才……”

“锵啷——”一声,宇文化及被吓得一哆嗦,回过神时,却是杨广面前的长案被杨广拔剑斩断成了两截。杨广此时其实宿醉还未彻底清醒,只管盯着宇文化及,缓缓说道:

“宇文化及,你太让朕失望了!你知道朕为什么三十年来重用汝父么?知道朕为什么当年在你犯了榆林郡私卖铁器勾结突厥之罪中赦免了你么?就是看在你们宇文家虽然是朕本乡知根知底之人,但是在关陇素无根基——你们破野头家那就是家奴匹夫出身!你们一身富贵都是朕给的!不然你爹那老东西生前能做到大隋军中第一人?

但是想不到,宇文述一身眼光不凡,却生下如此犬子,今日居然为了那些在关中盘根错节了十几代人的老秦人求情,为了他们的利益出头——跟着朕,安安心心迁都丹阳,你们宇文家的荣华富贵又不会少,你是失心疯了不成?来人呐。给我把这东西拖出去!”

宫中内卫马上冲出一些如狼似虎的甲士,拖着宇文化及便走。宇文化及磕头如捣蒜求情,杨广也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或许是觉得宇文化及如今的地位如果真要拿下的话,骁果军就真乱了,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平衡南北两派利益的角色。所以支吾了一阵之后,杨广让甲士把宇文化及杖责了一顿赶走也就了事。

外头的唐奉义没有等来宇文化及为那些逃兵的求情,最终按照杨广的旨意,把那数百人统统斩首示众了。

宇文化及挨了痛打,回到府上时却还有司马德戡、裴虔通等属下在那儿等候消息。过来一问,马上被气不打一处来的宇文化及当成了撒气的对象转骂了一顿。

司马德戡等人知道宇文化及心情恶劣,所以被当成撒气筒也不埋怨。只是细问情况,等到他们听说了逃兵被集体抓回来处死的消息后,人心就更加惶恐了。

“现在骁果军中谁人不想逃跑?此事要是摊到我等营中的话,不向陛下主动禀报,将来肯定也是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过,难逃一死。但是若是手下人逃亡的证据未明,仅仅因为这种趋势就去通报,那只怕陛下讳疾忌医,我等说早了也要遭罪。这事儿还如何是好?只怕李孝常一门和今日这些逃兵的例子。很快就要在我等中间上演了!”

司马德戡的话,引来一群骁果军将领随声附和。裴虔通和元礼二人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壮着胆子倡议:“司马兄,你觉得若是我等到时候一不做二不休。瞅准了时机一起逃亡,可有把握呢?谁也别担心别人不跑,到时候约好了众人一心。谁若是敢像今日这般出卖弟兄们靠抓逃亡者讨好昏君的,咱共击之。定叫那人不得好死!”

司马德戡听了之后,警觉地剜了裴虔通一眼。似乎是埋怨他太敢说了,转头看宇文化及果然有些惊讶失色,赶紧打圆场说:“裴老弟说的也是,真到了那一天,说不得真的得如此——不过到时候可就啥都没了,我等官位不足为道,宇文将军如今好歹是骁果翘楚,麾下十几万大军在手,如此声势,若要舍了富贵与我等一起出奔,岂不可惜。宇文将军舍得这场富贵么?”

宇文化及被司马德戡说破心事,果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是没那么大胆量逃亡的,也不想舍弃如今的富贵和官爵,毕竟他全家如今都没有留在关中的,别人怕家属从贼后被杨广杀了,他宇文化及却没有这个后顾之忧。跟着杨广混好歹可以做骁果军大将军,若是逃亡了,还能剩下啥富贵?

裴虔通眼色好,在司马德戡圆场试探的时候就知道其意图了,当下察言观色,便知道宇文化及在这桩事情上还不是和众人一条心。所以也免不得说些话给宇文化及找台阶下:“怎好让宇文将军丢了眼前的富贵和咱这等粗夯一道?这事儿也就是一说,咱还是休要再提——毕竟要是约定逃亡的人多了,就算我等成功逃了出去,昏君到时候定然也要治留下的宇文将军一个御下不严之罪,我们岂不是连累宇文将军了么?咱还是安分一点,不到刀斧加头的日子,就别动那种歪念头了。”

宇文化及被他们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终于开口:“兄弟们说甚的话来?某宇文化及若是胆小怕事,今日还会去谏言么?不过‘昏君’这种词,还是休要再出口的好。若是真有什么危机,咱再慢慢商量、从长计议得好。”

……

司马德戡和裴虔通暗暗叹息,知道宇文化及还不是和他们一条心的,暂且只好退了出来,寻求别的曲线法子劝说。两人一合计,觉得事情已然危急,不好再等,一咬牙,去将作监找了将作少监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这些日子也颇有些升官发财的好处,在南渡各文武当中算正混在上升期里头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将作监名义上兼管着宫廷营造,而萧铣在丹阳修好了丹阳宫,虽然这事儿宇文智及没出什么力,可是将作监名义上分润到了功劳,让宇文智及最近志满意得,心有点儿大。

到了宇文智及那里,裴虔通把在宇文化及面前已经全部说过的事情来龙去脉都重新抖了一遍,等宇文智及了解情况之后,裴虔通单刀直入摊牌说起了分赃建议:

“宇文少监,咱兄弟今日也是生死悬于一线,只好狭路相逢勇者胜,有些话也不在少监面前遮掩:为了保命,我等数月之内定然是要寻机逃亡的。但是郎将级别的将领逃亡一多,宇文大将军身为骁果军主帅,定然会受到昏君的重责,如此岂不是我等坑害了上官?这种不仗义的事情,我们弟兄一群,是决然不肯做的。

所以剩下的路子,无非是让宇文大将军跟咱一起逃亡。可是宇文大将军留在朝中时所能得到的官爵富贵,我等弟兄当然给不了,充其量只能是我等逃亡后若是不走散,继续跟着宇文大将军麾下听命于他,在这乱世之中厮杀出一片地盘来、尊奉宇文大将军为主公而已。

若是还不想行此法,要想身家性命和如今的官爵富贵都两全的话,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选择——我等尊奉宇文大将军为尊,和昏君殊死一搏,若是成事,宇文大将军面南称尊,岂不痛快!

当然,若是宇文少监害怕风险,现在便可以去昏君那里告发我们弟兄,可保尔等富贵,但只怕从此骁果军将领逃亡不绝,总有你们看不过来的时候,到时候昏君喜怒无常,今日的赏赐还要以来日的酷刑百倍偿还!”

宇文智及虽然心大,比乃兄胆子猖狂不少,然则骤然听到这等谋反言论,还是大吃了一惊:“尔等……尔等真的要拥立吾兄谋反?”

“顺天应人,何言反字!昏君倒行逆施,早已不再长久!”

“可是,如今骁果军也不是铁板一块,我等只能掌握住关中兵而已。张童儿、沈光的淮南兵、江南兵哪里肯为我等所用?便是樊文超、陈智略的河洛兵都不一定能一心。外头还有萧铣在丹阳、京口的人马拱卫,此事不密则大祸临头矣!”宇文智及这番话色厉内荏,眼中那种赌徒等着开注的火焰并没有消褪,可见他已经被说动了,不是不想谋反,而是暂时不敢——富贵是很想要的,只是怕死。

裴虔通和司马德戡知道有门,凡事先把决心定下来最重要,机会可以慢慢等,所以立刻劝说:“少监不必多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只要我等一心,先把决心定了,机会可以徐徐图之,循序渐进。至于其他势力,暂且也不必顾虑,自古萧墙之变,哪里真用得到十万大军?只要宫禁都城之内能够控制住,外兵在谁人之手不足为虑。樊文超陈智略等虽然不至于和我等一心,但是只要我等大事办成之后,不怕他们不从。所以只要等到一个萧铣的兵马被调走或者空虚的时机,我等便能成事!”

“罢了!既然如此,某先去劝说家兄!”

第四十五章千载难逢

宇文化及被杖责的伤情还未彻底痊愈,连续数日都是躺在病榻上度过。这一日,司马德戡等人去而复返,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背后还带了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智及一起。

宇文化及再一次验证了他果然不愧于他“色厉胆薄、无谋无断”的好名声,听到宇文智及说出那一条谋反的建议时,宇文化及居然吓得浑身冷汗直流,一直湿透到了外衣。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好像五代十国甚至晚唐藩镇的那些军头们,其实很多造反之前是被底下的人拱上来的——若是不答应,那些已经沸腾的骄兵悍将们就会干掉一开始推选的军头,另外再拥立一个,黄袍加身也好,鼓噪哗变也好。宇文化及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尚未发生的历史,可好歹还是知道下情的,这些天来骁果军暗地里沸腾到了哪一步田地,他心里心知肚明。

说不得,这当口还是事急从权,半推半就从了吧。宇文化及答应了下来,只是提出了一条疑问,那就是如今骁果军内部也并非一心,而且外头还有忠于朝廷的其他兵马环伺,所以没有必胜的动手机会。

司马德戡与裴虔通也不含糊,把此前给宇文智及吃宽心丸时说下的那几条方略再转述了一遍,并且一再强调:他们今日只是想要确保定下有朝一日推翻昏君拥立宇文化及的这个基调,但是行动计划可以从长计议,只要暂时行事机密。机会可以慢慢等。

……

司马德戡想得很好,可惜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军营里头谣言这种东西一直是散步的很快的,对于泄漏机密来说。谣言已经足够用了,足以让阴谋的预定被害者提防。唯一的问题,只是谣言没法当作证据使用,所以让阴谋的预定被害者只能提防,没法先发制人反击。

司马德戡的军营里头,也是有不少中级将领纳了当初杨广从西苑宫中放出来的宫女为妾的,甚至司马德戡本人府上都有这样的女人。而当初西苑里头的女人,没有被杨广临幸过的,或者至少连被杨广正眼看都没看见过的。才会被放出来;她们还有足够多曾经的姐妹因为运气比较好,受到了雨露均沾,南迁的时候带到了江都宫中继续服侍圣驾。

并不是所有被杨广赏赐给手下武将为妾的宫女,都会满足于死心塌地跟着新的丈夫过日子的,尤其是那些自负美貌,觉得原本只有一步之遥就可以等到君恩临幸的女子,更实会把如今的丈夫视作阻挡了她们飞升成凤之途的险阻。

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一员将领家宅不宁,仅仅是司马德戡与宇文化及定下谋反大方针之后数日。就有一个江都宫中的宫女得到了原本被放出去的姐妹传回的谣言:自从陛下杀了几百个逃亡的骁果军将士示众之后,外头骁果军已经人人自危,都在盘算着相互联保、约定时日一起逃亡,若是逃不掉的话。还做好了武力反抗的准备!

这个线报可以说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了,相差的只是一个“逃亡,并做好武力反抗拘捕的准备”与“直接谋反”之间的一线之差。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那个宫女去觐见企图通报贼情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如想象的那么顺利。

得到讯息的宫女没敢直接找杨广。或许因为她如今不受宠,想见杨广也没机会。所以只能先到后宫找了萧皇后,把情况对萧皇后陈述了一番。

萧皇后并非随意轻信于人的脾性,听了宫女奏报,只问:“此事非同小可,汝从何处听闻?”

“臣妾有姐妹是原本西苑宫女放出、配与骁果军中都尉,风闻此事。”

萧皇后知道终究只是没有证据的捕风捉影,不好直接出面挑唆皇帝和武将们之间的关系,沉吟半晌,还是决定自己不出面的好,想了一想,吩咐那宫嫔:“此事还未露形,只能劝说陛下小心提防,却不能直接处置,否则反而落人口实。这样吧,本宫为你安排一个机会面见陛下,你亲自对陛下说知来龙去脉。若是陛下采信,免去无妄之险,本宫定然为你争取一个皇妃的封诰。”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那个不知死的宫女没有等多久,次日萧皇后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面君的机会。

萧皇后自己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容颜已经显出疲态,放到寻常官宦人家虽然还有可能得到丈夫的宠幸,但是身在皇家的情况下,杨广身边娇花嫩蕊美人如云,萧皇后自然一年都没有一次过夜的机会,所以也就执掌一下宫廷的管理而已,便如同这偌大江都宫的大管家一般,着实辛酸。这种时候,她也就为别的年轻美人安排一些谁进谁退的机会,自己是不掺合面君事宜的。

萧皇后等在外头,过了个把时辰,却听到了一个噩耗。

阳光大怒,认为这等外头的朝廷大事不是宫女妃嫔该过问的,妇人与闻朝政,本身就是朝廷大患、牝鸡司晨,而且以宫女的见识和智商,就算听说了什么,也肯定是被奸人挑唆,来坏事儿的。

所以,那个宫女的进言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直接就被杨广亲手拔剑处斩了。然后,杨广自然再也听不到宫女们的妇人之见,也没有人再来以外头人心不稳来烦他了。

后人无法理解杨广在这件事情的处置上为何会如此脑残。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相信宇文化及和那些西北关陇门阀之间没有共同利益,不可能被对方彻底拉拢吧——基于这一自信,任何劝说他小心提防的谏言,都变成了别有用心之徒故意挑唆,让他主动逼反麾下大将的阴谋。

……

经过这许多或明或暗的风波。似乎宇文化及一伙起了反心这桩事情便如此被盖过去了,任何一方暂时都还没有采取实质性的行动。也没有招惹来不必要的提防,试图谋反的一方。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机会,韬光养晦。

时间转眼进入了八月,北方的形势更加混乱,大兴被李渊攻陷的噩耗也已经正式明确了,江都朝廷内几乎人人知晓,只是差一个朝廷官方层面的正式确认——自从朝臣们知道这一点之后,杨广索性把自己关在江都宫内,整个八月初再也没有上过一次朝,就好像掩耳盗铃者一样。试图通过这种方法不给群臣告诉他噩耗的机会,好继续自欺欺人。

然而暗中的杨广,也着实是更加颓废了,一边继续意淫着偏安自保,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另一方面则真正在潜意识之中生出的绝望之心——如同历史上那般,杨广在江都宫中喝醉了酒,有时候就会拿出镜子来顾影自怜,看了半晌然后长叹一声“大好头颅。不知何时何人砍去”。每每杨广说出这种疯话时,上起萧皇后等人,下至普通宫女,只要在场的无不被他的发神经吓得半死。然而又无可奈何。

这一日,眼看中秋佳节已经要到了——也就是说,距离司马德戡和裴虔通等人当初听说李孝常株连案而萌发反意。已经快一个月了——江南面的丹阳宫外围建筑,在这一个月的扫尾工程中。也收拾得七七八八了,连台城旧址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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